第四十章 噩梦之源
“清哥哥!”左小蝶似乎认出了左清,顾不得月蕖的嘱咐,挺着大肚子跑了出去,扶着左清大哭。
“小蝶?”胡二被飞奔而来的左小蝶吓住了,她不是已经失去记忆不记得左清了吗?
眼见着左小蝶怀着自己的孩子去抱别的男人,尤其是左清,他心中便极度不爽:“小蝶,你快回去!”
“清哥哥,清哥哥。”左小蝶仿若未闻,只搂着左清哭喊,悲痛不已。
“小蝶,不要哭。”左清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安慰,可每一句话,都是连着血水说出。
左小蝶紧紧抱着她,哭道:“清哥哥,你来接我了是不是?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回家,小蝶,清哥哥带你……回家……”
左小蝶扶着他起身往外走,可是自己身子也不利索,两人一步步走的非常吃力,她脸上也全是担忧,盼了这么久总算把她的清哥哥盼回来了,可他似乎受了重伤。
“清哥哥,你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清哥哥在山上打野猪,受了一点伤,很快就会好的。”他微微仰头,宽慰她。
左小蝶这才有些放心,抱着他开心地笑了,“清哥哥,我们回家咯!”
“左清!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小蝶!”胡二追了上来,怒喊道。
月蕖顾不得那么多,跳了出来,护在他二人身前,几根针连续射向胡二,可几乎每一针都被他躲过,只有一根再次射在他右臂。
胡二忍着痛看向她,却发现是自己带回来的哑女,一口气拔了深入手臂的针,瞪着胡子又走向她。
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每次都坏他好事!
月蕖再摸向手腕处,却摸了个空,暗道不好针已经用完了!
胡二怎会不知,当即飞身过来,一脚踢在她手腕处,嚷道:“老子叫你暗算我!”
月蕖被踢的一个旋转,摔在身后的岩石上,抬头一看,胡二已经起了杀意,一刀又挥了过来!
月蕖想要挪动身体,可实在疼痛难忍,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闭了闭眼,她冷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了!
然而,忽觉得身边一阵冷风吹过,便听得“咚”一声,又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
她睁眼,只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压在胡二身上,其他人都被吓得躲在四处不敢靠近。
月蕖定睛一看,认出来是那头所谓的熊人,然而还未反应过来,那熊人又起身,一把拉起她,又去拉一旁的左清和左小蝶,带着两人往外面跑,月蕖会意,脚步踉跄,跟了上去。
胡二被熊人撞的一头雾水,眼角冒星,待起身看去时,只看到一个个漆黑的身影离去,顿时对手下的人怒吼道:“都他妈傻站着干什么?给老子去追啊!”
熊人带着月蕖三人弯弯绕绕跑了许久,找了一个山洞躲了起来,熊人将左清放到地上后,又蹲在洞口把风,生怕胡二又追了上来。
左小蝶抱着左清一直低声哭泣着,连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绞痛也毫无感觉。
月蕖查看了一下左清的伤势,心中一凉,伤势太重,眼下又没有任何药物,只怕熬不过今晚了。
“清哥哥……”
“小蝶,不要哭,清哥哥没事,清哥哥只是累了,等会要休息一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听这个姐姐的话,好不好?”左清将左小蝶按在自己双腿上,轻哄她睡觉。
左小蝶含泪点头,平躺在他腿上,闭眼养神,今晚她太累了,她不知道四周的凶险,只是有了左清的依靠,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双喜姑娘,”左清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想起母亲这样为她取名,原本一个喜庆的名字,可眼下却是十分讽刺,但这是母亲的心愿,纵使再不能实现,他选择了这一步,也无怨无悔了。
“双喜姑娘,麻烦你……帮我带小蝶,还有我娘离开这儿,不要再回来了。”
月蕖撕了一些衣布为他包扎伤口,就算知道毫无疑义了,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你一定要撑住,等会我们走天梯下去,要照顾他们,最好你自己亲自照顾,我不会照顾人,答应不了你?”
“来不及了,双喜姑娘,我知道自己的伤,而且……我们不能再回桃源了,就在这里等,只要天一亮就好了……”
“你做了什么?”月蕖直觉左清不是那样鲁莽的人,不会只身一人反抗胡二,他一定是还另有计谋!
左清抬头一笑,眼中仿佛有一种解脱:“我已经隐忍得够久了,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明日之后,世上再无长林寨!再无桃源!”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小孩,你们要把他们怎么样?还有那些木签是用来做什么的?什么叫木人?”月蕖有太多的不解需要知道。
左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洞口的熊人,终于道出了一切:“那些孩子,是他们拐来的生坯,所谓木人,就是将这些生坯制作成木签上的瞎者、跛者,更残忍的,是和他一样,成为人熊。”
“人熊?你是说,他原本就是个人?”
“他是胡子捉来的,将他毒哑后,他们用药腐烂他的皮肤,趁血还是热的时候,将剥好的熊皮包在他身上,日子久了,这张熊皮就长在他身上了,至于他的手掌,也是他们照着熊掌,用刀砍斧削石磨出来的,你觉得很残忍吧?可这只是其中部分而已,因为十个生坯中,能做成一个人熊就已经算是伤害最小的了,为了有更多的人熊为他们赚钱,这半年多来,他们拐了无数小孩,用同样的方法残忍地将他们做成各种各样的怪物和残废,控制他们沿街乞讨,博取世人的同情,赚取泯灭人性的金钱!”
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月蕖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残暴的事!
“为什么半年多了,你现在才将一切说出?若是你早一点说出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孩子被残害了!”
左清眼中亦满是悔恨,道:“若早知今日,在我第一次发现胡子干这样的勾当时,我就会说出一切的!可是白大哥临死前让我保护好桃源,我不想因为胡子的罪恶,毁了我们的家园!”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
左清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终于说了出来:“他们犯的是采生折割的罪!犯罪者处以极刑,从犯者处斩!而家属不知情者也要流放两千里!这就是他们可以在我和白大哥面前肆无忌惮地作案的原因,一旦被揭发,我们整个村所有人都要被连累!我不怕死,可是你让我母亲,小蝶,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怎么办?”左清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涌出,他好恨,好恨当初没有杀了胡二。
至此,月蕖总算理解他的心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想放弃。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也已经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呵呵……”左清惨笑望着已经在腿上睡去的左小蝶,抚摸着她的脸,悲痛道:“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白大哥,小蝶,我们都回不去了,但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纵然胡二罪大恶极,你也要好好保护你的孩子……”
“左清!”月蕖发现他的不对劲,顿时慌了,他的血早已止不住了,这样下去,别说撑过今晚,不用半个时辰,他就会流血而亡!
左清却已经看淡了生死,只是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小蝶,他的小蝶……
他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深深一吻,沉重而深情,将一串蝴蝶玉结放在她手心。
“小蝶,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他曾答应宠爱她一辈子,却害她堕入深渊,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无法拯救,也许,忘记一切是老天爷对她最后的怜惜。
左清再没有抬起头来,静静地靠在左小蝶身边,以保护者的姿态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可却再也温暖不起来。
“左清。”
她是魔教妖女,从不会哭,可这一刻,因为他,她的眼角早已不禁湿润。
人一旦有了软肋,生命就会变得既强大,又脆弱。
不一会儿,那人熊跑了进来,指了指外面,急的跳脚。
月蕖知道是胡二追了上来,可现在左清已死,他追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倒是左小蝶,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他虽不会伤害她,可正如左清所言,过了明天,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被流放。
“小蝶。”月蕖去叫她,却怎么也叫不醒,当扶起她时,才发现她的大腿处有许多血迹,她查看了一下,不是左清的!
“小蝶!”
不好,她恐怕动了胎气,流了这么多血,她该怎么办?
胎儿会不会有事?左小蝶会不会有危险?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刻,她再次恨自己学艺不精,她什么也做不了,连移动都不敢,“小蝶,小蝶,你快醒来啊!”
外面脚步声更近,人熊知道他们逃不了,可他以前受过左清和左小蝶的恩惠,现在左清死了,他也想保护在左小蝶身边。
“你快逃吧,不要再被他们抓到了。”月蕖见他站在洞口,张牙舞爪想要吓跑那些人,便劝他离去。
他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守护。
“在那里!”
胡二带了几个手下跑了过来,那人熊去挡,胡二叫了几人直接上前揍他,却也吩咐不能弄死了,不然千辛万苦得来的熊人就没了!
“不要再打了!左清已经死了,小蝶也晕了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月蕖使尽全身力气向外喊道。
胡二一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空。
左清死了!
死了也好!
小蝶,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走了!
他疾步走了进去,“小蝶怎么了?”
月蕖抬头看了他一眼,如今能救左小蝶的,也只有他了。
“快去请产婆和大夫过来!小蝶要生了!”她手上全是左小蝶的鲜血,她可以感觉到那暖流由热变冷,一点一点凉透她的手。
“清哥哥,清哥哥……”
昏迷中,左小蝶依旧念着左清。
胡二一脚踢开已经冰冷的左清,抱起左小蝶飞奔了出去。
外面,人熊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其他人都望着胡二,等他下命令处置。
胡二急得大喊:“都愣什么愣啊?叫产婆来啊!”
好在这几日已经准备好为她接生了,产婆和大夫都在山上,月蕖也算放下心来,可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还有冰冷躺在地上的左清,月蕖有些无助。
这个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
“小蝶?”胡二被飞奔而来的左小蝶吓住了,她不是已经失去记忆不记得左清了吗?
眼见着左小蝶怀着自己的孩子去抱别的男人,尤其是左清,他心中便极度不爽:“小蝶,你快回去!”
“清哥哥,清哥哥。”左小蝶仿若未闻,只搂着左清哭喊,悲痛不已。
“小蝶,不要哭。”左清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安慰,可每一句话,都是连着血水说出。
左小蝶紧紧抱着她,哭道:“清哥哥,你来接我了是不是?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回家,小蝶,清哥哥带你……回家……”
左小蝶扶着他起身往外走,可是自己身子也不利索,两人一步步走的非常吃力,她脸上也全是担忧,盼了这么久总算把她的清哥哥盼回来了,可他似乎受了重伤。
“清哥哥,你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清哥哥在山上打野猪,受了一点伤,很快就会好的。”他微微仰头,宽慰她。
左小蝶这才有些放心,抱着他开心地笑了,“清哥哥,我们回家咯!”
“左清!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小蝶!”胡二追了上来,怒喊道。
月蕖顾不得那么多,跳了出来,护在他二人身前,几根针连续射向胡二,可几乎每一针都被他躲过,只有一根再次射在他右臂。
胡二忍着痛看向她,却发现是自己带回来的哑女,一口气拔了深入手臂的针,瞪着胡子又走向她。
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每次都坏他好事!
月蕖再摸向手腕处,却摸了个空,暗道不好针已经用完了!
胡二怎会不知,当即飞身过来,一脚踢在她手腕处,嚷道:“老子叫你暗算我!”
月蕖被踢的一个旋转,摔在身后的岩石上,抬头一看,胡二已经起了杀意,一刀又挥了过来!
月蕖想要挪动身体,可实在疼痛难忍,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闭了闭眼,她冷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了!
然而,忽觉得身边一阵冷风吹过,便听得“咚”一声,又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
她睁眼,只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压在胡二身上,其他人都被吓得躲在四处不敢靠近。
月蕖定睛一看,认出来是那头所谓的熊人,然而还未反应过来,那熊人又起身,一把拉起她,又去拉一旁的左清和左小蝶,带着两人往外面跑,月蕖会意,脚步踉跄,跟了上去。
胡二被熊人撞的一头雾水,眼角冒星,待起身看去时,只看到一个个漆黑的身影离去,顿时对手下的人怒吼道:“都他妈傻站着干什么?给老子去追啊!”
熊人带着月蕖三人弯弯绕绕跑了许久,找了一个山洞躲了起来,熊人将左清放到地上后,又蹲在洞口把风,生怕胡二又追了上来。
左小蝶抱着左清一直低声哭泣着,连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绞痛也毫无感觉。
月蕖查看了一下左清的伤势,心中一凉,伤势太重,眼下又没有任何药物,只怕熬不过今晚了。
“清哥哥……”
“小蝶,不要哭,清哥哥没事,清哥哥只是累了,等会要休息一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听这个姐姐的话,好不好?”左清将左小蝶按在自己双腿上,轻哄她睡觉。
左小蝶含泪点头,平躺在他腿上,闭眼养神,今晚她太累了,她不知道四周的凶险,只是有了左清的依靠,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双喜姑娘,”左清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想起母亲这样为她取名,原本一个喜庆的名字,可眼下却是十分讽刺,但这是母亲的心愿,纵使再不能实现,他选择了这一步,也无怨无悔了。
“双喜姑娘,麻烦你……帮我带小蝶,还有我娘离开这儿,不要再回来了。”
月蕖撕了一些衣布为他包扎伤口,就算知道毫无疑义了,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你一定要撑住,等会我们走天梯下去,要照顾他们,最好你自己亲自照顾,我不会照顾人,答应不了你?”
“来不及了,双喜姑娘,我知道自己的伤,而且……我们不能再回桃源了,就在这里等,只要天一亮就好了……”
“你做了什么?”月蕖直觉左清不是那样鲁莽的人,不会只身一人反抗胡二,他一定是还另有计谋!
左清抬头一笑,眼中仿佛有一种解脱:“我已经隐忍得够久了,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明日之后,世上再无长林寨!再无桃源!”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小孩,你们要把他们怎么样?还有那些木签是用来做什么的?什么叫木人?”月蕖有太多的不解需要知道。
左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洞口的熊人,终于道出了一切:“那些孩子,是他们拐来的生坯,所谓木人,就是将这些生坯制作成木签上的瞎者、跛者,更残忍的,是和他一样,成为人熊。”
“人熊?你是说,他原本就是个人?”
“他是胡子捉来的,将他毒哑后,他们用药腐烂他的皮肤,趁血还是热的时候,将剥好的熊皮包在他身上,日子久了,这张熊皮就长在他身上了,至于他的手掌,也是他们照着熊掌,用刀砍斧削石磨出来的,你觉得很残忍吧?可这只是其中部分而已,因为十个生坯中,能做成一个人熊就已经算是伤害最小的了,为了有更多的人熊为他们赚钱,这半年多来,他们拐了无数小孩,用同样的方法残忍地将他们做成各种各样的怪物和残废,控制他们沿街乞讨,博取世人的同情,赚取泯灭人性的金钱!”
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月蕖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残暴的事!
“为什么半年多了,你现在才将一切说出?若是你早一点说出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孩子被残害了!”
左清眼中亦满是悔恨,道:“若早知今日,在我第一次发现胡子干这样的勾当时,我就会说出一切的!可是白大哥临死前让我保护好桃源,我不想因为胡子的罪恶,毁了我们的家园!”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
左清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终于说了出来:“他们犯的是采生折割的罪!犯罪者处以极刑,从犯者处斩!而家属不知情者也要流放两千里!这就是他们可以在我和白大哥面前肆无忌惮地作案的原因,一旦被揭发,我们整个村所有人都要被连累!我不怕死,可是你让我母亲,小蝶,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怎么办?”左清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涌出,他好恨,好恨当初没有杀了胡二。
至此,月蕖总算理解他的心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想放弃。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也已经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呵呵……”左清惨笑望着已经在腿上睡去的左小蝶,抚摸着她的脸,悲痛道:“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白大哥,小蝶,我们都回不去了,但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纵然胡二罪大恶极,你也要好好保护你的孩子……”
“左清!”月蕖发现他的不对劲,顿时慌了,他的血早已止不住了,这样下去,别说撑过今晚,不用半个时辰,他就会流血而亡!
左清却已经看淡了生死,只是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小蝶,他的小蝶……
他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深深一吻,沉重而深情,将一串蝴蝶玉结放在她手心。
“小蝶,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他曾答应宠爱她一辈子,却害她堕入深渊,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无法拯救,也许,忘记一切是老天爷对她最后的怜惜。
左清再没有抬起头来,静静地靠在左小蝶身边,以保护者的姿态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可却再也温暖不起来。
“左清。”
她是魔教妖女,从不会哭,可这一刻,因为他,她的眼角早已不禁湿润。
人一旦有了软肋,生命就会变得既强大,又脆弱。
不一会儿,那人熊跑了进来,指了指外面,急的跳脚。
月蕖知道是胡二追了上来,可现在左清已死,他追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倒是左小蝶,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他虽不会伤害她,可正如左清所言,过了明天,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被流放。
“小蝶。”月蕖去叫她,却怎么也叫不醒,当扶起她时,才发现她的大腿处有许多血迹,她查看了一下,不是左清的!
“小蝶!”
不好,她恐怕动了胎气,流了这么多血,她该怎么办?
胎儿会不会有事?左小蝶会不会有危险?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刻,她再次恨自己学艺不精,她什么也做不了,连移动都不敢,“小蝶,小蝶,你快醒来啊!”
外面脚步声更近,人熊知道他们逃不了,可他以前受过左清和左小蝶的恩惠,现在左清死了,他也想保护在左小蝶身边。
“你快逃吧,不要再被他们抓到了。”月蕖见他站在洞口,张牙舞爪想要吓跑那些人,便劝他离去。
他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守护。
“在那里!”
胡二带了几个手下跑了过来,那人熊去挡,胡二叫了几人直接上前揍他,却也吩咐不能弄死了,不然千辛万苦得来的熊人就没了!
“不要再打了!左清已经死了,小蝶也晕了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月蕖使尽全身力气向外喊道。
胡二一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空。
左清死了!
死了也好!
小蝶,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走了!
他疾步走了进去,“小蝶怎么了?”
月蕖抬头看了他一眼,如今能救左小蝶的,也只有他了。
“快去请产婆和大夫过来!小蝶要生了!”她手上全是左小蝶的鲜血,她可以感觉到那暖流由热变冷,一点一点凉透她的手。
“清哥哥,清哥哥……”
昏迷中,左小蝶依旧念着左清。
胡二一脚踢开已经冰冷的左清,抱起左小蝶飞奔了出去。
外面,人熊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其他人都望着胡二,等他下命令处置。
胡二急得大喊:“都愣什么愣啊?叫产婆来啊!”
好在这几日已经准备好为她接生了,产婆和大夫都在山上,月蕖也算放下心来,可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还有冰冷躺在地上的左清,月蕖有些无助。
这个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