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孩子
“一切只是看起来眼熟罢了，”宇文勇这样安慰自己向前走着，“好在事情算是办妥了，不过接下来还要去县教育局、市教育局，然后再回县教育局，再回镇里……，至少要两三天。”宇文勇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不知不觉一抬头，居然走到了镇卫生所，今天的经历本来已经让宇文勇感觉很诡异。本来打算再来要一些药的，但是还是打消了念头。宇文勇想到这里转身要走，这时候万大夫从卫生所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宇文勇，只是回身锁门。身后有动静，宇文勇下意识的回过头。
“万大夫……”，见人打招呼是好习惯，不过宇文勇这时候打算给自己两个耳光。
万大夫回过头，看着宇文勇，“你来看病？”
“啊？不……”宇文勇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没事，您忙您的。”说着转身要走。
“别啊，我看看。”说着万大夫走到宇文勇跟前，“有事归有事，有病能不看么？”说着拉着宇文勇的袖子，“进来吧，我没事，这不是快中午了打算去吃饭去。”
“那您先吃饭我下午再来。”说着挣脱了万大夫，站在原地。
“你这个人怎么不听话呢，”万大夫转过来，阴沉着脸，“让我给你听听，没事最好，赶紧进来。”
宇文勇没办法只好跟着万大夫走进走进卫生所，卫生所里面对着大门是一张办公桌，靠在北墙上。桌子对面有两个凳子，是给病人和家属坐的。宇文勇昨天坐在背面的凳子上，于是他这次故意坐在南边的凳子上。万大夫没有理他，在屋子后边的柜子里拿出听诊器，把圆头我在手里回头问宇文勇，“你发烧么？”
“不发烧，就是晚上睡觉总做恶梦……”宇文勇暗暗诅咒自己嘴真欠。
万大夫拿着听诊器来到宇文勇面前，“坐过去，我给你听听。”宇文勇没办法，又回到北边的凳子上解开衣服，万大夫坐在南边的凳子上听了一会，“没事啊，”然后收起听诊器，“可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给你点安定吃两天，看看还做梦不。”说着万大夫进里屋拿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宇文勇。
“要是不管用我是不是就得去市里看精神科？”宇文勇抢着说。
“那你也别吃多了，否则咱么这地方送出去抢救都来不及。”
“我明白，您放心。”宇文勇站起来往外走。
“不用什么是都这么客气，这小地方，你这样大家都把你当外人。”万大夫一边说一边送到门口，看着宇文勇走下台阶。
“好嘞，知道了。”宇文勇答应一声，急忙往学校走。一路上他既高兴又惊慌，高兴的是全部事情好像很顺利；惊慌的是全部的事情好像昨天一样顺利。算了，不想了。赶快回学校好好给孩子们上课吧。
中午时分，宇文勇回到学校，刚进屯子就听见后边有人喊自己，回头看时是邱大爷。宇文勇站在路边，不一会邱大爷赶着牛车坐过来。“大爷，回屯儿啊。”宇文勇打招呼。
邱大爷跳下车，前者牛走过来。“嗯哪，我路过卫生所，遇到万大夫说你病了，我这不是合计着载你一道儿。结果你看，到家才赶上。”正说着，那头牛突然凑过来冲着宇文勇呼哧呼哧的吹气。吓的宇文勇向后一跳跌进路旁的沟里，幸亏积雪厚，只是滚了一身的雪。
邱大爷赶忙呵斥住牛，然后跑下来，把宇文勇扶起来，一边拍打积雪，一边关切的问：“怎么呀？没摔坏吧？”
“啊，没事大爷，”宇文勇顺口回答，可是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棉……袄……厚实”后半句想说又不想说，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邱大爷也如预先彩排过的一样，“那就好，吓坏我了，要是把你摔坏了，可咋办啊。”
“有出入。”宇文勇心想着，嘴里应付道，“行了大爷，您刚赶紧回家吧，我还要回学校呢。”说着转身进了屯子，走了两步，宇文勇感觉左肩膀好像又擦伤了。不过如果要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又重新过了一天，还有一个办法。他急冲冲赶回学校，白色的炊烟在学校厨房的烟囱里升起。
宇文勇推开厨房的门，正看见徐若颖在跟几个孩子聊天。他们看见宇文勇进来，徐若颖便跟旁边的一个男孩子说，”春城，去告诉他们准备开饭了。”然后对着宇文勇说，“老师这里我们都弄好了，您去宿舍歇一会，马上就好了。”
“好，好。”宇文勇从厨房出来，没有直接进宿舍。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了，才推门进去。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切都似曾相识，所有孩子的站位丝毫不差。看见老师进来，所有孩子也都喊，“老师好。”
宇文勇虽然感觉异样，但是和孩子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感情使他很快就重新变成一个和蔼的老师。他拉过凳子坐在桌子前面，“今天上午你们都学什么了？”
“自习……”孩子们又是异口同声。“那自习都干什么了啊，……东泽明，你都干什么了？”
“我做了二十道题，还有应用题。”东泽明回答。
不出所料，宇文勇没有网下问，直接转向邢浩，“你呢？”
“我写作文了，《打篮球》”邢浩说。宇文勇点点头，‘昨天’他让邢浩写的就是这个。不过他很像看看没有他在一边辅导，邢浩写出来的是不是跟自己帮忙写的一样。“一会拿来老师看看。”
“好，”邢浩跑去教室拿自己的作文。
“何辉你干啥了？”宇文勇转向何辉。“我也写的作文，《踢足球》”，何辉回答。
“好好，你也拿来吧。”宇文勇又转向陈斌军。陈斌军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等着老师问。
“你呢，陈斌军……，”
“我写的是《踢毽子》”不等宇文勇吩咐，陈斌军就向教室跑过去，插件撞了正进来的邢浩。
“白松、白鹭呢？”邢浩把作文放在宇文勇面前，宇文勇点点头，邢浩又回到座位上。
“我写的练习册，17-19页。”说完白松要去取练习册，“不用，我先看看他们的作文，一会下午再判你俩的练习册。……白鹭呢？”
“我把第二单元的所有单词都背会了……”。
陈斌军先跑回来，把作文放在邢浩上面，然后回到座位。何辉也跟着回来，把自己的作文也交给宇文勇。
“李昊，……”李昊早就准备好了卷纸，递过来，“这是我上午做的。”宇文勇点头，接过来放在作文一起。
宇文勇刚要看看邢浩的作文，江春城走进来，把棉门帘用力的举起来，徐若颖端着菜盆从门帘下边钻进来。“吃饭了！”说完几个孩子把碗筷都拿进来。
“万大夫……”，见人打招呼是好习惯，不过宇文勇这时候打算给自己两个耳光。
万大夫回过头，看着宇文勇，“你来看病？”
“啊？不……”宇文勇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没事，您忙您的。”说着转身要走。
“别啊，我看看。”说着万大夫走到宇文勇跟前，“有事归有事，有病能不看么？”说着拉着宇文勇的袖子，“进来吧，我没事，这不是快中午了打算去吃饭去。”
“那您先吃饭我下午再来。”说着挣脱了万大夫，站在原地。
“你这个人怎么不听话呢，”万大夫转过来，阴沉着脸，“让我给你听听，没事最好，赶紧进来。”
宇文勇没办法只好跟着万大夫走进走进卫生所，卫生所里面对着大门是一张办公桌，靠在北墙上。桌子对面有两个凳子，是给病人和家属坐的。宇文勇昨天坐在背面的凳子上，于是他这次故意坐在南边的凳子上。万大夫没有理他，在屋子后边的柜子里拿出听诊器，把圆头我在手里回头问宇文勇，“你发烧么？”
“不发烧，就是晚上睡觉总做恶梦……”宇文勇暗暗诅咒自己嘴真欠。
万大夫拿着听诊器来到宇文勇面前，“坐过去，我给你听听。”宇文勇没办法，又回到北边的凳子上解开衣服，万大夫坐在南边的凳子上听了一会，“没事啊，”然后收起听诊器，“可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给你点安定吃两天，看看还做梦不。”说着万大夫进里屋拿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宇文勇。
“要是不管用我是不是就得去市里看精神科？”宇文勇抢着说。
“那你也别吃多了，否则咱么这地方送出去抢救都来不及。”
“我明白，您放心。”宇文勇站起来往外走。
“不用什么是都这么客气，这小地方，你这样大家都把你当外人。”万大夫一边说一边送到门口，看着宇文勇走下台阶。
“好嘞，知道了。”宇文勇答应一声，急忙往学校走。一路上他既高兴又惊慌，高兴的是全部事情好像很顺利；惊慌的是全部的事情好像昨天一样顺利。算了，不想了。赶快回学校好好给孩子们上课吧。
中午时分，宇文勇回到学校，刚进屯子就听见后边有人喊自己，回头看时是邱大爷。宇文勇站在路边，不一会邱大爷赶着牛车坐过来。“大爷，回屯儿啊。”宇文勇打招呼。
邱大爷跳下车，前者牛走过来。“嗯哪，我路过卫生所，遇到万大夫说你病了，我这不是合计着载你一道儿。结果你看，到家才赶上。”正说着，那头牛突然凑过来冲着宇文勇呼哧呼哧的吹气。吓的宇文勇向后一跳跌进路旁的沟里，幸亏积雪厚，只是滚了一身的雪。
邱大爷赶忙呵斥住牛，然后跑下来，把宇文勇扶起来，一边拍打积雪，一边关切的问：“怎么呀？没摔坏吧？”
“啊，没事大爷，”宇文勇顺口回答，可是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棉……袄……厚实”后半句想说又不想说，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邱大爷也如预先彩排过的一样，“那就好，吓坏我了，要是把你摔坏了，可咋办啊。”
“有出入。”宇文勇心想着，嘴里应付道，“行了大爷，您刚赶紧回家吧，我还要回学校呢。”说着转身进了屯子，走了两步，宇文勇感觉左肩膀好像又擦伤了。不过如果要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又重新过了一天，还有一个办法。他急冲冲赶回学校，白色的炊烟在学校厨房的烟囱里升起。
宇文勇推开厨房的门，正看见徐若颖在跟几个孩子聊天。他们看见宇文勇进来，徐若颖便跟旁边的一个男孩子说，”春城，去告诉他们准备开饭了。”然后对着宇文勇说，“老师这里我们都弄好了，您去宿舍歇一会，马上就好了。”
“好，好。”宇文勇从厨房出来，没有直接进宿舍。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了，才推门进去。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切都似曾相识，所有孩子的站位丝毫不差。看见老师进来，所有孩子也都喊，“老师好。”
宇文勇虽然感觉异样，但是和孩子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感情使他很快就重新变成一个和蔼的老师。他拉过凳子坐在桌子前面，“今天上午你们都学什么了？”
“自习……”孩子们又是异口同声。“那自习都干什么了啊，……东泽明，你都干什么了？”
“我做了二十道题，还有应用题。”东泽明回答。
不出所料，宇文勇没有网下问，直接转向邢浩，“你呢？”
“我写作文了，《打篮球》”邢浩说。宇文勇点点头，‘昨天’他让邢浩写的就是这个。不过他很像看看没有他在一边辅导，邢浩写出来的是不是跟自己帮忙写的一样。“一会拿来老师看看。”
“好，”邢浩跑去教室拿自己的作文。
“何辉你干啥了？”宇文勇转向何辉。“我也写的作文，《踢足球》”，何辉回答。
“好好，你也拿来吧。”宇文勇又转向陈斌军。陈斌军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等着老师问。
“你呢，陈斌军……，”
“我写的是《踢毽子》”不等宇文勇吩咐，陈斌军就向教室跑过去，插件撞了正进来的邢浩。
“白松、白鹭呢？”邢浩把作文放在宇文勇面前，宇文勇点点头，邢浩又回到座位上。
“我写的练习册，17-19页。”说完白松要去取练习册，“不用，我先看看他们的作文，一会下午再判你俩的练习册。……白鹭呢？”
“我把第二单元的所有单词都背会了……”。
陈斌军先跑回来，把作文放在邢浩上面，然后回到座位。何辉也跟着回来，把自己的作文也交给宇文勇。
“李昊，……”李昊早就准备好了卷纸，递过来，“这是我上午做的。”宇文勇点头，接过来放在作文一起。
宇文勇刚要看看邢浩的作文，江春城走进来，把棉门帘用力的举起来，徐若颖端着菜盆从门帘下边钻进来。“吃饭了！”说完几个孩子把碗筷都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