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出手
顾钦玦与南宫卓早早离开了宅子，云姝不知道他们谈判的细节，不敢问，只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只要在这儿等着他们。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云姝在心里不停估量双方的实力，虽不清楚淬幽的实力，但想来淬幽只是个圣女，制毒还行，但若论武功最多只比缇丽丝好些。
他们二人武功盖世，一定能全身而退的，但心中那抹不安还是一直随着时间的推移加速滋生。
云姝带着慕永吉梳洗完去用早膳，慕云峥已经坐在了厅堂里。
慕永吉聪明伶俐，看出慕云峥有话同云姝商量，便自告奋勇去盛粥。
待慕永吉一走，慕云峥当即走过来，递给云姝一把匕首道：“留着防身。”
这举动狠狠刺痛了云姝本就被忧惊缠住的心，她甚至不敢接，颤抖着问：“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慕云峥眼中，顾钦玦与南宫卓凶多吉少?
慕云峥叹道：“欢欢，你应当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一个人即便再强，若不慎中了招，仅仅只是一小步都可能是致命的。我并不是怀疑钦玦与伯父的实力，我只是怕我保护不了你。”
云姝沉吟片刻，接过匕首藏在怀中，道：“二哥，我会小心的。”
慕云峥凝重地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后凤寐还没起来，他们去慕云峥房里，云姝教慕永吉写字，慕云峥在旁看书。
云姝心里担心顾钦玦二人，教了一会儿实在提不起什么劲儿，便让慕永吉自己练。她坐下刚取茶杯倒了杯茶，突然一大碗汤“啪”一声被放在面前，云姝当即愣住了。一旁低头看书的慕云峥只稍稍抬了眼，复又将视线放回书上。
凤寐撸着袖子站在云姝面前，向她抛去得意的眼神，“快尝尝，我做的。”
云姝盯着面前这一片糊黑色的东西，还有很重的糊味，试探着问：“这是什么?”
“猪脚汤啊！”凤寐用勺子舀起一大块猪脚。
“你煮这个做什么？”云姝干咽了一口唾沫。
“当然是吃啦，哪那么多废话?快帮我尝尝！”凤寐眉飞色舞道。
云姝瞧了慕云峥一眼，后者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将窗户打开以散去那股难闻的味道。
凤寐看出他嫌弃自己，不悦地撇嘴，瞄见在案前安静地练字的慕永吉，忙打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慕永吉当即苦着脸说：“凤寐姐姐，我不饿。”
“这是给你补身子的，快喝快喝！”
他很犹豫，看着那汤，没有将反胃的感觉表露出来已经到了一个孩子能做到的极限，求助地看向云姝。
云姝默不作声。
凤寐嘟嘴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给面子啊？”
慕云峥突然走到桌前，将汤端起来，当即将凤寐看得心花怒放。
他却没有喝的意思，指腹擦过碗口和外碗壁，面无表情道：“在碗上擦了**?”
凤寐面不改色道：“你在说什么？不想喝直说就是，干嘛诋毁我?”
慕云峥平静地看着她道：“我希望你下的是**不是毒药，至少能让我少恨你一点。”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慕永吉紧张地在慕云峥与凤寐两人之间望了两眼，果断抛了笔跑到云姝身边躲好。
凤寐没心没肺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冷着脸承认：“是**。”
慕云峥将碗搁下。
“明明是无色无味的，你为什么能看出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她一向对自己制的药很有自信！
“不需要看出这药，了解你就够了。”慕云峥认真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你已经打算脱离浮阎庭了。”
凤寐带着三分恼火七分窘迫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猜猜看啊！”
慕云峥默了默，问：“你想用欢欢去救钦玦？”
凤寐僵着脸，不语。
云姝皱眉。
无需听她回答，凤寐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云姝只是从慕云峥的脸色瞧出情况有异，但到底会发生什么又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
凤寐强装出来的冷笑也几乎要崩溃，艰难地道：“你为什么总是知道?你凭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事?”
“寐寐，我说过，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尽量帮你，只要你不再骗我不再害人！”
“慕云峥，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你可怜！”凤寐尖叫起来，恶狠狠地看向云姝道，“魔息身上被下了蛊毒，这种蛊几乎每个浮阎庭的教徒身上都种着一只。他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在淬幽手中。”
“他要背叛浮阎庭救你时，希望我帮他将蛊毒解了。但这种蛊只有以母蛊引出子蛊才能解，母蛊根本不在我手上……”
云姝顿遭五雷轰顶，失声道：“这么说，他身上的毒根本没解！?”
凤寐又是后悔又是恨恨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他会去找淬幽吗？”
云姝苍白了脸，猛地扑过去抓着凤寐问：“会怎么样?毒发作了会怎么样！?”
“若淬幽催动母蛊，魔息他绝对不会有丝毫反抗之力！但一时还死不了。”凤寐懊丧道。
“你既然一早便知道，为什么昨日不阻止他去?”
“阻止了有用吗？无论他逃到何处，淬幽都能以母蛊对子蛊的感应找到他。为了一劳永逸，我自然是想为他挣得解药了！”凤寐看着云姝的眼神很是冷漠，云姝心中翻腾的怒火被她瞧得当即熄灭了不少。
慕云峥沉声道：“即便你将欢欢带回去，钦玦作为一个叛徒，淬幽怎么可能会给你解药?”
“谁说我要向淬幽做交易了？”
慕云峥愣神片刻，猛地叫起来道：“不好！是云天！糟了！”
云姝还未反应过来慕云峥话中的意思，突然脊背一阵寒冷。她的神经一瞬间绷紧，身子下意识一倾，一道森冷的刀光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划过。
那一瞬间，云姝迎上那黑衣刺客的双目，对方散发出的可怕杀气令她呼吸一滞，紧接着意识到手边就是慕永吉……
“姐姐！”
一声尖叫几乎将云姝的心撕裂，还未站定，便见慕永吉被那黑衣刺客提在手中，拼命挣扎。
身后同时传来激斗之声，慕云峥亦被一名刺客缠身，两人武功高绝，转眼便将半间屋子打烂。
凤寐只是站在门外，冷眼瞧着这一切。
云姝一股火气猛地汹涌而来，抽出怀中早先慕云峥给她的匕首扑上去。
那刺客虽身手不凡，但与阴离比较还差得远，加之云姝此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时竟难以招架云姝的攻击。对方见自己步步吃紧，猛地想到手中尚抓着慕永吉，便将他用做挡箭牌。
慕永吉被迫加入战斗后云姝的攻击当即被限制，下手投鼠忌器很是无措。
云姝咬牙喊道：“永吉，将眼睛闭上！”
慕永吉乖顺地紧闭上双眼，即便耳边响起多少呼啸多少刀剑碰撞也绝不睁眼。
几个回合后，刺客渐渐借势反逼，云姝再难取得什么优势，只勉强维持平局的状态。
在匕首与弯刀不断交错叠合的致命锋芒之中，云姝一次次看见慕永吉吓得苍白的脸与故作镇定的神色，好似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她悬空的心，胆颤不已！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时，忽然隔空飞来一柄弯刀，精准地与云姝刺向刺客心口的匕首擦过，对方上一刻正躲开云姝的攻击，根本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眼睁睁看着那弯刀化作银光，直挺挺地刺入自己的腹部。
那刺客当即惨叫一声，不得不撒开了慕永吉，云姝赶忙扑上去将慕永吉拉离，紧紧抱在怀中跑出了房去，站到慕云峥身后。
慕云峥面前，那名刺客右腿流血如柱，连站起都十分困难，却还咬牙挪到凤寐面前，摘下蒙面巾，露出花白的须发，竟是个老者！
那老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凤寐抱拳道：“属下无能，求圣女赐死。”
凤寐咬牙冷哧道：“滚！”
老者噤声不敢多言。
她瞟过慕云峥面无表情的脸，绝色容颜少有地露出痛苦之色，她似乎是将这种痛苦全全化作愤怒，对云姝吼道：“慕云姝，我也只是想救魔息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事到临头却这点牺牲都不愿为他做吗？”
云姝被凤寐这番指责说得脸色惨白，能感受到的只有自责。
慕云峥却沉声道：“以人救人这种方式到最后究竟让谁收益了?没有！”他看向云姝道，“你且想想你若真用自己去换母蛊，即便钦玦得救了，你觉得他会高兴吗？想必他还是会去为你报仇，最终谁都是受害者！”
“二哥……”
“还不到最后关头，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看见慕云峥脸上那抹自信的笑，云姝莫名觉得心安，要去换取解药的想法也被暂时封存起来。
凤寐却道：“还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无计可施，你以为我愿意对你妹妹动手吗？”
“谁说无计可施了？”慕云峥挑了挑眉，突然扑上前伸手将凤寐一揽，自背后扣住她的脖颈。
“圣女！”那老者当即慌张地叫起来，与之相比，凤寐却是泰然自若，对慕云峥道：“杀了我，这就是你的办法?”
“不错，不过还缺个人。”慕云峥抬头看向院门口。
明媚的阳光下，一抹刺目的红缓缓飘入，一张面具遮着半张脸，只露出留着黑髯的下巴，瞧着倒是英伟。
云姝瞳孔骤缩，好半天脑子里才闪出两个字：邪魇。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云姝在心里不停估量双方的实力，虽不清楚淬幽的实力，但想来淬幽只是个圣女，制毒还行，但若论武功最多只比缇丽丝好些。
他们二人武功盖世，一定能全身而退的，但心中那抹不安还是一直随着时间的推移加速滋生。
云姝带着慕永吉梳洗完去用早膳，慕云峥已经坐在了厅堂里。
慕永吉聪明伶俐，看出慕云峥有话同云姝商量，便自告奋勇去盛粥。
待慕永吉一走，慕云峥当即走过来，递给云姝一把匕首道：“留着防身。”
这举动狠狠刺痛了云姝本就被忧惊缠住的心，她甚至不敢接，颤抖着问：“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慕云峥眼中，顾钦玦与南宫卓凶多吉少?
慕云峥叹道：“欢欢，你应当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一个人即便再强，若不慎中了招，仅仅只是一小步都可能是致命的。我并不是怀疑钦玦与伯父的实力，我只是怕我保护不了你。”
云姝沉吟片刻，接过匕首藏在怀中，道：“二哥，我会小心的。”
慕云峥凝重地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后凤寐还没起来，他们去慕云峥房里，云姝教慕永吉写字，慕云峥在旁看书。
云姝心里担心顾钦玦二人，教了一会儿实在提不起什么劲儿，便让慕永吉自己练。她坐下刚取茶杯倒了杯茶，突然一大碗汤“啪”一声被放在面前，云姝当即愣住了。一旁低头看书的慕云峥只稍稍抬了眼，复又将视线放回书上。
凤寐撸着袖子站在云姝面前，向她抛去得意的眼神，“快尝尝，我做的。”
云姝盯着面前这一片糊黑色的东西，还有很重的糊味，试探着问：“这是什么?”
“猪脚汤啊！”凤寐用勺子舀起一大块猪脚。
“你煮这个做什么？”云姝干咽了一口唾沫。
“当然是吃啦，哪那么多废话?快帮我尝尝！”凤寐眉飞色舞道。
云姝瞧了慕云峥一眼，后者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将窗户打开以散去那股难闻的味道。
凤寐看出他嫌弃自己，不悦地撇嘴，瞄见在案前安静地练字的慕永吉，忙打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慕永吉当即苦着脸说：“凤寐姐姐，我不饿。”
“这是给你补身子的，快喝快喝！”
他很犹豫，看着那汤，没有将反胃的感觉表露出来已经到了一个孩子能做到的极限，求助地看向云姝。
云姝默不作声。
凤寐嘟嘴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给面子啊？”
慕云峥突然走到桌前，将汤端起来，当即将凤寐看得心花怒放。
他却没有喝的意思，指腹擦过碗口和外碗壁，面无表情道：“在碗上擦了**?”
凤寐面不改色道：“你在说什么？不想喝直说就是，干嘛诋毁我?”
慕云峥平静地看着她道：“我希望你下的是**不是毒药，至少能让我少恨你一点。”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慕永吉紧张地在慕云峥与凤寐两人之间望了两眼，果断抛了笔跑到云姝身边躲好。
凤寐没心没肺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冷着脸承认：“是**。”
慕云峥将碗搁下。
“明明是无色无味的，你为什么能看出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她一向对自己制的药很有自信！
“不需要看出这药，了解你就够了。”慕云峥认真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你已经打算脱离浮阎庭了。”
凤寐带着三分恼火七分窘迫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猜猜看啊！”
慕云峥默了默，问：“你想用欢欢去救钦玦？”
凤寐僵着脸，不语。
云姝皱眉。
无需听她回答，凤寐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云姝只是从慕云峥的脸色瞧出情况有异，但到底会发生什么又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
凤寐强装出来的冷笑也几乎要崩溃，艰难地道：“你为什么总是知道?你凭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事?”
“寐寐，我说过，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尽量帮你，只要你不再骗我不再害人！”
“慕云峥，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你可怜！”凤寐尖叫起来，恶狠狠地看向云姝道，“魔息身上被下了蛊毒，这种蛊几乎每个浮阎庭的教徒身上都种着一只。他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在淬幽手中。”
“他要背叛浮阎庭救你时，希望我帮他将蛊毒解了。但这种蛊只有以母蛊引出子蛊才能解，母蛊根本不在我手上……”
云姝顿遭五雷轰顶，失声道：“这么说，他身上的毒根本没解！?”
凤寐又是后悔又是恨恨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他会去找淬幽吗？”
云姝苍白了脸，猛地扑过去抓着凤寐问：“会怎么样?毒发作了会怎么样！?”
“若淬幽催动母蛊，魔息他绝对不会有丝毫反抗之力！但一时还死不了。”凤寐懊丧道。
“你既然一早便知道，为什么昨日不阻止他去?”
“阻止了有用吗？无论他逃到何处，淬幽都能以母蛊对子蛊的感应找到他。为了一劳永逸，我自然是想为他挣得解药了！”凤寐看着云姝的眼神很是冷漠，云姝心中翻腾的怒火被她瞧得当即熄灭了不少。
慕云峥沉声道：“即便你将欢欢带回去，钦玦作为一个叛徒，淬幽怎么可能会给你解药?”
“谁说我要向淬幽做交易了？”
慕云峥愣神片刻，猛地叫起来道：“不好！是云天！糟了！”
云姝还未反应过来慕云峥话中的意思，突然脊背一阵寒冷。她的神经一瞬间绷紧，身子下意识一倾，一道森冷的刀光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划过。
那一瞬间，云姝迎上那黑衣刺客的双目，对方散发出的可怕杀气令她呼吸一滞，紧接着意识到手边就是慕永吉……
“姐姐！”
一声尖叫几乎将云姝的心撕裂，还未站定，便见慕永吉被那黑衣刺客提在手中，拼命挣扎。
身后同时传来激斗之声，慕云峥亦被一名刺客缠身，两人武功高绝，转眼便将半间屋子打烂。
凤寐只是站在门外，冷眼瞧着这一切。
云姝一股火气猛地汹涌而来，抽出怀中早先慕云峥给她的匕首扑上去。
那刺客虽身手不凡，但与阴离比较还差得远，加之云姝此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时竟难以招架云姝的攻击。对方见自己步步吃紧，猛地想到手中尚抓着慕永吉，便将他用做挡箭牌。
慕永吉被迫加入战斗后云姝的攻击当即被限制，下手投鼠忌器很是无措。
云姝咬牙喊道：“永吉，将眼睛闭上！”
慕永吉乖顺地紧闭上双眼，即便耳边响起多少呼啸多少刀剑碰撞也绝不睁眼。
几个回合后，刺客渐渐借势反逼，云姝再难取得什么优势，只勉强维持平局的状态。
在匕首与弯刀不断交错叠合的致命锋芒之中，云姝一次次看见慕永吉吓得苍白的脸与故作镇定的神色，好似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她悬空的心，胆颤不已！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时，忽然隔空飞来一柄弯刀，精准地与云姝刺向刺客心口的匕首擦过，对方上一刻正躲开云姝的攻击，根本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眼睁睁看着那弯刀化作银光，直挺挺地刺入自己的腹部。
那刺客当即惨叫一声，不得不撒开了慕永吉，云姝赶忙扑上去将慕永吉拉离，紧紧抱在怀中跑出了房去，站到慕云峥身后。
慕云峥面前，那名刺客右腿流血如柱，连站起都十分困难，却还咬牙挪到凤寐面前，摘下蒙面巾，露出花白的须发，竟是个老者！
那老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凤寐抱拳道：“属下无能，求圣女赐死。”
凤寐咬牙冷哧道：“滚！”
老者噤声不敢多言。
她瞟过慕云峥面无表情的脸，绝色容颜少有地露出痛苦之色，她似乎是将这种痛苦全全化作愤怒，对云姝吼道：“慕云姝，我也只是想救魔息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事到临头却这点牺牲都不愿为他做吗？”
云姝被凤寐这番指责说得脸色惨白，能感受到的只有自责。
慕云峥却沉声道：“以人救人这种方式到最后究竟让谁收益了?没有！”他看向云姝道，“你且想想你若真用自己去换母蛊，即便钦玦得救了，你觉得他会高兴吗？想必他还是会去为你报仇，最终谁都是受害者！”
“二哥……”
“还不到最后关头，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看见慕云峥脸上那抹自信的笑，云姝莫名觉得心安，要去换取解药的想法也被暂时封存起来。
凤寐却道：“还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无计可施，你以为我愿意对你妹妹动手吗？”
“谁说无计可施了？”慕云峥挑了挑眉，突然扑上前伸手将凤寐一揽，自背后扣住她的脖颈。
“圣女！”那老者当即慌张地叫起来，与之相比，凤寐却是泰然自若，对慕云峥道：“杀了我，这就是你的办法?”
“不错，不过还缺个人。”慕云峥抬头看向院门口。
明媚的阳光下，一抹刺目的红缓缓飘入，一张面具遮着半张脸，只露出留着黑髯的下巴，瞧着倒是英伟。
云姝瞳孔骤缩，好半天脑子里才闪出两个字：邪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