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魔
“哈哈哈！”秦伦忽然看到灰蒙蒙的钢铁表面，映出了一张狰狞扭曲的笑脸，“秦伦，你害怕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有害怕的情绪！”秦伦悚然一惊，眼皮剧烈地跳动着，“那些情绪应该都被你镇压住了……”
“想想，秦伦，想一想，你会明白的……”心中的话语慢慢低弱了下去，秦伦沉默不语，在乔伊提醒他的时候，他其实就想明白了。
他这段时间的公众生活太丰富了，接受的外来信息太多，令他慢慢沾染上了正常人的情绪。如果是在以前，秦伦一定会将这些情绪统统塞给乔伊，把自己彻底格式化一遍，剔除掉不必要的感情。
然而现在，秦伦却下意识地不愿意这么做，他感觉自己过得非常精彩。每一天接受的新奇事物和冒险，都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满足感。删除掉这些情绪，就像将自己从一个完整个体剖成两半，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所以我会害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秦伦看着双手，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表情，舔了舔嘴唇，颇为期待地喃喃自语，“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深，不过，秦伦脸上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彷徨之色。
我是找不到你，那可又怎么样。你就算找到了我，也要有合适的射击角度才能攻击到我。我就不信，你在转换射击阵地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毫无破绽。
一想到这里，秦伦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再不管那个隐藏暗中的狙击手，只是闭目养神。同时他就将现在的停车场景观分成了几幅画面，投影在死亡名单当中，以进行前后景物的对比。
……
入夜以后，一片寂静的停车场周围反而多了一些骚动。一些夜里活动的小啮齿类动物。开始从藏身地爬了出来觅食。
一只老鼠在地上一边嗅，一边爬，它的运气很好，马上就找到了一处水源。顺着这滩淡黄色的液体，老鼠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来处，那是一条散发着腥味的小皮管子。
皮管子从一块有些陈旧的帆布下方探了出来，这块帆布毫不起眼，几乎与周围的环境混为一体。如果不是皮管子露出的破绽，恐怕连老鼠都会忽略过去。
小老鼠迟疑了一下，探头探脑地钻进帆布下方。它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周围的柔软触感甚至让它想起了妈妈的怀抱。
对于啮齿类动物来说，牙齿是最好的试探武器，小老鼠很快就尝试着小小地咬了一口，周围那些柔软的“面团”。
“面团”毫无反应，不过小老鼠的眼睛却开始发亮。它知道自己找到了食物。舌尖上传出的血腥味不会有错，它面前的东西可以吃。
这块帆布半披挂在一处汽车废墟的上面，视线顺着帆布上移，废墟的一个洞口，正好探出了一把狙击枪的枪口。在枪口后面，正是秦霸那张犹如大理石一般刚硬的脸庞。
汗水顺着狙击手的脸颊下滑，小腿脖子上传来的剧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他的神经。在以往的单挑交战中，他根本就不会产生这种失误，让一只小老鼠或者小蛇钻进自己的藏身地。
狙击手想要埋伏一个目标，耐心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一次，秦霸认为凭借纳米水晶虫，很快就能确认对手的位置。再加上他比对手来到停车场更晚，准备工作非常仓促，这才没有注意到尿袋的水管露在了裤管外面。
老鼠现在所在的位置极为尴尬，正好在他的小腿脖子。要是不挪动其他的身体部位，秦霸伸手是够不到的，只得默默忍受剧痛。
“再上来一点，再上来一点！”秦霸控制着小腿肌肉微微抽搐，希望老鼠能够沿着小腿上窜，这样他就能一把掐死这头该死的啮齿类动物。
然而下一刻，秦霸大理石般刚硬的面容上就露出了一丝惊骇。那头小老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居然转身向外飞奔，一溜烟地跑出了被帆布遮盖的汽车废墟，毛发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晃得像芭蕉扇一样，狠狠地坑了狙击手一把。
“不好！”秦霸再也顾不得抓那头有着蓬松大尾巴的大松鼠，一掀帆布，立即鱼跃冲出了原本的藏身地。
“砰砰！”不得不说狙击手的反应恰到好处，他刚一离开藏身地，停车场中就响起了枪声。一白一黑的两颗子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交击中了他的藏身地。
枪声一经响起，就再也没有停顿下来过。一发发子弹有节奏和规律地绕开障碍物，逼向秦霸，让狙击手不得不一次次转换藏身之地。尽管目前还没有伤害到秦霸，但是显而易见很快就会把他逼进死角。
“必须要先撤！”秦霸又惊又怒，使徒枪手的交战就是这样，一旦失去先手，就很难把控形势，特别是他的重型狙击手由于射速太慢，还不适合在这种中距离交战。只是这种大好的形势下被翻盘，任谁都不会感觉愉快。
“想跑！”看到秦霸体表闪过一道魔法波动，硬抗下他的两颗子弹，也要朝前方硬突，秦伦马上就领会到了对手的用意。
“不能让他逃走，不然后面的争霸战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秦伦眼中露出一丝精光，从藏身地站了起来，平端着双枪，一边开枪，一边朝飞奔中的秦霸追去。
正仗着魔法护罩，飞快撤退的秦霸，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上的怪异之处。从刚才开始，魔法护罩中的魔力突然狂泻而出，很快就要无法维持了。
“他从藏身地出来了？”秦霸瞳孔微微一缩，转头朝后方看去，果然发现秦伦正朝着他飞奔而来，丝毫都没有顾忌自身的防护。
“有多久时间，没有进行这种面对面的死斗了！”秦霸目光一闪，眼中露出一丝追忆。旋即转身，右手一甩狙击枪的枪带，在手臂上绕了几圈，左手平端起狙击枪，如同一块大理石雕像一样站在了原地。
秦伦发射的黑白子弹让狙击手的魔法护罩颤颤巍巍，仿佛随即都会崩溃。不过，独眼龙的面色却是平静如常，连一丝抽动都没有。
秦伦只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心头，仿佛死神正站在他的身后，向他挥舞下收割生命的镰刀。
“不能退，不能躲，一退，形势就会逆转！”秦伦从未感觉有哪一次与其他使徒的面对面交战，会如此凶险。即便面对很多实力强于他的剧情人物和使徒，他都没有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身上目前还有一个土系防御卷轴，不过，土系魔法卷轴与魔法护罩有所不同。那是个实体防御魔法，一经使用，会出现一堵土墙。虽然能够阻挡狙击手的攻击，但是他自己恐怕也没有了射击角度，照样会失去先手优势。
不能退，不能躲，还要保持现在的攻击力度，如果秦伦能在狙击手攻击之前，击碎他的魔法护罩，那么这个危机就解除了。
秦伦突然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将赛伯勒斯召唤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地狱炎魔犬在场，那么狙击手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秦伦下意识地亮起时钟之眼，感知组成的时空之线如同乱麻一样，堵在独眼龙狙击枪的枪口，仿佛能够延伸进枪膛，直接控制住那发狙击枪的子弹。
“砰！”独眼龙的狙击枪终于开枪了，秦伦的时钟之眼猛地向内一缩，感知组成的时空之线似乎有了一种被撕裂的痛楚。子弹被放慢了上百倍的速度，出现在秦伦的视网膜中。
“我一定能挡住，一定可以！”秦伦的面容上一片茫然，无数细小的数据仿佛瀑布一般从瞳孔深处刷下。
“砰砰砰……”秦伦的双手挥舞出一道道残影，一百破碎晶一发的子弹毫不不吝惜地倾泻而出，在空中像弹珠一样互相撞击，瞬间就组成了一张子弹罗网。
秦伦见过一次这种枪术，那还是在二战世界，对格林副教授卡特琳。当时面对他的狙击子弹，卡特琳就曾经表演过一次这种子弹罗网。
这种枪术的技术含量很高，秦伦本来还达不到施展要求。但是现在面对生死危机，青年终于凭借死亡名单的战斗模型，模拟出了似是而非的子弹罗网。
“噗！”周围一切的事物再次恢复了原状，秦伦胸前飚飞出一道血箭，身体倒飞而起。
不过，青年脸上却反而出现了一丝笑意。虽然他模拟出的子弹罗网，跟卡特琳教授相差很多，但还是凑效了。这颗狙击枪子弹虽然击中了他，但是已经破碎了大半，而且威力大减，已经妨碍不到他的出手了。
“砰砰砰……”秦伦的身体在倒飞过程中，双枪的射击丝毫都没有停顿下来，一颗颗子弹飞溅在秦霸的魔法护罩上，终于在秦伦尚未落地之前，狙击手身上的魔法护罩微微荡漾，涣散了开来。
秦霸毫不在意地一按扳机，再次将右眼凑到狙击枪的瞄准镜上。在他看来，这两把手枪在将他的血量扣减到零之前，他一定能先行击杀秦伦。
不过，当第一发白色的天使之礼赞子弹嵌入到他的胸膛，秦霸就闷哼着后退了一步，脸上神情大变。
“这种威力……这个人不是刀手或者魔武士，他是一个近战枪手！”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有害怕的情绪！”秦伦悚然一惊，眼皮剧烈地跳动着，“那些情绪应该都被你镇压住了……”
“想想，秦伦，想一想，你会明白的……”心中的话语慢慢低弱了下去，秦伦沉默不语，在乔伊提醒他的时候，他其实就想明白了。
他这段时间的公众生活太丰富了，接受的外来信息太多，令他慢慢沾染上了正常人的情绪。如果是在以前，秦伦一定会将这些情绪统统塞给乔伊，把自己彻底格式化一遍，剔除掉不必要的感情。
然而现在，秦伦却下意识地不愿意这么做，他感觉自己过得非常精彩。每一天接受的新奇事物和冒险，都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满足感。删除掉这些情绪，就像将自己从一个完整个体剖成两半，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所以我会害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秦伦看着双手，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表情，舔了舔嘴唇，颇为期待地喃喃自语，“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深，不过，秦伦脸上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彷徨之色。
我是找不到你，那可又怎么样。你就算找到了我，也要有合适的射击角度才能攻击到我。我就不信，你在转换射击阵地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毫无破绽。
一想到这里，秦伦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再不管那个隐藏暗中的狙击手，只是闭目养神。同时他就将现在的停车场景观分成了几幅画面，投影在死亡名单当中，以进行前后景物的对比。
……
入夜以后，一片寂静的停车场周围反而多了一些骚动。一些夜里活动的小啮齿类动物。开始从藏身地爬了出来觅食。
一只老鼠在地上一边嗅，一边爬，它的运气很好，马上就找到了一处水源。顺着这滩淡黄色的液体，老鼠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来处，那是一条散发着腥味的小皮管子。
皮管子从一块有些陈旧的帆布下方探了出来，这块帆布毫不起眼，几乎与周围的环境混为一体。如果不是皮管子露出的破绽，恐怕连老鼠都会忽略过去。
小老鼠迟疑了一下，探头探脑地钻进帆布下方。它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周围的柔软触感甚至让它想起了妈妈的怀抱。
对于啮齿类动物来说，牙齿是最好的试探武器，小老鼠很快就尝试着小小地咬了一口，周围那些柔软的“面团”。
“面团”毫无反应，不过小老鼠的眼睛却开始发亮。它知道自己找到了食物。舌尖上传出的血腥味不会有错，它面前的东西可以吃。
这块帆布半披挂在一处汽车废墟的上面，视线顺着帆布上移，废墟的一个洞口，正好探出了一把狙击枪的枪口。在枪口后面，正是秦霸那张犹如大理石一般刚硬的脸庞。
汗水顺着狙击手的脸颊下滑，小腿脖子上传来的剧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他的神经。在以往的单挑交战中，他根本就不会产生这种失误，让一只小老鼠或者小蛇钻进自己的藏身地。
狙击手想要埋伏一个目标，耐心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一次，秦霸认为凭借纳米水晶虫，很快就能确认对手的位置。再加上他比对手来到停车场更晚，准备工作非常仓促，这才没有注意到尿袋的水管露在了裤管外面。
老鼠现在所在的位置极为尴尬，正好在他的小腿脖子。要是不挪动其他的身体部位，秦霸伸手是够不到的，只得默默忍受剧痛。
“再上来一点，再上来一点！”秦霸控制着小腿肌肉微微抽搐，希望老鼠能够沿着小腿上窜，这样他就能一把掐死这头该死的啮齿类动物。
然而下一刻，秦霸大理石般刚硬的面容上就露出了一丝惊骇。那头小老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居然转身向外飞奔，一溜烟地跑出了被帆布遮盖的汽车废墟，毛发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晃得像芭蕉扇一样，狠狠地坑了狙击手一把。
“不好！”秦霸再也顾不得抓那头有着蓬松大尾巴的大松鼠，一掀帆布，立即鱼跃冲出了原本的藏身地。
“砰砰！”不得不说狙击手的反应恰到好处，他刚一离开藏身地，停车场中就响起了枪声。一白一黑的两颗子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交击中了他的藏身地。
枪声一经响起，就再也没有停顿下来过。一发发子弹有节奏和规律地绕开障碍物，逼向秦霸，让狙击手不得不一次次转换藏身之地。尽管目前还没有伤害到秦霸，但是显而易见很快就会把他逼进死角。
“必须要先撤！”秦霸又惊又怒，使徒枪手的交战就是这样，一旦失去先手，就很难把控形势，特别是他的重型狙击手由于射速太慢，还不适合在这种中距离交战。只是这种大好的形势下被翻盘，任谁都不会感觉愉快。
“想跑！”看到秦霸体表闪过一道魔法波动，硬抗下他的两颗子弹，也要朝前方硬突，秦伦马上就领会到了对手的用意。
“不能让他逃走，不然后面的争霸战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秦伦眼中露出一丝精光，从藏身地站了起来，平端着双枪，一边开枪，一边朝飞奔中的秦霸追去。
正仗着魔法护罩，飞快撤退的秦霸，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上的怪异之处。从刚才开始，魔法护罩中的魔力突然狂泻而出，很快就要无法维持了。
“他从藏身地出来了？”秦霸瞳孔微微一缩，转头朝后方看去，果然发现秦伦正朝着他飞奔而来，丝毫都没有顾忌自身的防护。
“有多久时间，没有进行这种面对面的死斗了！”秦霸目光一闪，眼中露出一丝追忆。旋即转身，右手一甩狙击枪的枪带，在手臂上绕了几圈，左手平端起狙击枪，如同一块大理石雕像一样站在了原地。
秦伦发射的黑白子弹让狙击手的魔法护罩颤颤巍巍，仿佛随即都会崩溃。不过，独眼龙的面色却是平静如常，连一丝抽动都没有。
秦伦只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心头，仿佛死神正站在他的身后，向他挥舞下收割生命的镰刀。
“不能退，不能躲，一退，形势就会逆转！”秦伦从未感觉有哪一次与其他使徒的面对面交战，会如此凶险。即便面对很多实力强于他的剧情人物和使徒，他都没有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身上目前还有一个土系防御卷轴，不过，土系魔法卷轴与魔法护罩有所不同。那是个实体防御魔法，一经使用，会出现一堵土墙。虽然能够阻挡狙击手的攻击，但是他自己恐怕也没有了射击角度，照样会失去先手优势。
不能退，不能躲，还要保持现在的攻击力度，如果秦伦能在狙击手攻击之前，击碎他的魔法护罩，那么这个危机就解除了。
秦伦突然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将赛伯勒斯召唤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地狱炎魔犬在场，那么狙击手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秦伦下意识地亮起时钟之眼，感知组成的时空之线如同乱麻一样，堵在独眼龙狙击枪的枪口，仿佛能够延伸进枪膛，直接控制住那发狙击枪的子弹。
“砰！”独眼龙的狙击枪终于开枪了，秦伦的时钟之眼猛地向内一缩，感知组成的时空之线似乎有了一种被撕裂的痛楚。子弹被放慢了上百倍的速度，出现在秦伦的视网膜中。
“我一定能挡住，一定可以！”秦伦的面容上一片茫然，无数细小的数据仿佛瀑布一般从瞳孔深处刷下。
“砰砰砰……”秦伦的双手挥舞出一道道残影，一百破碎晶一发的子弹毫不不吝惜地倾泻而出，在空中像弹珠一样互相撞击，瞬间就组成了一张子弹罗网。
秦伦见过一次这种枪术，那还是在二战世界，对格林副教授卡特琳。当时面对他的狙击子弹，卡特琳就曾经表演过一次这种子弹罗网。
这种枪术的技术含量很高，秦伦本来还达不到施展要求。但是现在面对生死危机，青年终于凭借死亡名单的战斗模型，模拟出了似是而非的子弹罗网。
“噗！”周围一切的事物再次恢复了原状，秦伦胸前飚飞出一道血箭，身体倒飞而起。
不过，青年脸上却反而出现了一丝笑意。虽然他模拟出的子弹罗网，跟卡特琳教授相差很多，但还是凑效了。这颗狙击枪子弹虽然击中了他，但是已经破碎了大半，而且威力大减，已经妨碍不到他的出手了。
“砰砰砰……”秦伦的身体在倒飞过程中，双枪的射击丝毫都没有停顿下来，一颗颗子弹飞溅在秦霸的魔法护罩上，终于在秦伦尚未落地之前，狙击手身上的魔法护罩微微荡漾，涣散了开来。
秦霸毫不在意地一按扳机，再次将右眼凑到狙击枪的瞄准镜上。在他看来，这两把手枪在将他的血量扣减到零之前，他一定能先行击杀秦伦。
不过，当第一发白色的天使之礼赞子弹嵌入到他的胸膛，秦霸就闷哼着后退了一步，脸上神情大变。
“这种威力……这个人不是刀手或者魔武士，他是一个近战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