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无神论者与有神论者
穿过破镜之门，眼前的风景忽然转变，在肃静与空冷的感觉一瞬而过后，姜俊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一望无垠的草原，在夜色之下，显得尤其的孤寞，强风恣意吹拂着青草，它们探下头来垂入了泥土中，仿佛是想要回归到大地的拥抱之中。
这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姜俊来到的是诺兰边境外的「苏格里多大草原」，有着“血染之地”的称号，至于这个称号的由来，是在这里高曼国的骑士军与达克暮之国的黑魔大军展开过激烈的杀戮。
一场守护与肆意的战争，五个大国之中曾经兵力最弱的高曼，几乎被黑魔大军打到溃不成军。
血染整片草原的壮观之景，最后迫使初代的高曼王哈希斯·迪文御驾亲征，才最终让灭国危机解除。
在真正的灾难面前，国王、贵族和普通的平民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不过都是活生生的人，为了各自的信仰与守护而战。
姜俊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动用「万法维度」转移到此，也单纯是出于一种尝试的心态。
他在先前死侍的记忆球中，已经大体摸清楚了亚磊·克罗斯的模样，在简单地使用了第82号魔法中的第一法·定位，精准定位到了那个狼人的气息就在这里，于是他才大胆地使用了“破镜之门”转移了过来。
就结果而言，他是成功的。
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也并非是无法用万法维度来直接抵达，更没有出现置换到外太空的糟糕情况。
接着，他陷入了沉默，闷声不语，仿佛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他背后的那个人在开口一般。
望着草原之上突然出现的人影，亚磊·克罗斯以诧异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这位少年。
初看他的背影，皮夹克衫与黑皮裤的装扮很是普通，有着一流路人的打扮与气质，独独可圈可点的是，他那能被人感知到的魔力很有分量，起码有着星级的程度。
不过，光靠着这些依然不能断定他的实力，因为这个神秘人物，刚刚用的无疑是某种传送魔法，虽然完全不知道用的是那种空间系魔法，但起码这个人所持有的职阶肯定不低。
至少能使用未知魔法的人，必须小心戒备。
亚磊拢了拢他的黑色连衣斗篷，与姜俊维持着一定的距离，并将装着圣物碎片的袋子用细绳拴紧了一下，然后悬挂在皮腰带之下，在毫不松懈观察对方举动的同时，缓缓地往前跨出一步。
“你还不打算出手吗？”
听到了小草被踩踏的窸窣声响，少年背对着狼人，用低沉细腻的嗓音说道。
亚磊停止了动作，但并没有回应，他的狼眉紧紧一皱，作为狄士的骄傲，让他对一个无名小卒实在无法提起劲来认真地回答。
姜俊没有耐心地与他就这么耗下去，摩挲一下拳头，继续说下去：
“你还是别像一个教父式的观察我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亚磊·克罗斯，也知道你的腰间挂着的就是装有‘圣物碎片’的袋子，更知道你就是杀害了门捷拉夫·霍尔德·斯坦丁的凶手。”
作为神月第一恐怖组织的白夜盟十三狄士之一，至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有谁敢和他这般说话的。
在一分钟的沉默时间结束后，亚磊咧开狼嘴，发出“嚯嚯”的刺人笑声道：
“无知和愚蠢，可是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的。”
姜俊应声发出笑音，他从对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份自信。
绝对不是什么虚张声势或是毫无根据的傻话，而是「苍刃狼牙」这号人物，有着足以让他傲视群雄的底气，只要没遇上姜俊的话……
不知对方如何理解着姜俊脸上的笑意，但是亚磊确实觉有一阵酸味袭上喉咙口，便抬眉吼道：
“你笑什么？”
“抱歉，关键是你那一本正经的回话，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看到的一则故事。”姜俊止住笑容，眼神邃冷的说道，“一只自认天下无敌的蚂蚁试图搬起熟睡中的大象，结果吵醒了大象，最后大象一脚将这只可怜的蚂蚁给踩死。”
这臭小子，居然敢骂我是无知的蝼蚁？
完全听懂了姜俊口中所述的小故事，感到火大的亚磊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燃烧的怒意，甚至连反驳一句都不想继续，直接发动了攻击。
「月步·改」
狼人的身影突然消失，接着，草地上隐有轰鸣的雷声传来，强风变得更加恣狂，气流狂乱又暴躁。
姜俊凝目一视，瞥及草地上留有一道闪电纹痕，但呼吸重新转好，他那视网膜的深处此刻也清晰地浮现出了亚磊的身形，然后他便黯然一笑。
风声掠过耳际，下一秒，姜俊将手掌凌空横在自己的胸前，伴随着一阵嘭雷巨响，空气猛地发出了一记提神醒脑的振声。
与风融为一体的亚磊，终于在姜俊的面前现出了原型，他的脸上顿时爬满了震惊。
因为他用魔力强化过的重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一个胳膊纤细的少年用白嫩的手掌给接了下来。
这可是达到宙级的魔力所强化的一拳，哪怕是没有拳斗师“力拳”的威力，但他好歹是有着狼人血统的战斗民族，怎么可能就被这么一个少年给用手掌给挡下来呢？
“真令我失望，这就是恶名昭著的十三狄士之一么，软绵绵的一拳和你那凶煞的狼人姿态还真是不符呢。”
姜俊的口吻与气势为之一变，面露出嘲讽表情，对亚磊毫不留情地轻声说道。
这臭小子！
亚磊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深蓝色的狼眼因魔力的涌动，而变成了彤红的血色，配合着朗朗夜空中的圆月光辉，仿佛是一头准备啃食人头的恶魔狼人。
“少看不起人了，你们这群连‘黄昏浩劫’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知道白夜狄神的侍士究竟肩负着什么样的艰巨使命！”亚磊瞬间震怒。
姜俊从对方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词汇，本想着多套出点什么时，却被对方拳头中迸泻的魔力给强行推了出去。
一时间的思考停滞，让他没能站稳脚跟，向后连退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风激烈吹打着姜俊身上的衣服，这股风同样卷起了亚磊的衣袍。
只不过草原上的夜风，有种刺人的寒冷，置身在冷风之中的姜俊，隐约觉得这风中夹杂着死亡的气息。
抖索了一下身子，姜俊心中默念出「第70号魔法·结界铠甲」的名字，谈话间胸前一道黑色的魔法阵一闪而过，他的身上便披上了一层暗红色的铠甲。
于是，他继续露出嘲鄙的眼神，说道：
“亚磊·克罗斯，你可真是个可悲的人物，长着可怕又撩人的苍刃牙齿，有着傲人的气势与天赋，却一心想着用歪门邪道来获取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本不属于的，只有掠夺与被掠夺而已。”
受到了对方的鄙夷，亚磊还是用非常直烈的话给怼了回去。
哲理与哲理的碰撞，仿佛是板砖与板砖之间的相互撞击，拳头的大小才是决定了真理的关键，这两人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为了接下来的杀戮，还是选择下意识地多为各自的信仰的耗费些口舌。
“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为何目光还是这般短浅，倘若这世上真如你所说，只有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没有人去生产、贡献、分享乃至传播，你以为在你面前如今还会有‘掠夺’与‘被掠夺’这两个选项吗？”
姜俊向前踏出一步，风儿曳曳的声响，犹如是迎接着圣人的到来一般。
也不知为什么，在听到了姜俊的话后，身为十三狄士之一的「苍刃狼牙」亚磊·克罗斯，竟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敬畏。
不行，怎么可以在听到区区一名少年的无知话后就让自己对三祀神的虔诚之心产生动摇了呢！绝对不行。
不过——
总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突然间觉得心中溢满了内疚与后悔的情绪。
猛甩了两下头后，白夜狄神的忠实信仰者，十三狄士的苍刃狼牙再度凶悍地说道：
“狂悖之人，像你这种年纪轻轻的小鬼，又怎么知道白夜狄神的神圣所在！”
听腻了心中有着无上信仰却行着愚昧之事人的话，姜俊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明确的杀意，他将目光拉长，凝锐地射向亚磊道：
“我的确不知道你口中‘白夜狄神’的伟大，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任何一个有关于神灵的故事，我所坚信的始终是‘质问神与主’的魔法，所以亚磊·克罗斯，你会死，而且我会让你在痛苦与愧疚中死去，这是你的恶与华，这是你必须咽下肚的恶业之果！”
此话一完，亚磊当场小声漏出了“呃呃”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个声音代表着恐惧。
眼前的这位少年，释放出来的强者气势，亚磊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这种杀气不像是为了纯粹的杀人而诞生的，更像是为了讨伐罪孽与邪恶而降下人间的正义审判。
亚磊扪心自问，他身经百战，他这三十年的狼生中，不知道生死边缘游走过多少次，无论历经多少次绝望，他都没有觉得自己犯下过罪孽，但是在近距离地见到这名神秘的少年时……
为何他总有一种想要下跪的冲动，仿佛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白夜狄神一般！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亚磊焦虑万分……并偷偷调度魔力，打算使出第十一阶黑暗系魔法的时候，姜俊用冰冷的话语回答了他的疑问：
“记住我的名字，当你坠入地狱后，也不要试图忘记带着你的罪孽铭记好给你下达审判之人的名字，姜俊！”
……
一望无垠的草原，在夜色之下，显得尤其的孤寞，强风恣意吹拂着青草，它们探下头来垂入了泥土中，仿佛是想要回归到大地的拥抱之中。
这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姜俊来到的是诺兰边境外的「苏格里多大草原」，有着“血染之地”的称号，至于这个称号的由来，是在这里高曼国的骑士军与达克暮之国的黑魔大军展开过激烈的杀戮。
一场守护与肆意的战争，五个大国之中曾经兵力最弱的高曼，几乎被黑魔大军打到溃不成军。
血染整片草原的壮观之景，最后迫使初代的高曼王哈希斯·迪文御驾亲征，才最终让灭国危机解除。
在真正的灾难面前，国王、贵族和普通的平民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不过都是活生生的人，为了各自的信仰与守护而战。
姜俊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动用「万法维度」转移到此，也单纯是出于一种尝试的心态。
他在先前死侍的记忆球中，已经大体摸清楚了亚磊·克罗斯的模样，在简单地使用了第82号魔法中的第一法·定位，精准定位到了那个狼人的气息就在这里，于是他才大胆地使用了“破镜之门”转移了过来。
就结果而言，他是成功的。
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也并非是无法用万法维度来直接抵达，更没有出现置换到外太空的糟糕情况。
接着，他陷入了沉默，闷声不语，仿佛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他背后的那个人在开口一般。
望着草原之上突然出现的人影，亚磊·克罗斯以诧异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这位少年。
初看他的背影，皮夹克衫与黑皮裤的装扮很是普通，有着一流路人的打扮与气质，独独可圈可点的是，他那能被人感知到的魔力很有分量，起码有着星级的程度。
不过，光靠着这些依然不能断定他的实力，因为这个神秘人物，刚刚用的无疑是某种传送魔法，虽然完全不知道用的是那种空间系魔法，但起码这个人所持有的职阶肯定不低。
至少能使用未知魔法的人，必须小心戒备。
亚磊拢了拢他的黑色连衣斗篷，与姜俊维持着一定的距离，并将装着圣物碎片的袋子用细绳拴紧了一下，然后悬挂在皮腰带之下，在毫不松懈观察对方举动的同时，缓缓地往前跨出一步。
“你还不打算出手吗？”
听到了小草被踩踏的窸窣声响，少年背对着狼人，用低沉细腻的嗓音说道。
亚磊停止了动作，但并没有回应，他的狼眉紧紧一皱，作为狄士的骄傲，让他对一个无名小卒实在无法提起劲来认真地回答。
姜俊没有耐心地与他就这么耗下去，摩挲一下拳头，继续说下去：
“你还是别像一个教父式的观察我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亚磊·克罗斯，也知道你的腰间挂着的就是装有‘圣物碎片’的袋子，更知道你就是杀害了门捷拉夫·霍尔德·斯坦丁的凶手。”
作为神月第一恐怖组织的白夜盟十三狄士之一，至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有谁敢和他这般说话的。
在一分钟的沉默时间结束后，亚磊咧开狼嘴，发出“嚯嚯”的刺人笑声道：
“无知和愚蠢，可是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的。”
姜俊应声发出笑音，他从对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份自信。
绝对不是什么虚张声势或是毫无根据的傻话，而是「苍刃狼牙」这号人物，有着足以让他傲视群雄的底气，只要没遇上姜俊的话……
不知对方如何理解着姜俊脸上的笑意，但是亚磊确实觉有一阵酸味袭上喉咙口，便抬眉吼道：
“你笑什么？”
“抱歉，关键是你那一本正经的回话，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看到的一则故事。”姜俊止住笑容，眼神邃冷的说道，“一只自认天下无敌的蚂蚁试图搬起熟睡中的大象，结果吵醒了大象，最后大象一脚将这只可怜的蚂蚁给踩死。”
这臭小子，居然敢骂我是无知的蝼蚁？
完全听懂了姜俊口中所述的小故事，感到火大的亚磊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燃烧的怒意，甚至连反驳一句都不想继续，直接发动了攻击。
「月步·改」
狼人的身影突然消失，接着，草地上隐有轰鸣的雷声传来，强风变得更加恣狂，气流狂乱又暴躁。
姜俊凝目一视，瞥及草地上留有一道闪电纹痕，但呼吸重新转好，他那视网膜的深处此刻也清晰地浮现出了亚磊的身形，然后他便黯然一笑。
风声掠过耳际，下一秒，姜俊将手掌凌空横在自己的胸前，伴随着一阵嘭雷巨响，空气猛地发出了一记提神醒脑的振声。
与风融为一体的亚磊，终于在姜俊的面前现出了原型，他的脸上顿时爬满了震惊。
因为他用魔力强化过的重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一个胳膊纤细的少年用白嫩的手掌给接了下来。
这可是达到宙级的魔力所强化的一拳，哪怕是没有拳斗师“力拳”的威力，但他好歹是有着狼人血统的战斗民族，怎么可能就被这么一个少年给用手掌给挡下来呢？
“真令我失望，这就是恶名昭著的十三狄士之一么，软绵绵的一拳和你那凶煞的狼人姿态还真是不符呢。”
姜俊的口吻与气势为之一变，面露出嘲讽表情，对亚磊毫不留情地轻声说道。
这臭小子！
亚磊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深蓝色的狼眼因魔力的涌动，而变成了彤红的血色，配合着朗朗夜空中的圆月光辉，仿佛是一头准备啃食人头的恶魔狼人。
“少看不起人了，你们这群连‘黄昏浩劫’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知道白夜狄神的侍士究竟肩负着什么样的艰巨使命！”亚磊瞬间震怒。
姜俊从对方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词汇，本想着多套出点什么时，却被对方拳头中迸泻的魔力给强行推了出去。
一时间的思考停滞，让他没能站稳脚跟，向后连退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风激烈吹打着姜俊身上的衣服，这股风同样卷起了亚磊的衣袍。
只不过草原上的夜风，有种刺人的寒冷，置身在冷风之中的姜俊，隐约觉得这风中夹杂着死亡的气息。
抖索了一下身子，姜俊心中默念出「第70号魔法·结界铠甲」的名字，谈话间胸前一道黑色的魔法阵一闪而过，他的身上便披上了一层暗红色的铠甲。
于是，他继续露出嘲鄙的眼神，说道：
“亚磊·克罗斯，你可真是个可悲的人物，长着可怕又撩人的苍刃牙齿，有着傲人的气势与天赋，却一心想着用歪门邪道来获取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本不属于的，只有掠夺与被掠夺而已。”
受到了对方的鄙夷，亚磊还是用非常直烈的话给怼了回去。
哲理与哲理的碰撞，仿佛是板砖与板砖之间的相互撞击，拳头的大小才是决定了真理的关键，这两人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为了接下来的杀戮，还是选择下意识地多为各自的信仰的耗费些口舌。
“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为何目光还是这般短浅，倘若这世上真如你所说，只有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没有人去生产、贡献、分享乃至传播，你以为在你面前如今还会有‘掠夺’与‘被掠夺’这两个选项吗？”
姜俊向前踏出一步，风儿曳曳的声响，犹如是迎接着圣人的到来一般。
也不知为什么，在听到了姜俊的话后，身为十三狄士之一的「苍刃狼牙」亚磊·克罗斯，竟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敬畏。
不行，怎么可以在听到区区一名少年的无知话后就让自己对三祀神的虔诚之心产生动摇了呢！绝对不行。
不过——
总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突然间觉得心中溢满了内疚与后悔的情绪。
猛甩了两下头后，白夜狄神的忠实信仰者，十三狄士的苍刃狼牙再度凶悍地说道：
“狂悖之人，像你这种年纪轻轻的小鬼，又怎么知道白夜狄神的神圣所在！”
听腻了心中有着无上信仰却行着愚昧之事人的话，姜俊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明确的杀意，他将目光拉长，凝锐地射向亚磊道：
“我的确不知道你口中‘白夜狄神’的伟大，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任何一个有关于神灵的故事，我所坚信的始终是‘质问神与主’的魔法，所以亚磊·克罗斯，你会死，而且我会让你在痛苦与愧疚中死去，这是你的恶与华，这是你必须咽下肚的恶业之果！”
此话一完，亚磊当场小声漏出了“呃呃”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个声音代表着恐惧。
眼前的这位少年，释放出来的强者气势，亚磊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这种杀气不像是为了纯粹的杀人而诞生的，更像是为了讨伐罪孽与邪恶而降下人间的正义审判。
亚磊扪心自问，他身经百战，他这三十年的狼生中，不知道生死边缘游走过多少次，无论历经多少次绝望，他都没有觉得自己犯下过罪孽，但是在近距离地见到这名神秘的少年时……
为何他总有一种想要下跪的冲动，仿佛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白夜狄神一般！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亚磊焦虑万分……并偷偷调度魔力，打算使出第十一阶黑暗系魔法的时候，姜俊用冰冷的话语回答了他的疑问：
“记住我的名字，当你坠入地狱后，也不要试图忘记带着你的罪孽铭记好给你下达审判之人的名字，姜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