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破法仪式
“交换魔力。”
阿尼拉眼眸半露，沙哑地回道。
听到阿尼拉的回答，姜俊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对「魔力」有着很深刻的理解，他也清楚魔力是能够通过特定的仪式进行交换出来的，但是这种用仪式来获取魔力的方式，必须要满足“等价”的条件。
既然是等价，那么代价肯定不会低，这也就能够合理解释了对方为何会需要门捷拉夫的心脏了。
“能量守恒”、“等价交换”其实对魔力也是同样适用的。
尤其是第一条铁律，更是姜俊七星魔法的核心理念，可以说，他至今为止所施展出来的任何一种魔法甚至都没有悖离过这条铁律。
“献祭心脏，这是以‘降灵’、‘感应’的方式来获取等价的魔力？”姜俊从恍惚中醒来，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小声呢喃道。
阿尼拉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而且非常的邪恶。”
很像是过去，通过献祭动物来等价获取魔力的炼金仪式。
姜俊回忆起了曾经在地球上阅读过诸多地魔法书籍，侃侃长叙道：
“这种仪式，获取魔力的效率肯定很低下，献祭生命、血肉、灵魂、脏器的仪式，会遭到死者生前的诅咒，那么等价交换得到的魔力甚至可能没有预期的千分之一才对。”
焦耳坦警长小愣了一下，在听完姜俊的一番对“仪式”的见解后，心中不禁想到：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这种有关于“仪式”的知识，应该是只有魔法学院的资深魔导或者宫廷老牌的魔法祭祀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才对。」
焦耳坦难以遏制心中的疑问，反复用眼光打量着姜俊，总觉得他的身上糊上了一层薄纱，让焦耳坦无法看穿他的全部。
但这位警长，至少能确定一点，姜俊这么一位如此年轻的魔法使就有这般广泛的知识面，已经足以媲美才为他们「保伦吉律警局」解答魔法疑问的「雷纳索魔法骑士学院」·李奥娜学究了。
就连阿尼拉也是止不住发出惊叹：
“想不到，关于破法仪式的知识，你比多次向知名的魔导、学究请教过的我们还要了解的详细。”
“用这种要献祭掉上千条生命才能收获一丁点魔力回报的仪式，我实在想不通，亚磊·克罗斯为何还要这么做。”
姜俊的话语越来越重，他的心情也越发的不爽快了起来。
这时，阿尼拉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哀伤后，语速轻缓地说道：
“你的说法是对的，所以亚磊·克罗斯才会选择门捷拉夫·阿洛玫牙·斯坦丁这个「无魔者」的心脏，再借助满月的力量，他就能顺利地完成他的破法仪式。”
……
高曼国境外，废弃宫殿的地下。
一位长着纯毛的狼人，此时，正双膝跪在地上，双臂敞开，面对着雕有模拟着二十七座永恒星象的苍蓝色天顶，轻念着魔法咒语：
“祈求，丰穰的母神；断罪，逆咒的羊血。”（注：改编自克鲁苏外神神话中，人民对羊母神莎布·尼古拉丝的祭祀仪式。）
“死亡的祭风，生命的祀雨。”
“降诞于白夜，铭刻于黑暗。”
在血怨、虔诚、黝沉的声声咒词中，纯血种狼人亚磊豁然睁开了眼睛，天顶也顿时降下了明亮耀眼的白色圣光。
沐浴在圣光之中，连心都有一种被进化的快感。
降下的束束圣光如同滴滴润雨，一点一点地滋润并剥离着亚磊的灵魂，直到他从内心深处挖出他的原始杀戮欲念，他的魔力也终于出现了迸发式的涌动，一如释放杀意般。
“第十一阶位，黑暗系魔法，屠戮的狼战士。”
魔力流淌过他的血色瞳孔，微绽出了红光。
下一秒，空气在振动，地底在悲鸣。
咏唱完毕，亚磊从地上起身，举起狼指在空中划写下两行卢恩的文字。
接着，二十七永恒星辰的白光瞬间变成了漆黑，就如同是诡秘的永夜降诞一般。
完成了这道魔法，亚磊的身后，在那更黑暗处的阴暗处，开始升腾出了更多、更多的狼人，体格健壮、银苍尖牙的他们有着对鲜血的渴望、对杀戮的欲念。
犹如是战士一般的眼神，磨亮着的血瞳，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猎物。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忽然响起，亚磊反射性地寻着声音望去。
“我亲爱的亚磊同胞，没想到，你居然成功地炼成了这上古的黑暗系魔法，看来这一次，夺回圣物碎片已经没有是任何阻力了。”
福卡从阴暗中走了出来，讪讪一笑，口气略显轻浮。
亚磊应着对方的视线，也随之露出了笑容道：
“还差的多，这十一阶位魔法，我还只是刚刚掌握而已，「赫密拉斯全籍」的第九十三章中，说明过这号魔法是可以实现千人分身的，我这才勉强地召唤出来上百人。”
话音刚落，亚磊便侧眸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士兵。
虽然他们各个都是他的分身，但他们体内的魔力还仅仅是继承了他的一半，并没有达到百分百继承原主能力的效果，也就是说，他的魔法还没有彻底完成好。
福卡仰头一笑后，旋即将视线落到了亚磊的身上，凝视着他的血色狼眼，继续像是调侃一般的笑道：
“就算是这样，我的同胞哟，你现在的实力也已经不下于那十二位圆桌的走狗了，我想除了那个爱尔兰·佐的老怪物和昏君外，整个十教五国都少有和你匹敌的对手。”
“你这讽刺人的技巧依然是那般的拙劣，我很清楚我的实力还非常不足，仅仅是刚刚通过‘破法仪式’勉强魔力达到宙级一，根本还不足以对付那十二位权者，勉强不过能和那位最年轻的圆桌权者三皇子匹敌一下。”
亚磊自嘲般地笑叹一声，然后振臂一挥，他身后的屠戮战士便立刻消散于黑暗之中，天顶上降下的漆黑圣光也重新变回了静谧。
福卡见地底洞穴回归到先前，旋即心情放松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十一阶位的黑暗系魔法，可是六大魔法……不，现在应该说是七大魔法中同阶位中最难修炼的魔法，没有宙级的魔力量，甚至还会出现魔力反噬的危险，而你现在有着一身傲人的魔力和万人不敌的魔法，又有何妄自菲薄的呢。”
“呵。”
亚磊在听到了福卡再度引用了“妄自菲薄”这月魔「九千寓句」中的词后，不由得漏笑出了一个音节。
“先不说我的事情了，我这边借助满月和无魔者心脏的破法仪式已经顺利完成，那么接下来，‘圣物碎片的取回’你这位智囊又该怎么安排呢？”
福卡银靴一挪，用手轻轻顺了顺他额前垂下来的淡金色秀发，平静地说道：
“我想最好的话，是把行动正式定在明晚，因为我刚从镇子上打探到消息，神月的圆桌权者之一·米修已经到达了这里，看来我们白夜盟的行踪多半是暴露了。”
“难道是我们没有处理掉的那两具尸体被律警们发现出了是我们干的？”亚磊披上了一件真皮大衣，眼眸凶凶的问道。
福卡的嘴角抹过了一丝玩味的笑色：
“是三具哦，你的前随从凯拉我也没有处理掉。”
“你疯了吗？凯拉的身上有着我们白夜盟的纹图，他的尸体你都没处理掉？”亚磊浓眉一皱，大大咧咧地骂道。
福卡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兴奋与喜悦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他尽力控制住他激动的情绪，语气略微急促的说道：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与其偷偷摸摸地引出事先埋伏好我们的敌人，倒不如我们反过来先用这些个蛛丝马迹让敌人先露出点行动，这样我也好拟定应对策略。”
“啊……毕竟亲手识破、碾碎对方的狡猾计谋，再亲自反过来蹂躏他们的这种感觉是最令人最爽快的了。”
亚磊抿了抿唇，面对着同为狄士的福卡，他这心里也默默地鄙视起了这个整天就只知道想方设法去作践、羞辱、侵犯、蹂躏他人的死娘娘腔。
“你的变态程度，还真是总让我吃惊不已。”亚磊怒目一瞪。
“哈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褒奖，我亲爱的同胞。”
福卡半弓下腰，行了一个绅士的鞠礼。
而亚磊则是依然目光森寒，因为从出任认识以来，哪怕是现在，他对福卡一直都提不起半点的好感。
阿尼拉眼眸半露，沙哑地回道。
听到阿尼拉的回答，姜俊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对「魔力」有着很深刻的理解，他也清楚魔力是能够通过特定的仪式进行交换出来的，但是这种用仪式来获取魔力的方式，必须要满足“等价”的条件。
既然是等价，那么代价肯定不会低，这也就能够合理解释了对方为何会需要门捷拉夫的心脏了。
“能量守恒”、“等价交换”其实对魔力也是同样适用的。
尤其是第一条铁律，更是姜俊七星魔法的核心理念，可以说，他至今为止所施展出来的任何一种魔法甚至都没有悖离过这条铁律。
“献祭心脏，这是以‘降灵’、‘感应’的方式来获取等价的魔力？”姜俊从恍惚中醒来，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小声呢喃道。
阿尼拉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而且非常的邪恶。”
很像是过去，通过献祭动物来等价获取魔力的炼金仪式。
姜俊回忆起了曾经在地球上阅读过诸多地魔法书籍，侃侃长叙道：
“这种仪式，获取魔力的效率肯定很低下，献祭生命、血肉、灵魂、脏器的仪式，会遭到死者生前的诅咒，那么等价交换得到的魔力甚至可能没有预期的千分之一才对。”
焦耳坦警长小愣了一下，在听完姜俊的一番对“仪式”的见解后，心中不禁想到：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这种有关于“仪式”的知识，应该是只有魔法学院的资深魔导或者宫廷老牌的魔法祭祀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才对。」
焦耳坦难以遏制心中的疑问，反复用眼光打量着姜俊，总觉得他的身上糊上了一层薄纱，让焦耳坦无法看穿他的全部。
但这位警长，至少能确定一点，姜俊这么一位如此年轻的魔法使就有这般广泛的知识面，已经足以媲美才为他们「保伦吉律警局」解答魔法疑问的「雷纳索魔法骑士学院」·李奥娜学究了。
就连阿尼拉也是止不住发出惊叹：
“想不到，关于破法仪式的知识，你比多次向知名的魔导、学究请教过的我们还要了解的详细。”
“用这种要献祭掉上千条生命才能收获一丁点魔力回报的仪式，我实在想不通，亚磊·克罗斯为何还要这么做。”
姜俊的话语越来越重，他的心情也越发的不爽快了起来。
这时，阿尼拉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哀伤后，语速轻缓地说道：
“你的说法是对的，所以亚磊·克罗斯才会选择门捷拉夫·阿洛玫牙·斯坦丁这个「无魔者」的心脏，再借助满月的力量，他就能顺利地完成他的破法仪式。”
……
高曼国境外，废弃宫殿的地下。
一位长着纯毛的狼人，此时，正双膝跪在地上，双臂敞开，面对着雕有模拟着二十七座永恒星象的苍蓝色天顶，轻念着魔法咒语：
“祈求，丰穰的母神；断罪，逆咒的羊血。”（注：改编自克鲁苏外神神话中，人民对羊母神莎布·尼古拉丝的祭祀仪式。）
“死亡的祭风，生命的祀雨。”
“降诞于白夜，铭刻于黑暗。”
在血怨、虔诚、黝沉的声声咒词中，纯血种狼人亚磊豁然睁开了眼睛，天顶也顿时降下了明亮耀眼的白色圣光。
沐浴在圣光之中，连心都有一种被进化的快感。
降下的束束圣光如同滴滴润雨，一点一点地滋润并剥离着亚磊的灵魂，直到他从内心深处挖出他的原始杀戮欲念，他的魔力也终于出现了迸发式的涌动，一如释放杀意般。
“第十一阶位，黑暗系魔法，屠戮的狼战士。”
魔力流淌过他的血色瞳孔，微绽出了红光。
下一秒，空气在振动，地底在悲鸣。
咏唱完毕，亚磊从地上起身，举起狼指在空中划写下两行卢恩的文字。
接着，二十七永恒星辰的白光瞬间变成了漆黑，就如同是诡秘的永夜降诞一般。
完成了这道魔法，亚磊的身后，在那更黑暗处的阴暗处，开始升腾出了更多、更多的狼人，体格健壮、银苍尖牙的他们有着对鲜血的渴望、对杀戮的欲念。
犹如是战士一般的眼神，磨亮着的血瞳，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猎物。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忽然响起，亚磊反射性地寻着声音望去。
“我亲爱的亚磊同胞，没想到，你居然成功地炼成了这上古的黑暗系魔法，看来这一次，夺回圣物碎片已经没有是任何阻力了。”
福卡从阴暗中走了出来，讪讪一笑，口气略显轻浮。
亚磊应着对方的视线，也随之露出了笑容道：
“还差的多，这十一阶位魔法，我还只是刚刚掌握而已，「赫密拉斯全籍」的第九十三章中，说明过这号魔法是可以实现千人分身的，我这才勉强地召唤出来上百人。”
话音刚落，亚磊便侧眸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士兵。
虽然他们各个都是他的分身，但他们体内的魔力还仅仅是继承了他的一半，并没有达到百分百继承原主能力的效果，也就是说，他的魔法还没有彻底完成好。
福卡仰头一笑后，旋即将视线落到了亚磊的身上，凝视着他的血色狼眼，继续像是调侃一般的笑道：
“就算是这样，我的同胞哟，你现在的实力也已经不下于那十二位圆桌的走狗了，我想除了那个爱尔兰·佐的老怪物和昏君外，整个十教五国都少有和你匹敌的对手。”
“你这讽刺人的技巧依然是那般的拙劣，我很清楚我的实力还非常不足，仅仅是刚刚通过‘破法仪式’勉强魔力达到宙级一，根本还不足以对付那十二位权者，勉强不过能和那位最年轻的圆桌权者三皇子匹敌一下。”
亚磊自嘲般地笑叹一声，然后振臂一挥，他身后的屠戮战士便立刻消散于黑暗之中，天顶上降下的漆黑圣光也重新变回了静谧。
福卡见地底洞穴回归到先前，旋即心情放松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十一阶位的黑暗系魔法，可是六大魔法……不，现在应该说是七大魔法中同阶位中最难修炼的魔法，没有宙级的魔力量，甚至还会出现魔力反噬的危险，而你现在有着一身傲人的魔力和万人不敌的魔法，又有何妄自菲薄的呢。”
“呵。”
亚磊在听到了福卡再度引用了“妄自菲薄”这月魔「九千寓句」中的词后，不由得漏笑出了一个音节。
“先不说我的事情了，我这边借助满月和无魔者心脏的破法仪式已经顺利完成，那么接下来，‘圣物碎片的取回’你这位智囊又该怎么安排呢？”
福卡银靴一挪，用手轻轻顺了顺他额前垂下来的淡金色秀发，平静地说道：
“我想最好的话，是把行动正式定在明晚，因为我刚从镇子上打探到消息，神月的圆桌权者之一·米修已经到达了这里，看来我们白夜盟的行踪多半是暴露了。”
“难道是我们没有处理掉的那两具尸体被律警们发现出了是我们干的？”亚磊披上了一件真皮大衣，眼眸凶凶的问道。
福卡的嘴角抹过了一丝玩味的笑色：
“是三具哦，你的前随从凯拉我也没有处理掉。”
“你疯了吗？凯拉的身上有着我们白夜盟的纹图，他的尸体你都没处理掉？”亚磊浓眉一皱，大大咧咧地骂道。
福卡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兴奋与喜悦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他尽力控制住他激动的情绪，语气略微急促的说道：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与其偷偷摸摸地引出事先埋伏好我们的敌人，倒不如我们反过来先用这些个蛛丝马迹让敌人先露出点行动，这样我也好拟定应对策略。”
“啊……毕竟亲手识破、碾碎对方的狡猾计谋，再亲自反过来蹂躏他们的这种感觉是最令人最爽快的了。”
亚磊抿了抿唇，面对着同为狄士的福卡，他这心里也默默地鄙视起了这个整天就只知道想方设法去作践、羞辱、侵犯、蹂躏他人的死娘娘腔。
“你的变态程度，还真是总让我吃惊不已。”亚磊怒目一瞪。
“哈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褒奖，我亲爱的同胞。”
福卡半弓下腰，行了一个绅士的鞠礼。
而亚磊则是依然目光森寒，因为从出任认识以来，哪怕是现在，他对福卡一直都提不起半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