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涌动之下
三江峡，两座巍耸如云的山之间被一道瀑布给毫不留情地隔开，波涛汹涌下的是诡异又灰黯的深渊。
人们会对深渊感到恐惧，不愿意凝视那里面的一切。
然而当你真正去用目光去探及，你发现的，往往是世界的真实……
苏塔威亚国，悬空漂浮于天险江岸上的「深渊之城」，是北洋魔术师结社的大本营。
“看来u.k已经把我的话成功带过去了耶，嘻嘻。”
一座古典的殿堂内，一个铃悦的笑音霎时传出，便让这儿的空寂与邃寒瞬间变成了粉饰静谧的活泼颜料。
一束月光打在一位女子身上，她那白洁得宛若云烟一般的连衣缀闪出点点的荧光。
即使光线很暗，依旧能看清她那圆润的小脸蛋、那双樱桃薄唇，独独她的一蓝一红的异色眼瞳给人一种分外邪艳的感觉。
这位少女就是北洋魔术师结社的结社长“朱丽莎·神·菲洛”，更是历代结社中最年幼的一位掌权者。
“朱丽莎，果然，这一次的「修斯会议」（四大结社长的集合会议）你还是没去参加呢。”
一位手中拖着玻璃酒杯的男子，从倒影的浅处姗姗走出，并用柔沉的声音对着女子说道。
“潘安、潘安，你能知道我此时的兴奋吗？嘻嘻。”
“我看你是比较亢奋的，连这次s级事件都不放在心上。”潘安背靠着墙壁，用手轻拂了一下他额前的黑色垂发，飒爽地说道。
“胡说，人家可是一直都在意着咧，话说潘安你在喝什么呢？嘻嘻。”
朱丽莎灵性地眨了眨小眼睛，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潘安那双雪白的手，准确的说，她是在看潘安手中那漾出小水花的红色酒汁。
“这个，不过是最廉价的「神魔之血」罢了。”潘安开始胡说八道。
“潘安，你骗人！是个魔术师都知道「神魔之血」这种补充魔炁的药水是蓝色的，哪有会是红色的，你喝的分明是红葡萄酒，闻这味道起码是2019年雪封入酒窖中的，嘻嘻。”
朱丽莎从红色的楼梯上站起身来，并且用她那婴儿肥的小手拍了拍裙角上灰尘。
“诶，想不到朱丽莎你居然带脑子了呀，真是让我感到一阵意外。”在朱丽莎那得意洋洋的脸上捎过一个目光，潘安哼哼一笑道。
“？胡说啥呢，我朱丽莎向来都是智慧女神的宠儿，嘻嘻。”
“！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智慧女神的宠儿，能在以前把猫头鹰叫做圆脸大胖鸡的哟。”潘安的嘴角上翘起了贱贱的笑容。
“？那是本小姐当时年纪还小，现在朱丽莎已经十六岁了，可聪明了哦，嘻嘻。”朱丽莎不甘示弱，用手拍了拍小胸脯后，趾高气昂地回道。
“！是是是，聪明的朱丽莎前一阵子还把我手里的「神魔之血」叫做蓝葡萄酒呢，难道十六岁的朱丽莎还不知道蓝葡萄早在三十年前就灭绝了嘛。”
潘安斜睨一笑，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差点移出了眼眶，他的表情甚是浮夸，犹如是图片表情包中的那一寒奸笑。
“潘安，你个坏人，为啥人家都是结社长了，嘴还斗不过你呀，呜呜。”
朱丽莎小拳拳佯抵在双眼前，装出一副“要抱抱、要安慰”的哭样。
“啧啧，朱丽莎小妹妹，自然是斗不过潘安哥哥的啦。”潘安得逞地笑道。
就这样，整个清冷的深渊殿堂内也因为两人愉快的斗嘴而变得热腾了起来，虽然这里只有两个人，却意外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寂寞与空冷。
“朱丽莎，你看你担任结社长也快有三年了，再怎么怕生也总该习惯一下结社长们的集合会议吧。”
潘安也坐到了殿堂正中央的那座楼阶上，并把杯中一口的一九年古夏红葡萄酒让给了朱丽莎。
“朱丽莎不是怕生，朱丽莎只是不想看到鹰眼老头（序章的最高结社长老者），他实在是长的太可怕啦，嘻嘻。”
十二分的严肃，依然掩盖不住她就是怕生的事实。
意识不到自己那小错误的朱丽莎，一脸傻福地用小猫舌细舔着杯中的酒汁，小脚丫还不停地踢来踢去。
在听到对方那甚似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之言后，潘安不由得单手扶额道：
“去你的，这不就是怕生么。再说了，那位大人可不叫鹰眼老头，他叫米喇·霍克。”
朱丽莎察觉到了潘安哪怕隔着一身红衣袍都能透出来的责备之气后，顿时小脸一拉，更加无理取闹地说道。
“我不管，要是潘安你也逼我去，那我、我就辞职不干了！嘻嘻。”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替咱们北洋魔术师结社全体魔术师向你表示感谢。”潘安瞪大了眼睛，想也不多想一下就立即秒回。
“我哭了，真的要哭了哦，呜呜。”
朱丽莎把酒杯放在了并拢的双腿上，这下装哭装的更加像了。
“好啦好啦，本来嘛，北洋结社就是四大结社中最特立独行的一支魔术师组织，现如今落入你手里也算是更加不像话了。”
一边安慰着小朱丽莎，一边拿出纸巾熟练地将她小脸蛋上酒渍轻轻一擦。
看到潘安一脸体恤的大哥哥模样，朱丽莎继续加大力度地把酒渍打在了自己的小酒窝边。
这边才刚帮这位小冤家擦完的潘安，当即不解。
“？你干什么。”
“！让你舔呀，嘻嘻。”
朱丽莎可爱地一笑，将小脸蛋朝他小挪了过去，还刻意眨着小眼睛，依然很灵性，但是潘安看了却很想打人。
“？舔你个鬼啊，我才没这种癖好。”
说罢，潘安便把手里的纸巾朝朱丽莎的怀里无情地扔了过去。
“！骗人，潘安哥哥，明明以前还陪人家睡过觉，嘻嘻。”接过纸巾后，朱丽莎双腮鼓起，愤愤地说道。
“？你有毒啊，那时你才是5岁，你咋有记忆的呢，我5岁前我睡哪儿我都还不知道呢。”
“！谁让人家是早熟呢，嘻嘻。”
也不知道朱丽莎哪来的自信，反正明明不过是个十六岁的野丫头，竟然也会活用暧昧词在那儿耍宝。
“滚蛋，再多说一句，明天我就辞去教长之职了哦。”潘安终于忍不住地爆发，语气显得一副“我受不鸟了”。
“呜呜呜，我错了，别别别！”
朱丽莎死死地抓住潘安的红色衣袖，极力地挽留。
看到朱丽莎异瞳的眼眶湿润，潘安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说过了，但是当他想松开这个小姑娘的手才发现：她力气奶大！
一番折腾过后，朱丽莎喝完了杯中红葡萄酒，而潘安的衣袖也终于被她抓到了牺牲，撕开的大口子清晰可见，这就让他一时间感到心里头很纠结了——
「我看，我还是辞职好了。」
“别想溜！嘻嘻。”
朱丽莎直接抓住了他的上袖，俨然一副要把潘安整条长袖给扯下来的样子。
“靠，你有完没完，我就连想一下都不可以？”潘安僵僵地说道。
“不行，谁让我把「心灵魔术」修到了第十三阶位了呢，所以我就用它来天天盯着潘安你那点小歪心思，嘻嘻。”
“你...”
潘安差点被气到打嗝。
“咱们说正事好阀，你可以解释下为啥上次要派我们结社中的「弑神武器」·u.k去参加「黑机阁」那场会议？”
潘安轻咳了两声，旋即正了正坐姿后，开始和自己的结社长进行着极其严肃的探讨。
“这当然是为了让u.k叔叔去提前了解下他「轮回魔术」的创造者啦，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他好，嘻嘻。”
朱丽莎抬头遥望着漆黑色的天花板，脸上的笑花却依然在四溅。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不让他和三社魔术师一起参加暗杀任务，还要中途用「咒令」强制让他撤下来？”（注：咒令是朱丽莎的心灵魔术）
“因为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那位魔书的创造者也不会成功杀了奥利维亚女士，嘻嘻。”
朱丽莎用一场动听的声音，却说出了令人背脊一凉的话。
对朱丽莎来说，奥利维亚在她眼里无疑就是个一心寻死的魔术师。毕竟奥利维亚的毕生所求并非是隐退，而是完成魔术师的隐退政策。
因此一个早就把使命完成的人，自然会在临死之前选择一个好的终点。
恰是这样，朱丽莎才巧妙地利用了她的智慧给奥利维亚安排了一场最适合她的葬礼。
“你连这点都料进去了？”
潘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一項坐得稳的他，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当然，奥利维亚女士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夙愿，一方面我这算是成全了她，另一方面也想让那位s级觉醒者成功看到‘何为魔术师’，一举两得，嘻嘻。”
朱丽莎用手指转起了她的小金发鞭，由于她的体内留着一半古夏人的血，拜这所赐，她的金发中才透着淡淡的黑色。
潘安在听到了朱丽莎如玩笑一般的回答后，眉梢微微一皱，并打算索性把这么久憋在心里头的问题直接一口气问到底。
“所以你才会在事后再派遣u.k去和他交涉，让u.k以护他家人安全为交换，让他用魔法离开地球世界？”
“这个不是啥交易，这是善意的建议。说到底，留着姜俊的养父母也算是日后握在我们手心里的筹码，嘻嘻。”
郑重地更正，只是，在潘安听来这种辩解就是诡辩。
朱丽莎几乎把“黑机阁的御前会议”、“姜俊的觉醒”、“奥利维亚的死亡”乃至“u.k单刀去见姜俊”这些统统捏在了她的小手心之中。
并且将其巧妙地串成了一副棋局，她这个幕后黑手单单坐在「深渊之城」用几道咒令便把姜俊成功骗入了她的计划之中。
此等妖魔智慧，简直令人感到一阵颤寒。
“你这个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恶魔，居然还有资格说善意。”潘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潘安，你错了哟。说到底，我不过是帮那位s级目标坚定了一下他本就该做定的选择罢了，而且还顺手给了那边世界一个交代，你说这还不是善意嘛，嘻嘻。”
“那边的世界？”
潘安感觉自己好像意外地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词，霎时止住了呼吸，一股恐惧莫名地支配他的身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过也难怪，就凭潘安和其他三社那些人的智慧，自然达不到朱丽莎的程度啦，嘻嘻。”
朱丽莎站了起来，伸直双臂，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一样在一节节楼梯上蹿来蹿去。
“那啥，我知道我们家朱丽莎聪明，但是能不能给个提示，你潘安哥哥我有点懵啊。”
潘安一摸下颚，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好好好，就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朱丽莎撅起小嘴，不快地咂了咂嘴，“提示就是，s级目标身边那位手持银剑的大姐姐，嘻嘻。”
“她？那个金发的女孩，不就是千年前未能灭绝的魔法族群后裔么。”
“这种猜测也就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才会往那方面靠，那位集善良、美丽、正义于一身的大姐姐，你不觉得她的身上一直透着一股子那种的气息吗？嘻嘻。”
“到底是哪种..气息？”潘安吞了下卡在喉咙处的唾液，神情紧张地问道。
朱丽莎用她的异瞳狠狠瞪了潘安一眼。
明明他这位北洋魔术师结社的教长，平日里一点就通，今日反而她都提示到这一步了还不开窍，所以朱丽莎也着实有点生气。
下一秒。
只见朱丽莎碎步一停，当她再度揽开双臂之时，天顶之上的漆黑巨幕瞬间变成了璀璨的星辰。
然后她便在这道美景之光下，淡淡地吐出了令潘安毛骨悚然的五个字——
“异世界气息。”
嘻嘻...
人们会对深渊感到恐惧，不愿意凝视那里面的一切。
然而当你真正去用目光去探及，你发现的，往往是世界的真实……
苏塔威亚国，悬空漂浮于天险江岸上的「深渊之城」，是北洋魔术师结社的大本营。
“看来u.k已经把我的话成功带过去了耶，嘻嘻。”
一座古典的殿堂内，一个铃悦的笑音霎时传出，便让这儿的空寂与邃寒瞬间变成了粉饰静谧的活泼颜料。
一束月光打在一位女子身上，她那白洁得宛若云烟一般的连衣缀闪出点点的荧光。
即使光线很暗，依旧能看清她那圆润的小脸蛋、那双樱桃薄唇，独独她的一蓝一红的异色眼瞳给人一种分外邪艳的感觉。
这位少女就是北洋魔术师结社的结社长“朱丽莎·神·菲洛”，更是历代结社中最年幼的一位掌权者。
“朱丽莎，果然，这一次的「修斯会议」（四大结社长的集合会议）你还是没去参加呢。”
一位手中拖着玻璃酒杯的男子，从倒影的浅处姗姗走出，并用柔沉的声音对着女子说道。
“潘安、潘安，你能知道我此时的兴奋吗？嘻嘻。”
“我看你是比较亢奋的，连这次s级事件都不放在心上。”潘安背靠着墙壁，用手轻拂了一下他额前的黑色垂发，飒爽地说道。
“胡说，人家可是一直都在意着咧，话说潘安你在喝什么呢？嘻嘻。”
朱丽莎灵性地眨了眨小眼睛，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潘安那双雪白的手，准确的说，她是在看潘安手中那漾出小水花的红色酒汁。
“这个，不过是最廉价的「神魔之血」罢了。”潘安开始胡说八道。
“潘安，你骗人！是个魔术师都知道「神魔之血」这种补充魔炁的药水是蓝色的，哪有会是红色的，你喝的分明是红葡萄酒，闻这味道起码是2019年雪封入酒窖中的，嘻嘻。”
朱丽莎从红色的楼梯上站起身来，并且用她那婴儿肥的小手拍了拍裙角上灰尘。
“诶，想不到朱丽莎你居然带脑子了呀，真是让我感到一阵意外。”在朱丽莎那得意洋洋的脸上捎过一个目光，潘安哼哼一笑道。
“？胡说啥呢，我朱丽莎向来都是智慧女神的宠儿，嘻嘻。”
“！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智慧女神的宠儿，能在以前把猫头鹰叫做圆脸大胖鸡的哟。”潘安的嘴角上翘起了贱贱的笑容。
“？那是本小姐当时年纪还小，现在朱丽莎已经十六岁了，可聪明了哦，嘻嘻。”朱丽莎不甘示弱，用手拍了拍小胸脯后，趾高气昂地回道。
“！是是是，聪明的朱丽莎前一阵子还把我手里的「神魔之血」叫做蓝葡萄酒呢，难道十六岁的朱丽莎还不知道蓝葡萄早在三十年前就灭绝了嘛。”
潘安斜睨一笑，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差点移出了眼眶，他的表情甚是浮夸，犹如是图片表情包中的那一寒奸笑。
“潘安，你个坏人，为啥人家都是结社长了，嘴还斗不过你呀，呜呜。”
朱丽莎小拳拳佯抵在双眼前，装出一副“要抱抱、要安慰”的哭样。
“啧啧，朱丽莎小妹妹，自然是斗不过潘安哥哥的啦。”潘安得逞地笑道。
就这样，整个清冷的深渊殿堂内也因为两人愉快的斗嘴而变得热腾了起来，虽然这里只有两个人，却意外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寂寞与空冷。
“朱丽莎，你看你担任结社长也快有三年了，再怎么怕生也总该习惯一下结社长们的集合会议吧。”
潘安也坐到了殿堂正中央的那座楼阶上，并把杯中一口的一九年古夏红葡萄酒让给了朱丽莎。
“朱丽莎不是怕生，朱丽莎只是不想看到鹰眼老头（序章的最高结社长老者），他实在是长的太可怕啦，嘻嘻。”
十二分的严肃，依然掩盖不住她就是怕生的事实。
意识不到自己那小错误的朱丽莎，一脸傻福地用小猫舌细舔着杯中的酒汁，小脚丫还不停地踢来踢去。
在听到对方那甚似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之言后，潘安不由得单手扶额道：
“去你的，这不就是怕生么。再说了，那位大人可不叫鹰眼老头，他叫米喇·霍克。”
朱丽莎察觉到了潘安哪怕隔着一身红衣袍都能透出来的责备之气后，顿时小脸一拉，更加无理取闹地说道。
“我不管，要是潘安你也逼我去，那我、我就辞职不干了！嘻嘻。”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替咱们北洋魔术师结社全体魔术师向你表示感谢。”潘安瞪大了眼睛，想也不多想一下就立即秒回。
“我哭了，真的要哭了哦，呜呜。”
朱丽莎把酒杯放在了并拢的双腿上，这下装哭装的更加像了。
“好啦好啦，本来嘛，北洋结社就是四大结社中最特立独行的一支魔术师组织，现如今落入你手里也算是更加不像话了。”
一边安慰着小朱丽莎，一边拿出纸巾熟练地将她小脸蛋上酒渍轻轻一擦。
看到潘安一脸体恤的大哥哥模样，朱丽莎继续加大力度地把酒渍打在了自己的小酒窝边。
这边才刚帮这位小冤家擦完的潘安，当即不解。
“？你干什么。”
“！让你舔呀，嘻嘻。”
朱丽莎可爱地一笑，将小脸蛋朝他小挪了过去，还刻意眨着小眼睛，依然很灵性，但是潘安看了却很想打人。
“？舔你个鬼啊，我才没这种癖好。”
说罢，潘安便把手里的纸巾朝朱丽莎的怀里无情地扔了过去。
“！骗人，潘安哥哥，明明以前还陪人家睡过觉，嘻嘻。”接过纸巾后，朱丽莎双腮鼓起，愤愤地说道。
“？你有毒啊，那时你才是5岁，你咋有记忆的呢，我5岁前我睡哪儿我都还不知道呢。”
“！谁让人家是早熟呢，嘻嘻。”
也不知道朱丽莎哪来的自信，反正明明不过是个十六岁的野丫头，竟然也会活用暧昧词在那儿耍宝。
“滚蛋，再多说一句，明天我就辞去教长之职了哦。”潘安终于忍不住地爆发，语气显得一副“我受不鸟了”。
“呜呜呜，我错了，别别别！”
朱丽莎死死地抓住潘安的红色衣袖，极力地挽留。
看到朱丽莎异瞳的眼眶湿润，潘安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说过了，但是当他想松开这个小姑娘的手才发现：她力气奶大！
一番折腾过后，朱丽莎喝完了杯中红葡萄酒，而潘安的衣袖也终于被她抓到了牺牲，撕开的大口子清晰可见，这就让他一时间感到心里头很纠结了——
「我看，我还是辞职好了。」
“别想溜！嘻嘻。”
朱丽莎直接抓住了他的上袖，俨然一副要把潘安整条长袖给扯下来的样子。
“靠，你有完没完，我就连想一下都不可以？”潘安僵僵地说道。
“不行，谁让我把「心灵魔术」修到了第十三阶位了呢，所以我就用它来天天盯着潘安你那点小歪心思，嘻嘻。”
“你...”
潘安差点被气到打嗝。
“咱们说正事好阀，你可以解释下为啥上次要派我们结社中的「弑神武器」·u.k去参加「黑机阁」那场会议？”
潘安轻咳了两声，旋即正了正坐姿后，开始和自己的结社长进行着极其严肃的探讨。
“这当然是为了让u.k叔叔去提前了解下他「轮回魔术」的创造者啦，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他好，嘻嘻。”
朱丽莎抬头遥望着漆黑色的天花板，脸上的笑花却依然在四溅。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不让他和三社魔术师一起参加暗杀任务，还要中途用「咒令」强制让他撤下来？”（注：咒令是朱丽莎的心灵魔术）
“因为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那位魔书的创造者也不会成功杀了奥利维亚女士，嘻嘻。”
朱丽莎用一场动听的声音，却说出了令人背脊一凉的话。
对朱丽莎来说，奥利维亚在她眼里无疑就是个一心寻死的魔术师。毕竟奥利维亚的毕生所求并非是隐退，而是完成魔术师的隐退政策。
因此一个早就把使命完成的人，自然会在临死之前选择一个好的终点。
恰是这样，朱丽莎才巧妙地利用了她的智慧给奥利维亚安排了一场最适合她的葬礼。
“你连这点都料进去了？”
潘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一項坐得稳的他，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当然，奥利维亚女士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夙愿，一方面我这算是成全了她，另一方面也想让那位s级觉醒者成功看到‘何为魔术师’，一举两得，嘻嘻。”
朱丽莎用手指转起了她的小金发鞭，由于她的体内留着一半古夏人的血，拜这所赐，她的金发中才透着淡淡的黑色。
潘安在听到了朱丽莎如玩笑一般的回答后，眉梢微微一皱，并打算索性把这么久憋在心里头的问题直接一口气问到底。
“所以你才会在事后再派遣u.k去和他交涉，让u.k以护他家人安全为交换，让他用魔法离开地球世界？”
“这个不是啥交易，这是善意的建议。说到底，留着姜俊的养父母也算是日后握在我们手心里的筹码，嘻嘻。”
郑重地更正，只是，在潘安听来这种辩解就是诡辩。
朱丽莎几乎把“黑机阁的御前会议”、“姜俊的觉醒”、“奥利维亚的死亡”乃至“u.k单刀去见姜俊”这些统统捏在了她的小手心之中。
并且将其巧妙地串成了一副棋局，她这个幕后黑手单单坐在「深渊之城」用几道咒令便把姜俊成功骗入了她的计划之中。
此等妖魔智慧，简直令人感到一阵颤寒。
“你这个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恶魔，居然还有资格说善意。”潘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潘安，你错了哟。说到底，我不过是帮那位s级目标坚定了一下他本就该做定的选择罢了，而且还顺手给了那边世界一个交代，你说这还不是善意嘛，嘻嘻。”
“那边的世界？”
潘安感觉自己好像意外地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词，霎时止住了呼吸，一股恐惧莫名地支配他的身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过也难怪，就凭潘安和其他三社那些人的智慧，自然达不到朱丽莎的程度啦，嘻嘻。”
朱丽莎站了起来，伸直双臂，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一样在一节节楼梯上蹿来蹿去。
“那啥，我知道我们家朱丽莎聪明，但是能不能给个提示，你潘安哥哥我有点懵啊。”
潘安一摸下颚，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好好好，就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朱丽莎撅起小嘴，不快地咂了咂嘴，“提示就是，s级目标身边那位手持银剑的大姐姐，嘻嘻。”
“她？那个金发的女孩，不就是千年前未能灭绝的魔法族群后裔么。”
“这种猜测也就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才会往那方面靠，那位集善良、美丽、正义于一身的大姐姐，你不觉得她的身上一直透着一股子那种的气息吗？嘻嘻。”
“到底是哪种..气息？”潘安吞了下卡在喉咙处的唾液，神情紧张地问道。
朱丽莎用她的异瞳狠狠瞪了潘安一眼。
明明他这位北洋魔术师结社的教长，平日里一点就通，今日反而她都提示到这一步了还不开窍，所以朱丽莎也着实有点生气。
下一秒。
只见朱丽莎碎步一停，当她再度揽开双臂之时，天顶之上的漆黑巨幕瞬间变成了璀璨的星辰。
然后她便在这道美景之光下，淡淡地吐出了令潘安毛骨悚然的五个字——
“异世界气息。”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