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咱总裁小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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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这招过河拆桥

    无数的闪光灯扑闪着袭来,尖锐又刺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呼啸来临,仿佛黑夜中扼人心魄的孤魂野鬼。

    我往沐忏彻那里靠了靠。比起那些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记者们,他似乎要显得更加可靠些。

    好冷啊。

    听着沐忏彻在旁边的尽量温和的声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尴尬得明显,然后好不至于难以收场。

    其实我们很恩爱?其实那只是意外?其实我和叶羽溪之间什么都没有?其实只是误会?

    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恐慌的情绪,声音淡然又镇定,仿佛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全部是这样而已。

    他说出来的话,就是事实,就是真理。

    一句一句,都那么言之凿凿,让我几乎都要信了他的鬼话。他说起我们的婚礼多么盛大,婚姻多么被人祝福,他甚至说起我做的饭口味尚可。

    骗人!明香阁的饭菜,怎么可能只是口味尚可而已?

    他甚至说起,今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我们会去国外跨年,明年竟然还会去把结婚蜜月旅行给补回来。

    叶羽溪之所以不想让我来,是不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桥段?

    算了,管沐忏彻他是随口说起还是真有打算,反正只要现在说出来有人信就行。其他的,与我无关。

    总之,在沐忏彻的影响下,整个现场几近趋于平静,所有的问题几乎都要终结,却在眼看就要结束时——“萧小姐,就算您说这和你没关系,那么您又怎么解释两张照片里都有您的存在呢?你和叶少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新人记者纪涵从人群中挤出来,把话筒猛地递到我面前,然后站稳脚跟,话语犀利,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我哑然,看着她的脸,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候,最基本的反应难道不是否认吗?为什么,我却迟疑着说不出口?

    沐忏彻淡淡地垂眸看我,并没有说话。

    纪涵记者见我没有答话,以为说中了些什么,于是再接再厉道:“就算您和沐先生表现得很恩爱,可是也不排除您和叶少的事情是吗?”

    “还是说,”她眼一转,“还是说图片上的另一个女孩才是叶少的女朋友?是叶少为了掩盖他们俩之间的恋情,所以才把萧小姐推出来的吗?”

    如此犀利又尖锐的问题,瞬间让现场所有的人和记者们都忽然噤若寒蝉。

    触到底线了的问题,这个记者是如何这么状似自信地问出来,还如此安然地活到现在的?她以前就没惹过别人吗?没有因为惹过麻烦而被处理掉吗?

    沐忏彻低头轻笑一声,然后对着她举上前的话筒,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这位小姐,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这样说,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你——”纪涵看着面前男人俊美无俦的脸,突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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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是,”他的声音突然有一抹出奇的温柔,然后伸出手揽住我的腰,“我,以及我的妻子,或者是我们今日以后将会拥有的孩子,都不容你们任何侵犯。”

    “或许你们会说我自负,但是,我沐忏彻说要保护的人,就要护着她,直到我死。”

    他俊美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矜贵,仿佛天生帝王一般,让人几乎就要轻易地臣服在他脚下。

    气势凌人。

    感动不已。

    我扭过头去看他的脸,刚刚的恍然一瞬间,我几乎要觉得他是真心的。

    如果所说的这些只是为了单纯的利益,那么,他真的赢了,他的戏演的太过高明逼真,我差点就要以为,那些全部都是他的真心话。

    巨大的心灵空洞从心脏最底处开始慢慢慢慢扩大,有黑色的风在心房间来回穿梭,呼啸游离。

    从寂静无声的现场离开时,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尘埃落定。我是他温柔可人的妻,他是我顶天立地极宠我的夫。

    在那幢名为“清池居”的所谓我和沐忏彻的婚房的别墅门口,我坐在停下的车里,默然片刻,然后扭头看向沐忏彻。

    “你累不累?”我终于问出了声,鼓起极大的勇气。

    “你说什么?”他解开安全带的手一顿,然后也歪过头来看我,眸光里看不出一丝的多余情绪。

    我突然心凉,原本心中暗存的一丝不知从哪儿来的希望也瞬间毁灭,消失在空气中,无隐无踪。于是我佯装冷淡:“我说,你很累的啊。”

    “你想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气氛突然莫名地危险。

    我捂住脸,把眼睛闭上,然后睁开,从指缝里看他的脸:“这对你不公平的。”

    我只给他惹过麻烦,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张结婚证而已,没必要因为这个就不停地为我善后,给我闯的祸买单。

    他是沐忏彻,他没必要这个样子。只要他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分开。就算有一天我臭名昭著名声狼藉,他还是他的翩翩公子。都与我无关,与他无关。

    他本可以不用这么累。至少不用这样违心地演戏。

    “那你以为,怎样才叫做对我公平?”他突然伸出手,摸到我的脑后,然后一用力,把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口中呼出的淡淡的薄荷清香味的气息铺洒在我唇齿间,暧昧得要命,“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只要你足够安分,不给我惹麻烦,那就已经很好了。可你有把我说的话放进心里过吗?”

    “萧妖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松开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沐忏彻!”我拉开车门,喊了一声。

    “我不值得的。”我终于将最心底的话说出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说的话,“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他步伐一顿,然后笑:“你这招过河拆桥,玩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