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狗尾巴草的妙用
“我不知道。”田中佳子摇头道，“是公司的教官教的，据他所说，只是古忍术的简单利用，更多是利用装备的隐敝性来隐藏自己。像我那套衣服，上面有特殊涂料，可以大量地吸收光线而极少反射，所以会造成人眼的视觉误差，让人难以发觉。”
“是吗？教你们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江辅宸似乎并不很在意，随意问道。
“他叫千泽护。”田中佳子用倭语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是公司的高级教官。”
江辅宸心中微震。
早在最初被这伙倭人袭击时，他们那种类似于“暗”的神出鬼没手段，就让他在想这批人会不会和“暗”组织的人有关系，现在终于确定。
“暗”的首领叫千泽暗，这个同样姓千泽的人搞不好跟前者有关系。
过了两个小时，在北都市西四环二段的一处公寓小区外。
后门处，一辆加长的面包车静静停在树影里。车上，包括江辅宸在内，王军、穆顺、苏猛等人屏气凝息，静等时机。
田中佳子坐在众人之间，忍不住道：“什么时候进去？”
苏猛冷冷道：“该进去时就进去，哪那么多废话？”他对田中佳子不客气，完全是因为上次她和同伴偷袭别墅，曾经伤了他。只是现在因为她提供了情报，他才没报复，否则怎么也要把这口气找回来。
前排的江辅宸冷静地道：“每天十点一刻，门口的门卫会关上围墙内的路灯，那时我们再进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暗感佩服。
对方行事谨慎又大胆，绝非易与，难怪上次偷袭会失败。
果然，十点一刻刚到，小区围墙内的大路灯全都熄灭，围墙附近顿时陷入黑暗中。
“走！”
江辅宸一声沉喝，当先下车。
除了两个接应的兄弟，连江辅宸和田中佳子在内，一共八人，分散开来，迅速潜近围墙外侧，借着冲刺的力量上跃，攀住墙头，轻巧地翻了进去。
落地后，江辅宸打了几个手势，所有人各挑了一个方向，两人一组，快速朝着小区里面而去。
田中佳子和江辅宸一组，忍不住低声道：“我真要和你们一起进去？”
江辅宸压低了声音：“我不能抓走所有人，所以需要你给我指出谁是草间浩司。”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
江辅宸再不多话，和田中佳子一起快步朝着目标的公寓楼而去。
众人全都换上了黑色紧身衣，在夜幕下毫不起眼，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巡视的保安，却没人发觉他们的存在。
到了目标楼１４栋，田中佳子奇道：“他们人呢？”除了他们俩之外，其它人一个也没见着。
江辅宸随口道：“在该在的位置，上去吧！”
田中佳子心里大感疑惑，按下了楼门处的密码，开了门，和江辅宸一起进去。这些藏身点都是来北都前就已经布置好，随时使用，因此所有人都知道所有藏身处的位置和进入密码。
走楼梯到了十九楼，田中佳子也不禁累得微喘，但看江辅宸时，这家伙竟然没半点疲累的模样，不禁对他的体力大感讶异。
就算是只猛兽，爬这么高的楼层也得喘两口吧，这家伙难道不是人？
他们藏身的房子是１９０６，出了安全通道后，江辅宸也不躲闪，大摇大摆地带着田中佳子朝１９０６走去。
后者越来越摸不定他想怎样，只能闭上嘴跟着行动。
到了门口，江辅宸看看门锁，锁位深陷，难以用手指开锁。他想了想，转头道：“你退开点。”
田中佳子一呆：“你不会是想破门而入吧？”
江辅宸笑笑，退后两步，蓦地一个前冲，力量陡然爆发！
蓬！
房门连着防盗门一起，随着他的冲撞整扇朝内倒了下去！
外面田中佳子瞬间石化。
这家伙竟然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里面还有六人，可是他的人手却还没出现，他竟然敢一个人冲进去！
嗤嗤嗤嗤嗤嗤！
破风声倏然响起！
田中佳子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
里面江辅宸撞破门的瞬间就已经看清了屋内众人的分布情况，三个在客厅，两个在主卧门口，另一个则是刚从厕所出来。但尽管每个人的位置不同、所做的事不同，他们身上却仍带着武器，在门破的瞬间，几乎同时拿起弩箭，朝他射来。
江辅宸闪电般侧翻，先扑到了厕所门口那人脚下。
那人弩弓一低，想要再射一箭时，江辅宸已一把抓着他脚踝，把他扯翻，自己则借力弹跃而起，顺手拉到挡在胸前。
“别动！”江辅宸一声沉喝，左手已捏住了肉盾的脖子。
其余五人保持在原位，没有再射箭。
卧室门边一人操着流利的华夏语沉喝道：“谁！”
江辅宸不答反问：“你是草间浩司？”
几个人顿时警惕神色再深一层，同时叫道：“我们都是！”
江辅宸皱眉道：“幸好我有准备。”抓着那肉盾退到房门处。
里面的五人纷纷转移方位，保证对方没有脱出弩箭的攻击范围。
但没人发现，在他们身后，拉着窗帘的窗外，数道人影已经出现。
“谁是草间浩司？”退到门口的江辅宸停了下来，转头问田中佳子。
田中佳子戴着面罩，把整张脸都给挡着了，并不担心对方会认出她是谁。她探头看了一眼，指着之前坐在沙发上的一个鹰钩鼻男子。
那男子登时脸色一变，喝道：“你是谁！”
江辅宸等的就是他这一声，露出一抹邪异笑容，蓦地手上发力。
喀嚓！
他的肉盾顿时被捏碎喉咙，气息断绝。
对面的众人惊怒交加，正要不顾一切朝他发动攻击时，蓦地身后破窗声陡起！
蓬！
五人同时受到影响，纷纷转头看去。
破窗而入的王军和苏猛两人抓着吊绳荡入屋内，一左一右，踹向最近的两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辅宸抛开手上的尸体，虎扑而入，目标直指草间浩司！
“小心！”
草间浩司只来得及叫出这句，两个手下已被踹翻，另两人手中弩箭仓惶射出，谁都没射中，落地的雷、苏两人弹跳而起，各扑一人。
“先小心自己吧！”
草间浩司陡闻身后这语，心中一寒，左手摸往腰间的匕首，想要直接一记反刺。哪知道一摸之下，竟然摸了个空，他一愣时，后颈陡遭一记猛击。
“噢！”
草间浩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江辅宸左手拿着从他腰间摸出的匕首，反手一刺。
一人正被苏猛逼得退过来，登时被刺了个穿心凉，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另一边，王军已经把他的对手按到了地上，铁拳狂挥，连着三拳，那人已人事不知。
之前被踹翻的两人已爬了起来，极有默契地朝着房门亡命狂逃。
江辅宸匕首一抽，随即一个疾挥，匕首脱手而出，正中后面一人的后背，但前面那人却已经奔出了房门。
田中佳子微一迟疑，没有出手拦阻。
那人立时朝着远处奔去。
江辅宸追出来，冷冷道：“怎么不拦他？”
田中佳子垂首道：“他……他以前毕竟是我同伴……”
江辅宸神情缓和下来，说道：“算了，你有你的苦衷。事情已了，这次多谢你了。”
田中佳子转头看了一眼，那逃走的倭人已经进了电梯，不由愕道：“你不追吗？”
江辅宸笑笑，不再理她，转身进了房子。
王军已经把被飞匕射中的那人拖进了客厅，苏猛则找了把刀子，除了草间浩司外，给每个人都补了几刀，以防有人活转。
回到了车内，田中佳子才发觉另外四人也已回来。
穆顺对江辅宸道：“逃出来的那家伙被我截着，就地抛尸了。”
江辅宸点头道：“做得好。”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进屋的只有他们四人，原来其它几个人都散到了楼外，预防万一。她心里大感佩服，又感庆幸。
假如自己不是做了“叛徒”，恐怕现在跟几个同伴一样，已经离开这世界了。
面包车启步，转入另一条大街，迅速离开。
回到京华烟云后，江辅宸立刻把草间浩司关进了储藏室。
田中佳子完满完成她的任务，在小区外就由苏猛负责，把她安排到了一家酒店内，由苏猛亲自监视。
按照预定计划，她会在明天拿到江辅宸早已经给她准备好的假身份，离开华夏。那之后，“田中佳子”这人就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世上。
至于她家里的一切，由于大和会社方面认为她是因公殉职，所以给予的是正规而丰厚的抚恤待遇，这方面倭人倒是足可信任，田中佳子并不担心。
唯一挂心的，就是她的母亲一定会很伤心，只是伤心总比被害要好，田中佳子并不愚蠢，忍痛接受了江辅宸给她安排的路子。
储藏室里，江辅宸喝道：“弄醒他！”
旁边的穆顺立刻上前，蓦地一记疾踹。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响遍整个房间，草间浩司肋骨断了至少三四根，剧痛中睁开了眼睛。
江辅宸接过旁边兄弟递来的小药囊，若有所思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草间浩司只叫了一声，就忍下了痛苦，抬头看他，怒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这叫‘懦弱’。”江辅宸像没听到般，“一个人敢死，这不值得人佩服，因为死亡是逃避的最好方式。给自己准备致命毒药，说明你知道自己不够坚强，无法承受敌人的拷问。所以，我现在没杀你，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能从你嘴里拷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草间浩司原本还想吼几句，但听到最后，竟然无由地心中一寒。
对方话中有话，透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江辅宸把毒囊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破，沉声道：“穆顺！卸了他的下巴，然后去外面草地上给我拔根狗尾草进来！”
穆顺二话不说，踏前捏着草间浩司的脸颊和下巴，轻轻一扭，顿时把他下巴扭脱。
草间浩司知道他是防止自己咬舌自尽，心中暗悔。
早知道刚刚醒来时就直接咬断舌头好了。
不多时，穆顺拔了草回来，交到了江辅宸手上。
江辅宸走到草间浩司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他脚踝，用手里的草轻轻挠他脚底。
“不……不要！”草间浩司登时明白过来，模模糊糊地叫着，一股痒意瞬间袭到头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的就是不断加剧的大笑。
五分钟后，江辅宸才松开了手，看着已经笑得恹恹一息的草间浩司：“给你第一次机会。”
草间浩司浑身冷汗直浸，却仍瞪着他。
江辅宸点点头：“够硬汉！穆顺，你和兄弟们轮班来，这次十分钟，假如他还不肯说，就二十分钟，照这类推。记着，要是他撑不住了，就让他歇会儿，然后重新来！”
“明白！”穆顺从没见过这样的刑罚，心里惊奇，接过了狗尾草。
江辅宸对草间浩司一笑：“希望你明天早上还能笑得出来。”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对于审讯，他有足够丰富的经验，不怕这家伙不屈服。
“是吗？教你们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江辅宸似乎并不很在意，随意问道。
“他叫千泽护。”田中佳子用倭语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是公司的高级教官。”
江辅宸心中微震。
早在最初被这伙倭人袭击时，他们那种类似于“暗”的神出鬼没手段，就让他在想这批人会不会和“暗”组织的人有关系，现在终于确定。
“暗”的首领叫千泽暗，这个同样姓千泽的人搞不好跟前者有关系。
过了两个小时，在北都市西四环二段的一处公寓小区外。
后门处，一辆加长的面包车静静停在树影里。车上，包括江辅宸在内，王军、穆顺、苏猛等人屏气凝息，静等时机。
田中佳子坐在众人之间，忍不住道：“什么时候进去？”
苏猛冷冷道：“该进去时就进去，哪那么多废话？”他对田中佳子不客气，完全是因为上次她和同伴偷袭别墅，曾经伤了他。只是现在因为她提供了情报，他才没报复，否则怎么也要把这口气找回来。
前排的江辅宸冷静地道：“每天十点一刻，门口的门卫会关上围墙内的路灯，那时我们再进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暗感佩服。
对方行事谨慎又大胆，绝非易与，难怪上次偷袭会失败。
果然，十点一刻刚到，小区围墙内的大路灯全都熄灭，围墙附近顿时陷入黑暗中。
“走！”
江辅宸一声沉喝，当先下车。
除了两个接应的兄弟，连江辅宸和田中佳子在内，一共八人，分散开来，迅速潜近围墙外侧，借着冲刺的力量上跃，攀住墙头，轻巧地翻了进去。
落地后，江辅宸打了几个手势，所有人各挑了一个方向，两人一组，快速朝着小区里面而去。
田中佳子和江辅宸一组，忍不住低声道：“我真要和你们一起进去？”
江辅宸压低了声音：“我不能抓走所有人，所以需要你给我指出谁是草间浩司。”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
江辅宸再不多话，和田中佳子一起快步朝着目标的公寓楼而去。
众人全都换上了黑色紧身衣，在夜幕下毫不起眼，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巡视的保安，却没人发觉他们的存在。
到了目标楼１４栋，田中佳子奇道：“他们人呢？”除了他们俩之外，其它人一个也没见着。
江辅宸随口道：“在该在的位置，上去吧！”
田中佳子心里大感疑惑，按下了楼门处的密码，开了门，和江辅宸一起进去。这些藏身点都是来北都前就已经布置好，随时使用，因此所有人都知道所有藏身处的位置和进入密码。
走楼梯到了十九楼，田中佳子也不禁累得微喘，但看江辅宸时，这家伙竟然没半点疲累的模样，不禁对他的体力大感讶异。
就算是只猛兽，爬这么高的楼层也得喘两口吧，这家伙难道不是人？
他们藏身的房子是１９０６，出了安全通道后，江辅宸也不躲闪，大摇大摆地带着田中佳子朝１９０６走去。
后者越来越摸不定他想怎样，只能闭上嘴跟着行动。
到了门口，江辅宸看看门锁，锁位深陷，难以用手指开锁。他想了想，转头道：“你退开点。”
田中佳子一呆：“你不会是想破门而入吧？”
江辅宸笑笑，退后两步，蓦地一个前冲，力量陡然爆发！
蓬！
房门连着防盗门一起，随着他的冲撞整扇朝内倒了下去！
外面田中佳子瞬间石化。
这家伙竟然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里面还有六人，可是他的人手却还没出现，他竟然敢一个人冲进去！
嗤嗤嗤嗤嗤嗤！
破风声倏然响起！
田中佳子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
里面江辅宸撞破门的瞬间就已经看清了屋内众人的分布情况，三个在客厅，两个在主卧门口，另一个则是刚从厕所出来。但尽管每个人的位置不同、所做的事不同，他们身上却仍带着武器，在门破的瞬间，几乎同时拿起弩箭，朝他射来。
江辅宸闪电般侧翻，先扑到了厕所门口那人脚下。
那人弩弓一低，想要再射一箭时，江辅宸已一把抓着他脚踝，把他扯翻，自己则借力弹跃而起，顺手拉到挡在胸前。
“别动！”江辅宸一声沉喝，左手已捏住了肉盾的脖子。
其余五人保持在原位，没有再射箭。
卧室门边一人操着流利的华夏语沉喝道：“谁！”
江辅宸不答反问：“你是草间浩司？”
几个人顿时警惕神色再深一层，同时叫道：“我们都是！”
江辅宸皱眉道：“幸好我有准备。”抓着那肉盾退到房门处。
里面的五人纷纷转移方位，保证对方没有脱出弩箭的攻击范围。
但没人发现，在他们身后，拉着窗帘的窗外，数道人影已经出现。
“谁是草间浩司？”退到门口的江辅宸停了下来，转头问田中佳子。
田中佳子戴着面罩，把整张脸都给挡着了，并不担心对方会认出她是谁。她探头看了一眼，指着之前坐在沙发上的一个鹰钩鼻男子。
那男子登时脸色一变，喝道：“你是谁！”
江辅宸等的就是他这一声，露出一抹邪异笑容，蓦地手上发力。
喀嚓！
他的肉盾顿时被捏碎喉咙，气息断绝。
对面的众人惊怒交加，正要不顾一切朝他发动攻击时，蓦地身后破窗声陡起！
蓬！
五人同时受到影响，纷纷转头看去。
破窗而入的王军和苏猛两人抓着吊绳荡入屋内，一左一右，踹向最近的两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辅宸抛开手上的尸体，虎扑而入，目标直指草间浩司！
“小心！”
草间浩司只来得及叫出这句，两个手下已被踹翻，另两人手中弩箭仓惶射出，谁都没射中，落地的雷、苏两人弹跳而起，各扑一人。
“先小心自己吧！”
草间浩司陡闻身后这语，心中一寒，左手摸往腰间的匕首，想要直接一记反刺。哪知道一摸之下，竟然摸了个空，他一愣时，后颈陡遭一记猛击。
“噢！”
草间浩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江辅宸左手拿着从他腰间摸出的匕首，反手一刺。
一人正被苏猛逼得退过来，登时被刺了个穿心凉，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另一边，王军已经把他的对手按到了地上，铁拳狂挥，连着三拳，那人已人事不知。
之前被踹翻的两人已爬了起来，极有默契地朝着房门亡命狂逃。
江辅宸匕首一抽，随即一个疾挥，匕首脱手而出，正中后面一人的后背，但前面那人却已经奔出了房门。
田中佳子微一迟疑，没有出手拦阻。
那人立时朝着远处奔去。
江辅宸追出来，冷冷道：“怎么不拦他？”
田中佳子垂首道：“他……他以前毕竟是我同伴……”
江辅宸神情缓和下来，说道：“算了，你有你的苦衷。事情已了，这次多谢你了。”
田中佳子转头看了一眼，那逃走的倭人已经进了电梯，不由愕道：“你不追吗？”
江辅宸笑笑，不再理她，转身进了房子。
王军已经把被飞匕射中的那人拖进了客厅，苏猛则找了把刀子，除了草间浩司外，给每个人都补了几刀，以防有人活转。
回到了车内，田中佳子才发觉另外四人也已回来。
穆顺对江辅宸道：“逃出来的那家伙被我截着，就地抛尸了。”
江辅宸点头道：“做得好。”
田中佳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进屋的只有他们四人，原来其它几个人都散到了楼外，预防万一。她心里大感佩服，又感庆幸。
假如自己不是做了“叛徒”，恐怕现在跟几个同伴一样，已经离开这世界了。
面包车启步，转入另一条大街，迅速离开。
回到京华烟云后，江辅宸立刻把草间浩司关进了储藏室。
田中佳子完满完成她的任务，在小区外就由苏猛负责，把她安排到了一家酒店内，由苏猛亲自监视。
按照预定计划，她会在明天拿到江辅宸早已经给她准备好的假身份，离开华夏。那之后，“田中佳子”这人就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世上。
至于她家里的一切，由于大和会社方面认为她是因公殉职，所以给予的是正规而丰厚的抚恤待遇，这方面倭人倒是足可信任，田中佳子并不担心。
唯一挂心的，就是她的母亲一定会很伤心，只是伤心总比被害要好，田中佳子并不愚蠢，忍痛接受了江辅宸给她安排的路子。
储藏室里，江辅宸喝道：“弄醒他！”
旁边的穆顺立刻上前，蓦地一记疾踹。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响遍整个房间，草间浩司肋骨断了至少三四根，剧痛中睁开了眼睛。
江辅宸接过旁边兄弟递来的小药囊，若有所思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草间浩司只叫了一声，就忍下了痛苦，抬头看他，怒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这叫‘懦弱’。”江辅宸像没听到般，“一个人敢死，这不值得人佩服，因为死亡是逃避的最好方式。给自己准备致命毒药，说明你知道自己不够坚强，无法承受敌人的拷问。所以，我现在没杀你，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能从你嘴里拷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草间浩司原本还想吼几句，但听到最后，竟然无由地心中一寒。
对方话中有话，透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江辅宸把毒囊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破，沉声道：“穆顺！卸了他的下巴，然后去外面草地上给我拔根狗尾草进来！”
穆顺二话不说，踏前捏着草间浩司的脸颊和下巴，轻轻一扭，顿时把他下巴扭脱。
草间浩司知道他是防止自己咬舌自尽，心中暗悔。
早知道刚刚醒来时就直接咬断舌头好了。
不多时，穆顺拔了草回来，交到了江辅宸手上。
江辅宸走到草间浩司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他脚踝，用手里的草轻轻挠他脚底。
“不……不要！”草间浩司登时明白过来，模模糊糊地叫着，一股痒意瞬间袭到头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的就是不断加剧的大笑。
五分钟后，江辅宸才松开了手，看着已经笑得恹恹一息的草间浩司：“给你第一次机会。”
草间浩司浑身冷汗直浸，却仍瞪着他。
江辅宸点点头：“够硬汉！穆顺，你和兄弟们轮班来，这次十分钟，假如他还不肯说，就二十分钟，照这类推。记着，要是他撑不住了，就让他歇会儿，然后重新来！”
“明白！”穆顺从没见过这样的刑罚，心里惊奇，接过了狗尾草。
江辅宸对草间浩司一笑：“希望你明天早上还能笑得出来。”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对于审讯，他有足够丰富的经验，不怕这家伙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