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谢宅
捌拾捌：谢宅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啊……”
“好像是诶……”
“真是他啊……这下有意思了……”
“……诶，真的好俊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皱眉的样子！”
“笑起来也好看！”
“说起话来也很有气势！”
单手李凑过去，不怀好意地一笑，“军爷，议论你呢！”
张承山轻飘飘一眼刀甩过去，薄唇轻启道，“闭嘴。”
不知为何，那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姑娘磨磨蹭蹭地走到张承山跟前，怯怯问道，“公子就是张承山么？”
张承山一愣，旋即温柔一笑，“我是。”
军爷的这一句“我是”，彻底掀起了一番波澜，一边是人群的热情高涨，一边是司机大哥瞬间石化的脸。
单手李抱着手臂，瞧一眼张承山，瞧一眼姑娘，再瞧一眼双眼圆睁的司机大哥。
“老司机！回魂了！”单手李阴阳怪气地对着司机大哥道，“你这么盯着人姑娘和我们爷看，是心里有甚么想法怎么着！”
司机瞠目结舌，“他…他…他是……”
“我说你一结巴子，这时候就别说话破坏人气氛了！”单手李高声道，以着教训司机大哥的名义，明目张胆地给自家军爷使绊子。
军爷表示单手李要完了。
那姑娘的脸更是红了几分，低着头不敢看张承山，只有些羞涩地道，“早就听说张公子有少年将相之气，今日一见，果然是有的。”
如今的姑娘都这般开放了么？军爷很有些迷茫。
不过军爷还是用他那招牌的春风笑颜屠杀着众人，“你又不曾看我，怎知我有少年将相之气？”
单手李内心独白：军爷强势。
司机大哥：他…他…他是张承山！
苏州：哦。
那姑娘又将头低了低，扭捏道，“仰慕张公子已久，今日幸见，便是…便是死也无憾了！”言毕，脸上血色要滴出来一般，转身跑进了那一堆人中，人群中传来女子的娇俏笑骂声。
张承山抬眼看去，方才的短发姑娘正红着脸地捶打着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的女伴。
江城的姑娘，委实惹人喜。
张承山收敛了笑意，对着那三人道，“走。”大步一迈，走前面去了。
苏州面无表情跟了上去，单手李看一眼木头一样的司机大哥，还特别体贴地拉了他一把，“老司机还不走啊！”
四人便如此将车子丢在路上，潇洒不负责地离了去。
那人群中还传来女子的笑声，“他刚刚看你了！那含春的目光追过来了呢！”
“去你的！讨厌！”
一行人走了许久，都沉默着。
单手李又闲得慌了，“军爷，怎么着，这江城的姑娘都认识您啊！我看您要不就别娶那余小姐，从这些姑娘中，随便挑一个得了呗！”
“我何时说过要娶余小姐？”张承山反问。
“那哪儿还用得着您说呀！”单手李高声反驳道，“您这不都亲身行动来了！我看您是很期待这订婚宴！”
“在苏州城，你是怎么说的，嗯？”
“哎呦在苏州城小的说啥了！”单手李叫道，“小的不是说让您赶紧替自己做个打算吗！”
“我现在教你一句，”张承山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着他，“在管别人之前，先将你自己管好。”
“得！”单手李一击掌，“小的立马将自己事情给解决咯！”
张承山忍不住一笑，“立马？”
“立马！”单手李一面说着，一面一把揽过从始至终皆处于震惊之中的司机大哥来，“我觉得这老司机挺好！跟我挺配！哈哈！”
张承山眼角一抽，“随你。”
“司机大哥嫌弃你。”苏州插了一句，“你看人家的表情，明显不想理你。”
单手李眉毛一挑，“臭小子知道啥！”又下意识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司机大哥的脸仍是僵硬紧绷着。
“哈哈！”孩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臭小子笑甚么笑！”
倒是张承山心情大好地拉过苏州，“难得见苏州如此开心。”
“唔。”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还别说这臭小子笑起来挺晃眼啊！”单手李说着，拍了拍司机大哥，“老司机你说是吧！”
司机大哥愣愣点头。
“马上要到了，走快些。”张承山吩咐一句，拉着苏州走了。
单手李也不再多耽搁，丢下司机大哥就迈开了腿。
司机大哥被迫回神，亦是跟了上去。
路程不远，四人脚程也快，不多时便看到了谢家的宅邸。
谢宅仿古而造，宅面老旧，天然无饰，柱子红残，飞檐生草，朱碧相衬，平添风致。大门木纹错乱，铃铛铜绿斑驳，虽处于人流熙攘之处，恰似深山竹篱路，无不显示出一种肃寂来。
不过在众人看来，如此朴实无华的宅面，虽稍嫌破败，倒也不失一种雅致。
若是有雨，就更好了。
苏州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商秋的暖阳安静地倾洒在江城之中。
张承山笑了笑，开口道，“谢家向来不喜奢华，如此排面，倒也习惯了。”
四人上了台阶去，正要敲门，那门内恰好探出一个小厮来，将四人打量了番，目光虽在张承山身上滞了一滞，倒也未多做停留，只用了一种审讯一般的语气问，“不知是何人来此？”
那司机大哥小声对着单手李道，“这不是你们爷外祖家吗？这小厮咋装出一副不认识你们的样子？”
单手李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脑子是不好使怎么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装不认识呀！”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司机大哥不依不饶。
“这小厮看着面生，许是新来的。”张承山皱眉道，“休要管他，直接进去就行。”
闻言，单手李于是对着那小厮道，“我说你这小娃娃面生得紧呐！新来的吧！得，也不跟你多说，你让开！”
小厮将他们审视一番，“你们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可就告你们私闯民宅了。”
单手李觉得好笑，怪声怪气道，“哟！要告我们呀！你给谁告呀！小毛孩净生事儿，给大爷起开！”
小厮不说话，脸色却一沉，一伸手就向单手李面门袭去。
张承山“啧”一声，很有些不悦地钳住那小厮的手，微微向外一扭，那小厮的脸色登时惨白，分明疼得冷汗都出了来，就是咬紧了牙不发出一点声。
“哎哟军爷您手下留点情！”单手李叫道，“扭断人手骨就不好收拾咯！”
张承山侧过脸对苏州道，“过来。”
苏州有些愣怔，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孩子无法理解接受。
张承山松开那小厮，看了一眼苏州，抬步进去了。
“臭小子还不跟着进去！”单手李喊了一句，也跟着进了去。
那司机大哥到底是老好人，见小厮实在疼得厉害，乃问了一句，“很疼啊？”
小厮抬起阴郁的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机大哥浑身一个激灵，立即避开他，拉着苏州走了。
司机大哥表示谢家人很可怕。
张承山才进去一段路程，女子的娇笑声便自假山后传了来。
他一皱眉，停步候在原地，等苏州过来，才避开那假山往另一边去了。
“承山？”那女子突然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语气里皆是惊喜。
张承山转回身来，吩咐了一句“带他们进去”。
单手李会意，立即扯着司机大哥还有苏州离开了此处。
余流朱看着他那双没有一点情绪的眼，撇了撇唇，“承山，你怎么将什么人都往回带？”
“他们是张某所敬重之人，张某理应以礼相待。”张承山冷冷勾了勾唇，“倒是余小姐，不请自来，倒教张某甚是惊讶。”
“承山，我说不过你，也不必同你多说。你……”余流朱露出一个笑来，“你能回来总是好的，想必你也……不会拒绝此次订婚宴……”
“张某回来是为外祖母祝寿，”张承山冷冰冰地道，“并且张某，不想在谢府看到除了谢家和张家以外的人。”
“承山，你这是何意？”余流朱道，“我怎么能算是外人？我…我很快就也是张家人了，你……”
“告辞。”张承山截断她的话，正要离开时，目光却忽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深邃的眼一点点暗沉起来。
“承山你在看这个么？”余流朱抬起右手，腕上翡翠在阳光下碧彩流离。
“母亲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张承山皱了眉，甚是不悦。
“承山你真是糊涂呢，”余流朱嗔笑一声，“这翡翠镯，可是母亲送我的，订婚宴在即，我这个准儿媳，又怎么能不戴着它，好时时看到母亲的心意呢？”
“随你。”张承山实在懒得同她多费口舌，撂下两字便要离开。
一声“小姐”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循声看去，方才的小厮疾跑到余流朱面前，脸色依旧苍白着，“小姐，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人敢闯进来？你却拦不住么？寿宴在即，若是因你的疏忽出了甚么差错，我看你拿甚么来见我！”余流朱喝道。
“他没能拦住的人是我。”张承山冷声道。
小厮听到他的声音看去时，恨恨瞪了他一眼，“小姐，正是此人，小的实在拦不住。”
“啪——”小厮话音刚落，脸上便结实挨了一巴掌，余流朱咬牙恨道，“你也不看他是谁便敢拦？休说今日他进的是他自家的门，便是他要硬闯余家，你也没有资格拦他！”
小厮捂着脸，到底还是少年，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当即顶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废物东西！”余流朱骂道，“你给我睁开眼睛看好了，他是你未来姑爷！”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啊……”
“好像是诶……”
“真是他啊……这下有意思了……”
“……诶，真的好俊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皱眉的样子！”
“笑起来也好看！”
“说起话来也很有气势！”
单手李凑过去，不怀好意地一笑，“军爷，议论你呢！”
张承山轻飘飘一眼刀甩过去，薄唇轻启道，“闭嘴。”
不知为何，那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姑娘磨磨蹭蹭地走到张承山跟前，怯怯问道，“公子就是张承山么？”
张承山一愣，旋即温柔一笑，“我是。”
军爷的这一句“我是”，彻底掀起了一番波澜，一边是人群的热情高涨，一边是司机大哥瞬间石化的脸。
单手李抱着手臂，瞧一眼张承山，瞧一眼姑娘，再瞧一眼双眼圆睁的司机大哥。
“老司机！回魂了！”单手李阴阳怪气地对着司机大哥道，“你这么盯着人姑娘和我们爷看，是心里有甚么想法怎么着！”
司机瞠目结舌，“他…他…他是……”
“我说你一结巴子，这时候就别说话破坏人气氛了！”单手李高声道，以着教训司机大哥的名义，明目张胆地给自家军爷使绊子。
军爷表示单手李要完了。
那姑娘的脸更是红了几分，低着头不敢看张承山，只有些羞涩地道，“早就听说张公子有少年将相之气，今日一见，果然是有的。”
如今的姑娘都这般开放了么？军爷很有些迷茫。
不过军爷还是用他那招牌的春风笑颜屠杀着众人，“你又不曾看我，怎知我有少年将相之气？”
单手李内心独白：军爷强势。
司机大哥：他…他…他是张承山！
苏州：哦。
那姑娘又将头低了低，扭捏道，“仰慕张公子已久，今日幸见，便是…便是死也无憾了！”言毕，脸上血色要滴出来一般，转身跑进了那一堆人中，人群中传来女子的娇俏笑骂声。
张承山抬眼看去，方才的短发姑娘正红着脸地捶打着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的女伴。
江城的姑娘，委实惹人喜。
张承山收敛了笑意，对着那三人道，“走。”大步一迈，走前面去了。
苏州面无表情跟了上去，单手李看一眼木头一样的司机大哥，还特别体贴地拉了他一把，“老司机还不走啊！”
四人便如此将车子丢在路上，潇洒不负责地离了去。
那人群中还传来女子的笑声，“他刚刚看你了！那含春的目光追过来了呢！”
“去你的！讨厌！”
一行人走了许久，都沉默着。
单手李又闲得慌了，“军爷，怎么着，这江城的姑娘都认识您啊！我看您要不就别娶那余小姐，从这些姑娘中，随便挑一个得了呗！”
“我何时说过要娶余小姐？”张承山反问。
“那哪儿还用得着您说呀！”单手李高声反驳道，“您这不都亲身行动来了！我看您是很期待这订婚宴！”
“在苏州城，你是怎么说的，嗯？”
“哎呦在苏州城小的说啥了！”单手李叫道，“小的不是说让您赶紧替自己做个打算吗！”
“我现在教你一句，”张承山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着他，“在管别人之前，先将你自己管好。”
“得！”单手李一击掌，“小的立马将自己事情给解决咯！”
张承山忍不住一笑，“立马？”
“立马！”单手李一面说着，一面一把揽过从始至终皆处于震惊之中的司机大哥来，“我觉得这老司机挺好！跟我挺配！哈哈！”
张承山眼角一抽，“随你。”
“司机大哥嫌弃你。”苏州插了一句，“你看人家的表情，明显不想理你。”
单手李眉毛一挑，“臭小子知道啥！”又下意识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司机大哥的脸仍是僵硬紧绷着。
“哈哈！”孩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臭小子笑甚么笑！”
倒是张承山心情大好地拉过苏州，“难得见苏州如此开心。”
“唔。”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还别说这臭小子笑起来挺晃眼啊！”单手李说着，拍了拍司机大哥，“老司机你说是吧！”
司机大哥愣愣点头。
“马上要到了，走快些。”张承山吩咐一句，拉着苏州走了。
单手李也不再多耽搁，丢下司机大哥就迈开了腿。
司机大哥被迫回神，亦是跟了上去。
路程不远，四人脚程也快，不多时便看到了谢家的宅邸。
谢宅仿古而造，宅面老旧，天然无饰，柱子红残，飞檐生草，朱碧相衬，平添风致。大门木纹错乱，铃铛铜绿斑驳，虽处于人流熙攘之处，恰似深山竹篱路，无不显示出一种肃寂来。
不过在众人看来，如此朴实无华的宅面，虽稍嫌破败，倒也不失一种雅致。
若是有雨，就更好了。
苏州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商秋的暖阳安静地倾洒在江城之中。
张承山笑了笑，开口道，“谢家向来不喜奢华，如此排面，倒也习惯了。”
四人上了台阶去，正要敲门，那门内恰好探出一个小厮来，将四人打量了番，目光虽在张承山身上滞了一滞，倒也未多做停留，只用了一种审讯一般的语气问，“不知是何人来此？”
那司机大哥小声对着单手李道，“这不是你们爷外祖家吗？这小厮咋装出一副不认识你们的样子？”
单手李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脑子是不好使怎么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装不认识呀！”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司机大哥不依不饶。
“这小厮看着面生，许是新来的。”张承山皱眉道，“休要管他，直接进去就行。”
闻言，单手李于是对着那小厮道，“我说你这小娃娃面生得紧呐！新来的吧！得，也不跟你多说，你让开！”
小厮将他们审视一番，“你们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可就告你们私闯民宅了。”
单手李觉得好笑，怪声怪气道，“哟！要告我们呀！你给谁告呀！小毛孩净生事儿，给大爷起开！”
小厮不说话，脸色却一沉，一伸手就向单手李面门袭去。
张承山“啧”一声，很有些不悦地钳住那小厮的手，微微向外一扭，那小厮的脸色登时惨白，分明疼得冷汗都出了来，就是咬紧了牙不发出一点声。
“哎哟军爷您手下留点情！”单手李叫道，“扭断人手骨就不好收拾咯！”
张承山侧过脸对苏州道，“过来。”
苏州有些愣怔，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孩子无法理解接受。
张承山松开那小厮，看了一眼苏州，抬步进去了。
“臭小子还不跟着进去！”单手李喊了一句，也跟着进了去。
那司机大哥到底是老好人，见小厮实在疼得厉害，乃问了一句，“很疼啊？”
小厮抬起阴郁的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机大哥浑身一个激灵，立即避开他，拉着苏州走了。
司机大哥表示谢家人很可怕。
张承山才进去一段路程，女子的娇笑声便自假山后传了来。
他一皱眉，停步候在原地，等苏州过来，才避开那假山往另一边去了。
“承山？”那女子突然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语气里皆是惊喜。
张承山转回身来，吩咐了一句“带他们进去”。
单手李会意，立即扯着司机大哥还有苏州离开了此处。
余流朱看着他那双没有一点情绪的眼，撇了撇唇，“承山，你怎么将什么人都往回带？”
“他们是张某所敬重之人，张某理应以礼相待。”张承山冷冷勾了勾唇，“倒是余小姐，不请自来，倒教张某甚是惊讶。”
“承山，我说不过你，也不必同你多说。你……”余流朱露出一个笑来，“你能回来总是好的，想必你也……不会拒绝此次订婚宴……”
“张某回来是为外祖母祝寿，”张承山冷冰冰地道，“并且张某，不想在谢府看到除了谢家和张家以外的人。”
“承山，你这是何意？”余流朱道，“我怎么能算是外人？我…我很快就也是张家人了，你……”
“告辞。”张承山截断她的话，正要离开时，目光却忽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深邃的眼一点点暗沉起来。
“承山你在看这个么？”余流朱抬起右手，腕上翡翠在阳光下碧彩流离。
“母亲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张承山皱了眉，甚是不悦。
“承山你真是糊涂呢，”余流朱嗔笑一声，“这翡翠镯，可是母亲送我的，订婚宴在即，我这个准儿媳，又怎么能不戴着它，好时时看到母亲的心意呢？”
“随你。”张承山实在懒得同她多费口舌，撂下两字便要离开。
一声“小姐”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循声看去，方才的小厮疾跑到余流朱面前，脸色依旧苍白着，“小姐，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人敢闯进来？你却拦不住么？寿宴在即，若是因你的疏忽出了甚么差错，我看你拿甚么来见我！”余流朱喝道。
“他没能拦住的人是我。”张承山冷声道。
小厮听到他的声音看去时，恨恨瞪了他一眼，“小姐，正是此人，小的实在拦不住。”
“啪——”小厮话音刚落，脸上便结实挨了一巴掌，余流朱咬牙恨道，“你也不看他是谁便敢拦？休说今日他进的是他自家的门，便是他要硬闯余家，你也没有资格拦他！”
小厮捂着脸，到底还是少年，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当即顶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废物东西！”余流朱骂道，“你给我睁开眼睛看好了，他是你未来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