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善与恶
“我该说你这是活该呢？还是咎由自取？”周聪冷漠的声音传入了辛卷龙的耳中。
辛卷龙睁开双眼，其中的落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作为一个男人，身败名裂也可以轻描淡写，而不可饶恕的是连妻儿老小都顾不上，确实，现在的你不风光了，不牛逼了，但这不是你抛弃妻子的理由，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女儿，今天你会是个什么结果？”周聪的神情依旧静如死水，但是就这份宁静让辛卷龙倍感恐惧。
“不要说了。”辛卷龙一脸颓然之色，坐在地上仿佛对生活丧失了信心，“你要动手就赶快吧，在我还没有后悔到想死的时候送我上路吧。”
听到辛卷龙的话，周聪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一些，毕竟人无完人。
“我为什么要杀你？以为一死了之就可以了？我告诉你，到死……你都还不清欠她的。”周聪冷声道。
辛卷龙有怎么会想死呢？
对于他这样死过一回的人来说，就更比一般人懂得珍爱生命。
“你的意思说，你不杀我？”
啪。
周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在辛卷龙的左脸上印上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我确实不杀你，但是很想呼你一巴掌。”周聪漠然的样子让辛卷龙不知道如何是好。
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扇巴掌，丢脸吗？
当然很丢脸。
但是若是这一巴掌能够换来一条命，那就是赚大了，毕竟辛卷龙还不想死。
“这一巴掌是我替芷柔姐打的，我现在想救得，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黑道魁首，而是辛芷柔的父亲，你懂我的意思么？”
周聪的话，就好像是一根钢针，一言一句都狠狠地扎在辛卷龙的心头。
他说的不错，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养育之恩很了不起么？
是的，很了不起，为人子女需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而恰恰是辛卷龙的这份养育之恩，让他有了安享晚年的资格。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回去自己反省吧，在你没有彻底悔改之前，我不会让芷柔姐见你的。”周聪一边冷声道，一边向出口走去。
当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周聪悄然转身，脸上恢复到了阳光大男孩的样子，歉意的对辛卷龙说道：“伯父，刚刚那一巴掌真是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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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卷龙诧然，都说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但是周聪的气质怎么能够转变的这么快？
走出地下拳场，自周聪身后的夜幕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中年，正是那日在烧烤摊上遇到的小人物牛班。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个机会么？”周聪背对着牛班，也不回头，冷冷的说道，孤傲的背影宛如君王一般，枭雄气质一览无遗。
“因为柔姐。”牛班沉沉说道，他口中的“柔姐”自然是指辛芷柔了，别看辛芷柔是个花季少女，还是金陵警局的警花，但她可是出身黑道世家，身上流淌着正统的黑道血液。
“你在「青蛇堂」混了十几年，从辛卷龙到毒蛇老三，见证了王朝更替，一开始我挺好奇的，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小喽啰，却没想到你城府这般深厚。”周聪长舒一口气，“看在你为芷柔做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并不介意把代言人的位置交给你。”
“谢少主。”
“我不是你少主，你的少主是芷柔。”周聪摆了摆手，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消失在夜幕之中。
辛卷龙曾是金陵城的地下皇帝，在他被拉下马之后，辛芷柔一家还能平安无事，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这个不起眼的牛班，别看他在「青蛇堂」只是个小人物，但终究是个元老，正是他在「青蛇堂」内部忍辱负重化解了辛家的危机。
周聪也正是看在这一点上，才让牛班上台，将牛班抬到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站在牛班上面的那个人，自然是辛芷柔。
如果洛青竹在场，一定会惊讶周聪的手段，这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就算女朋友给他带了绿帽子都敢怒不敢言的周聪么？
牛班十年如一日的隐藏在「青蛇堂」内部，带着面具生活，周聪又何尝不是呢？
看着夜空中那几颗寥寥星辰，心中不免响起了自己这十八年来的往事。
周聪的出生并不光耀，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周聪的生活中有两个可爱的老头。
一个恶如夜叉的爷爷，和一个善如菩萨的师傅。
自己的爷爷告诉自己世间一切都是伪善的，只有当自己化身恶鬼之后，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淘汰，而自己的师傅又说世上好人总比坏人多，一切都可以是美好的。
小时候的周聪不懂这些，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十三岁之前，周聪的爷爷交给了他很多东西，飙车、射击、杀人、饮血，甚至在十岁那年还在国际杀手组织中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周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魔王，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周聪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二盏指路明灯，他就是周聪的师傅，是个善良的老头，叫天老。
天老交给周聪的理念跟他爷爷完全相反，天老教导周聪一切向善，教他医术救人，让他与人和，甚至让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和周聪做起了朋友，那就是英招和雪翎。
有了师傅，有了朋友，周聪就有了在乎和关心，潜移默化间，周聪渐渐开始质疑爷爷说的话，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伪善的么？
十三年来，周聪被磨得锋芒毕露，宛如一把利剑一般削铁如泥，而天老的出现则是将周聪的利芒都尘封了，使这柄利剑变得迟钝。
纠结的周聪不知道谁对谁错，陷入了人生中第一个死角，因此，他挣脱了爷爷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逃到了这个花花世界，认识了初恋女友夏岚，做起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这五年期间，周聪完全没有使用爷爷交给自己的技能，在他看来，这些技能都是用来作恶的。
辛卷龙睁开双眼，其中的落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作为一个男人，身败名裂也可以轻描淡写，而不可饶恕的是连妻儿老小都顾不上，确实，现在的你不风光了，不牛逼了，但这不是你抛弃妻子的理由，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女儿，今天你会是个什么结果？”周聪的神情依旧静如死水，但是就这份宁静让辛卷龙倍感恐惧。
“不要说了。”辛卷龙一脸颓然之色，坐在地上仿佛对生活丧失了信心，“你要动手就赶快吧，在我还没有后悔到想死的时候送我上路吧。”
听到辛卷龙的话，周聪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一些，毕竟人无完人。
“我为什么要杀你？以为一死了之就可以了？我告诉你，到死……你都还不清欠她的。”周聪冷声道。
辛卷龙有怎么会想死呢？
对于他这样死过一回的人来说，就更比一般人懂得珍爱生命。
“你的意思说，你不杀我？”
啪。
周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在辛卷龙的左脸上印上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我确实不杀你，但是很想呼你一巴掌。”周聪漠然的样子让辛卷龙不知道如何是好。
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扇巴掌，丢脸吗？
当然很丢脸。
但是若是这一巴掌能够换来一条命，那就是赚大了，毕竟辛卷龙还不想死。
“这一巴掌是我替芷柔姐打的，我现在想救得，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黑道魁首，而是辛芷柔的父亲，你懂我的意思么？”
周聪的话，就好像是一根钢针，一言一句都狠狠地扎在辛卷龙的心头。
他说的不错，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养育之恩很了不起么？
是的，很了不起，为人子女需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而恰恰是辛卷龙的这份养育之恩，让他有了安享晚年的资格。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回去自己反省吧，在你没有彻底悔改之前，我不会让芷柔姐见你的。”周聪一边冷声道，一边向出口走去。
当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周聪悄然转身，脸上恢复到了阳光大男孩的样子，歉意的对辛卷龙说道：“伯父，刚刚那一巴掌真是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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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卷龙诧然，都说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但是周聪的气质怎么能够转变的这么快？
走出地下拳场，自周聪身后的夜幕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中年，正是那日在烧烤摊上遇到的小人物牛班。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个机会么？”周聪背对着牛班，也不回头，冷冷的说道，孤傲的背影宛如君王一般，枭雄气质一览无遗。
“因为柔姐。”牛班沉沉说道，他口中的“柔姐”自然是指辛芷柔了，别看辛芷柔是个花季少女，还是金陵警局的警花，但她可是出身黑道世家，身上流淌着正统的黑道血液。
“你在「青蛇堂」混了十几年，从辛卷龙到毒蛇老三，见证了王朝更替，一开始我挺好奇的，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小喽啰，却没想到你城府这般深厚。”周聪长舒一口气，“看在你为芷柔做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并不介意把代言人的位置交给你。”
“谢少主。”
“我不是你少主，你的少主是芷柔。”周聪摆了摆手，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消失在夜幕之中。
辛卷龙曾是金陵城的地下皇帝，在他被拉下马之后，辛芷柔一家还能平安无事，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这个不起眼的牛班，别看他在「青蛇堂」只是个小人物，但终究是个元老，正是他在「青蛇堂」内部忍辱负重化解了辛家的危机。
周聪也正是看在这一点上，才让牛班上台，将牛班抬到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站在牛班上面的那个人，自然是辛芷柔。
如果洛青竹在场，一定会惊讶周聪的手段，这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就算女朋友给他带了绿帽子都敢怒不敢言的周聪么？
牛班十年如一日的隐藏在「青蛇堂」内部，带着面具生活，周聪又何尝不是呢？
看着夜空中那几颗寥寥星辰，心中不免响起了自己这十八年来的往事。
周聪的出生并不光耀，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周聪的生活中有两个可爱的老头。
一个恶如夜叉的爷爷，和一个善如菩萨的师傅。
自己的爷爷告诉自己世间一切都是伪善的，只有当自己化身恶鬼之后，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淘汰，而自己的师傅又说世上好人总比坏人多，一切都可以是美好的。
小时候的周聪不懂这些，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十三岁之前，周聪的爷爷交给了他很多东西，飙车、射击、杀人、饮血，甚至在十岁那年还在国际杀手组织中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周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魔王，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周聪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二盏指路明灯，他就是周聪的师傅，是个善良的老头，叫天老。
天老交给周聪的理念跟他爷爷完全相反，天老教导周聪一切向善，教他医术救人，让他与人和，甚至让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和周聪做起了朋友，那就是英招和雪翎。
有了师傅，有了朋友，周聪就有了在乎和关心，潜移默化间，周聪渐渐开始质疑爷爷说的话，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伪善的么？
十三年来，周聪被磨得锋芒毕露，宛如一把利剑一般削铁如泥，而天老的出现则是将周聪的利芒都尘封了，使这柄利剑变得迟钝。
纠结的周聪不知道谁对谁错，陷入了人生中第一个死角，因此，他挣脱了爷爷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逃到了这个花花世界，认识了初恋女友夏岚，做起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这五年期间，周聪完全没有使用爷爷交给自己的技能，在他看来，这些技能都是用来作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