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告别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娘了个皮的找死呢！”
“找死啊！”
龙阴寨的兄弟尽是骂声，也有人交头接耳面露怀疑色。沈飘零扶起已经毒性已经缓解王老伯，王老伯颤颤巍巍的走到王步良面前，用枯枝般的手握住他的手，浊目里全是眼泪，哽咽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两个字，“良儿……”
王步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反握住他的手，眼泪簌簌落了下来，“爹吗？”
周围又突然一片寂静，沈飘零招呼过来虎子，两人没有参与他们寨子后面的事儿，先回了寨子里。
“也就是说，这王斯是被王步忠和他爹王寿扣了下来，囚禁了一年多？”柴胡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沈飘零。沈飘零思绪已经飘远了，只见她啄了一口杯里的竹叶青，这么清香的茶，居然与毒物同名，倒是可惜了。
见她不搭腔，已经知道事情原由虎子开了口，“这是王步忠的计策，为了吞了龙阳寨，先是囚禁了王斯大伯，因为王寿顾及兄弟情义没有杀他，便捏造了他被杀的事儿。然后王步忠这个畜生为此事儿跟他父亲翻脸，杀父夺权了。后来是他手下二当家的劝他留着王斯老伯可以威胁王步良大哥，这才保全了老伯一条命。”
“畜生都不如！”孙志听的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徐尽忠却是担忧的看着沈飘零，“丑儿又是如何得知的？你是不是冒险出去打听的？”
沈飘零被打断了思绪，就放下杯子回话，“是昨夜我去他寨子里放火，王步忠喝多了嚷着要杀了王老伯，我听到才晓得这些的。”
徐尽忠松了口气，还好这孩子没有以身犯险。
好在这件事算是完美的解决了，沈飘零起身给每个人杯子里添茶水，缓缓开口，“这件事儿算是解决了，后面儿就是我的事了。你们也知道，我一入冬身体就受不住，还好有文大哥的药。我本想在这里等我师父寻来给我送药，既然现在有文大哥的药压着，我就不等师父，先做自己的事儿去了。毕竟这机会难得的很。”
众人不解，慌问什么事儿，沈飘零也没有隐瞒，都说了出去。“我要入宫，正好腊月里有选秀，我要趁这个机会进宫。”
“什么！”柴胡惊讶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想起来往日的情分，她后面的话便是看着他说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我自己可以。但是我是事儿需要你们做，希望哥哥们能接受才好。”
见她说的诚恳，大家也紧张了起来，“你尽管开口，我们能做的都会做！”
沈飘零感动的笑的鼻子有些酸，“孙大哥，你带着柴胡和徐大哥南下去江南到姑苏城开一间酒馆，店名避开”杨花“二字，你们随意取就好。万事听徐大哥的，他到底比你们读书多。”
孙志一听有些虚了，忙摆手憨笑，“嘿嘿，打架还行，这开店，我……”
沈飘零也傻笑着拍了一下桌子，“又不要你管事儿！你就打个杂帮帮忙，有人闹事儿给扔出去就好！”孙志听她这么说，也就应承了下来。虎子一听可以出去做事儿，也来了兴致，拉着徐尽忠低声讨论些什么。
沈飘零又看向一旁醉眼打量着他们的蒋门，“蒋大哥，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被管束，你就留在山上帮我照顾九婆婆，毛毛还有狗子。记得教他们习武。有什么事儿即使联系我或者孙大哥，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等我稳定了下来，会接你们过去！”
蒋门也生了人走茶凉的悲凉感，大口喝了口酒，拍了拍了沈飘零的肩膀，“你放心去！丫头，定要混出个好模样再回来见我们啊！”沈飘零觉得好笑还是认认真真的点点头，又转头同虎子说话。
“我想着你跟杏仁也分不开的，真好我也需要个丫头，就让她陪在我身边，咱们三个一起进宫。就是说不定以后还要委屈你冒充太监了。怕不怕？”
虎子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我和杏仁都是你救得，你想要就拿去。”
沈飘零突然就红了眼睛，却抬手一巴掌打过去，“别瞎说！”
大家见虎子被揍了一下都哄然笑起来，沈飘零喝完最后一口茶就起身去了王步良的屋子。
文鄞正在给王斯嘱咐吃药的事儿，王步良在旁边守着，见沈飘零进来，立刻朝着她半跪了下来，“沈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王步良真是无以为报！”
“王大哥你这不是要我折寿吗？快起来！”沈飘零赶紧扶起他，“都是我应该的！”
王老伯也看向她，正想要说什么沈飘零就已经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老伯快躺着休息不用起来，您想说的晚辈心里明白！你注意身体，晚辈就满足了！”
王老伯躺了回去，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小恩公啊，我……”沈飘零笑着拍了拍他，“行啦！晚辈明白的，晚辈懂得。”文鄞噗嗤笑了出来，“你这孩子在老人面前还挺懂事。”
沈飘零心情好的很，也不同他拌嘴了，嘴上只是敷衍的应承着，顺便卖好同他讨药，“文大哥，实不相瞒，我这明天要走，你也知道我身体受不了，你把那药丸再给我一些？要不药方子给我？”
文鄞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孩子没有开口问他身份的事儿，倒是不傻。从袖口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了她，“吃法还是心痛时吃，呼吸困难时吃，全身发冷时吃。不要再过度用武，否则这点儿药可能挨不到开春儿。这药比不上你以前吃的，你还是尽快找到解药之法的好。”
沈飘零一一都记在了心里，嘴上答应着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他的身份。她总觉得这层纸戳破了，对她不利。
接过药瓶她又同王步良借了些五百两银子，虽然王步良说了不用换，她还是强调了日后会还来。又求了他几句帮着照顾九婆婆和两个孩子，找识字的人教两个孩子四书五经，也说了明早就走的事情。
“那么早就走吗？”王步良有些不舍，却不好直言挽留。他心里也明白，沈飘零非池中之物，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浪费时间。
沈飘零看了看月亮，点了点头，“我赶时间，趁着这几天阴天，再不走下雪了不好走了。明早就不要送我了，我怕相送的场面。寨子出了事儿就让蒋门联系我。蒋大哥他性格不拘束，做错了什么您还担着点儿。”
沈飘零也啰啰嗦嗦说了许多，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期待。
躲在暗处的姚三听了这些话也没有出来，转身进了房间。沈飘零是个很值得欣赏的人，他也期待她日后的表现。既然她不喜欢送别，那么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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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王步良分别，沈飘零便去了九婆婆的房间同九婆婆道别，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沈飘零摸着毛毛的头同九婆婆说，“毛毛有大名吗？”
九婆婆望了望蜡烛，回忆起她同毛毛见面那天，“这孩子是我路边捡来的，估计穷人家不要女儿扔出来的。我虽然穷，讨饭也把她拉扯大了。没父没女哪来的名字。”
沈飘零想起自己，心里又觉得一阵心疼，“俩孩子大了，叫小名终究不好听。婆婆要是不介意，就让他俩跟我姓吧，我认了他俩做弟弟妹妹了，顺便给他俩取个名字，以后考功名去总不能见沈狗子吧。毛毛许人家也不能就叫毛毛啊。”
九婆婆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行，姑娘说什么是什么。能认你做姐姐，是他俩的福分。”
沈飘零笑了笑，思索了一会儿，“窗前一丛竹，清翠独言奇。狗子就叫沈言奇。萧萧凌雪霜，浓翠异三湘。毛毛就叫沈三湘吧。我倒是爱竹子爱的很啊。”说完又怜爱的给毛毛擦去口水。
“言奇……三湘……行，好听，好听！”九婆婆把两个名字咀嚼了一遍，虽然不识几个字儿但是真的觉得不错，不由得赞了两句，“丑儿是个聪慧的。”
沈飘零搂了搂九婆婆，这有了家的感觉了才觉得特别不舍得，“婆婆，我明日要出去办事儿，可能很久才回来。您就在这儿带他俩，有什么事儿找蒋叔叔。等我办好事儿了接你们跟我一起去！”
沈飘零说着有些哽咽，九婆婆也知道她做的那些让孙志等人都差异的事儿，想着自己也不能拖累她，就拍拍她的背，“行行行，放心，你忙你的！没事儿！”
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沈飘零这才发现她贪婪的享受这种亲人的感觉，“您照顾好自己啊，我走了你跟毛毛搬去我屋里，狗子也大了就让他自己住这屋。每个人伺候我明儿让王步良买个丫鬟给您使唤。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姓王的不给您肉吃就上门去骂！他爷俩儿命都是我救得，敢亏待你们我宰了一窝子！”
九婆婆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说，“我可不要丫鬟，我身体好着呢！还能照顾人！”又打趣她这么大的人还哭哭啼啼，又闹了几句沈飘零便在毛毛的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
“娘了个皮的找死呢！”
“找死啊！”
龙阴寨的兄弟尽是骂声，也有人交头接耳面露怀疑色。沈飘零扶起已经毒性已经缓解王老伯，王老伯颤颤巍巍的走到王步良面前，用枯枝般的手握住他的手，浊目里全是眼泪，哽咽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两个字，“良儿……”
王步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反握住他的手，眼泪簌簌落了下来，“爹吗？”
周围又突然一片寂静，沈飘零招呼过来虎子，两人没有参与他们寨子后面的事儿，先回了寨子里。
“也就是说，这王斯是被王步忠和他爹王寿扣了下来，囚禁了一年多？”柴胡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沈飘零。沈飘零思绪已经飘远了，只见她啄了一口杯里的竹叶青，这么清香的茶，居然与毒物同名，倒是可惜了。
见她不搭腔，已经知道事情原由虎子开了口，“这是王步忠的计策，为了吞了龙阳寨，先是囚禁了王斯大伯，因为王寿顾及兄弟情义没有杀他，便捏造了他被杀的事儿。然后王步忠这个畜生为此事儿跟他父亲翻脸，杀父夺权了。后来是他手下二当家的劝他留着王斯老伯可以威胁王步良大哥，这才保全了老伯一条命。”
“畜生都不如！”孙志听的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徐尽忠却是担忧的看着沈飘零，“丑儿又是如何得知的？你是不是冒险出去打听的？”
沈飘零被打断了思绪，就放下杯子回话，“是昨夜我去他寨子里放火，王步忠喝多了嚷着要杀了王老伯，我听到才晓得这些的。”
徐尽忠松了口气，还好这孩子没有以身犯险。
好在这件事算是完美的解决了，沈飘零起身给每个人杯子里添茶水，缓缓开口，“这件事儿算是解决了，后面儿就是我的事了。你们也知道，我一入冬身体就受不住，还好有文大哥的药。我本想在这里等我师父寻来给我送药，既然现在有文大哥的药压着，我就不等师父，先做自己的事儿去了。毕竟这机会难得的很。”
众人不解，慌问什么事儿，沈飘零也没有隐瞒，都说了出去。“我要入宫，正好腊月里有选秀，我要趁这个机会进宫。”
“什么！”柴胡惊讶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想起来往日的情分，她后面的话便是看着他说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我自己可以。但是我是事儿需要你们做，希望哥哥们能接受才好。”
见她说的诚恳，大家也紧张了起来，“你尽管开口，我们能做的都会做！”
沈飘零感动的笑的鼻子有些酸，“孙大哥，你带着柴胡和徐大哥南下去江南到姑苏城开一间酒馆，店名避开”杨花“二字，你们随意取就好。万事听徐大哥的，他到底比你们读书多。”
孙志一听有些虚了，忙摆手憨笑，“嘿嘿，打架还行，这开店，我……”
沈飘零也傻笑着拍了一下桌子，“又不要你管事儿！你就打个杂帮帮忙，有人闹事儿给扔出去就好！”孙志听她这么说，也就应承了下来。虎子一听可以出去做事儿，也来了兴致，拉着徐尽忠低声讨论些什么。
沈飘零又看向一旁醉眼打量着他们的蒋门，“蒋大哥，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被管束，你就留在山上帮我照顾九婆婆，毛毛还有狗子。记得教他们习武。有什么事儿即使联系我或者孙大哥，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等我稳定了下来，会接你们过去！”
蒋门也生了人走茶凉的悲凉感，大口喝了口酒，拍了拍了沈飘零的肩膀，“你放心去！丫头，定要混出个好模样再回来见我们啊！”沈飘零觉得好笑还是认认真真的点点头，又转头同虎子说话。
“我想着你跟杏仁也分不开的，真好我也需要个丫头，就让她陪在我身边，咱们三个一起进宫。就是说不定以后还要委屈你冒充太监了。怕不怕？”
虎子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我和杏仁都是你救得，你想要就拿去。”
沈飘零突然就红了眼睛，却抬手一巴掌打过去，“别瞎说！”
大家见虎子被揍了一下都哄然笑起来，沈飘零喝完最后一口茶就起身去了王步良的屋子。
文鄞正在给王斯嘱咐吃药的事儿，王步良在旁边守着，见沈飘零进来，立刻朝着她半跪了下来，“沈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王步良真是无以为报！”
“王大哥你这不是要我折寿吗？快起来！”沈飘零赶紧扶起他，“都是我应该的！”
王老伯也看向她，正想要说什么沈飘零就已经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老伯快躺着休息不用起来，您想说的晚辈心里明白！你注意身体，晚辈就满足了！”
王老伯躺了回去，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小恩公啊，我……”沈飘零笑着拍了拍他，“行啦！晚辈明白的，晚辈懂得。”文鄞噗嗤笑了出来，“你这孩子在老人面前还挺懂事。”
沈飘零心情好的很，也不同他拌嘴了，嘴上只是敷衍的应承着，顺便卖好同他讨药，“文大哥，实不相瞒，我这明天要走，你也知道我身体受不了，你把那药丸再给我一些？要不药方子给我？”
文鄞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孩子没有开口问他身份的事儿，倒是不傻。从袖口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了她，“吃法还是心痛时吃，呼吸困难时吃，全身发冷时吃。不要再过度用武，否则这点儿药可能挨不到开春儿。这药比不上你以前吃的，你还是尽快找到解药之法的好。”
沈飘零一一都记在了心里，嘴上答应着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他的身份。她总觉得这层纸戳破了，对她不利。
接过药瓶她又同王步良借了些五百两银子，虽然王步良说了不用换，她还是强调了日后会还来。又求了他几句帮着照顾九婆婆和两个孩子，找识字的人教两个孩子四书五经，也说了明早就走的事情。
“那么早就走吗？”王步良有些不舍，却不好直言挽留。他心里也明白，沈飘零非池中之物，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浪费时间。
沈飘零看了看月亮，点了点头，“我赶时间，趁着这几天阴天，再不走下雪了不好走了。明早就不要送我了，我怕相送的场面。寨子出了事儿就让蒋门联系我。蒋大哥他性格不拘束，做错了什么您还担着点儿。”
沈飘零也啰啰嗦嗦说了许多，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期待。
躲在暗处的姚三听了这些话也没有出来，转身进了房间。沈飘零是个很值得欣赏的人，他也期待她日后的表现。既然她不喜欢送别，那么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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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王步良分别，沈飘零便去了九婆婆的房间同九婆婆道别，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沈飘零摸着毛毛的头同九婆婆说，“毛毛有大名吗？”
九婆婆望了望蜡烛，回忆起她同毛毛见面那天，“这孩子是我路边捡来的，估计穷人家不要女儿扔出来的。我虽然穷，讨饭也把她拉扯大了。没父没女哪来的名字。”
沈飘零想起自己，心里又觉得一阵心疼，“俩孩子大了，叫小名终究不好听。婆婆要是不介意，就让他俩跟我姓吧，我认了他俩做弟弟妹妹了，顺便给他俩取个名字，以后考功名去总不能见沈狗子吧。毛毛许人家也不能就叫毛毛啊。”
九婆婆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行，姑娘说什么是什么。能认你做姐姐，是他俩的福分。”
沈飘零笑了笑，思索了一会儿，“窗前一丛竹，清翠独言奇。狗子就叫沈言奇。萧萧凌雪霜，浓翠异三湘。毛毛就叫沈三湘吧。我倒是爱竹子爱的很啊。”说完又怜爱的给毛毛擦去口水。
“言奇……三湘……行，好听，好听！”九婆婆把两个名字咀嚼了一遍，虽然不识几个字儿但是真的觉得不错，不由得赞了两句，“丑儿是个聪慧的。”
沈飘零搂了搂九婆婆，这有了家的感觉了才觉得特别不舍得，“婆婆，我明日要出去办事儿，可能很久才回来。您就在这儿带他俩，有什么事儿找蒋叔叔。等我办好事儿了接你们跟我一起去！”
沈飘零说着有些哽咽，九婆婆也知道她做的那些让孙志等人都差异的事儿，想着自己也不能拖累她，就拍拍她的背，“行行行，放心，你忙你的！没事儿！”
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沈飘零这才发现她贪婪的享受这种亲人的感觉，“您照顾好自己啊，我走了你跟毛毛搬去我屋里，狗子也大了就让他自己住这屋。每个人伺候我明儿让王步良买个丫鬟给您使唤。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姓王的不给您肉吃就上门去骂！他爷俩儿命都是我救得，敢亏待你们我宰了一窝子！”
九婆婆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说，“我可不要丫鬟，我身体好着呢！还能照顾人！”又打趣她这么大的人还哭哭啼啼，又闹了几句沈飘零便在毛毛的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