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陈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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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上

    mon apr 04 13:13:50 cst 2016

    “杀了他们!”政府军的一个连长怒吼着,他下属的士兵一个个都提起枪跳出掩体,排出阵形加入这场大混战。现在面对面对伤亡如此之大的叛军,即使是一根稻草都可以把对方压垮。

    “冲啊!”几个魔法师见又有敌人增援过来,顾不上疲惫与增援过来的九十多个敌军厮杀起来。郑诚的左臂被剑刃擦伤,右大腿上直接被剑贯穿了,忍着强痛把脸憋得通红,倒在尸体堆里。看着眼前的战场上,在剑林中无数官兵惨死在修仙者的屠刀之下,那把沾满血的军刺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再也不松开。离他不远的地方,白洁和何智全分别一个昏迷,一个轻伤。

    混战的局势渐渐陷入劣势,虽然战线向前推进了些许。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天空之中毫无光色,唯有靠近地面的地方一片火红,带血的军刀在烈焰的熏烤下变得发黑,暗红色的血液黏着在刀身上,锈蚀着它。

    “九十三。”

    “九十四。”

    “九十五。”

    …………

    年轻的少校心里默念着,一边双手持着两把军刀穿梭早敌人中心,一遍遍快速游刃有余地重复着枯燥的动作――把到送进敌人体内、拔出来。但是他冰冷的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疲倦,眼神看似空洞却透露出死神的气味,脚边都是修仙者和政府军士兵的尸体。

    他伸出右脚准确地踹在面前这个人膝盖上,一下子就把对方踹趴,而就在人摔倒之前的那一刻,他的刀就在那个小兵身下等着了,等待着人自己把身体“献”给那把锋利的刀,当他把军刀刺进第112个敌人胸膛的时候,敌军终于退下了。

    敌军暂时撤退了,留下了这个人间地狱般的战场。少校站在尸堆上,回顾整个战场,嫣然一笑。两手一松,任凭军刀掉落,在夜幕中消失不见了。

    指挥组扎了营,把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所。黄色的白炽灯简单的用电线掉在营帐中间,正下方的便携桌上铺着战术地图,上面被吴昊用彩色铅笔标注了部队部署,敌我情况和今天敌我的行军路线。上面,联盟军除了守卫江南区江边常州的两个团和后面的机械化部队,剩下的大多数部队可都聚集在这里了,可老山阵地怎么办?虽然也有两个加强连在那里组织阵地,但老山那么大,虽然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但紧缺的人手让这个天然屏障无法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还真是棘手啊!”许泽仪抱着桶泡面边吃边看着形势图不由感叹道。李清涵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了这句话立刻恶狠狠的白了他,要不是这货的什么破原则,陈浩风的腿伤早就好了,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根本就不会发生!

    “靠!第七军和第2军的救援怎么还没到!再这么下去即使退到江南去,也没法保证他们会不会直接派伞兵空袭过来!”吴昊怒了,索性把铅笔往图上一扔,拖张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银色的金属水壶,拧开瓶口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苦艾酒。

    “呵,”许泽仪见吴昊这位中年大叔喝这种烈酒顿时就乐了,对他调侃两句,“你就不怕陷入幻觉吗?”

    “……你以为一个喝absinthe absinth(苦艾酒)的人,还会怕幻觉吗?”

    苦艾酒absinthe absinth苦艾酒的主要成分是苦艾 (wormwood) 药草(即洋艾 (artemisia absinthium))。这种苦味药草含有一种称为苦艾脑 (thujone) 的化学品,该化学品非常类似于大麻中的有效化学成分 thc(四氢大麻酚)。科学家在二十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的研究分析显示,这种相似性并不是偶然的。这两种化学品都是萜类化合物。这意味着“苦艾脑和 thc 都通过与中枢神经系统中的普通感受器交互作用而产生拟精神病药的药效”,科学家 j del castillo 在其撰写的苦艾酒与大麻之间的心理药效相似性的一篇文章(自然杂志,1975 年 1 月 31 日)中如是说。

    也就是说苦艾酒饮用不慎,是会出现幻觉的。而且许泽仪也不知道吴昊喝的这草绿色玩意儿有没有稀释过,如果没有……完了!

    现在做完手术的浩风正躺在旁边的帐篷里休息,而韩星园就守在床边。你是没看到下午做手术的时候,看着那骇人的伤口一点点被缝合的她一直都在流泪,没有出声,害的现在她的眼皮还是红肿的。

    外面,两个里面西装革履外面穿着战术背心的中年官员,杵着枪围着篝火,喝起了咖啡。

    官员甲:“听说了吗?啸虎山的人来了,把那帮子学生杀得惨啊!”

    官员已:“谁知道呢?明明我们在孩子们前面,可……这叫什么事啊!”燃烧的木头在灼热的烈焰中噼里啪啦的,才让这寂静的战场上不再那么可怕。官员甲端起咖啡,把身边都瞧了个遍,都是高官啊!“这可史上头一件啊!让所有官员上战场,那小伙子急了。”

    “而且,就算是当初狂妄的日本人都只是把大本营安在日本,可陈家的这小子把大本营安在南京!前线啊!史上头一例。”

    “只能说,城里人真会玩。”官员甲说完,正要喝,突然感觉自己背后被人无意蹭了一下,正要回头看看是谁就瞥到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径直走向他们身后的这个营帐。

    也没听里面人醒啊!下午那个救护队说了病人需要安静,安静!怎么他们自己就……不对,救护队都不是去战场救人了吗?除了许泽仪,这里没医生了呀!难道……想到这儿,官员甲一个激灵,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还是长舒一口气,放下杯子站起来,装个样子询问:“医生?救护所那么多伤员不去救,看来军医这份差事挺舒服的,是吗?”他慢慢走向那个白色的身后,从身上摸索出一支手枪,打开保险时刻准备着。一直坐着的官员已也起来,拎起步枪上了膛,瞄准医生。边上其他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回过头来,有的从帐篷里出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了!救护队的都是哑巴吗!”官员甲把嗓门提高了几度,有些愠怒的训斥道。终于,医生顿了顿,不去理睬反而加快步伐,旁边发生什么都好像都与自己不相干。“喂!聋子呀!”官员甲骂道。而医生呢,脚步却更加急促,走到了帘子旁才停下脚步。

    “哎呀,这世道真是,我们在前线作战耳朵也没被炮震聋,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官员甲叉着腰,向前走了两步,继续寒暄着。可突然,人不动了,话音没了,身上却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官员已呆了,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