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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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赐婚风波

    容色不反抗?

    那是不可能的!

    在新闻上看到那些报道的时候,容色进行过无数次的演练,就为了防止出现此时此刻这种状况。

    将演练的所有动作都用上了,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差距就在这里,无论容色是挥动手脚,还是直接用嘴去咬人都被宁王轻轻松松给化解了。

    郝童在外面趴了半天,直到自家的主子终于得手后才笑眯眯的撤了,撤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关严实。

    郝童搓着手想,宁王府大概真的要添一个女主人了。

    在力量悬殊的状况下,容色终于放弃了反抗,让宁王得了手。

    事后宁王没有抽支烟冷静一下,因为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烟,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事后一支烟。

    容色的脸色不好看,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在桌子上扔下一小块银子以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间房。

    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应邀来到了宁王的房间,顺便看着他接待了户部侍郎。

    回到房间的容色悔的肠子都青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跟一个冰山男又滚了一次床单。

    容色一连灌了两杯茶以后,薄言才带着去买零嘴的初九和小包子回来。大概是薄言满足了小包子的所有无理要求,所以包子笑的很开心,就连初九的神色也像是挺高兴的样子。

    “娘,你咋了?”小包子抱着桂花糖炒栗子凑了上来问。

    容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拎着他的耳朵道,“你说为啥不好好的留在房间里,跑出去做什么?”

    “薄言叔叔难得给我买好吃的,不去多可惜?”

    初九将手上的零食一股脑的都放在了桌子上,很显然今天薄言大出血。

    虽然说让薄言出血一次很不容易,但是自己却被宁王那个混蛋占了便宜,想想就心塞。

    容色继续闷闷不乐的喝茶,薄言凑上来道,“怎么着,嫌我出血出的少了?”

    容色冷笑,“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个时候出去,是与隔壁的那个死男人商量好了?你们都商量好了来欺负我?”

    “天地良心,我敢欺负谁也不敢欺负小姑奶奶你啊。”薄言举着手道,说了这句话似乎又想起什么不对劲的,连忙道,“你方才是什么意思?云隐那混小子欺负你了?”

    容色没回答,然而薄言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容色脖子上,脖子上的那点点的不明痕迹颇为眼熟。薄言脸色一沉,嘴里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就去隔壁房间。

    不多时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骚动,继而又风平浪静了。

    小包子依偎在容色怀里,懵懂的问,“娘,美人爹爹欺负你了?”

    听到隔壁有动静,容色的脸色稍微好些了,随即看着小包子道,“瞧瞧平日里扣扣搜搜的薄盟主买了什么好吃的。”

    一听到吃的,小包子可来劲了,连忙爬到凳子上道,“可多好吃的了,有桂花糖、松子糕、糖炒栗子……”

    小包子虽然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容色却没有心思继续听,心乱如麻,现在这个状况可怎么收场?

    虽然临走的时候强作镇定的在桌子上留下了睡后的小费,现在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宁王看到了会不会气的七窍冒烟。

    打是打不过了,跑也跑不了多远,简直就是被逼到了死角。

    小包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沉浸在美食里,初九似乎是意识到了容色、情绪反常,只一个劲的将桂花糖炒栗子往容色手里塞。

    晚上睡在床上,容色都在思考着要不要指使初九去将宁王给毒死,但是毒死小包子的亲生父亲,怎么想都觉着有些残忍。

    当然,容色终究还是没有指使初九去毒杀宁王,皇上就派人找上门了,正式的赐婚证明已经到了,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容国公府也坐不住了,老夫人和容国公亲自来君悦来客栈接容色回府。

    对于这样的结局,属于这个时代的容色想必定然欢喜,然而对于现在的容色来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哭闹。

    怎么脱身,是容色现在最迫切的需求。

    薄言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都不关心容色是否决定搬去容国公府上,客栈的酒倒是一瓶一瓶的送到他的房间。

    小包子曾偷偷问过容色,为什么薄言叔叔一点都不开心,容色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得不到答案的小包子自然是不愿意就此罢休的,又凑过去问当事人了。薄言一边喝着酒一边眼神迷离的问小包子,“包子,你老实说,你薄言叔叔待你不好吗?”

    小包子本想说实话,但有怕伤着薄言的心,立即改口道,“待我特别好。”

    得了小包子的准话,薄言满嘴酒气的问,“那我做你爹不好吗?”

    小包子想了很久才说,“我已经有美人爹爹了。”

    听了小包子的话,薄言的神色异常的委屈,继而又埋头喝酒了。

    至于薄言为什么不高兴,小包子还是没有弄清楚。

    “容色啊,住在客栈算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依旧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豪宅大院你不住,偏要住在这三教九流都能来的地方,可将我们容家的脸搁在哪里?”

    “宁王殿下就住在我隔壁,难道也算是三教九流?”容色丝毫没有给老夫人面子,虽然说做人要尊老爱幼,但是也得看对象。对于容府上的人,这句话实在是用不上。

    容老夫人被她一句话堵得半天没有接上来气,愣了半晌才道,“你这孩子怎么与祖母说话的。”

    “我倒是不知道您何时将我当做孙女待过,现如今圣旨下来,您要将我接到容国公府上,五年前将我打出容国公府怎就没有今日的远见?”其实容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抓着五年前的事情不放,未婚先孕本就是这个时代的容色做错了,被逐出家族也算不得什么。就像是某些人说的,没有将当时的她浸猪笼,都算是容家心怀慈悲之心了。

    明明被赶出去的就不是她,从前遭遇的种种,根本与她任何关系都没有。只要答应了容老夫人和容国公,等着她的便是荣华富贵。可是偏偏就无法答应下来,心里某个地方在骚动,总是不愿让她答应下来,照着这条前途无限的路走下去。

    老夫人面有难色,容国公却冷静的道,“当初你若是说孩子的父亲是宁王殿下,为父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母亲将你逐出家门?到底是当年你嘴太硬。”

    嘴太硬?当年被大夫人和其女儿陷害后,就连被谁睡了,原本的容色都不知道!

    当年大夫人将一个流浪汉带到了府上,红口白牙一口咬定容色是与乞儿私通,甚至还有人从流浪汉身上搜出了属于容色的荷包,伺候容色的丫鬟作证。

    人证、物证俱在,怎么辩解?如何辩解?

    容色突然想笑,却又不知道笑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无能为力,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心里不由的有些恐惧。

    “究竟是我嘴太硬,还是枕边风更有效果,容国公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年我被夫人诬陷,你可曾出来替我辩解一言半语?容静思是你的女儿,难道容色就不是?杜衡是你的夫人,难道我娘就不是你的妻子?杜衡还是妾室上位,我的母亲却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过门的。厚此薄彼,如此良心真的过得去?”容色紧紧的盯着容国公,期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一丝丝的愧疚,然而她却失望了。

    容国公虽然面上表现出了愧疚,但是那种愧疚一看就是假装的,丝毫没有走心,“五年来,为父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留住你母亲,没有留住你。”

    容色苦笑,有些人你永远无法从他的嘴里得到最真实的想法,有的是有花言巧语的欺骗。

    若是这个时代的容色一定会相信这个满口谎言的父亲,可是她不是容色,她只是千年前的一缕幽魂,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而已。容色明白什么人对她是真心,什么人是假意,所以随性的活着,不去谄媚任何人。可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比如现在的状况。

    从来到这里,容色从来没有想过死。

    活着才有无尽的可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五年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绝境,从未放弃过,因为她知道只有活着才能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弄清楚离开这里的方法。

    对,没错!

    在这里的五年,虽然有儿子,也勤奋工作,但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回去的方法。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即便在这里能挣很多钱,也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就是觉得缺少点什么。虽然容色并不确定缺少的是什么,但总觉着回到了文明社会,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她还会过上自己想过的人生。

    “娘,你不会要跟着这位老爷爷回去了吧?”小包子牵着容色的手眼巴巴的问道。

    “那你想回去吗?”

    小包子使劲的摇了摇头,“太可怕了,每天还要喝毒汤,要是哪天我喝错了,不就死了吗?娘,我才五岁,还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不想死的。”

    容色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随即微笑着看着老夫人和容国公道,“我想二位都听到了,不是我不愿意回去,而是我的儿子害怕。府中的那些龌龊手段我不想再提,所幸是没有伤害到祁儿,若不然我定然会让你容府满门陪葬。”

    这番话说的阴狠,让老夫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谁说色儿会回容府?”冷冰冰的声音才传进来,容色就觉得自己的房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美人爹爹!”小包子松开了容色的衣角,忙朝着门口的宁王扑过去。

    宁王并没有躲闪,伸手就将小包子接到了怀里,宁王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似乎重了些。”

    “那是自然,我正在长身体呢!”小包子自豪道,“等再过几年,美人爹爹就抱不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