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用生命放一场烟花
sat dec 05 15:41:15 cst 2015
“如果没有它，你今晚恐怕不会来见我吧？”
天枢军主看了一眼静静地躺在摇光军主手中那块金属板，高空中吹起的夜风将他身上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悲。
摇光军主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铠甲，上面每一道斑驳的缺口都代表着一段辉煌的历史，眼神有些怅惘，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从我发现你开始将天枢子城所控制的资源悄悄运往西方大陆的那天起，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和你兵戎相见的打算，相信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你不会知道，当我的下属把调查的报告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内心是多么震惊？我始终无法相信，认识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了无数生死战斗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证据却**裸地摆在我的面前，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你已经投靠了光明主城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摇光军主低沉的声音传入一旁的大殿之内，伴随着呜呜的风声显得格外伤感。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天枢军主，握紧了手中的那块金属板，语气坚决地说道：“但是为了这四个字，我也要来见一见你，顺便听一听你的见解，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背叛龙城！”
无论我见到的事实是什么，我都要亲自来问一问你，是什么让你放弃了我们当年一起许下的誓言！
看着摇光军主那一脸的坚毅和隐约间处于压抑状态的怒火，天枢军主突然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暴露这件事的，但是光明主城那边却传来紧急消息，让我尽快运送一批墨晶过去，所以才会被你们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打算向你们隐瞒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把它公布出来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
摇光军主突然发出了一声爆喝，犀利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死死地放在天枢军主身上，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天枢军主默默地和摇光军主对视了一会，然后无奈地说：“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一刻也不愿意耽搁。”
对此摇光军主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来回应。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投靠光明主城，这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可以帮住我实现我的心愿。”天枢军主一脸正色道。
“心愿？你是说这个？”
摇光军主瞥了一眼金属板上那“永平兽潮”四个字，不屑地说道：
“连离北斗都市最近的铁血龙城都无法前来援助我们，你以为远在西方大陆的光明主城又能帮到我们什么？”
“想要永远地解决兽潮带来的灾难，就必须将雷暴山脉之中的高阶异兽全部都屠戮一空，这可不是仅凭几名观察者就能做到，不然我们又何至于在这里苦守这么多年！”
“你说光明主城能帮助你实现心愿，难道‘太阳王’塔诺斯准备违背‘和平公约’亲自出手不成？”
“和平公约”是人类四大天王和几位异兽领主共同达成的一个协议，规定了实力达到守望者级别的人类强者和等级在十阶以上的异兽之王不能随意攻击对方的种族，是所有的人类和异兽都必须共同遵守的约定。
因为守望者和兽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他们出手所造成的破坏性是无法估量的，甚至会对地球环境产生根本性的影响，如果他们可以随意出手，那么无论是人类还是异兽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一名守望者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方圆千里之内的异兽屠杀一空，一头异兽之王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座人类的战斗都市，如果任由他们肆意报复，最终导致的结果只会是两个种族共同覆灭。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共同约束自己的顶级战力，不让他们参与到两个种族的争斗当中去，共同维护这个星球的稳定。
正因为如此，铁血龙城才会在明明拥有守望者一级的强者坐镇的情况下，却无法出手帮助北斗都市平定“兽潮”。
而除非观察者的数量达到一个可观的程度，否则他们并不拥有足以荡平雷暴山脉的能力，就算是龙城也没有办法同时派遣如此多的观察者前去支援北斗都市。
所以一百八十多年过去了，“兽潮”始终在一次又一次上演，北斗都市却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艰难战斗！
当摇光军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和平公约”可以被随意地撕毁，那么北斗都市又何必遭受这么多年的苦难？
他可以肯定，如果有守望者帮助北斗都市荡平了雷暴山脉中的所有异兽，那么第二天就会出现一头异兽之王直接毁灭北斗！
……
一个愚蠢的人是绝对无法成为北斗的军主的，天枢军主能从北斗都市数百万人中脱颖而出，被上一任军主选为自己的继承人，他的智慧自然可想而知，又怎么可能想不通这一点？
所以面对愤怒异常的摇光军主，他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平静地说：
“塔诺斯大人身在光明主城的城主，虽然不曾位列四位天王之一，但是却也必须严格遵守‘和平公约’，所以他是无法出手帮助北斗的，也不能这么做。”
算你明白……摇光军主突然冷哼一声。
对此天枢军主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接着往下说道：“永平兽潮，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历代北斗军主共同的心愿，既然是我们的心愿，那就自然是由我们自己来完成！”
多么美好的话啊，但是摇光军主听起来却觉得刺耳无比，所以他很干脆地冷笑一声：
“由我们自己完成？如果我们拥有这个实力，又何苦看到北斗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苦恼呢！”
“哪怕把我们七位军主都算在內，整个北斗都市实力达到观察者一级的强者也不超过十位，只能保证我们可以勉强在每一次’兽潮’中取得惨胜，要想彻底扫清雷暴山脉是远远不够的。”
“你怕死吗？”
面对摇光军主激烈的言辞，天枢军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
“什么意思？”摇光军主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天枢军主的表情很认真：“我想知道，如果可以彻底结束北斗的’兽潮’，你愿不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哈哈，哈哈！！！”
摇光军主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强烈的气劲震得整座“天枢殿”前的地面都有些微微地抖动，不过他的笑声中却充满了怒意，因为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是的，他确实是被侮辱了，被天枢军主的问题给侮辱了！
作为北斗都市地位最崇高的七军主之一，摇光军主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座城市，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守护这座城市中的所有民众不受异兽的侵害，现在却有人问他是否愿意为了平息“兽潮”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绝对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哪怕问这个问题是北斗的另一位军主，这种行为也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他毫不迟疑地用手中的战矛指着天枢军主，一股强烈的气势像潮水一样从他身上疯狂涌出，然后化成了近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杀意将对方锁定，然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可以彻底平息北斗的‘兽潮’，我又何惧一死？”
被摇光军主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笼罩住的天枢军主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任由自己的身体接受那股犹如海潮般涌动的气势的冲刷，如同最刚毅的礁石一样岿然不动。
他完全可以理解摇光军主的这种愤怒，甚至是换成自己被这样质问的话早就直接出手了，才不会顾及对方是什么身份。
从这一点上来说，摇光军主甚至比天枢军主更加懂得隐忍，这是一种很好的品质。
懂得隐忍的人，一定也明白什么是牺牲。
天枢军主淡淡地说道：“光明主城和铁血龙城不同，他们虽然也无法直接援助北斗，但是却可以给我们一个用生命来平息‘兽潮’的机会！””
“什么机会？”
“起源之地。”
摇光军主沉默了，身上狂暴的气势迅速退回了他的体内，整个人如同一座黄金的雕像一样孤零零地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听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就算我们能够进入‘起源之地’，以我们的资质，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触及到守望者的境界了……探索法则的道路实在是太艰难了，我们已经在观察者的境界驻足太久，从很多年前实力就不再增长。”
“况且新发现的‘起源之地’大多都不稳定，通常只能维持几年的时间，就算光明主城舍得让我们进去他们掌控的某个‘起源之地’，在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让我们在法则一道上取得质的飞跃！”
“呵呵……”
天枢军主突然笑了，他看着下方的那片灯火，似乎永远也看不够这样的景色，那种属于人类文明的气息永远都让他沉醉不已。
‘我们不需要再在法则的道路上前进了，这条路实在是太艰难了，就算穷尽一生也不会让我们拥有足够平息‘兽潮’的力量，而且，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走了。’
“身为观察者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的躯体可以成为法则的容器，只要能够进去一处‘起源之地’，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吸纳一枚‘法则种子’到自己的体内。”
“我知道，没有守望者的力量是无法承受‘法则种子’蕴含的恐怖力量的，尤其是这种不属于自己领悟凝结的‘法则种子’，但只要它们在我们体内存在一天，我们就可以发挥出无限接近于守望者力量！”
天枢军主看着摇光军主缓缓地张开自己的双手，做出了一个怀抱世界的姿势，眼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
“凭借‘法则种子’蕴含的力量，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躯体彻底崩溃之前将雷暴山脉彻底地清洗一边，所有会对北斗都市产生不利的威胁都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我们完成了自己誓言，完成了一百多年来所有军主的心愿，我们就可以问心无愧地站在所有北斗都市的居民面前，用我们的生命为他们放一场胜利的烟花！”
“如果注定要死亡，我选择在荣耀中灰飞烟灭！”
……
“如果没有它，你今晚恐怕不会来见我吧？”
天枢军主看了一眼静静地躺在摇光军主手中那块金属板，高空中吹起的夜风将他身上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悲。
摇光军主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铠甲，上面每一道斑驳的缺口都代表着一段辉煌的历史，眼神有些怅惘，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从我发现你开始将天枢子城所控制的资源悄悄运往西方大陆的那天起，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和你兵戎相见的打算，相信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你不会知道，当我的下属把调查的报告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内心是多么震惊？我始终无法相信，认识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了无数生死战斗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证据却**裸地摆在我的面前，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你已经投靠了光明主城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摇光军主低沉的声音传入一旁的大殿之内，伴随着呜呜的风声显得格外伤感。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天枢军主，握紧了手中的那块金属板，语气坚决地说道：“但是为了这四个字，我也要来见一见你，顺便听一听你的见解，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背叛龙城！”
无论我见到的事实是什么，我都要亲自来问一问你，是什么让你放弃了我们当年一起许下的誓言！
看着摇光军主那一脸的坚毅和隐约间处于压抑状态的怒火，天枢军主突然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暴露这件事的，但是光明主城那边却传来紧急消息，让我尽快运送一批墨晶过去，所以才会被你们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打算向你们隐瞒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把它公布出来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
摇光军主突然发出了一声爆喝，犀利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死死地放在天枢军主身上，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天枢军主默默地和摇光军主对视了一会，然后无奈地说：“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一刻也不愿意耽搁。”
对此摇光军主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来回应。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投靠光明主城，这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可以帮住我实现我的心愿。”天枢军主一脸正色道。
“心愿？你是说这个？”
摇光军主瞥了一眼金属板上那“永平兽潮”四个字，不屑地说道：
“连离北斗都市最近的铁血龙城都无法前来援助我们，你以为远在西方大陆的光明主城又能帮到我们什么？”
“想要永远地解决兽潮带来的灾难，就必须将雷暴山脉之中的高阶异兽全部都屠戮一空，这可不是仅凭几名观察者就能做到，不然我们又何至于在这里苦守这么多年！”
“你说光明主城能帮助你实现心愿，难道‘太阳王’塔诺斯准备违背‘和平公约’亲自出手不成？”
“和平公约”是人类四大天王和几位异兽领主共同达成的一个协议，规定了实力达到守望者级别的人类强者和等级在十阶以上的异兽之王不能随意攻击对方的种族，是所有的人类和异兽都必须共同遵守的约定。
因为守望者和兽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他们出手所造成的破坏性是无法估量的，甚至会对地球环境产生根本性的影响，如果他们可以随意出手，那么无论是人类还是异兽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一名守望者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方圆千里之内的异兽屠杀一空，一头异兽之王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座人类的战斗都市，如果任由他们肆意报复，最终导致的结果只会是两个种族共同覆灭。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共同约束自己的顶级战力，不让他们参与到两个种族的争斗当中去，共同维护这个星球的稳定。
正因为如此，铁血龙城才会在明明拥有守望者一级的强者坐镇的情况下，却无法出手帮助北斗都市平定“兽潮”。
而除非观察者的数量达到一个可观的程度，否则他们并不拥有足以荡平雷暴山脉的能力，就算是龙城也没有办法同时派遣如此多的观察者前去支援北斗都市。
所以一百八十多年过去了，“兽潮”始终在一次又一次上演，北斗都市却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艰难战斗！
当摇光军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和平公约”可以被随意地撕毁，那么北斗都市又何必遭受这么多年的苦难？
他可以肯定，如果有守望者帮助北斗都市荡平了雷暴山脉中的所有异兽，那么第二天就会出现一头异兽之王直接毁灭北斗！
……
一个愚蠢的人是绝对无法成为北斗的军主的，天枢军主能从北斗都市数百万人中脱颖而出，被上一任军主选为自己的继承人，他的智慧自然可想而知，又怎么可能想不通这一点？
所以面对愤怒异常的摇光军主，他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平静地说：
“塔诺斯大人身在光明主城的城主，虽然不曾位列四位天王之一，但是却也必须严格遵守‘和平公约’，所以他是无法出手帮助北斗的，也不能这么做。”
算你明白……摇光军主突然冷哼一声。
对此天枢军主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接着往下说道：“永平兽潮，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历代北斗军主共同的心愿，既然是我们的心愿，那就自然是由我们自己来完成！”
多么美好的话啊，但是摇光军主听起来却觉得刺耳无比，所以他很干脆地冷笑一声：
“由我们自己完成？如果我们拥有这个实力，又何苦看到北斗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苦恼呢！”
“哪怕把我们七位军主都算在內，整个北斗都市实力达到观察者一级的强者也不超过十位，只能保证我们可以勉强在每一次’兽潮’中取得惨胜，要想彻底扫清雷暴山脉是远远不够的。”
“你怕死吗？”
面对摇光军主激烈的言辞，天枢军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
“什么意思？”摇光军主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天枢军主的表情很认真：“我想知道，如果可以彻底结束北斗的’兽潮’，你愿不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哈哈，哈哈！！！”
摇光军主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强烈的气劲震得整座“天枢殿”前的地面都有些微微地抖动，不过他的笑声中却充满了怒意，因为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是的，他确实是被侮辱了，被天枢军主的问题给侮辱了！
作为北斗都市地位最崇高的七军主之一，摇光军主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座城市，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守护这座城市中的所有民众不受异兽的侵害，现在却有人问他是否愿意为了平息“兽潮”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绝对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哪怕问这个问题是北斗的另一位军主，这种行为也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他毫不迟疑地用手中的战矛指着天枢军主，一股强烈的气势像潮水一样从他身上疯狂涌出，然后化成了近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杀意将对方锁定，然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可以彻底平息北斗的‘兽潮’，我又何惧一死？”
被摇光军主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笼罩住的天枢军主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任由自己的身体接受那股犹如海潮般涌动的气势的冲刷，如同最刚毅的礁石一样岿然不动。
他完全可以理解摇光军主的这种愤怒，甚至是换成自己被这样质问的话早就直接出手了，才不会顾及对方是什么身份。
从这一点上来说，摇光军主甚至比天枢军主更加懂得隐忍，这是一种很好的品质。
懂得隐忍的人，一定也明白什么是牺牲。
天枢军主淡淡地说道：“光明主城和铁血龙城不同，他们虽然也无法直接援助北斗，但是却可以给我们一个用生命来平息‘兽潮’的机会！””
“什么机会？”
“起源之地。”
摇光军主沉默了，身上狂暴的气势迅速退回了他的体内，整个人如同一座黄金的雕像一样孤零零地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听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就算我们能够进入‘起源之地’，以我们的资质，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触及到守望者的境界了……探索法则的道路实在是太艰难了，我们已经在观察者的境界驻足太久，从很多年前实力就不再增长。”
“况且新发现的‘起源之地’大多都不稳定，通常只能维持几年的时间，就算光明主城舍得让我们进去他们掌控的某个‘起源之地’，在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让我们在法则一道上取得质的飞跃！”
“呵呵……”
天枢军主突然笑了，他看着下方的那片灯火，似乎永远也看不够这样的景色，那种属于人类文明的气息永远都让他沉醉不已。
‘我们不需要再在法则的道路上前进了，这条路实在是太艰难了，就算穷尽一生也不会让我们拥有足够平息‘兽潮’的力量，而且，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走了。’
“身为观察者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的躯体可以成为法则的容器，只要能够进去一处‘起源之地’，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吸纳一枚‘法则种子’到自己的体内。”
“我知道，没有守望者的力量是无法承受‘法则种子’蕴含的恐怖力量的，尤其是这种不属于自己领悟凝结的‘法则种子’，但只要它们在我们体内存在一天，我们就可以发挥出无限接近于守望者力量！”
天枢军主看着摇光军主缓缓地张开自己的双手，做出了一个怀抱世界的姿势，眼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
“凭借‘法则种子’蕴含的力量，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躯体彻底崩溃之前将雷暴山脉彻底地清洗一边，所有会对北斗都市产生不利的威胁都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我们完成了自己誓言，完成了一百多年来所有军主的心愿，我们就可以问心无愧地站在所有北斗都市的居民面前，用我们的生命为他们放一场胜利的烟花！”
“如果注定要死亡，我选择在荣耀中灰飞烟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