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暗一心伤
“殿下。”
雪莉和福伯走后，暗一便从黑暗中现出身，拱手在夏玄珏面前。
夏玄珏方才抬起药碗，见到暗一之后又放下了。“有情况了吗？”
“嗯。”暗一点点头。
“这次的动作，恐怕不轻吧？”夏玄珏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褐眸中带着微冷的肃意，他问道。
暗一抬头望着他，说：“李景前阵子被姬千洛给压榨了一笔之后，几乎血亏。现在，他联系上了琉璃小郡主，似乎在密谋趁着这个时候动手。李景还特地给殿下写了一张折子，问殿下可想参与。”
“还以为他能有多大能耐呢，也不过如此。小小的一下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来本宫是信错他了。这种事儿，本宫不想参与，便当作没收着便好。”夏玄珏说着，从桌上一堆折子的底下抽出一个灰褐色的折子，不明深意地笑了笑，而后丢进火盆之中。
那力气或许用得猛了，那飞出的火星向四周飞溅，很快点燃了一旁的帘布。
暗一惊愕，自觉地想要动手去扑灭，却被夏玄珏抬手拦住。
“殿下，您有何想不开的，说出来便是，万不可那性命开玩笑啊！”他道，想要把夏玄珏给拉出屋子。
夏玄珏摇摇头，没有跟着暗一移动身子。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暗一也越发焦急。“殿下！”
夏玄珏摆摆袖子，又坐回座上，“暗一，本宫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李雅丽不死，本宫便永远不会死去。”
“可是……”
“还有，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夏玄珏打断暗一要说的话，语气忽然变了。
暗一一愣，而后表情一变：
他不知该说什么，其实答案还是有的。
“你没有去找，本宫知道。”夏玄珏看着他，眼眸如从前一般平静，但谁又知道平静之下又藏着什么呢？
“殿下，我……”
夏玄珏叹了一口气，但眼底却闪着带着危险的笑意，“是我太纵容你了吧，最近因为洛君鸾的事，你已经很多次不听我的话了。这一次，你……你可以离开了。”
暗一愣住了，夏玄珏从来没这么对待过他。自己从前就算犯了错，可夏玄珏也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自己离开夏玄珏，真的从来没想过。
他无法想象，离开了夏玄珏他能去哪里？自己从被安排跟着夏玄珏开始，便再没离开过。
夏玄珏说什么便是什么，可他自从遇上了洛君鸾，他就不再像他自己了。他口口声声说为了报仇，为了要让德妃李雅丽死去而留下来，其实暗一比谁都清楚。
夏玄珏是为了洛君鸾而留下来的。
不然现在，是杀了李雅丽的最好时候。
夏玄珏却一直都没有下命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想要装作忘记，其实他的心思，都忙不过暗一。
主仆主仆，不通心怎么叫主仆呢？
“殿下，暗一知道错了。请你，请你不要赶暗一走，求你……离开你，暗一不知道该去哪里，该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呼吸……”
暗一着急的向前两步，想要拉住夏玄珏的袖子趁机把夏玄珏拉出去，却被夏玄珏躲开。
“你走。”夏玄珏不为所动。
暗一咬咬牙，“难道一个洛君鸾，就能抵消暗一这些年为主子所做的一切吗？”
“暗一，你没有经历男女情事，你不会明白的。”夏玄珏摇摇头，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为了她，你可以做任何事。”
“就算付出生命？”
“嗯，在所不惜。”夏玄珏点头。“我知道，你有她的消息。”
所以，他才会如此逼着暗一。
然而他不知道，就是此举，让暗一对洛君鸾动了杀心。
暗一正视他，“殿下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知道，我没有你不行的。”夏玄珏看着他，眼底笑意让人不明。
暗一忽然间感觉什么，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请不要赶走暗一！”
“我答应你。”夏玄珏回答说。
暗一一喜，便说：“我已经让人打探到了姬府内部，听闻影部的人说，姬千洛和洛……小姐，已经获救。只是姬千洛中了皇帝的醉生梦死，为了不伤到洛小姐，所以他自行把那毒给封锁在心肺之内，如今形势堪忧。”
夏玄珏大喜，“这老家伙，居然还留了一手。那可听到，他们现在在何处？”
暗一有些为难，“后面的，属下不得而知。”
“怎么？”
“因为后面的，影部的都是用外邦语言所说的。属下听不明白，可也大概能听出是楼兰的语言。”暗一说着，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玄珏。
“楼兰啊……”夏玄珏喃喃说，眼底闪过淡淡阴沉笑意。
而后他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沉。
他怎么忘了呢？
姬阙，就是楼兰人。
那么同姓姬的姬千洛，会不会是姬阙呢？又或者，是他在楼兰的什么人。
兄弟，或者……
姬阙已死，这点无需认证。那天，杀人的现场，其实夏玄珏也在。
不过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躲在暗处，亲眼看着皇帝的军队把姬阙一家杀得精光，甚至连那些仆人都没有放过。
其实十六沫沫藏姬阙的时候，他看到了。
那时候，姬阙没有看到他。
当时的夏玄珏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这样，皇帝会更喜欢自己一点也说不定。
所以他告诉那些军队，姬阙的藏身之处，在找到姬阙之后，他又在暗处，看着冰冷的刀子落下，姬阙闭上双眼。
躲在暗处的夏玄珏第一次感到愧疚，从前他们还是好朋友，可现在的出卖，让他害怕。所以，他就算如此，也没有得到皇帝的正眼青睐。
还是同从前一般，高兴时皇帝或许还能想起他。而不高兴时，他可以成为出气筒，或许幸运的时候，他还可以作为空气。
甚至低微到骨子里的，还有他的母亲。带着二人的血液，卑微到了骨子里。
暗一看着夏玄珏变了多种脸色，或高兴或喜悦。他问：“殿下，现在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暗一，随本宫去一趟冷宫。”夏玄珏说道。
暗一明白什么，点点头。
而此时冷宫里的德妃看到天边某一处的红色火光，那烟也升得老高。
许久冰冷而失意的心，忽然像活起来了一样。
“哈哈，是东宫着火了，是东宫着火了，是那夏玄珏住的地方着火了！哈哈哈，太好了，他死了我的儿子就是太子，他死了，我就是未来的皇太后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命不会凄凉，哈，狗皇帝以为一个冷宫便可以阻止我么？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老天开眼拉！”德妃说着，快乐得手舞足蹈。
而她旁边住着的一些早已疯掉的妃子们便不干了，纷纷嚷嚷道：“骗人，我才是皇太后！”
“你这个贱女人，肯定是珍妃派来的！我的儿子一定是未来的天子，你这个贱女人休要痴心妄想！”
“我才是皇太后，你们这一群贱婢！”
“好一个个的狐媚妖子，快给哀家道歉，竟然想同哀家抢位置，不想活了吗？哈哈哈哈……”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在前院睡觉的靖西头疼万分，骂了句疯子，便用枕头把脑袋给捂上了。
这样一来，外面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
德妃不悦地叉起腰，对那些不安分地疯子道：“你们这一群疯子，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我的女儿，可是同陛下睡过的，陛下可听话了，我女儿要什么便给什么，你们知道吗……陛下，还从来没这么对过我呢……呜呜呜……”
说着，德妃竟大声哭了起来。
方才到冷宫的夏玄珏听到这话，“啧”了一声。“这话，也便只有她说得出口。你记下来，明天坊间肯定闹腾。”
暗一一愣，这不是姬千洛才会做的事吗？
夏玄珏飞身入了德妃的屋子，院里传来了德妃的尖叫。
德妃惊恐地看着他，“你是谁？你……你也是来同哀家抢位置的吗？”
“不是，太后误会了，奴才是来替太后梳妆的。”夏玄珏拱手，故意捏着嗓子道。
“是么？是烨儿为哀家准备了典礼吗？哈哈哈，真是太棒了……静妃，她还是斗不过我啊……快，快快，你这狗奴才，快替哀家梳妆，不然耽误了时辰，哀家定要你好看～”说着，德妃竟然上前，在夏玄珏脸上捏了捏，语气也软软娇糯了下来。
夏玄珏皱皱眉头，隐在黑暗之中德妃却看不见。
不一会儿，他替德妃弄好了妆容。
暗一端着托盘走上来，托盘里有一瓶酒。
德妃看到那酒，似乎想起什么，一下便跳开好远。她指着夏玄珏和暗一，眼神恢复清明，“你……是你！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么快，就想起来了，真是太遗憾了。本宫为你准备的安乐死，似乎是不能实行了。”夏玄珏遗憾地摇摇头，而后温润地笑着，看向德妃，“娘娘，是本宫动手，还是自己了断呢？”
“不！你不可以……我不想死！我要去找陛下！我要去找陛下！靖西！静静！靖西！静静！”德妃惊恐地大喊，可除了满院的疯子，无人应答。
此时，靖西睡得正香。
“不用挣扎，你也知道，越挣扎越痛苦。如果您不愿自己动手，那本宫也可以让人棒棒娘娘你。”夏玄珏说着，步步逼近德妃。
雪莉和福伯走后，暗一便从黑暗中现出身，拱手在夏玄珏面前。
夏玄珏方才抬起药碗，见到暗一之后又放下了。“有情况了吗？”
“嗯。”暗一点点头。
“这次的动作，恐怕不轻吧？”夏玄珏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褐眸中带着微冷的肃意，他问道。
暗一抬头望着他，说：“李景前阵子被姬千洛给压榨了一笔之后，几乎血亏。现在，他联系上了琉璃小郡主，似乎在密谋趁着这个时候动手。李景还特地给殿下写了一张折子，问殿下可想参与。”
“还以为他能有多大能耐呢，也不过如此。小小的一下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来本宫是信错他了。这种事儿，本宫不想参与，便当作没收着便好。”夏玄珏说着，从桌上一堆折子的底下抽出一个灰褐色的折子，不明深意地笑了笑，而后丢进火盆之中。
那力气或许用得猛了，那飞出的火星向四周飞溅，很快点燃了一旁的帘布。
暗一惊愕，自觉地想要动手去扑灭，却被夏玄珏抬手拦住。
“殿下，您有何想不开的，说出来便是，万不可那性命开玩笑啊！”他道，想要把夏玄珏给拉出屋子。
夏玄珏摇摇头，没有跟着暗一移动身子。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暗一也越发焦急。“殿下！”
夏玄珏摆摆袖子，又坐回座上，“暗一，本宫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李雅丽不死，本宫便永远不会死去。”
“可是……”
“还有，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夏玄珏打断暗一要说的话，语气忽然变了。
暗一一愣，而后表情一变：
他不知该说什么，其实答案还是有的。
“你没有去找，本宫知道。”夏玄珏看着他，眼眸如从前一般平静，但谁又知道平静之下又藏着什么呢？
“殿下，我……”
夏玄珏叹了一口气，但眼底却闪着带着危险的笑意，“是我太纵容你了吧，最近因为洛君鸾的事，你已经很多次不听我的话了。这一次，你……你可以离开了。”
暗一愣住了，夏玄珏从来没这么对待过他。自己从前就算犯了错，可夏玄珏也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自己离开夏玄珏，真的从来没想过。
他无法想象，离开了夏玄珏他能去哪里？自己从被安排跟着夏玄珏开始，便再没离开过。
夏玄珏说什么便是什么，可他自从遇上了洛君鸾，他就不再像他自己了。他口口声声说为了报仇，为了要让德妃李雅丽死去而留下来，其实暗一比谁都清楚。
夏玄珏是为了洛君鸾而留下来的。
不然现在，是杀了李雅丽的最好时候。
夏玄珏却一直都没有下命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想要装作忘记，其实他的心思，都忙不过暗一。
主仆主仆，不通心怎么叫主仆呢？
“殿下，暗一知道错了。请你，请你不要赶暗一走，求你……离开你，暗一不知道该去哪里，该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呼吸……”
暗一着急的向前两步，想要拉住夏玄珏的袖子趁机把夏玄珏拉出去，却被夏玄珏躲开。
“你走。”夏玄珏不为所动。
暗一咬咬牙，“难道一个洛君鸾，就能抵消暗一这些年为主子所做的一切吗？”
“暗一，你没有经历男女情事，你不会明白的。”夏玄珏摇摇头，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为了她，你可以做任何事。”
“就算付出生命？”
“嗯，在所不惜。”夏玄珏点头。“我知道，你有她的消息。”
所以，他才会如此逼着暗一。
然而他不知道，就是此举，让暗一对洛君鸾动了杀心。
暗一正视他，“殿下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知道，我没有你不行的。”夏玄珏看着他，眼底笑意让人不明。
暗一忽然间感觉什么，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请不要赶走暗一！”
“我答应你。”夏玄珏回答说。
暗一一喜，便说：“我已经让人打探到了姬府内部，听闻影部的人说，姬千洛和洛……小姐，已经获救。只是姬千洛中了皇帝的醉生梦死，为了不伤到洛小姐，所以他自行把那毒给封锁在心肺之内，如今形势堪忧。”
夏玄珏大喜，“这老家伙，居然还留了一手。那可听到，他们现在在何处？”
暗一有些为难，“后面的，属下不得而知。”
“怎么？”
“因为后面的，影部的都是用外邦语言所说的。属下听不明白，可也大概能听出是楼兰的语言。”暗一说着，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玄珏。
“楼兰啊……”夏玄珏喃喃说，眼底闪过淡淡阴沉笑意。
而后他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沉。
他怎么忘了呢？
姬阙，就是楼兰人。
那么同姓姬的姬千洛，会不会是姬阙呢？又或者，是他在楼兰的什么人。
兄弟，或者……
姬阙已死，这点无需认证。那天，杀人的现场，其实夏玄珏也在。
不过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躲在暗处，亲眼看着皇帝的军队把姬阙一家杀得精光，甚至连那些仆人都没有放过。
其实十六沫沫藏姬阙的时候，他看到了。
那时候，姬阙没有看到他。
当时的夏玄珏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这样，皇帝会更喜欢自己一点也说不定。
所以他告诉那些军队，姬阙的藏身之处，在找到姬阙之后，他又在暗处，看着冰冷的刀子落下，姬阙闭上双眼。
躲在暗处的夏玄珏第一次感到愧疚，从前他们还是好朋友，可现在的出卖，让他害怕。所以，他就算如此，也没有得到皇帝的正眼青睐。
还是同从前一般，高兴时皇帝或许还能想起他。而不高兴时，他可以成为出气筒，或许幸运的时候，他还可以作为空气。
甚至低微到骨子里的，还有他的母亲。带着二人的血液，卑微到了骨子里。
暗一看着夏玄珏变了多种脸色，或高兴或喜悦。他问：“殿下，现在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暗一，随本宫去一趟冷宫。”夏玄珏说道。
暗一明白什么，点点头。
而此时冷宫里的德妃看到天边某一处的红色火光，那烟也升得老高。
许久冰冷而失意的心，忽然像活起来了一样。
“哈哈，是东宫着火了，是东宫着火了，是那夏玄珏住的地方着火了！哈哈哈，太好了，他死了我的儿子就是太子，他死了，我就是未来的皇太后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命不会凄凉，哈，狗皇帝以为一个冷宫便可以阻止我么？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老天开眼拉！”德妃说着，快乐得手舞足蹈。
而她旁边住着的一些早已疯掉的妃子们便不干了，纷纷嚷嚷道：“骗人，我才是皇太后！”
“你这个贱女人，肯定是珍妃派来的！我的儿子一定是未来的天子，你这个贱女人休要痴心妄想！”
“我才是皇太后，你们这一群贱婢！”
“好一个个的狐媚妖子，快给哀家道歉，竟然想同哀家抢位置，不想活了吗？哈哈哈哈……”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在前院睡觉的靖西头疼万分，骂了句疯子，便用枕头把脑袋给捂上了。
这样一来，外面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
德妃不悦地叉起腰，对那些不安分地疯子道：“你们这一群疯子，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我的女儿，可是同陛下睡过的，陛下可听话了，我女儿要什么便给什么，你们知道吗……陛下，还从来没这么对过我呢……呜呜呜……”
说着，德妃竟大声哭了起来。
方才到冷宫的夏玄珏听到这话，“啧”了一声。“这话，也便只有她说得出口。你记下来，明天坊间肯定闹腾。”
暗一一愣，这不是姬千洛才会做的事吗？
夏玄珏飞身入了德妃的屋子，院里传来了德妃的尖叫。
德妃惊恐地看着他，“你是谁？你……你也是来同哀家抢位置的吗？”
“不是，太后误会了，奴才是来替太后梳妆的。”夏玄珏拱手，故意捏着嗓子道。
“是么？是烨儿为哀家准备了典礼吗？哈哈哈，真是太棒了……静妃，她还是斗不过我啊……快，快快，你这狗奴才，快替哀家梳妆，不然耽误了时辰，哀家定要你好看～”说着，德妃竟然上前，在夏玄珏脸上捏了捏，语气也软软娇糯了下来。
夏玄珏皱皱眉头，隐在黑暗之中德妃却看不见。
不一会儿，他替德妃弄好了妆容。
暗一端着托盘走上来，托盘里有一瓶酒。
德妃看到那酒，似乎想起什么，一下便跳开好远。她指着夏玄珏和暗一，眼神恢复清明，“你……是你！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么快，就想起来了，真是太遗憾了。本宫为你准备的安乐死，似乎是不能实行了。”夏玄珏遗憾地摇摇头，而后温润地笑着，看向德妃，“娘娘，是本宫动手，还是自己了断呢？”
“不！你不可以……我不想死！我要去找陛下！我要去找陛下！靖西！静静！靖西！静静！”德妃惊恐地大喊，可除了满院的疯子，无人应答。
此时，靖西睡得正香。
“不用挣扎，你也知道，越挣扎越痛苦。如果您不愿自己动手，那本宫也可以让人棒棒娘娘你。”夏玄珏说着，步步逼近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