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大人:这个毒妻有点冷
字体: 16 + -

第93章 这个王妃很受宠

    “王妃,亲王受伤了。”一个身着异装的侍女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用楼兰语道。

    珍娜抚摸着肚子的手顿了顿,用楼兰语****:“怎么回事?”

    “是中原君主怀疑亲王,亲王为了自保……”侍女欲言又止。

    珍娜心中止不住的泛着冷意,她的父亲,终究改不了这种爱怀疑人的性子。

    然而如今,却不料要逼得人以死证清白的程度。当真是,狠。

    珍娜收敛了情绪,对侍女说:“我要进城,去准备马车。”

    侍女愣了愣,有些犹豫:“王妃,亲王吩咐过……”

    “放肆,若汗出世了你们担当得住吗?”珍娜冷着脸,声音提高了几个高度。

    说不担心是假的,那个男人,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又特别粗鲁。但喜欢自己是不假的,虽然不懂得温柔,可有时候心很细,很细,让自己很暖心。

    侍女见珍娜生气了,不敢再反驳:“是,王妃请换身衣裳,奴现在就去准备马车。”

    珍娜面色稍稍缓和,“下去吧。”

    侍女下去准备,珍娜也即刻去换了衣裳。中原的衣裳自己许久未动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她如今来不及去体会,因为她的夫如今身受重伤。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就从绕云苑驶出,向京城驶去。

    而后,在一处府邸停下。

    “忠义亭。”望着府门匾上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珍娜冷笑一声。

    他这样的人,何来的忠义之辈敢孝奉?

    如果有,恐怕也是几十年前的了吧。在那些衷心大臣还未死心之前,或许他们还是忠臣,可是如今,王不将王,又或许可以说已经称不得王了,那么,要那些忠臣还有什么用?

    再忠贞的臣子,面对这样的君主,有三个选择。

    要么是保持自己的忠义,辞官回乡,或另谋他处,这种臣子,有的是出路;还有一种,就是心存侥幸,而后陪着自己的君王堕落下去;还有一种,一直保持清廉,然后等着哪一天君王眼里都容不下你了,你便是早日要到地王府报道的。不过最后一个,有两种可能,要么君王觉醒,改过自新,要么便是刚才所说的,地府不缺小鬼。

    而如今这个时代,最不缺忠义的小鬼。

    然而大多数忠义臣子,选择第二种,恰恰,曾经的忠义臣子,是如今的昏庸贪官。

    有些人替他们除恶,可百姓也只记得那些贪官的好,却忘了他们是如何的欺压自己的。

    这便是如今社会的悲哀。

    门口的侍卫见到珍娜,不由心生警惕:“什么人?”

    珍娜眼露讥讽,面纱下的嘴角不屑地勾起,讽道:“拉布尔真是好本事,如今封了官赏了爵,却不放我这个糟糠之妻进门了。”

    那门口守卫的侍卫对视一眼,“你是……不,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让他出来你就知道了。”珍娜悠然地抚着肚子,冷笑道。

    两名侍卫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喝道:“放肆,拉布尔侍将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侍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我告诉你,我现在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在这儿享受惬意!”

    说着,侍卫感觉周围空气冷了冷。

    这女子说话处处不带着嘲讽,着实让人恼火。可一对上那双灵黑的眼眸,却让人畏惧,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位侍卫或许是有些怕了,对另一位耳语几句,看了珍娜几眼,而后进去了。

    而在里面养伤的拉布尔,一天都感觉眉头跳个不停,似乎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一般。

    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空档,正想眯眼,不想侍卫却急急忙忙跑进来,还险些在自己面前摔了跟头。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拉布尔“虚弱”地问道,一边抚着胸口伤处。

    其实那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于练家子,也不过皮肉罢了。若不是他演技出众,恐怕也不会有如此的进步成就。

    那老皇帝文文弱弱,一看不过是早年耍了几回枪,有些气罢了,这等雕虫小技都看不出,也着实可笑。

    不过幸得无人揭穿。

    那侍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你的妻子的人,肚子里似乎还有一个,属下怀疑是不轨者,所以特来禀报。”

    拉布尔一听肚子里还有个小得,惊得自身冷汗,他大声喝道:“什么不轨者,快请进来!她是我王…媳妇儿,快!”

    虽然险些说漏嘴,可侍卫没有听清,所以应了是,很快跑了出去。

    拉布尔急得不行,原本珍娜可以在楼兰安心养胎的,如今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到京城,这不就是踩着火石走路,自寻死路吗?

    况且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拉布尔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一会儿,侍卫又跑了进来。

    拉布尔看了看他身后,没有珍娜,急问:“我媳妇儿呢?”

    侍卫脸上明显有一个巴掌的印子,拉布尔心知肚明。

    “大人,夫人说要您亲自出来接,你看小的去迎,夫人还给了小的一个耳刮子呢……”侍卫略感委屈。

    拉布尔无奈,忙穿着衣服,“打了就打了,回头给你工伤费。走,去迎夫人!”

    说罢,就要冲出去。

    侍卫愣了一下,“大人您的伤!”

    拉布尔明显一怔,“看见夫人伤就好了,你个没夫人的是不会懂的!”

    侍卫心中吐了一口老血,不知道昨晚上是谁在床上又是敷热水又是病娇呻吟的,搞得太医拉着他问:“这拉布尔到底伤的是身体还是脑子?”

    侍卫看了拉布尔一眼,后者娇弱地看了他一眼。侍卫忍着胸口那翻涌的吐意:“脑子恐怕也是伤着了。”

    如今一听夫人来了,就跑得跟兔子似的。

    侍卫正想说什么,只见珍娜已经自个儿走了进来。

    拉布尔还没反应过来呢,珍娜就上前扶住他:“夫君,人家听说你有伤,所以特来看看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毛躁,再伤着怎么办?”

    拉布尔很快反应过来,有些腿软地倒在珍娜肩上:“这不是想你了吗?”

    侍卫:考虑过单身狗这种生物的存在吗?

    珍娜会心一笑,拉布尔的话永远都是真情实意,她不怕他说假话,就怕他不承认。

    想着,原本埋怨的眸子也柔和几分,“我扶夫君进去休息。”

    拉布尔咧嘴笑了笑,由着珍娜扶着进去了。

    侍卫:我觉得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单身狗伤不起有木有?

    到了屋内,拉布尔连忙关起门,拉着珍娜坐在床上,自己则蹲在她旁边。

    “我的好王妃,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中原如今很危险吗?”他略有些责怪地道。

    珍娜摘下面纱,露出婉颜,秀眉微挑:“怎么?就许你自己在这儿花天酒地,莫不是要我一辈子守寡?”

    拉布尔不得喊冤枉:“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当初若不是凭着这颗心,你以为我敢求娶你?别乱想。”

    “哼,若你的心敢变,那我就带着芊芊走,走到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珍娜的不悦已经完全没有了,眉间止不住饿幸福和喜悦。

    “嗯嗯嗯,知道知道。那你乖乖的,我让人送你回楼兰。”

    珍娜眉头不悦地皱起:“才不回去呢,我要在这儿陪着你,还有洛。”

    “不行,太危险了,况且如今皇帝疑心越来越重,你……”

    “我是他的女儿,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他,况且,宫里还有我的母妃和弟弟,你让我怎么安心?”珍娜说着,眼里渐渐盈满泪水。

    她出嫁这么多年,至今不曾再见过静妃和小十九夏司季了?

    她每日每夜担心的,不是那背弃自己的家国,而是一心牵挂着的静妃和弟弟。

    拉布尔仍不肯妥协:“我们不是答应过你,会救她们的吗?你可以放心的。”

    “不,母亲的性子我最了解,国破家亡,女儿远嫁,生死未明。而最小的儿子又是个场面遭病的,你说,她还撑得下去吗?不,我不会回去的!若是你真是要我回去,那我现在就回皇宫!”珍娜气势有些强硬。

    到底是忍了这么久,一回到故土的那种熟悉感就险些让她哭出升。心里怀着期望,纵使不能和母亲一起,至少也是可以和她相距不远的。

    就像小时候,隔了层层的皇宫围墙,她还是能感受到静妃的心跳和气息。

    之前这样,她安心。

    拉布尔最不会武逆妻子的,如今珍娜哭了,又是一番焦急,不知所措。

    他手忙脚乱地替珍娜擦着眼泪:“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好好,你可以留下来。”

    “真的?”珍娜止住哭声。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拉布尔放柔了声音,眼睛不曾见到地温柔。

    “谢谢你,拉布尔。”

    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谢谢,谢谢她能每一次都惯着她的任性。

    如果遇到静妃,她会告诉她,自己有一个很好的丈夫。虽然他是个亲王,可他是最没有架子的亲王,还很惯着她的亲王。

    最重要的,是这个亲王对她很好很好。

    当初若不是知道静妃是她的生母,拉布尔也不会请求和姬千洛一起到中原。

    他也只是有一天,能告诉那个丈母娘。

    我很爱你的女儿,谢谢你有这么好的女儿。

    “傻瓜,说什么呢?你和我之间还用说谢谢吗?日后,你要乖乖听话呀,因为我惯着你,就惯不了小的了。”拉布尔眼神宠溺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