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回到过去
伴着月光，姬千洛和洛君鸾一同走进。
不知是因为姬千洛还是因为什么，黑衣人们的申请变得肃穆而恭敬，“主子。”
姬千洛看了角落里的小西和与妩媚女子。
小西抱着与妩媚女子瑟瑟发抖，妩媚女子声息已摒，逐渐变得微弱，但胸口起伏却很大，似乎有些不甘。
“将她们带下去，还有…她们。”姬千洛指了指夏司乐和洛君浅，又指向小西和那个妩媚女子。
夏司乐抬头，看见面前的姬千洛以及洛君鸾。
不由一愣。
逆着月光，姬千洛的眉目和那个人竟是那样的相似。
她最爱的高挺的鼻，最爱他如星辰暗夜的眸，还有轻抿的薄唇，透着些无情。
墨发，蓝紫色的衣裳。
是他！
他还没有死！
夏司乐惊喜的想，而他身旁的女子也看向她，眉目间和自己，很相似。是那骄傲的白衣，白衣上是傲意梅花。
那不就是自己吗？
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这是梦吗？
年轻的他，年轻的自己。年轻的颜色，原来自己真的是思及他故。
她就知道。
“昊……”她轻声道，眸中里混杂着血迹的眼泪滚落，不只是不甘还是什么。
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吧？
“姨母，浅儿，你们没事吧？”洛君鸾走向她们，对姨母那二字叫的小心。
虽然她夏司乐是她姨母，但洛君鸾能感觉到，夏司乐和洛夫人是不同的。
洛夫人是温婉大气的牡丹，富贵，平安；而夏司乐是坚强傲人的青月腊梅，只在黑夜绽放的，一生只为一种风景而开的梅花。
“你…是谁？”夏司乐问，愣了好久。
她刚刚叫自己，姨母……
洛君浅看见洛君鸾，憋了很久的眼泪倾泻而出，“大姐，浅儿好怕……”
“浅儿，别怕，姐姐和姬…叔叔来救你了。”洛君鸾看着洛君浅那小脸，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之前的惊慌无措被喜悦取代。
“姐姐抱你出来。”洛君鸾伸出手，想要把洛君浅从夏司乐怀里抱出。
因为夏司乐是跪着的，身体蜷缩，再加上一个洛君浅压在身上，必是极不好受的。
“姬叔叔抱~…”洛君浅没有回应洛君鸾，反而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的姬千洛。
洛君鸾气结，“浅儿你……”
姬千洛薄唇轻勾，抱起洛君浅，有些宠溺的：“小孩子而已，不要生气。”
他拿出一粒褐色的小颗粒，塞到洛君浅嘴里，“解药。”
洛君浅倒还是听话的吃了下去，药味苦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好意思浅儿，姐姐没准备蜜饯。”洛君鸾知道洛君浅不喜欢吃药。
姬千洛笑答：“她该学会长大了，而不是成天都泡在蜜饯里。”
“千洛！”
“姐姐，浅儿没事的，姬叔叔说得对哦。浅儿要学会长大了。”洛君浅扬起天真的小脸。
洛君鸾：姨母，你没事吧？”
她一扫疲惫，赌气似的不理那狼狈为奸的二人，转头看向夏司乐。
这洛君浅，自己辛辛苦苦救她，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想想心里也是多分的不自在。
夏司乐愣了很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问：“你…是谁？”
“姨母，我是洛君鸾，母亲是您的姐姐夏司音，父亲是大将军洛雄天。”洛君鸾解释说。
夏司乐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像是某种兴奋：“姐姐……”
“母亲很好，她一直很想您呢，对了，还有白先生，鸾儿现在就带您回去。”
式乞上前，那大刀砍了那铁链，纵使用尽全力也没见铁链丝毫损伤。
柳姨娘冷笑一声，似乎忘了自己还正被包围着，不要命地道：“哼，那可是玄铁，你以为是你想弄断就能弄断的？”
李嬷嬷眸色一黯，“小姐，不要说话！”
这柳姨娘嚣张跋扈她是知道的，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可也正是着气势，害了自己。
果然，式乞在听到这句话后，恍然大悟似的，“原来是玄铁，梦，把那东西借我用用。”
其中一个人看向姬千洛，姬千洛微点了点头。
“姬叔叔，那是什么？”
领头的其中一个邪魅一笑，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小瓶密封的液体，丢给式乞。
式乞怪叫一声，责怪的看了那领头的一眼，“你给我小心一点，这东西很危险的！”
领头十八梦没有理他。
式乞知道十八梦除了姬千洛谁也不会理，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瓶瓶栓，倒在那铁链之上。
只见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萎缩，变成一滩黑水。
被铁链拉扯着的夏司乐只觉得身后一松，全身无力的向前倒去。
幸亏及时，洛君鸾和姬千洛连忙扶住她。
姬千洛扶住她，皱着眉问道：“没事吧？”
夏司乐愣愣地看着姬千洛扶住她的那只手，而后抬起迷茫的眼：“昊……”
姬千洛愣，而后邪肆一笑，变成那个暗夜帝王：“本督不是，本督…姬千洛。不过那位姬昊大人，本督略有耳闻。”
“是么？”夏司乐有些不相信。
那么像的人，怎么不是呢？
姬千洛不再看她，对身后的式乞说：“式乞，先将她和那两个姑娘还有丫头暂时送去白酒那里。”
式乞点点头，背起浑身疲软的夏司乐，又着了几个黑衣人和自己一起。
“梦，你来保护丫头，其他人本督不放心。”姬千洛避开其他黑衣人，将洛君浅交给十八梦。
十八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姬千洛会交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任务，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点点头。
没一会儿，抱着洛君浅的十八梦便那个头疼呀，自己这么些年虽说从来没碰过娃娃，但依照自己对娃娃的了解，也似乎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话多的小姑娘。
恨不得让他……想点她哑穴。
姬千洛挥退黑衣人们。
此时，就剩下洛君鸾姬千洛，以及柳姨娘和李嬷嬷。
“柳氏，现在到我们算账的时候了。”洛君鸾说道。
姬千洛默默退到一旁，表示不会插手此事，可身上那股子冷冽霸气一直让对面的柳姨娘和李嬷嬷打冷颤。
“算账，算什么帐？”柳姨娘装作无辜，躲闪的眼睛出卖了她。
如今，她只知道唯有躲在李嬷嬷身后，自己才能活下去。
自己哪次，不是这般？
李嬷嬷天生是她的仆，天生是为了保护她而生的。
“呵，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洛君鸾冷笑着反问。
如今柳姨娘是真的惹怒她了。
柳姨娘被她那冷意颤到了，咬着唇，无辜地说：“妾身，妾身不过是同三小姐开开玩笑，大小姐何必动气？”
“开开玩笑？”洛君鸾冷哼一声。
李嬷嬷冷着眉，一边忌惮地看着姬千洛，在确认姬千洛不会出手之后，道：“大小姐想做什么？”
洛君鸾无害地笑了笑，“你们做过什么，我便做什么，李嬷嬷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大小姐可要知道，伤害长辈的罪名，你可是担待不起的。”
“我什么都做了，如今柳氏已经算不得将军府的姨娘了，自然也算不上什么长辈，嬷嬷这么说是想给我强加什么罪名么？”
李嬷嬷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柳姨娘已经算不上将军府的人了。
而且，柳氏是以谋害嫡女，迫害嫡女的大罪被赶出将军府的，就算洛君鸾做什么，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看着李嬷嬷愣神的模样，洛君鸾笑，“嬷嬷可想明白了？”
李嬷嬷咬咬牙，“可她年长于大小姐！”
“是啊，这又如何？她迫害世族嫡女的罪名已成立了，就算她年长，也不过是一介草民。你难道没有听过，天子犯法去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粗鄙的妇人？”
粗鄙？
洛君鸾竟这样形容她？
柳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立马怒了，刚要发火身边便不由传来一阵凉意，抬头只见姬千洛正阴鸷地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幸好，自己还没有动手。
她意识到，若今日自己动了洛君鸾，自己的下场肯定不是非常好。
“可大小姐似乎忘了，她是二小姐的母亲！二小姐如今可是皇族，按律法，伤害皇系当诛九族。”李嬷嬷说出最后的王牌，身后却是冷汗一片。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说出的这句话。每说一个字，那姬千洛释放的威压便加重一分。
那种喉中涌上的腥甜，让李嬷嬷不禁眼前黑了黑。
“奶娘，你不能有事啊！”
见李嬷嬷要倒下，柳氏急忙拉住她。
李嬷嬷苦笑，“老奴知道。”
自己欠的债，怕是快到了吧？
柳氏松了一口气，“你好知道便好，今天我一定活着出去。”
李嬷嬷没有说话。
柳氏则不悦地皱起眉头。
“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们。”洛君鸾突然道，嘴边挂着莫测的笑。“我都忘了，二妹妹是皇族呵，不过总有一天……”
“什么？”柳氏心里刚涌过的欣喜突然扑灭，有些紧张。
洛君鸾接着道：我会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
“你！哼，你以为端王殿下还会喜欢你吗？别做梦了！”柳姨娘嗤笑一声，不屑地道。
“要打败她，不一定要嫁给那个肮脏的家伙。”
柳姨娘回嘴：“肮脏……我看是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你爱如何便如何，不过柳氏，我要提醒你，你的女儿此刻，可能恨着你呢……千洛，咱们走吧。”
姬千洛未有言语，顺从的跟在她身后。
“你太心软了。”他轻道。
“不是你太心软，千洛。我想看着她痛苦的死去，带着忏悔。”
“做完你要做的之后，我希望你能做回从前的你。”
洛君鸾愣了一下。
“…是。”
不知是因为姬千洛还是因为什么，黑衣人们的申请变得肃穆而恭敬，“主子。”
姬千洛看了角落里的小西和与妩媚女子。
小西抱着与妩媚女子瑟瑟发抖，妩媚女子声息已摒，逐渐变得微弱，但胸口起伏却很大，似乎有些不甘。
“将她们带下去，还有…她们。”姬千洛指了指夏司乐和洛君浅，又指向小西和那个妩媚女子。
夏司乐抬头，看见面前的姬千洛以及洛君鸾。
不由一愣。
逆着月光，姬千洛的眉目和那个人竟是那样的相似。
她最爱的高挺的鼻，最爱他如星辰暗夜的眸，还有轻抿的薄唇，透着些无情。
墨发，蓝紫色的衣裳。
是他！
他还没有死！
夏司乐惊喜的想，而他身旁的女子也看向她，眉目间和自己，很相似。是那骄傲的白衣，白衣上是傲意梅花。
那不就是自己吗？
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这是梦吗？
年轻的他，年轻的自己。年轻的颜色，原来自己真的是思及他故。
她就知道。
“昊……”她轻声道，眸中里混杂着血迹的眼泪滚落，不只是不甘还是什么。
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吧？
“姨母，浅儿，你们没事吧？”洛君鸾走向她们，对姨母那二字叫的小心。
虽然她夏司乐是她姨母，但洛君鸾能感觉到，夏司乐和洛夫人是不同的。
洛夫人是温婉大气的牡丹，富贵，平安；而夏司乐是坚强傲人的青月腊梅，只在黑夜绽放的，一生只为一种风景而开的梅花。
“你…是谁？”夏司乐问，愣了好久。
她刚刚叫自己，姨母……
洛君浅看见洛君鸾，憋了很久的眼泪倾泻而出，“大姐，浅儿好怕……”
“浅儿，别怕，姐姐和姬…叔叔来救你了。”洛君鸾看着洛君浅那小脸，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之前的惊慌无措被喜悦取代。
“姐姐抱你出来。”洛君鸾伸出手，想要把洛君浅从夏司乐怀里抱出。
因为夏司乐是跪着的，身体蜷缩，再加上一个洛君浅压在身上，必是极不好受的。
“姬叔叔抱~…”洛君浅没有回应洛君鸾，反而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的姬千洛。
洛君鸾气结，“浅儿你……”
姬千洛薄唇轻勾，抱起洛君浅，有些宠溺的：“小孩子而已，不要生气。”
他拿出一粒褐色的小颗粒，塞到洛君浅嘴里，“解药。”
洛君浅倒还是听话的吃了下去，药味苦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好意思浅儿，姐姐没准备蜜饯。”洛君鸾知道洛君浅不喜欢吃药。
姬千洛笑答：“她该学会长大了，而不是成天都泡在蜜饯里。”
“千洛！”
“姐姐，浅儿没事的，姬叔叔说得对哦。浅儿要学会长大了。”洛君浅扬起天真的小脸。
洛君鸾：姨母，你没事吧？”
她一扫疲惫，赌气似的不理那狼狈为奸的二人，转头看向夏司乐。
这洛君浅，自己辛辛苦苦救她，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想想心里也是多分的不自在。
夏司乐愣了很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问：“你…是谁？”
“姨母，我是洛君鸾，母亲是您的姐姐夏司音，父亲是大将军洛雄天。”洛君鸾解释说。
夏司乐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像是某种兴奋：“姐姐……”
“母亲很好，她一直很想您呢，对了，还有白先生，鸾儿现在就带您回去。”
式乞上前，那大刀砍了那铁链，纵使用尽全力也没见铁链丝毫损伤。
柳姨娘冷笑一声，似乎忘了自己还正被包围着，不要命地道：“哼，那可是玄铁，你以为是你想弄断就能弄断的？”
李嬷嬷眸色一黯，“小姐，不要说话！”
这柳姨娘嚣张跋扈她是知道的，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可也正是着气势，害了自己。
果然，式乞在听到这句话后，恍然大悟似的，“原来是玄铁，梦，把那东西借我用用。”
其中一个人看向姬千洛，姬千洛微点了点头。
“姬叔叔，那是什么？”
领头的其中一个邪魅一笑，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小瓶密封的液体，丢给式乞。
式乞怪叫一声，责怪的看了那领头的一眼，“你给我小心一点，这东西很危险的！”
领头十八梦没有理他。
式乞知道十八梦除了姬千洛谁也不会理，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瓶瓶栓，倒在那铁链之上。
只见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萎缩，变成一滩黑水。
被铁链拉扯着的夏司乐只觉得身后一松，全身无力的向前倒去。
幸亏及时，洛君鸾和姬千洛连忙扶住她。
姬千洛扶住她，皱着眉问道：“没事吧？”
夏司乐愣愣地看着姬千洛扶住她的那只手，而后抬起迷茫的眼：“昊……”
姬千洛愣，而后邪肆一笑，变成那个暗夜帝王：“本督不是，本督…姬千洛。不过那位姬昊大人，本督略有耳闻。”
“是么？”夏司乐有些不相信。
那么像的人，怎么不是呢？
姬千洛不再看她，对身后的式乞说：“式乞，先将她和那两个姑娘还有丫头暂时送去白酒那里。”
式乞点点头，背起浑身疲软的夏司乐，又着了几个黑衣人和自己一起。
“梦，你来保护丫头，其他人本督不放心。”姬千洛避开其他黑衣人，将洛君浅交给十八梦。
十八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姬千洛会交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任务，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点点头。
没一会儿，抱着洛君浅的十八梦便那个头疼呀，自己这么些年虽说从来没碰过娃娃，但依照自己对娃娃的了解，也似乎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话多的小姑娘。
恨不得让他……想点她哑穴。
姬千洛挥退黑衣人们。
此时，就剩下洛君鸾姬千洛，以及柳姨娘和李嬷嬷。
“柳氏，现在到我们算账的时候了。”洛君鸾说道。
姬千洛默默退到一旁，表示不会插手此事，可身上那股子冷冽霸气一直让对面的柳姨娘和李嬷嬷打冷颤。
“算账，算什么帐？”柳姨娘装作无辜，躲闪的眼睛出卖了她。
如今，她只知道唯有躲在李嬷嬷身后，自己才能活下去。
自己哪次，不是这般？
李嬷嬷天生是她的仆，天生是为了保护她而生的。
“呵，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洛君鸾冷笑着反问。
如今柳姨娘是真的惹怒她了。
柳姨娘被她那冷意颤到了，咬着唇，无辜地说：“妾身，妾身不过是同三小姐开开玩笑，大小姐何必动气？”
“开开玩笑？”洛君鸾冷哼一声。
李嬷嬷冷着眉，一边忌惮地看着姬千洛，在确认姬千洛不会出手之后，道：“大小姐想做什么？”
洛君鸾无害地笑了笑，“你们做过什么，我便做什么，李嬷嬷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大小姐可要知道，伤害长辈的罪名，你可是担待不起的。”
“我什么都做了，如今柳氏已经算不得将军府的姨娘了，自然也算不上什么长辈，嬷嬷这么说是想给我强加什么罪名么？”
李嬷嬷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柳姨娘已经算不上将军府的人了。
而且，柳氏是以谋害嫡女，迫害嫡女的大罪被赶出将军府的，就算洛君鸾做什么，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看着李嬷嬷愣神的模样，洛君鸾笑，“嬷嬷可想明白了？”
李嬷嬷咬咬牙，“可她年长于大小姐！”
“是啊，这又如何？她迫害世族嫡女的罪名已成立了，就算她年长，也不过是一介草民。你难道没有听过，天子犯法去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粗鄙的妇人？”
粗鄙？
洛君鸾竟这样形容她？
柳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立马怒了，刚要发火身边便不由传来一阵凉意，抬头只见姬千洛正阴鸷地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幸好，自己还没有动手。
她意识到，若今日自己动了洛君鸾，自己的下场肯定不是非常好。
“可大小姐似乎忘了，她是二小姐的母亲！二小姐如今可是皇族，按律法，伤害皇系当诛九族。”李嬷嬷说出最后的王牌，身后却是冷汗一片。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说出的这句话。每说一个字，那姬千洛释放的威压便加重一分。
那种喉中涌上的腥甜，让李嬷嬷不禁眼前黑了黑。
“奶娘，你不能有事啊！”
见李嬷嬷要倒下，柳氏急忙拉住她。
李嬷嬷苦笑，“老奴知道。”
自己欠的债，怕是快到了吧？
柳氏松了一口气，“你好知道便好，今天我一定活着出去。”
李嬷嬷没有说话。
柳氏则不悦地皱起眉头。
“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们。”洛君鸾突然道，嘴边挂着莫测的笑。“我都忘了，二妹妹是皇族呵，不过总有一天……”
“什么？”柳氏心里刚涌过的欣喜突然扑灭，有些紧张。
洛君鸾接着道：我会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
“你！哼，你以为端王殿下还会喜欢你吗？别做梦了！”柳姨娘嗤笑一声，不屑地道。
“要打败她，不一定要嫁给那个肮脏的家伙。”
柳姨娘回嘴：“肮脏……我看是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你爱如何便如何，不过柳氏，我要提醒你，你的女儿此刻，可能恨着你呢……千洛，咱们走吧。”
姬千洛未有言语，顺从的跟在她身后。
“你太心软了。”他轻道。
“不是你太心软，千洛。我想看着她痛苦的死去，带着忏悔。”
“做完你要做的之后，我希望你能做回从前的你。”
洛君鸾愣了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