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何时才能等你全权交付
一阵冷风吹来，洛君鸾的小脸被刮得有些生疼，小嘴这也被冻得发紫。
姬千洛也察觉到了，将洛君鸾换了个面，将后面披风帽子给她带了上来。
“若是在本督这儿出事，恐怕洛老将军又要找本督麻烦了。”他道，恶作剧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洛君鸾被捏得有些不爽，她又不是小孩子！这姬千洛真是古怪，还是远离的好。于是她道：“臣女还有事，先……啊！”
话还未说完，她就发出一声轻呼，，原来是姬千洛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用他的披风再一次把她裹起来，冷香扑面而来，以及他那灼人的温度，迅速包裹着她。
“九千岁！”
“本督在啊。洛君鸾，本督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介小小臣女，要想斗过皇族是不可能的。就算皇子再不得宠，可若出了事，打的可是整个皇族的脸面，洛小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姬千洛的声音骤然有些严肃，但面上依旧邪魅阴柔。
有些事，他不希望她去涉及，他希望她可以依赖他，全权交付于他。可是他自己都清楚，他们这样陌生的关系，怎么全权交付？她怎么信任他？
洛君鸾听罢，静了静，半晌，淡淡道：“臣女不明白九千岁说什么。”
“好吧，本督尚且当你不明白。可是你这样，拖累的是整个将军府，皇帝昏庸，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能耐，到时候……”
他故意拖长尾音，意味不言而喻。
皇帝就算再昏庸，可并不代表没有一点能耐，他也有自己独立的情报网，自己独立的后团。她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女，再高些也就是皇帝的侄女，皇帝大可违反道德伦理将她收入宫，然而她的家人，都不得善终……
原来还是这面貌起着大作用。
“九千岁的意思臣女明白，可臣女不明白，九千岁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从前说姬千洛效忠皇帝她可以相信，皇帝向来也只信于姬千洛。可如今，她却不明白姬千洛到底在干些什么。
“若本督说为的是博美人一笑呢？”说着，他环着洛君鸾的手笃地紧了紧，二人更加贴近。
洛君鸾惊，却被固定得动不了分毫。她忍住不悦，眉头轻皱：“九千岁开的玩笑似乎有些过了。”
姬千洛无辜，将头搭在洛君鸾肩上，二人面颊贴在一起，他无辜，却笑得像只狐狸：“没有呀。”
“无赖无赖无赖！
“本督相信洛小姐知道本督的意思，本督可以帮你，至于条件……”他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洛君鸾目光骤然一冷，于皇帝于他，洛君鸾一方都不愿从，可是若真得罪皇帝……
“容臣女考虑考虑。”
似乎不情愿占大半，毕竟骨子里天生的骄傲不容许她如此，她不情愿向任何人区服。
“好。”他回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焦急与胁迫，似乎胜卷在握。
半晌，洛君鸾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宦官抱着，总感觉怪怪的。
“九千岁。”
“本督在，又想本督了？”
“……能不能放开臣女，这样真不妥。”
“本督有些冷，再抱抱。”
好吧，你个老狐狸！
“放我出去！放本小姐出去你们听到没有？你们这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把本小姐关起来？快放本小姐出去！听到没有……”
洛雪蓉已经叫了两天一夜，嗓子都已经哑了，但都没有人敢理睬她。原本有几个小厮见她可怜，上去劝慰几句，却都被人家一唾沫星子给喷回来了，下人们这才见到平日里温婉可人的二小姐是怎么一个模样。
活脱脱的一个市井泼妇，当初却被自己当成仙女，想想真是讽刺。
此刻洛雪蓉心里恨极了洛君鸾，若不是洛君鸾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如果不是洛君鸾耍诈，她就不会被夏司烨那个，那么现在关在这儿的应该是洛君鸾，而不是她！
“洛君鸾！小贱人！小贱人！我恨你，洛君鸾！！”
走到门口的柳姨娘急忙上前捂住洛雪蓉叫嚣不停的嘴巴，祈求似的道：“我的小祖宗，你再这样，姨娘我也救不了你！”
洛雪蓉一看是柳姨娘，瞬间红了眼圈，哭道：“娘，都是洛君鸾那个小贱人！女儿明明计划得好好的，可一醒来就和四皇子睡在一起了，女儿……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后悔了，后悔不该偷你的药的。可……女儿不甘心啊！”
听着如此哭诉，柳姨娘也忍不住软了心肠，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狠心道：“我苦命的蓉儿…这次是娘漏算，让那小贱人逃脱一劫。不过蓉儿放心，只要你嫁给四皇子，做了四皇子妃，还怕斗不过那个小贱人？听娘的……”
她似乎还不知道洛雪蓉只能做侧妃的位置，说话间眉头不禁飞扬起来，暴露自己的喜悦。
然而洛雪蓉迟钝，并未看出这个。一听要嫁给夏司烨，心都慌了，此刻她觉得自己离太子妃的位置越来越远，像是拱手让给洛君鸾一般：“不要！不要！他夏司烨是什么东西，也配娶我？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不是什么四皇子妃，娘…女儿不想嫁！”
“不想嫁也得嫁！这事容不得你！”柳姨娘的面目有些狰狞，目光狠狠地盯着洛雪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重，她软了软：“若你不嫁，娘在这将军府就再没有位置待下去了，难道你想看着娘沦落为市井妇人不成？相信娘，等到娘做了将军府主母，就让四皇子休妻，到时候……到时候你再给太子爷下药，那样你不就是太子妃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当初若诞下的是儿子，洛雄天就不会如此宠爱夏司音那个贱人，那洛雄天也不会收养一个战场上的孤儿。她都恨不得捏死洛雪蓉重新再生一个，可看着洛雄天看洛雪蓉时露出微微疼爱的神情，她又觉得还有些希望。
可今天这东西居然给她惹麻烦，她都恨不得立马解决了洛雪蓉！
洛雪蓉从未见过柳姨娘露出如此恐怖的神色，吓得不敢出声，此时她才终于看出些什么。
睨了怯怯的洛雪蓉一眼，柳姨娘又重露出慈爱的笑：“蓉儿，娘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听娘的话，日后不会亏待于你的。”
“
一旁的李嬷嬷看着洛雪蓉，不由惋惜的摇摇头。
只怪洛雪蓉投错了胎，不是男儿身，不然也不会沦落如此。
“你就乖乖等着做四皇子妃吧，我的蓉儿，嫁衣为娘已经找人给你备好了，嫁妆上将军府也不会亏待你的。四皇子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皇子，你嫁过去，也有脸面，知道吗？不要再想其他的，好好等着做四皇子妃就行了，不要惹事！”最后一句话，柳姨娘可以的咬得很重。
她交代完一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洛雪蓉此时心冷的如坠冰窖。
她敬爱的母亲，她最爱的娘，竟然要牺牲她来保住自己的位置，此刻她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呢？
这一切，都怪洛君鸾！如果不是她，计划就不会失败，如果不是她，那自己就不用嫁给夏司烨，如果不是她，自己就肯定是太子妃，如果不是她，姨娘就不会不要她！
“洛君鸾，我不会放过你的！”洛雪蓉狠狠地说道，忽的猖狂大笑，门口守着的婆子都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真是如此说的？”洛君鸾轻扣着茶盖，淡笑着问。
她面前的婆子笑得讨好，笑容似乎都裂到了耳根，她点点头：“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值班的奴才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洛君鸾叹了口气，抿了抿嘴，灵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恢复温和：“二妹妹脾气向来如此，如今出了这事，虽是自个儿的错，但也委屈她了。”
“到底是大小姐心善，如此也不怪罪。”婆子见准时机就开始拍马屁，势利的小眼睛也透着精光。
洛君鸾笑，给了书曲一个眼神，书曲应，从荷包里抓出一小把金瓜子。
那婆子得了赏，连连磕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二妹妹那里，还得劳烦你多照应。”
婆子笑着应了，“应该的应该的，大小姐仁厚，老奴自然不会违命。”
洛君鸾皮笑肉不笑，让书曲送了人。
书曲回来时有些愤愤难平，腮帮子鼓鼓的。煮香的书棋与郑嬷嬷相视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洛君鸾并未看见，婆子一走便开始拿出香片研究起来。
她喜欢制香，只要喜欢的，她都会自己尝试。如今，自己也琢磨些门道出来。
过了一会儿，书曲憋不住了，忍不住道：“小姐，这洛……二小姐都要嫁给四皇子了，日后的位分可就比你高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洛君鸾勾勾唇角，继续研磨这香料：“担心什么，再如何，我也是她的长姐。”
“可二小姐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纵使小姐是她的姐姐，奴婢也担心……”
“心狠手辣？书曲，你对她的评价很高嘛。”
洛雪蓉算不得心狠手辣，顶多只能算是行事莽撞。她与柳姨娘若是没有李嬷嬷的帮衬与计谋，如今恐怕也不足为惧。
“这……哎呀！小姐，可你要怎么办？这次咱们是真正开始与她们宣战了，一个四皇子侧妃，一个满腹坏水的老妇，小姐你怎么斗得过她们？怎么办呀！”书曲说着，手中捶打的速度加快，石杯里的香粉洒了出来。
洛君鸾心疼地皱起眉，却还是宽慰道：“放心吧，你家小姐不会让她们欺负的，嗯？所以呢，能不能放过我的香粉……”
书曲顺势低头一看，惊叫一声：“呀！”香粉洒了大半。她可怜地嘟起嘴，“奴婢不是有意的。”
“罢了，收拾了吧，反正也不会成功的。”洛君鸾停手。
她一直很喜欢一个味道，却只在梦里闻过。她对那味道记忆深刻，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调不出那味道的舒适感。
那种绵长，幽柔，带着舒适……
“大小姐！大小姐！小小姐出事了，小小姐出事了……”
姬千洛也察觉到了，将洛君鸾换了个面，将后面披风帽子给她带了上来。
“若是在本督这儿出事，恐怕洛老将军又要找本督麻烦了。”他道，恶作剧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洛君鸾被捏得有些不爽，她又不是小孩子！这姬千洛真是古怪，还是远离的好。于是她道：“臣女还有事，先……啊！”
话还未说完，她就发出一声轻呼，，原来是姬千洛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用他的披风再一次把她裹起来，冷香扑面而来，以及他那灼人的温度，迅速包裹着她。
“九千岁！”
“本督在啊。洛君鸾，本督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介小小臣女，要想斗过皇族是不可能的。就算皇子再不得宠，可若出了事，打的可是整个皇族的脸面，洛小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姬千洛的声音骤然有些严肃，但面上依旧邪魅阴柔。
有些事，他不希望她去涉及，他希望她可以依赖他，全权交付于他。可是他自己都清楚，他们这样陌生的关系，怎么全权交付？她怎么信任他？
洛君鸾听罢，静了静，半晌，淡淡道：“臣女不明白九千岁说什么。”
“好吧，本督尚且当你不明白。可是你这样，拖累的是整个将军府，皇帝昏庸，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能耐，到时候……”
他故意拖长尾音，意味不言而喻。
皇帝就算再昏庸，可并不代表没有一点能耐，他也有自己独立的情报网，自己独立的后团。她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女，再高些也就是皇帝的侄女，皇帝大可违反道德伦理将她收入宫，然而她的家人，都不得善终……
原来还是这面貌起着大作用。
“九千岁的意思臣女明白，可臣女不明白，九千岁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从前说姬千洛效忠皇帝她可以相信，皇帝向来也只信于姬千洛。可如今，她却不明白姬千洛到底在干些什么。
“若本督说为的是博美人一笑呢？”说着，他环着洛君鸾的手笃地紧了紧，二人更加贴近。
洛君鸾惊，却被固定得动不了分毫。她忍住不悦，眉头轻皱：“九千岁开的玩笑似乎有些过了。”
姬千洛无辜，将头搭在洛君鸾肩上，二人面颊贴在一起，他无辜，却笑得像只狐狸：“没有呀。”
“无赖无赖无赖！
“本督相信洛小姐知道本督的意思，本督可以帮你，至于条件……”他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洛君鸾目光骤然一冷，于皇帝于他，洛君鸾一方都不愿从，可是若真得罪皇帝……
“容臣女考虑考虑。”
似乎不情愿占大半，毕竟骨子里天生的骄傲不容许她如此，她不情愿向任何人区服。
“好。”他回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焦急与胁迫，似乎胜卷在握。
半晌，洛君鸾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宦官抱着，总感觉怪怪的。
“九千岁。”
“本督在，又想本督了？”
“……能不能放开臣女，这样真不妥。”
“本督有些冷，再抱抱。”
好吧，你个老狐狸！
“放我出去！放本小姐出去你们听到没有？你们这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把本小姐关起来？快放本小姐出去！听到没有……”
洛雪蓉已经叫了两天一夜，嗓子都已经哑了，但都没有人敢理睬她。原本有几个小厮见她可怜，上去劝慰几句，却都被人家一唾沫星子给喷回来了，下人们这才见到平日里温婉可人的二小姐是怎么一个模样。
活脱脱的一个市井泼妇，当初却被自己当成仙女，想想真是讽刺。
此刻洛雪蓉心里恨极了洛君鸾，若不是洛君鸾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如果不是洛君鸾耍诈，她就不会被夏司烨那个，那么现在关在这儿的应该是洛君鸾，而不是她！
“洛君鸾！小贱人！小贱人！我恨你，洛君鸾！！”
走到门口的柳姨娘急忙上前捂住洛雪蓉叫嚣不停的嘴巴，祈求似的道：“我的小祖宗，你再这样，姨娘我也救不了你！”
洛雪蓉一看是柳姨娘，瞬间红了眼圈，哭道：“娘，都是洛君鸾那个小贱人！女儿明明计划得好好的，可一醒来就和四皇子睡在一起了，女儿……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后悔了，后悔不该偷你的药的。可……女儿不甘心啊！”
听着如此哭诉，柳姨娘也忍不住软了心肠，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狠心道：“我苦命的蓉儿…这次是娘漏算，让那小贱人逃脱一劫。不过蓉儿放心，只要你嫁给四皇子，做了四皇子妃，还怕斗不过那个小贱人？听娘的……”
她似乎还不知道洛雪蓉只能做侧妃的位置，说话间眉头不禁飞扬起来，暴露自己的喜悦。
然而洛雪蓉迟钝，并未看出这个。一听要嫁给夏司烨，心都慌了，此刻她觉得自己离太子妃的位置越来越远，像是拱手让给洛君鸾一般：“不要！不要！他夏司烨是什么东西，也配娶我？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不是什么四皇子妃，娘…女儿不想嫁！”
“不想嫁也得嫁！这事容不得你！”柳姨娘的面目有些狰狞，目光狠狠地盯着洛雪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重，她软了软：“若你不嫁，娘在这将军府就再没有位置待下去了，难道你想看着娘沦落为市井妇人不成？相信娘，等到娘做了将军府主母，就让四皇子休妻，到时候……到时候你再给太子爷下药，那样你不就是太子妃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当初若诞下的是儿子，洛雄天就不会如此宠爱夏司音那个贱人，那洛雄天也不会收养一个战场上的孤儿。她都恨不得捏死洛雪蓉重新再生一个，可看着洛雄天看洛雪蓉时露出微微疼爱的神情，她又觉得还有些希望。
可今天这东西居然给她惹麻烦，她都恨不得立马解决了洛雪蓉！
洛雪蓉从未见过柳姨娘露出如此恐怖的神色，吓得不敢出声，此时她才终于看出些什么。
睨了怯怯的洛雪蓉一眼，柳姨娘又重露出慈爱的笑：“蓉儿，娘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听娘的话，日后不会亏待于你的。”
“
一旁的李嬷嬷看着洛雪蓉，不由惋惜的摇摇头。
只怪洛雪蓉投错了胎，不是男儿身，不然也不会沦落如此。
“你就乖乖等着做四皇子妃吧，我的蓉儿，嫁衣为娘已经找人给你备好了，嫁妆上将军府也不会亏待你的。四皇子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皇子，你嫁过去，也有脸面，知道吗？不要再想其他的，好好等着做四皇子妃就行了，不要惹事！”最后一句话，柳姨娘可以的咬得很重。
她交代完一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洛雪蓉此时心冷的如坠冰窖。
她敬爱的母亲，她最爱的娘，竟然要牺牲她来保住自己的位置，此刻她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呢？
这一切，都怪洛君鸾！如果不是她，计划就不会失败，如果不是她，那自己就不用嫁给夏司烨，如果不是她，自己就肯定是太子妃，如果不是她，姨娘就不会不要她！
“洛君鸾，我不会放过你的！”洛雪蓉狠狠地说道，忽的猖狂大笑，门口守着的婆子都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真是如此说的？”洛君鸾轻扣着茶盖，淡笑着问。
她面前的婆子笑得讨好，笑容似乎都裂到了耳根，她点点头：“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值班的奴才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洛君鸾叹了口气，抿了抿嘴，灵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恢复温和：“二妹妹脾气向来如此，如今出了这事，虽是自个儿的错，但也委屈她了。”
“到底是大小姐心善，如此也不怪罪。”婆子见准时机就开始拍马屁，势利的小眼睛也透着精光。
洛君鸾笑，给了书曲一个眼神，书曲应，从荷包里抓出一小把金瓜子。
那婆子得了赏，连连磕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二妹妹那里，还得劳烦你多照应。”
婆子笑着应了，“应该的应该的，大小姐仁厚，老奴自然不会违命。”
洛君鸾皮笑肉不笑，让书曲送了人。
书曲回来时有些愤愤难平，腮帮子鼓鼓的。煮香的书棋与郑嬷嬷相视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洛君鸾并未看见，婆子一走便开始拿出香片研究起来。
她喜欢制香，只要喜欢的，她都会自己尝试。如今，自己也琢磨些门道出来。
过了一会儿，书曲憋不住了，忍不住道：“小姐，这洛……二小姐都要嫁给四皇子了，日后的位分可就比你高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洛君鸾勾勾唇角，继续研磨这香料：“担心什么，再如何，我也是她的长姐。”
“可二小姐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纵使小姐是她的姐姐，奴婢也担心……”
“心狠手辣？书曲，你对她的评价很高嘛。”
洛雪蓉算不得心狠手辣，顶多只能算是行事莽撞。她与柳姨娘若是没有李嬷嬷的帮衬与计谋，如今恐怕也不足为惧。
“这……哎呀！小姐，可你要怎么办？这次咱们是真正开始与她们宣战了，一个四皇子侧妃，一个满腹坏水的老妇，小姐你怎么斗得过她们？怎么办呀！”书曲说着，手中捶打的速度加快，石杯里的香粉洒了出来。
洛君鸾心疼地皱起眉，却还是宽慰道：“放心吧，你家小姐不会让她们欺负的，嗯？所以呢，能不能放过我的香粉……”
书曲顺势低头一看，惊叫一声：“呀！”香粉洒了大半。她可怜地嘟起嘴，“奴婢不是有意的。”
“罢了，收拾了吧，反正也不会成功的。”洛君鸾停手。
她一直很喜欢一个味道，却只在梦里闻过。她对那味道记忆深刻，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调不出那味道的舒适感。
那种绵长，幽柔，带着舒适……
“大小姐！大小姐！小小姐出事了，小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