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梦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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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村伙拼吴家村 疯人独断百人魂

    sun nov 22 07:00:00 cst 2015

    2015年5月9号傍晚,夕阳西下,腥红的晚霞就像撕裂的伤口,散发并臊染着这个已经质变的小城市。外人曾说我们是一头沉睡的雄狮,我们的战士也曾用鲜血与钢铁般的意志,让他们见识了雄狮觉醒的巨大力量!

    如今,雄狮病倒,满目疮痍,油肥而圆滚的“蛀虫”们贪婪的蚕食着雄狮的躯体,贫困、灾难、怨愤成了这些“蛀虫”们食后留下的伤口,正持续腐烂着。

    我闭上双眼,尽可能的将自己比作“温度计”,用心感受着这头奄奄一息的雄狮那微弱体温。

    冷!冷的透彻心扉。

    黑条黄色紧身衣,漆黑大墨镜。也许看到我此时打扮的人会不屑的说,“这只是一个模仿李小龙先生的疯子!”我不会气恼,毕竟我达不到李小龙先生的境界。但是,我会严肃的跟他们说:

    “这个血淋淋遍体鳞伤的社会……需要疯子!”

    ……

    轰隆隆……轰隆隆……滚滚沙尘中,三两漆红崭新的斯太尔大卡车,正缓缓的朝着吴家村方向驶来。

    “来了来了!”村里一个体格健壮黝黑的小伙,急乎乎跑到大家面前喊道:“他娘的来了!”

    村民中一个中年汉子责骂说:“你个小兔崽子,说话说清楚点,谁他娘来了?”

    黝黑小伙抄起一把锄头,瞪着眼珠贼溜圆,扯着嗓子大叫:“南矿村那帮王八羔子来了!”

    “啊!?”大家先是一阵惊呼,随即纷纷抄起自己的家伙什儿。张驼子跐溜钻出人群,探着脑袋往远处仔细一瞅,果然!尘土纷飞,阵势不比电视上鬼子进村差了多少!

    “奶奶的!以前总逞嘴皮子上功夫,以为打个群架没啥。今儿这一看,这心里还真有些打鼓哩……”张驼子拖着手里家伙什儿喃喃自语。

    “怕他娘个球!我还就不信他们能杀了我!”中年汉子说。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气势也随着上涨,一边嚷嚷着,一边纷纷聚到村口石碑处,昂首挺胸,宛如一尊尊护村兵勇。

    吴恒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浑浊的眼珠中流露出些许感动与欣慰。村中妇女们自然不会参与这次“战争”,此刻正围绕着吴恒达站在大槐树下,望着前方她们自己的男人用身躯筑成的坚固“城墙”,心里的自豪感逐渐掩盖了心中的恐惧。

    吴恒达支起拐杖,慢慢的站起来说:“老爷们的事,女人就别跟着掺和了,都回家准备晚饭吧。”

    此时此刻,这话从吴恒达嘴里说出,是那么的平和,那么的自然。

    “老祖爷,不是俺们不回去,只是……”一个三十左右女子摸着跟前孩子的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她旁边的肥胖女人可不管这些,直言直语说道:“老爷子,俺男人都马上要跟人拼命了,咋还有心思做饭呐!”

    “是呀……”众人纷纷迎合起来。

    “你个死老娘们!老祖爷说让你回去就赶紧滚回去!”村口队伍里一男人钻出来大骂道,此人正是肥胖女人的丈夫。

    吴恒达听后,勃然大怒,反对其责骂道:“放肆!你个兔崽子!怎么跟你女人说话的!”

    只一句责骂,男人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耸拉下脑袋老老实实站回队里。肥胖女人忽然像是受了万年委屈,当场呜呜大哭起来。

    “你们放心吧,今晚你们男人会按时回家吃饭。”吴恒达说道。

    老祖爷既然都说这话了,女人们也只能听了。劝着呜呜痛哭的肥胖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陆陆续续的各回各家。

    转眼间,三两大卡车如三座小山般将仅有的夕阳遮了个透彻。刺眼的车灯更像进入状态的怪兽的双眼,冷冷的盯着吴家村一众人等。

    吴恒达站到了众人之前,微陀的脊背并没有将他的气势带走一点。双手紧握拐杖,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对面尘土未散,黄而苍白灯光中走出一个圆胖中年男人,车兜上的“打手”们也纷纷跳下,手握各种农具紧随其后,个个目光凶狠。

    来人正是南矿村村长石振业!

    吴恒达尽显地主之谊,率先开口说:“石大村长很是气派呀!只是……咱们这小村地儿太小,石大村长带这么多‘保镖’,这一时间真是容纳不下呀!”

    石振业一笑,故作亲切的回道:“老祖爷,您看您说的什么话?您从小到大喊我了50多年小业,这冷不丁喊一句石大村长真是让小业我这脸往哪搁呀?”

    接着看看了身后的“保镖”们,回头接着说:“哎!老祖爷呀,社会进步啦!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咱们也得跟跟风不是?您看啊,我们村该盖楼盖了楼,该修路也修了路。忙完自己村,俺这不第一时间就想着您村啦,也让您享受下小康生活嘛!”

    “那感情你身后人都是帮俺村修路来了呗?”吴恒达反问。

    “哈哈哈哈……”身后的吴家村众人当即被老爷子的话惹得哈哈大笑。

    石振业身后的一群“保镖”可不乐意了,纷纷举着手里的家伙什要冲上来打杀,石振业一看不妙赶紧举着双手用那肥胖的身体边挡边喊:“大伙都别激动,都别吵吵!”

    安抚完众人,转身时已变了脸,对吴恒达说:“老祖爷,小业我今儿个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已经向上面领导申请了咱们两村土地合并申请,今儿个就是来跟你们村长签合同的!”

    “呵!”吴恒达一声冷笑:“小日本来占地儿还要商量商量咱全国人民同不同意,你连申请商量这过程都给省了直接签合同?感情你比小日本还横?”

    “就是!”

    “说的好!老祖爷!”

    ……

    石振业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难看,苍白的灯光下衬托的十分狰狞!“老祖爷,我敬您从小看我长大的面儿,能说理就说理。可您要是连理都不讲的话……”

    “怎样?”吴恒达全然没被吓到,“当年抗日战争,老头子我在鬼子枪口下照样撒尿!你一个小毛娃娃还想吓我?”

    “你个老东西说谁小毛娃娃!?”一声高喝,一个高瘦身影从石振业身后闪出,众人都没来得及做准备,高瘦身影飞出一脚!众人脸色皆变!

    “碰!”电光火石间,由上到下又砸下一道黑影,溅起尘石无数!

    “老祖爷!!!”在场但凡认识吴恒达的每一个人无不大惊懊悔!尤其是吴家村众人,大伙当即冲了上去,今天谁都可以受伤,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他们的老祖爷不能!他可是吴家村的精神,吴家村的支柱啊!

    可大伙凑近了仔细一看,尘土之后,吴恒达毫发未损的站在原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黄色黑条紧身衣的少年,脚下踩着一个比他高上半公分正嗷嗷叫爸的小伙……

    “爸!爸!救我!”小伙伸着手朝对面石振业哭喊着。

    石振业脸色当即铁青,大喝:“快放了我儿子!要不我饶不了你!”

    这身穿黄色黑条紧身衣的正是伪装起来的吴夏,只是黑夜间大框墨镜遮着半边脸,在场众人没一人认得出来。

    “这活宝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注意……”

    “难道他混在我们中间没人注意?”

    “我好像看到他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在场两派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着。吴夏就权当没听见,一脚将石振业儿子踢飞数米远,碰!滚到石振业脚下,冷冷的说:“带着你们人滚,否则今晚你们谁都不会好过!”

    石振业听后哈哈大笑:“就凭你这个活宝?”

    “对!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吴夏说。

    身旁吴恒达打量了半天未果,低声说:“孩子,这不是小学生打架,你回去吧。”

    吴夏没有回答,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他怕话说多了,被吴恒达听出自己的身份。

    “爸!咱今天来干嘛的?叫人上去打啊!……呜呜……疼死了……”石振业的儿子一边嘶叫着,一边捂着腿在地上不停打滚。

    “给我闭嘴!你个丢人的玩意儿!”石振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当即一挥手大吼:“给我打不管是谁!给我打!打完回去领钱!”

    一声令下,身后的三个村子的农民组成的“千军万马”高举着手里的家伙什,一窝蜂冲了上来!

    “喂!喂!注意点……我还躺在……噗!……啊……”石振业儿子还没爬起,就被人群无情践踏了。

    “祖……大爷,您带您村人回去吧,我一个人够了。”吴夏将吴恒达挡在身后。说实话,面对这“千军万马”此时的吴夏心里确实没底儿。但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对面人已打到眼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夏双脚一蹬地面,嗖!的冲了出去,蓝光一闪双手瞬间多了两根金属短棒,黑夜中不时的散发着淡淡蓝光!

    碰!咔啦!通!喀拉!……手中金属短棒每每碰到一个身体都会夹带着清脆的碎骨声!这感觉简直像是在用铁棒敲鸡蛋!吴夏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钰金属”会坚硬到如此地步!

    为了不出人命,吴夏提高了速度,尽量减轻了力度。带着紧身衣留下的暗黄残影化作一股狂风,疯狂的席卷着人群各处!

    “哇呀!啊!!……噗!啊!呀……”痛叫、惨叫、哀叫遍布四周,充斥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

    吴家村众人包括吴恒达在内,皆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场“战斗”,望着战场上挥舞短棒疯狂四窜的少年,望着那毫无反击之力的“千军万马”。仿佛一只窜进羊群的饿狼,肆意撕咬,孽杀着!

    “老……老祖爷,俺们不是……做……做梦吧……”其中一个吴家村男子呆呆得问道。

    吴恒达也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在他的观念中,除了电视上以一敌百的各种男主角,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就只有神仙了……“难道这孩子他是神仙……”吴恒达喃喃自语道。

    夜已深,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小时!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用的什么鬼戏法……千万别让我查……查出你……”石振业趴在地上,仰望着浑身破烂不堪汗血沾身的吴夏,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哼……”吴夏冷笑,抬手扶了扶脸上戴着的与夜间全然不搭调的墨镜,抬起脚“嘭”的一声,将其踹晕过去!

    “爸!!!”忽然,一声熟悉的娇喊,远处一辆出租车中奔出一个女孩,女孩哭着、喊着、在这片几百人的伤残人士中四处寻找着,“呜呜……爸……你在哪里……”

    “伊雯倩?”吴夏盯着女孩,嘴里低声吐出一个名字。心里不由开始痛起来,他甚至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女孩看向自己,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