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算账
“莫映月同学，你怎么和领导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能有现在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机会都是领导给的，要不是领导们向上级反应情况，我们这个学校还是破破烂烂的呢！”
这一番马屁拍下来张新丽的父母都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那表情似乎再说，跟我斗，你小丫头还嫩点。
我的确斗不过他们，可是眼下人也已经得罪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定定的望着校长我道，“他们身为学区的领导向上一级领导反应情况属于分内事情，我能来这学校读书是因为我的家人交了学费，要是我没有交学费你们会让我读书吗？我们村还有那么多没有上学的儿童，你们怎么不叫他们来上学？”
校长一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身后的学区主任也是愣住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应对的话来。
我扯了扯嘴角，在他们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我的动作让在场的三个人更是惊掉了下巴，校长慌忙的捂住眼睛道，“莫映月，你要做什么，你这是在污蔑！”
我不懂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我不过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的物证——我身上的伤痕。
那主任老婆也夸张的喊了起来，“你这个小孩，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的思想真是难懂！你们不是要看物证吗？我是在给你们展示物证罢了。”我将短袖掀开一些，让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完全暴露他们的视线之下。
他们也总算从自己的理解中缓过神来看我。我身上的伤口纵横交叠，深浅不一，那其中有张新丽用竹枝抽打出来的，也有她用手掐出来的，我一一指给他们看。那伤口还未愈合，一触碰还是会疼，可我却好像早已铜筋铁骨，再也不会难过。
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对于生活优越的他们来说，身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伤口的。可那忧虑仅仅只是一瞬，下一秒主任老婆便跳起来指骂我。“你这是在嫁祸！想不到你这么小小年纪竟然也会这些耍心机的事情，真是太坏了！”
说要看物证的是他们，怎么我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他们又不相信了？我想辩解，可那主任老婆哪里会给我机会，扭头就向校长控诉道，“校长，像这样的小孩子你们怎么能收呢，她只会带坏别的小朋友，你还是赶快把学费退给她，让她回去吧！”
“这学费已经交上去了啊。”校长显然有些为难，一张脸憋得通红，但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了。“您先别生气，坐下来慢慢说，这孩子我会教育的，想必是他们家里没有教导吧。这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她……”
“校长，这和我的家庭没有关系，请您不要将别人的伤口翻出来说事好么？”我受不了他总是拿我是等郎妹这件事情来说，他看不起我，他还要所有人看不起我吗，难道这就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攻击力这么强，见谁咬谁！”现在连学区主任也坐不住了摇头叹气的指责我。
在他们看来，我不承认错误就是顽固不灵，我和他们辩解就是不尊重师长，我的一切言行他们都可以安上一个罪名。
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上学，我到底得罪谁了。别人受委屈了都有父母来出气，那我呢？想到这些种种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在我看来所有的大人都应该让着孩子，所有的大人在看到孩子哭的时候都应该是心疼的。我也并不是想用哭来要挟谁，只是心里难过得没有办法了才想到了哭。
我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主任老婆受不了了便跑过来朝我吼，“你哭什么哭，做错了事情哭有什么用，你和我们家丽丽道歉就行了，我也不要你赔偿什么！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道歉并不难，可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抬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她一愣，脸凶巴巴的僵在那里。我能看到她眼底的错愕，可她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服输呢。“ 你没有做错？你还敢说你没有做错？”
“你让校长来说吧，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我们这样有些失风度了。”张新丽的爸爸倒是语气温和很多，闲闲的一句话便将包袱扔给了校长。言下之意很明显——你要是不将这事情处理好，你这个校长也别当了。
校长当然不会为了我而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他本来就讨厌我，现在他正好可以好好的教训我了。“莫映月，你怎么这样呢，领导们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打了人还不肯道歉，还在这里哭委屈，你说你像个什么样子。”
“我没有打她，是她打我的，我去上厕所她把我堵在厕所外面，带了两个同学一起打我……”虽然心里难过的要死，可我还是把话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我不能在表达上吃了亏啊。
“你没打她，那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她自己抓的啊？”校长瞪着一双眼睛看我，那表情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她身上的上是程东南打的，可我不能将程东南供出来啊。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是她先打我啊，打架不是会互相推搡么，她自己碰到的。你怎么不管我身上这么多的伤口呢，你是所有人的校长啊，又不是张新丽一个人的校长，你不是应该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学生吗？”我昂着头看着他，使劲的憋住眼泪。反击的时候若再挂着眼泪就显得弱势了。
“你……”校长本以为我是被他抓住把柄无话可说了，却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击，一时间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安静，我听见外面下课铃的声音。欢笑声在校园里回荡着，真美好啊。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能听见饭碗叮咚作响，我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想吃饭了，是吗？”校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又想到了主意。
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抵死的摇摇头。“我没有打人，是别人打我。”
“真是个嘴硬的死丫头，把我都整饿了！”主任老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满的看着我。
“要不，我们先吃了饭再来问他？”校长似乎也饿了，谄媚的望着学区主任笑。
学区主任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就在这时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清澈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校长，我可以进来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此刻的我迷迷糊糊的竟想不起来是谁。
校长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冲门外道，“进来吧。”
门推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程东南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分明感觉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下一刻又若无其事的冲校长笑道。“校长，您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校长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笑意盈盈了，他转身对学区主任夫妇道，“主任，这位就是……”
“知道知道，这是程老板家的小公子嘛。”主任老婆立刻换上了一副脸孔，那笑容甜的发腻。“程少爷原来你也和我们丽丽一个学校啊，大家都是在街上住，那以后就可以同路回家了。”
“哦，校长，这两位是？”程东南似乎并不认识学区主任夫妇，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三人估计要将矛头指向程东南了。我心中咯噔一跳，鬼使神差的站出来。“我承认我是打了张新丽，我愿意道歉，以后见到张新丽都绕着走……”
我听见身侧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白痴’，下一秒程东南便笑容满面的站到我面前来，那笑容问何得滴水不漏，连主任老婆骂我的话也直接堵了回去。“原来是学区主任啊，我这可算是大不敬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没认出来！我没想到二位这么年轻，这么光彩动人。”
程东南一面敬礼一面这么说着，那话一套一套的像是唱戏似的，直说的主任老婆笑开了花。“这小程这张嘴可真会说，像他老爸！”
“长得也像他老爸啊，有高又帅！”学区主任也跟着夸奖起来，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的，哪里有半点火药味。
我吃惊的看着程东南，知道他们家有钱，原来有钱到这种地步，连这些官也要对他这么客客气气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程东南啊，你来找校长我做什么啊？”一阵寒暄之后校长想起了正事，连忙问程东南道，他大概是想赶紧将我打发了，然后好请主任夫妇吃饭吧，顺便好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调到街上去。
程东南一拍脑袋，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嗨，我就是听说你们在问莫映月的罪，所以想跑过来给她做个证，她是没有打张新丽！”
这一番马屁拍下来张新丽的父母都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那表情似乎再说，跟我斗，你小丫头还嫩点。
我的确斗不过他们，可是眼下人也已经得罪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定定的望着校长我道，“他们身为学区的领导向上一级领导反应情况属于分内事情，我能来这学校读书是因为我的家人交了学费，要是我没有交学费你们会让我读书吗？我们村还有那么多没有上学的儿童，你们怎么不叫他们来上学？”
校长一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身后的学区主任也是愣住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应对的话来。
我扯了扯嘴角，在他们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我的动作让在场的三个人更是惊掉了下巴，校长慌忙的捂住眼睛道，“莫映月，你要做什么，你这是在污蔑！”
我不懂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我不过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的物证——我身上的伤痕。
那主任老婆也夸张的喊了起来，“你这个小孩，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的思想真是难懂！你们不是要看物证吗？我是在给你们展示物证罢了。”我将短袖掀开一些，让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完全暴露他们的视线之下。
他们也总算从自己的理解中缓过神来看我。我身上的伤口纵横交叠，深浅不一，那其中有张新丽用竹枝抽打出来的，也有她用手掐出来的，我一一指给他们看。那伤口还未愈合，一触碰还是会疼，可我却好像早已铜筋铁骨，再也不会难过。
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对于生活优越的他们来说，身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伤口的。可那忧虑仅仅只是一瞬，下一秒主任老婆便跳起来指骂我。“你这是在嫁祸！想不到你这么小小年纪竟然也会这些耍心机的事情，真是太坏了！”
说要看物证的是他们，怎么我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他们又不相信了？我想辩解，可那主任老婆哪里会给我机会，扭头就向校长控诉道，“校长，像这样的小孩子你们怎么能收呢，她只会带坏别的小朋友，你还是赶快把学费退给她，让她回去吧！”
“这学费已经交上去了啊。”校长显然有些为难，一张脸憋得通红，但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了。“您先别生气，坐下来慢慢说，这孩子我会教育的，想必是他们家里没有教导吧。这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她……”
“校长，这和我的家庭没有关系，请您不要将别人的伤口翻出来说事好么？”我受不了他总是拿我是等郎妹这件事情来说，他看不起我，他还要所有人看不起我吗，难道这就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攻击力这么强，见谁咬谁！”现在连学区主任也坐不住了摇头叹气的指责我。
在他们看来，我不承认错误就是顽固不灵，我和他们辩解就是不尊重师长，我的一切言行他们都可以安上一个罪名。
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上学，我到底得罪谁了。别人受委屈了都有父母来出气，那我呢？想到这些种种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在我看来所有的大人都应该让着孩子，所有的大人在看到孩子哭的时候都应该是心疼的。我也并不是想用哭来要挟谁，只是心里难过得没有办法了才想到了哭。
我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主任老婆受不了了便跑过来朝我吼，“你哭什么哭，做错了事情哭有什么用，你和我们家丽丽道歉就行了，我也不要你赔偿什么！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道歉并不难，可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抬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她一愣，脸凶巴巴的僵在那里。我能看到她眼底的错愕，可她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服输呢。“ 你没有做错？你还敢说你没有做错？”
“你让校长来说吧，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我们这样有些失风度了。”张新丽的爸爸倒是语气温和很多，闲闲的一句话便将包袱扔给了校长。言下之意很明显——你要是不将这事情处理好，你这个校长也别当了。
校长当然不会为了我而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他本来就讨厌我，现在他正好可以好好的教训我了。“莫映月，你怎么这样呢，领导们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打了人还不肯道歉，还在这里哭委屈，你说你像个什么样子。”
“我没有打她，是她打我的，我去上厕所她把我堵在厕所外面，带了两个同学一起打我……”虽然心里难过的要死，可我还是把话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我不能在表达上吃了亏啊。
“你没打她，那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她自己抓的啊？”校长瞪着一双眼睛看我，那表情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她身上的上是程东南打的，可我不能将程东南供出来啊。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是她先打我啊，打架不是会互相推搡么，她自己碰到的。你怎么不管我身上这么多的伤口呢，你是所有人的校长啊，又不是张新丽一个人的校长，你不是应该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学生吗？”我昂着头看着他，使劲的憋住眼泪。反击的时候若再挂着眼泪就显得弱势了。
“你……”校长本以为我是被他抓住把柄无话可说了，却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击，一时间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安静，我听见外面下课铃的声音。欢笑声在校园里回荡着，真美好啊。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能听见饭碗叮咚作响，我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想吃饭了，是吗？”校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又想到了主意。
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抵死的摇摇头。“我没有打人，是别人打我。”
“真是个嘴硬的死丫头，把我都整饿了！”主任老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满的看着我。
“要不，我们先吃了饭再来问他？”校长似乎也饿了，谄媚的望着学区主任笑。
学区主任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就在这时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清澈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校长，我可以进来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此刻的我迷迷糊糊的竟想不起来是谁。
校长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冲门外道，“进来吧。”
门推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程东南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分明感觉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下一刻又若无其事的冲校长笑道。“校长，您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校长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笑意盈盈了，他转身对学区主任夫妇道，“主任，这位就是……”
“知道知道，这是程老板家的小公子嘛。”主任老婆立刻换上了一副脸孔，那笑容甜的发腻。“程少爷原来你也和我们丽丽一个学校啊，大家都是在街上住，那以后就可以同路回家了。”
“哦，校长，这两位是？”程东南似乎并不认识学区主任夫妇，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三人估计要将矛头指向程东南了。我心中咯噔一跳，鬼使神差的站出来。“我承认我是打了张新丽，我愿意道歉，以后见到张新丽都绕着走……”
我听见身侧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白痴’，下一秒程东南便笑容满面的站到我面前来，那笑容问何得滴水不漏，连主任老婆骂我的话也直接堵了回去。“原来是学区主任啊，我这可算是大不敬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没认出来！我没想到二位这么年轻，这么光彩动人。”
程东南一面敬礼一面这么说着，那话一套一套的像是唱戏似的，直说的主任老婆笑开了花。“这小程这张嘴可真会说，像他老爸！”
“长得也像他老爸啊，有高又帅！”学区主任也跟着夸奖起来，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的，哪里有半点火药味。
我吃惊的看着程东南，知道他们家有钱，原来有钱到这种地步，连这些官也要对他这么客客气气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程东南啊，你来找校长我做什么啊？”一阵寒暄之后校长想起了正事，连忙问程东南道，他大概是想赶紧将我打发了，然后好请主任夫妇吃饭吧，顺便好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调到街上去。
程东南一拍脑袋，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嗨，我就是听说你们在问莫映月的罪，所以想跑过来给她做个证，她是没有打张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