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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义就要来临

    fri dec 11 11:45:02 cst 2015

    夕阳西下。

    一脚踏上柔软的草地,清风徐来,申士利昂首静立,想要感受两个国家的空气是否如传闻般天差地别。

    “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申家大院亦在呼唤他的名字,幻了无边梦境,喜悦气氛掩藏了那丝骇人的杀意。

    杀的是人,诛的是自己的心。

    美妇人风韵犹存,精致五官给宝贝儿子立下了傲人基础,正是申母。

    中年男人白发苍苍,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侧漏着贵气,他张开双臂,将申士利拥进内房。

    他便是申华荣,申士利的便宜父亲。

    “你许久没来看我俩了,你妈妈整天在家念叨你,可让我吃不消。”申华荣笑呵呵地泡茶。

    “学业为上。”申士利强颜回应,努力的把表情变得自然。

    “哎哟?”申父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宝贝儿子,当下多看两眼,直把申士利看出汗来,才道:“这不像你啊,你干的荒唐事比我以前做的更离谱。”

    这纯粹就是主神的锅了。

    “不过嘛,你这般年龄能浪子回头,比你老爸好上不少。”申父替儿子吹牛逼。

    “……”申士利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申父吹牛逼吹上瘾:“记得我如你这般年纪,仗着疯劲和力气,奸淫掳掠成了日常,我只要跺脚,整个香江都要颤三颤。”

    一家人不出声,默默地听着属于申华荣的传奇。

    “后来啊女人玩累了,人杀的没激情了,我就思考,我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让别人怕我、憎恨我而已?”申华荣陷入回忆,唏嘘不已:“很久之后才想通,让别人尊敬你,爱戴你才是真正的成功,打打杀杀的不过是未开化的蛮子才干的。”

    申父说得兴起,从一抽屉里取出一叠相片,拉过宝贝儿子就自夸道:“所以嘛你老爸我就回头了,能做的慈善都给做了,你看看这几个孩子,第一座申氏孤儿院里的合影,现在他们都成了人才,过年都会给我报个平安呢!”

    正义可以是邪恶,邪恶也可以是正义。

    申士利不懂,他很烦躁。

    母子在厨房里办着饭菜,子少语,母亦不以为意,聊起家常:“你阿爸最近又在内地办了几所学校,要不是我管着钱,他说不定能把家里的钱都给花光了。”

    “是吗……”申士利切菜,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你阿爸的乌鸡汤,给端到桌上去。”申母勺出汤汁,一碗满满的大补药。

    匿藏在领口里的砒霜散发出灼热的温度,申士利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愿接过鸡汤。

    申母见状,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你还是有那想法是不是?”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快要碎了。

    “他是个坏人。”申士利想到张菱儿的面容,红了双眼,指尖触上碗壁欲夺走汤汁。

    泪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申母不发一言,拼尽全身力气护住鸡汤。

    “妈!”申士利低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申母一愣,还是被夺了汤汁,望着宝贝儿子的背影,瞳孔渐渐失了焦距:“你多像以前的他啊……”

    愿上天原谅他的罪过。

    芝加哥为申华荣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天空只有灰蒙蒙的雾霾。

    那些在他羽翼下安然穿过枪林弹雨的社会精英与华人前来吊唁,眼里的悲伤就像一支带毒的毒箭刺入申士利的脑门,痛不欲生。

    神父说一一

    “上帝嫉妒他的力量,收回他的生命,却留下他的传奇。”

    “他是位英雄,承载着光荣的使命,天堂有他一席之地,他的光芒照耀世人。”

    “愿主饶恕他这一生的错误,以他的荣光洗刷所有的罪恶,阿门!”

    申母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面孔恰若一滩死水,沉沦进漆黑的洞泾,离得光明万丈之远。

    “这是一个可耻的杀父之人。”没人愿意接近这位实质上的继承人,两者的道德品行无法言同,甚至让人作呕。

    申士利先行退出这场葬礼,步伐沉重,面对申家的大门竟无力踏足。

    “你走吧。”母子二人吃过最后的晚餐,出于对孩子的爱护,申母将一张瑞士卡塞进申士利的手里,说:“免得多生意外。”

    作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申士利许久没有哭过,如今却在飞机上痛哭流涕,将周围几人弄得好生尴尬。

    他曾不屑亲情,认为电视里演的太过浮夸,而今亲身经历,才意会那血缘不能承受之痛。

    云渐彩,哭得累了,随便拉过某外国人的臂膀脑袋一沉就睡了去,那外国人意外后送上祝福,年轻人,哭吧哭吧大地母亲忽悠着你。

    世界不止一面。

    “上上下下,一二一!”林大彪光着膀子,两手抓住肚腩肥肉,像是举重般上下摆动,汗如雨下。

    刘浮屠放下挡在面前的时代周刊,发出嘲讽:“胖子,你这样是甩不掉肥肉的。”

    “谁说的,金钱我都能甩,肥肉还不能甩了?”林胖子表示我行。

    和胖子呆在宿舍里真是一种悲哀,刘浮屠揉揉眼皮,将杂志盖在脸上,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只能让肥肉越来越垂。”

    “若真是如此,可如何是好?”林大彪说得一口好古文。

    “何必呢,顺其自然不好吗?”

    “不,为了爱情,我可以付出任何东西!”林胖子深情款款。

    刘浮屠快吐了:“停停停,以后别让我再听见爱情这词,简直把我瘆的慌。”

    林大彪鄙视:“你没有爱。”

    “你妹夫!”刘浮屠骂了一句,不再回话。

    “碰!”一声巨响。

    两人不用想就知道赵日天这厮回来了。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赵日天兴奋地拍开盖在刘浮屠脸上的杂志,唾沫横飞:“那人跳楼的原因找到了!”

    刘浮屠终于来了兴致:“什么情况?”

    “精神病!”赵日天一字一顿。

    “……”

    众人不语。

    要不是看赵日天比较难打,刘浮屠保证他一拳招呼过去了。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学校真的有些诡异吗?”赵日天颜艺爆表,阴阳怪气道:“似乎冥冥之中有双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的确,先是发生了厕所命案,如今又有人跳楼导致了踩踏事件,不知再过几天会不会天空掉下个飞机啥的。

    “这算什么,连穿越这种事都能有,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林大彪毫无压力。

    “你这人,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赵日天不爽。

    “与其去纠结未来还不如减减肥肉实在。”

    赵日天啧了声,看向刘浮屠。

    “别说话,我想静静。”刘同志再次将杂志盖在脸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爱说话,照着这么个发展势头迟早变成独居生物。

    人类要完。

    瑞萌萌在病房里热情的招呼学霸小哥侃大山,不知怎的,那小哥面红耳赤,口语不清。

    “你脸红什么?”瑞萌萌问。

    “咳咳,没啥,就是有点热。”学霸小哥心跳加快,心虚不已。

    人家还是第一次和美女独处一室呢。

    不知道他弄清瑞萌萌的性别后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精神病从窗口跳下去……

    “关于那次意外事故一一”瑞萌萌拉长尾音。

    学霸小哥清醒不少,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几张稿纸,说:“都用文字记录在这里了,还有。”

    顿了顿,有些胸闷。

    “请调节好情绪,有些不好的事。”小哥说完大步流星,不愿染上即将到来的浓重气氛。

    瑞萌萌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关门声就打断了思绪。

    视线瞄向文字,阳光不再。

    就像赵日天说的,在阴暗处有一双手在操控着一切,寻不出源头又能清晰的感受到。

    恐怖如斯。

    整个香江乱成一锅粥,民众们还未从踩踏事件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就被某警局遭遇的大屠杀震撼了一把。

    真相永远掩埋在尘埃下,无辜的人只能躲在角落里咒骂着邪恶,并祈求被抛弃的安宁。

    如果暴力失去掌控,则成为另一门艺术。

    尽管警方做足准备应对暴力事件,却没想到受打击的目标就是自己,正义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死了多少人?”司检总督沉稳如常,面向大海,弹指烟灭。

    “走了14位同志,失联26人。”秘书语气沉重。

    黑势力冲击警局,杀害警员,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的桥段在现实发生了,罪犯的猖狂只能证明领导的无能。

    “封锁机场和码头,排查街道和市区,炸掉他们的据点,用鲜血清洗地面。”总督轻笑了下,生命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秘书面色复杂,领命而去。

    警方开始反击,在厕所里发现嫌犯就把他的人头割下来扔马桶里;在夜总会发现直接乱枪扫死;火箭筒瞄准罪犯的住宅,一句惋惜的话都不曾有。

    “都走开!不然我就杀了她!”鳄鱼港大佬在警方追击下溃不成军,跑进学校里挟持学生充作人质,精神癫狂。

    “射击。”警长风轻云淡地对着麦克风下令。

    学生和罪犯倒在血泊中,浑身穿孔,密集的血洞让警长无比兴奋,拉过身旁的同僚开玩笑:“老周,看见没有,一个洞一个洞的多协调,这才叫人渣!”

    叫老周的同僚连连点头,亮出一口大白牙点评道:“果然富有美感啊,就像熟透的洋葱鸡排。”

    被称作鸡排的受害学生头部俱裂,唯一完好的眼球滑稽的滚来滚去,最后被某警员一脚踩烂。

    祈祷吧孩子,祈祷吧孩子,正义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