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大爷练功
“虽然这样是很爽，可这样下去，你的处境很不妙。我还是想说，你乖乖地忍耐一下不好吗？”
何墨迪走在阳光下的大道上，小瞳担忧地提醒他。
“怎么说呢，”何墨迪眯着眼睛，抬头望日，“有些东西，就算会受到伤痕，也要勇敢直视。”
小瞳问：“那你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呢？”
戴育人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好了，只要卑躬屈膝地道歉，一切就当是过眼云烟。
相反，若是继续抵抗，则要以红焰阶的羸弱之躯抵抗隐藏在书院阴暗中的势力，那可真是十面埋伏。
何墨迪伸出右手，食指指天。“奶奶说了，凡人利用机会，天才创造机会。嚣张不是靠武器，而是智力。我可不是有了金手指就笑嘻嘻，没了金手指就哭戚戚的人。”
“你确定奶奶说过这句话？”小瞳表示非常质疑。
“可能吧。”何墨迪耸耸肩。“总之，我现在几乎没学什么一招半式，也不会运气。需要好好学一学。”
“你已经连续逃课两天了，还得罪了教员，恐怕没人会教你了。”
赵堂被戏弄的事情，怎么说，书院高层都是知道的。谁会细心教导一个不尊师的学生，何况何墨迪还是个修行三天，原地踏步的差生。
“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何墨迪信心满满地说。“所谓的武学修炼，包括了招式和心法。”
心法用于提升真气，招式用于使用真气。因此真气的轮转便是重中之重。
何墨迪又说：“真气运行于腠理之间，错综复杂。书籍难以明示，肉眼难以察觉。没个好老师循循善诱，细细教育，很难摸透真气运转。”
小迪也知道，武学招式，最好是有真人演练，拆招解招，时刻点醒为妙。光凭钻研书籍，容易误入歧途，舍近求远。
可现在要找谁学呢？
“当然是偷学啦。”何墨迪东瞧西望，寻见了一处高塔模样的建筑。
“偷学？”小瞳没理解何墨迪的话。
“等会你就知道了。”何墨迪走进了高塔，塔门上的牌匾写着“观星台”。
“呼呼”凉风习习。
何墨迪爬了十来层楼，来到了天台上，
“所以你是要做什么？”小瞳问。
“当然是用你那标记真气的能力，去看别人别练功。”
“原来如此。”小瞳恍然大悟。
真气本身并不可见，就算是同种动作，所运行的心法招式也天差地别。正常情况下，没有师傅倾囊相授，靠自学成才的人只能说是天才。
而且有些上品武学，并不是想学就学，有的人还不愿意教。这其中就有不少是家族秘籍，只传内，不传外。
像何墨迪这样父母双亡的孤儿，连家都没有，更别想什么秘籍神功。
不过何墨迪有了眼球辅助小瞳，乘别人练功的时候，偷学一两招便相当容易。
因此他特地找到了书院的高处，登高望远，将书院的全貌纳入眼中，去寻找那些正在运功的人。一旦看见，便靠近去模仿偷学。
小瞳也是暗暗称赞：难怪何墨迪敢和教员闹翻，原来早就想到这一招了。
“其实你不用再下去，我可以帮你放大。”
说罢，何墨迪一阵晕眩。他赶紧闭上右眼，眩晕很快消散，左眼的视野被放大数倍。
何墨迪心下欢喜，这个好，当场偷窥，当场练功，省去了脚力和时间。
他凭栏眺望，去寻觅修炼之人。
何墨迪自己等同与是逃课出来的，现在属于上课期间，但实际上每个班级的教员上课时间不尽相同。学园里应该会有学生独自修炼。
“没有啊！”可何墨迪看了一会，失望地叹气。
“怎么没有呢？”小瞳问。在它看来，书院四处有着不少人，不全在修炼，也总有一两个。
“没有在修炼的漂亮女生！”何墨迪惊叹。
小瞳：“……”它心里表示，何墨迪，你是不是脑子有泡？
“你别耍智障了，这不是有个老大爷在么？”小瞳把焦点转向了树林中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
何墨迪别无选择，只得去看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练功。
好在树叶并不茂密，还能看见老头的身体。
“这不是书馆的大爷么？”何墨迪发现，躲在树林中的，这正是那个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看门大爷。
之前小瞳只会识别那些有敌意者的真气焰色，所以也不知道那老大爷的水平。此番，何墨迪便能一探究竟。
只可惜结果令何墨迪大失所望。
“什么嘛，和我一样是红焰。这功法又什么好学的。”
由小瞳放大视野后，连老大爷的发丝也看得清楚，老大爷的真气流动自然也看得真切。是纯正的红色，说明纯度等级之低，还不够突破橙焰阶。
“先别急着下结论。”小瞳反驳何墨迪。“他这套心法有点古怪。”
修行靠心法，打架靠招式。因此心法的肉体动作不大，就是坐忘入定，也能从灵气中，提纯真气。
而此刻老大爷正缓步林中，慢速推手。显然是在运转真气，修炼心法。
“好像没什么用。”何墨迪不耐烦地说。
小瞳立马驳斥：“闭嘴，耐心看。”
过了些许时间，老大爷改变了动作。两掌相击，口中好像大喝一声，接着快速旋身，对着边上的石柱使出了一记回旋踢，石柱一触即裂，震得大地颤抖不已。
这老大爷动作之猛力，速度之快捷，全然不是一个耄耋老人所能。
更让小瞳与何墨迪吃惊的是，这老大爷的焰色从大红变成了紫罗兰色。
这怎么可能？
所谓的焰色是根据真气压缩后爆燃的颜色来区分，紫色便是目前最强的焰色。
可红焰能变成紫焰么？
真气变强的过程，就是吸取灵气不断转化为真气，并在自身体内持续同化，提高纯度。到了高阶，真气游走于腠理间，可逸散出体外，化作气弹伤人，甚至可幻化成兵器。
可这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也不可逆转修炼。
真气的焰色怎么能想改就改，以为是游乐场哉？
可眼前的老大爷又打了一套拳法，好似拳上带风，颇有吸劲，竟引得落叶纷飞。身上真气轮转更是飞快，忽明忽暗，对真气的掌控是运用自如。
这可真是老骥伏枥，气吞山河。
何墨迪正啧啧称奇，老大爷又停下当前招式，真气运转变向，又是原来的心法。全身焰色又变回了红色。
“小瞳，这个大爷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练的功夫能瞬间提升焰色阶级？”何墨迪满腹狐疑，不明所以。
“不是，他似乎是在逆练真气。”小瞳给出结论。“这个男人原本就是紫焰阶，特地用此心法将自己伪装成红焰。”
逆练真气在小瞳的认知中并不存在。倒不是说不可能，而是没必要。
这种心法意味着将自身真气不断转化为灵气，想要恢复则重新吸收灵气即可。由于原本已经踏入第七阶的境界，恢复过程不算太难，只要灵气充沛即可。
可是，在低阶武者被高阶武者欺压的这个世界，故意压低自己实力根本毫无意义。何况，万一长时间保持低阶焰色，身体无法恢复了怎么办？
这逆练功法的机理，小瞳分析地差不多，不过没有直接告诉何墨迪。何墨迪对修炼之事只懂得皮毛，没必要解释清楚。
只不过，何墨迪问了一句：“那我已经是最低的红焰阶，再逆练会怎么样呢？”
何墨迪走在阳光下的大道上，小瞳担忧地提醒他。
“怎么说呢，”何墨迪眯着眼睛，抬头望日，“有些东西，就算会受到伤痕，也要勇敢直视。”
小瞳问：“那你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呢？”
戴育人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好了，只要卑躬屈膝地道歉，一切就当是过眼云烟。
相反，若是继续抵抗，则要以红焰阶的羸弱之躯抵抗隐藏在书院阴暗中的势力，那可真是十面埋伏。
何墨迪伸出右手，食指指天。“奶奶说了，凡人利用机会，天才创造机会。嚣张不是靠武器，而是智力。我可不是有了金手指就笑嘻嘻，没了金手指就哭戚戚的人。”
“你确定奶奶说过这句话？”小瞳表示非常质疑。
“可能吧。”何墨迪耸耸肩。“总之，我现在几乎没学什么一招半式，也不会运气。需要好好学一学。”
“你已经连续逃课两天了，还得罪了教员，恐怕没人会教你了。”
赵堂被戏弄的事情，怎么说，书院高层都是知道的。谁会细心教导一个不尊师的学生，何况何墨迪还是个修行三天，原地踏步的差生。
“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何墨迪信心满满地说。“所谓的武学修炼，包括了招式和心法。”
心法用于提升真气，招式用于使用真气。因此真气的轮转便是重中之重。
何墨迪又说：“真气运行于腠理之间，错综复杂。书籍难以明示，肉眼难以察觉。没个好老师循循善诱，细细教育，很难摸透真气运转。”
小迪也知道，武学招式，最好是有真人演练，拆招解招，时刻点醒为妙。光凭钻研书籍，容易误入歧途，舍近求远。
可现在要找谁学呢？
“当然是偷学啦。”何墨迪东瞧西望，寻见了一处高塔模样的建筑。
“偷学？”小瞳没理解何墨迪的话。
“等会你就知道了。”何墨迪走进了高塔，塔门上的牌匾写着“观星台”。
“呼呼”凉风习习。
何墨迪爬了十来层楼，来到了天台上，
“所以你是要做什么？”小瞳问。
“当然是用你那标记真气的能力，去看别人别练功。”
“原来如此。”小瞳恍然大悟。
真气本身并不可见，就算是同种动作，所运行的心法招式也天差地别。正常情况下，没有师傅倾囊相授，靠自学成才的人只能说是天才。
而且有些上品武学，并不是想学就学，有的人还不愿意教。这其中就有不少是家族秘籍，只传内，不传外。
像何墨迪这样父母双亡的孤儿，连家都没有，更别想什么秘籍神功。
不过何墨迪有了眼球辅助小瞳，乘别人练功的时候，偷学一两招便相当容易。
因此他特地找到了书院的高处，登高望远，将书院的全貌纳入眼中，去寻找那些正在运功的人。一旦看见，便靠近去模仿偷学。
小瞳也是暗暗称赞：难怪何墨迪敢和教员闹翻，原来早就想到这一招了。
“其实你不用再下去，我可以帮你放大。”
说罢，何墨迪一阵晕眩。他赶紧闭上右眼，眩晕很快消散，左眼的视野被放大数倍。
何墨迪心下欢喜，这个好，当场偷窥，当场练功，省去了脚力和时间。
他凭栏眺望，去寻觅修炼之人。
何墨迪自己等同与是逃课出来的，现在属于上课期间，但实际上每个班级的教员上课时间不尽相同。学园里应该会有学生独自修炼。
“没有啊！”可何墨迪看了一会，失望地叹气。
“怎么没有呢？”小瞳问。在它看来，书院四处有着不少人，不全在修炼，也总有一两个。
“没有在修炼的漂亮女生！”何墨迪惊叹。
小瞳：“……”它心里表示，何墨迪，你是不是脑子有泡？
“你别耍智障了，这不是有个老大爷在么？”小瞳把焦点转向了树林中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
何墨迪别无选择，只得去看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练功。
好在树叶并不茂密，还能看见老头的身体。
“这不是书馆的大爷么？”何墨迪发现，躲在树林中的，这正是那个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看门大爷。
之前小瞳只会识别那些有敌意者的真气焰色，所以也不知道那老大爷的水平。此番，何墨迪便能一探究竟。
只可惜结果令何墨迪大失所望。
“什么嘛，和我一样是红焰。这功法又什么好学的。”
由小瞳放大视野后，连老大爷的发丝也看得清楚，老大爷的真气流动自然也看得真切。是纯正的红色，说明纯度等级之低，还不够突破橙焰阶。
“先别急着下结论。”小瞳反驳何墨迪。“他这套心法有点古怪。”
修行靠心法，打架靠招式。因此心法的肉体动作不大，就是坐忘入定，也能从灵气中，提纯真气。
而此刻老大爷正缓步林中，慢速推手。显然是在运转真气，修炼心法。
“好像没什么用。”何墨迪不耐烦地说。
小瞳立马驳斥：“闭嘴，耐心看。”
过了些许时间，老大爷改变了动作。两掌相击，口中好像大喝一声，接着快速旋身，对着边上的石柱使出了一记回旋踢，石柱一触即裂，震得大地颤抖不已。
这老大爷动作之猛力，速度之快捷，全然不是一个耄耋老人所能。
更让小瞳与何墨迪吃惊的是，这老大爷的焰色从大红变成了紫罗兰色。
这怎么可能？
所谓的焰色是根据真气压缩后爆燃的颜色来区分，紫色便是目前最强的焰色。
可红焰能变成紫焰么？
真气变强的过程，就是吸取灵气不断转化为真气，并在自身体内持续同化，提高纯度。到了高阶，真气游走于腠理间，可逸散出体外，化作气弹伤人，甚至可幻化成兵器。
可这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也不可逆转修炼。
真气的焰色怎么能想改就改，以为是游乐场哉？
可眼前的老大爷又打了一套拳法，好似拳上带风，颇有吸劲，竟引得落叶纷飞。身上真气轮转更是飞快，忽明忽暗，对真气的掌控是运用自如。
这可真是老骥伏枥，气吞山河。
何墨迪正啧啧称奇，老大爷又停下当前招式，真气运转变向，又是原来的心法。全身焰色又变回了红色。
“小瞳，这个大爷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练的功夫能瞬间提升焰色阶级？”何墨迪满腹狐疑，不明所以。
“不是，他似乎是在逆练真气。”小瞳给出结论。“这个男人原本就是紫焰阶，特地用此心法将自己伪装成红焰。”
逆练真气在小瞳的认知中并不存在。倒不是说不可能，而是没必要。
这种心法意味着将自身真气不断转化为灵气，想要恢复则重新吸收灵气即可。由于原本已经踏入第七阶的境界，恢复过程不算太难，只要灵气充沛即可。
可是，在低阶武者被高阶武者欺压的这个世界，故意压低自己实力根本毫无意义。何况，万一长时间保持低阶焰色，身体无法恢复了怎么办？
这逆练功法的机理，小瞳分析地差不多，不过没有直接告诉何墨迪。何墨迪对修炼之事只懂得皮毛，没必要解释清楚。
只不过，何墨迪问了一句：“那我已经是最低的红焰阶，再逆练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