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枪林弹雨
thu dec 10 15:36:06 cst 2015
......
......
咳咳！在雨水的刺激下，我醒了过来。
头，好痛......我还活着？好的......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我掉下来的地方。火焰已经熄灭了，剩下的只是灰烬，以及不断从天空洒落的雨水......我昏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痛，疼得几乎无法动弹。我挣扎着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虽然浑身生疼而且还有好多擦伤，但好像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预制板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一定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一路砸的，要是没有这些东西缓冲，我估计会摔得粉身碎骨。这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老林的脸。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估计已经被炸成了炮灰或者摔成了肉泥。可是......我活了下来，他呢？......我心里很不好受，我试着不去想他，但是没有用，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心。
雨下得更大了，激战似乎仍在继续，不时有几声枪响透过雨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大概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的枪还在，但是子弹不多了，大多数子弹都留在了狙击点那里，除了枪里的子弹，只剩下了一个冲锋枪的备用弹夹。更糟的是，我的无线电对讲机摔坏了，我无法用它来联系别人。突然，我似乎听见了什么，虽然在淅沥的雨中显得那么微弱，但我确信我听见了什么。我把耳朵贴在地上，试图弄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那声音很小，在雨中很难辨别，但我最终还是听清楚了，那个声音说的是：“就在那个方向！有个活口掉下去了，抓住他！”接着，是许多脚步声还有坦克履带的声音。
“见鬼！”我骂道。
远处，我已经可以看见几个人影朝这边来了。跑已经来不及了，必须赶快藏起来，我告诉自己。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了我的枪，朝着刚才我待的那栋楼里走去。疼痛使我走得一瘸一拐，我不知道我能够坚持多久。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我还是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这种未完工的楼四壁漏风，根本没地方可隐藏。说真的，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无奈，我只能勉强找了一个房间，在门边上的墙角半跪了下来，拉上枪栓，把枪对准了门口。
现在我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只有等待，有几次，我几乎可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但是，还是没有人走进我所在的房间。我心脏跳得很快，大滴的汗珠连同雨水从我的身上滴落到地上，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冲锋枪，等着活，或等着死。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雨依然在下着。在嘈杂的雨声中，一切似乎出奇的安静，我死死地盯着门口，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我立刻扣动扳机，疯了似的向那个人开枪，一通乱扫之后，子弹打完了，那个人倒在了血泊中。而我也清楚，刚才的射击已经暴露了自己，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估计就是我了。
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我吸了一口气，给冲锋枪装上了仅有的一匣子弹。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屏住了呼吸。
从脚步声可以判定他们的人数很多，就算一开始他们打不中，我的子弹也杀不死他们所有人。有人会来帮我吗？不可能的，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而且他们自己也身陷险境，或者已经.....唉！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许吧，呵呵。”我苦笑，把枪握得更紧了一点。准备射死从那扇门进来的所有东西。
突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开枪之前，外面竟然率先响起了枪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和血肉被撕碎的声音。那种枪声我听一次就不会忘记，那是一种富有节奏感的“嗵嗵”声，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枪只能是80式通用机枪，而拥有这种机枪的，也就只有......想到这，我不禁流下了激动的热泪。枪声停止了，一切又是那么安静。
“安全了！出来吧小子！”老张喊道。我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周围到处都是被机枪打死的人的死尸，都被撕碎了，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好像一条血河。不远处，我们的面包车就停在那里，后箱门是开着的，老张在那操着机枪，而且所有人都在车上，都还活着。“杨巍，过来！”棒球帽从驾驶室探出了头，对我喊道。我不敢耽搁，立刻冲过去从后箱门跳上了车。
“看见你们太好了！我一听枪声就知道是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道。
“你以为只有你懂得听枪声吗？”阿何对我笑了笑。“阿莉的耳朵很灵，一下就认出了你手上79式冲锋枪的声音，我们知道红蛇没有这种枪。”棒球帽说道。“是吧？阿莉？”棒球帽抬了抬眉毛，可是阿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窗外。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性格，不管红蛇对她做过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
“老林没和你一起？”老张问。“我......”我哽咽了，不知该说什么。“唉！”老张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是泪水早已流出了眼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患难的朋友。 这时，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履带声。所有人都僵住了，齐刷刷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那辆坦克从街角开了出来，把它那黑洞洞的炮管指向了我们。
“tm的，草！快走快走！”我一下扑到了前座，握住了车子的挂档器。不巧，棒球帽也同时握住了它，在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挂的档，反正车子是窜出去了。在我们开出去的同时，一发高爆弹打中了我们原来停车的地方，冲击波几乎让车子跳跃了一下。
“快转弯快转弯！我们会被打中的！”我大吼道。“该死的！我知道！”棒球帽死死的盯着前方，一把打过方向盘。我感觉车子飞了一下，接着就被甩到后座去了。“他们来了！”阿何指了指车的后方。果然，几辆越野车从街角窜了出来，有人从车里探头朝我们射击。老张操起机枪，展开还击。机枪喷吐着火舌，还在冒烟的弹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部越野车的车前盖被击中，冒起了黑烟，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团火球。其他几辆越野车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开始s形前进，同时对着我们射击。“这样我不可能击中！”老张说道。老张话没说完，几颗子弹呼啸而过，猛地打碎了车子的挡风玻璃，玻璃碎片喷了棒球帽一身。“该死！我要给他们上节驾驶课，大家坐稳了！”说着，棒球帽提高了车速，“不！这样不行。前面那个路口，给我拐进去！”老张说道。“什么？这条吗？”棒球帽说着猛地拐进了一条支路。我死死地抓住了扶手，才没有飞出去。这条支路很窄，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棒球帽没事来这干嘛？我心想。同时，红蛇的五辆越野车也紧追不舍，全都拐了进来，犹豫道路狭窄，他们只能排成一条线，真像蛇一样。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老张把机枪对准了他们，冷笑一声：“废了他们！”
“接着！”阿何说着丢给我一把81式步枪，同时，他自己和阿莉也各拿着一把。我接过枪，立刻对着越野车扫射。一时间，一把机枪，三把步枪一齐开火，枪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可谓是震耳欲聋，一颗颗子弹蒸发了雨水，朝着越野车飞去。很快，在密集的火力下，领头的越野车失去了控制，和后面的车子撞成了一团，然后又发生了爆炸，五辆越野车一下子就成了燃烧的废铁。
“太漂亮了！”“干得好！”我们兴奋叫道。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莉说话了，“别放松，还没结束。”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车的前方。“什么意思？”我爬到前座，先是看见棒球帽的脸绿了，接着，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我立刻向前飞去，一头撞在了仪表板上。我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生疼的脑袋骂道：“你下次踩刹车可不可以说一声？”“你还是看看前面再骂吧。”阿莉说着指了指前面。
不远处，难以计数的身影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进发，它们的哀嚎穿过厚重的雨幕，直彻云霄。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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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在雨水的刺激下，我醒了过来。
头，好痛......我还活着？好的......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我掉下来的地方。火焰已经熄灭了，剩下的只是灰烬，以及不断从天空洒落的雨水......我昏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痛，疼得几乎无法动弹。我挣扎着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虽然浑身生疼而且还有好多擦伤，但好像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预制板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一定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一路砸的，要是没有这些东西缓冲，我估计会摔得粉身碎骨。这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老林的脸。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估计已经被炸成了炮灰或者摔成了肉泥。可是......我活了下来，他呢？......我心里很不好受，我试着不去想他，但是没有用，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心。
雨下得更大了，激战似乎仍在继续，不时有几声枪响透过雨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大概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的枪还在，但是子弹不多了，大多数子弹都留在了狙击点那里，除了枪里的子弹，只剩下了一个冲锋枪的备用弹夹。更糟的是，我的无线电对讲机摔坏了，我无法用它来联系别人。突然，我似乎听见了什么，虽然在淅沥的雨中显得那么微弱，但我确信我听见了什么。我把耳朵贴在地上，试图弄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那声音很小，在雨中很难辨别，但我最终还是听清楚了，那个声音说的是：“就在那个方向！有个活口掉下去了，抓住他！”接着，是许多脚步声还有坦克履带的声音。
“见鬼！”我骂道。
远处，我已经可以看见几个人影朝这边来了。跑已经来不及了，必须赶快藏起来，我告诉自己。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了我的枪，朝着刚才我待的那栋楼里走去。疼痛使我走得一瘸一拐，我不知道我能够坚持多久。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我还是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这种未完工的楼四壁漏风，根本没地方可隐藏。说真的，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无奈，我只能勉强找了一个房间，在门边上的墙角半跪了下来，拉上枪栓，把枪对准了门口。
现在我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只有等待，有几次，我几乎可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但是，还是没有人走进我所在的房间。我心脏跳得很快，大滴的汗珠连同雨水从我的身上滴落到地上，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冲锋枪，等着活，或等着死。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雨依然在下着。在嘈杂的雨声中，一切似乎出奇的安静，我死死地盯着门口，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我立刻扣动扳机，疯了似的向那个人开枪，一通乱扫之后，子弹打完了，那个人倒在了血泊中。而我也清楚，刚才的射击已经暴露了自己，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估计就是我了。
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我吸了一口气，给冲锋枪装上了仅有的一匣子弹。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屏住了呼吸。
从脚步声可以判定他们的人数很多，就算一开始他们打不中，我的子弹也杀不死他们所有人。有人会来帮我吗？不可能的，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而且他们自己也身陷险境，或者已经.....唉！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许吧，呵呵。”我苦笑，把枪握得更紧了一点。准备射死从那扇门进来的所有东西。
突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开枪之前，外面竟然率先响起了枪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和血肉被撕碎的声音。那种枪声我听一次就不会忘记，那是一种富有节奏感的“嗵嗵”声，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枪只能是80式通用机枪，而拥有这种机枪的，也就只有......想到这，我不禁流下了激动的热泪。枪声停止了，一切又是那么安静。
“安全了！出来吧小子！”老张喊道。我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周围到处都是被机枪打死的人的死尸，都被撕碎了，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好像一条血河。不远处，我们的面包车就停在那里，后箱门是开着的，老张在那操着机枪，而且所有人都在车上，都还活着。“杨巍，过来！”棒球帽从驾驶室探出了头，对我喊道。我不敢耽搁，立刻冲过去从后箱门跳上了车。
“看见你们太好了！我一听枪声就知道是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道。
“你以为只有你懂得听枪声吗？”阿何对我笑了笑。“阿莉的耳朵很灵，一下就认出了你手上79式冲锋枪的声音，我们知道红蛇没有这种枪。”棒球帽说道。“是吧？阿莉？”棒球帽抬了抬眉毛，可是阿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窗外。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性格，不管红蛇对她做过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
“老林没和你一起？”老张问。“我......”我哽咽了，不知该说什么。“唉！”老张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是泪水早已流出了眼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患难的朋友。 这时，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履带声。所有人都僵住了，齐刷刷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那辆坦克从街角开了出来，把它那黑洞洞的炮管指向了我们。
“tm的，草！快走快走！”我一下扑到了前座，握住了车子的挂档器。不巧，棒球帽也同时握住了它，在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挂的档，反正车子是窜出去了。在我们开出去的同时，一发高爆弹打中了我们原来停车的地方，冲击波几乎让车子跳跃了一下。
“快转弯快转弯！我们会被打中的！”我大吼道。“该死的！我知道！”棒球帽死死的盯着前方，一把打过方向盘。我感觉车子飞了一下，接着就被甩到后座去了。“他们来了！”阿何指了指车的后方。果然，几辆越野车从街角窜了出来，有人从车里探头朝我们射击。老张操起机枪，展开还击。机枪喷吐着火舌，还在冒烟的弹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部越野车的车前盖被击中，冒起了黑烟，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团火球。其他几辆越野车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开始s形前进，同时对着我们射击。“这样我不可能击中！”老张说道。老张话没说完，几颗子弹呼啸而过，猛地打碎了车子的挡风玻璃，玻璃碎片喷了棒球帽一身。“该死！我要给他们上节驾驶课，大家坐稳了！”说着，棒球帽提高了车速，“不！这样不行。前面那个路口，给我拐进去！”老张说道。“什么？这条吗？”棒球帽说着猛地拐进了一条支路。我死死地抓住了扶手，才没有飞出去。这条支路很窄，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棒球帽没事来这干嘛？我心想。同时，红蛇的五辆越野车也紧追不舍，全都拐了进来，犹豫道路狭窄，他们只能排成一条线，真像蛇一样。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老张把机枪对准了他们，冷笑一声：“废了他们！”
“接着！”阿何说着丢给我一把81式步枪，同时，他自己和阿莉也各拿着一把。我接过枪，立刻对着越野车扫射。一时间，一把机枪，三把步枪一齐开火，枪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可谓是震耳欲聋，一颗颗子弹蒸发了雨水，朝着越野车飞去。很快，在密集的火力下，领头的越野车失去了控制，和后面的车子撞成了一团，然后又发生了爆炸，五辆越野车一下子就成了燃烧的废铁。
“太漂亮了！”“干得好！”我们兴奋叫道。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莉说话了，“别放松，还没结束。”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车的前方。“什么意思？”我爬到前座，先是看见棒球帽的脸绿了，接着，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我立刻向前飞去，一头撞在了仪表板上。我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生疼的脑袋骂道：“你下次踩刹车可不可以说一声？”“你还是看看前面再骂吧。”阿莉说着指了指前面。
不远处，难以计数的身影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进发，它们的哀嚎穿过厚重的雨幕，直彻云霄。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