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子
天刚蒙蒙亮，笼罩在小村上空的厚实乌云仍未散去。
这个时候，从罗伯特家中传来的激烈动静，将不少村民都惊醒了。
靠的最近的住户们点亮了油灯，最先发觉不对的几家人中，男人们草草穿上衣服，带着武器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碰到并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之后，几个人转道去通知其他村民，而另外的人则直奔罗伯特家中。
很快，整个村子中，所有的青壮年男性都都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全部向罗伯特家赶去。
夏至是第一个察觉到动静的，也是第一个全力赶来的，所以所有人当中，到的最快的也是夏至。
还没进去，浓烈到呛人的血腥味便从屋内飘出，占据了夏至的整个鼻腔。
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不难想象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夏至面色陡变，他的心不断下沉。
“该死！”
夏至侧过身，肩膀对着门，随后直接撞开了早已经破破烂烂的木门，冲进了屋内。
“约翰！！！”
罗伯特愤怒到几近破音的咆哮，在夏至进门的瞬间，同时响起。
看清屋内场景的夏至，瞳孔骤缩，他的上下牙关瞬间咬合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牙龈都产生了痛感。
屋里除了双手握住长剑遍体鳞伤的罗伯特，和他对面的约翰，再没有站着的人。
再没有……活着的人。
罗伯特的父亲歪着头倒在角落里，双眼睁圆。
他的衣服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胸前心脏部位有一个不规则的，拳头大小的贯穿伤口，其中除了仍在缓慢流淌而出的鲜血，空无一物。
他的死亡应该是在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以至于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死亡，面容上的表情，有着讶异和恐惧残留。
罗伯特的母亲和妹妹则是倒在楼梯前，她们双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就像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起同归于尽一般。
这一家人的死状都透露着诡异，让人忍不住心中发寒。
夏至视线所及，没有见到安。
罗伯特双手握住的长剑带起尖锐的风声，狠狠朝着约翰劈砍而下。
“砰！”
约翰抬起脚，后发先至踹了出去，随后罗伯特连带着长剑，都被踹飞出去，撞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约翰的这一脚，展现出了非人的反应力，速度，以及力量。
罗伯特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便爬不起来了。
在罗伯特冲上去的同时，夏至也动了，他的右手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拳砸向约翰的太阳穴，左手则从下往上，对着罗伯特的下巴，像是要打出一记下勾拳一般。
这一下夏至是彻彻底底的全力以赴，完全没有留手。
他确定自己变异后的身躯力量远比以前大，再加上左手袖中藏着的小巧刀具，无论是拳头砸中约翰的太阳穴，还是小刀割裂约翰的喉咙，约翰都会当场死亡。
约翰讥讽的笑了起来，他单手捏住了夏至的右拳，然后抓住了夏至左手手腕，轻松的化解了夏至的攻击。
电光火石间，夏至和罗伯特一个重伤，一个被反制住。
“你终于回来了，人类。”
这个时候，约翰看着夏至，咧开嘴，露出了嘴里雪白渗人的尖锐牙齿。
他喊夏至，人类。
夏至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约翰是谁。
“你是那条大蛇。”
夏至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波澜，显得出乎意料的冷静。
“不，我不是它。”
出乎夏至的意料，眼前的约翰歪了歪头，开口直接否认了夏至的说法。
“我是你口中的大蛇撕裂出的部分精神，或者说意识，但是在它死亡之后，融合了这个身体精神的我，便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了。”
“母体死亡真是让人遗憾，但是这同样让我脱离了它，代替了它成为了新的母体，这可真是……令人愉悦啊。”
“你放心，我不会为死去的母体报仇，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至于感谢的方式……”
“将你熟悉的人杀掉或者做成傀儡如何？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约翰神经质般笑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便收敛无踪。
约翰的脸猛的靠近夏至，几乎与夏至面贴面。
两人的双眼如此贴近，夏至从眼前的“约翰”接近兽类竖瞳的双眼中，看到了几乎满溢而出的疯狂与嗜血。
“这一家人是第一批，那个被我留着的小子，表情真是让人享受，你知道吗，我当着他的面撕开了他父亲的胸膛，然后挖出了心脏。”
“作为甜品，我不得不承认，味道不错。”
约翰伸出舌头，表情夸张的舔了舔嘴唇，然后继续说道，
“他的母亲和妹妹，看着我杀人之后，精神直接崩溃了，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懂吗，虽然我没办法使用母体的毒素了，但是我的精神力对比普通人来说，依旧庞大到难以置信，所以我就对她们稍微施加了一些精神影响。
“哎，这结局可真是让人扼腕。”
约翰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随后又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我记得……你有一个妹妹？”
听到这句话的夏至，心脏微微一抽，原本剧烈挣扎着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约翰，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仇恨，愤怒，同情，自责……
一切的情绪都从夏至的眼中消失了，他看着约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知道吗，和那条大蛇比起来，你更加令人作呕。”
“而且，你的废话太多了。”
约翰面沉如水，夏至的反常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脸色大变，不再迟疑，迅速松开夏至，向后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一个上半身是约翰，下半身确实蛇躯的巨大虚影从约翰的身体里出现，并且直接扑向夏至。
巨大虚影扑过来的时候，夏至的脑袋产生强烈的刺痛感，像是被针刺入搅动一般。
夏至毫不怀疑，眼前的巨大虚影对他有着足以致命的威胁性。
精神干涉现实，这种力量已经超脱了凡俗，踏入了超凡。
“可是，晚了。”
夏至一动不动，他的身前，那本只能勉强看到框架的，由杂乱无序的线条组成的书，凭空出现。
他张开嘴，声音冰冷。
“我赐予你，死亡。”
这个时候，从罗伯特家中传来的激烈动静，将不少村民都惊醒了。
靠的最近的住户们点亮了油灯，最先发觉不对的几家人中，男人们草草穿上衣服，带着武器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碰到并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之后，几个人转道去通知其他村民，而另外的人则直奔罗伯特家中。
很快，整个村子中，所有的青壮年男性都都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全部向罗伯特家赶去。
夏至是第一个察觉到动静的，也是第一个全力赶来的，所以所有人当中，到的最快的也是夏至。
还没进去，浓烈到呛人的血腥味便从屋内飘出，占据了夏至的整个鼻腔。
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不难想象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夏至面色陡变，他的心不断下沉。
“该死！”
夏至侧过身，肩膀对着门，随后直接撞开了早已经破破烂烂的木门，冲进了屋内。
“约翰！！！”
罗伯特愤怒到几近破音的咆哮，在夏至进门的瞬间，同时响起。
看清屋内场景的夏至，瞳孔骤缩，他的上下牙关瞬间咬合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牙龈都产生了痛感。
屋里除了双手握住长剑遍体鳞伤的罗伯特，和他对面的约翰，再没有站着的人。
再没有……活着的人。
罗伯特的父亲歪着头倒在角落里，双眼睁圆。
他的衣服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胸前心脏部位有一个不规则的，拳头大小的贯穿伤口，其中除了仍在缓慢流淌而出的鲜血，空无一物。
他的死亡应该是在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以至于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死亡，面容上的表情，有着讶异和恐惧残留。
罗伯特的母亲和妹妹则是倒在楼梯前，她们双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就像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起同归于尽一般。
这一家人的死状都透露着诡异，让人忍不住心中发寒。
夏至视线所及，没有见到安。
罗伯特双手握住的长剑带起尖锐的风声，狠狠朝着约翰劈砍而下。
“砰！”
约翰抬起脚，后发先至踹了出去，随后罗伯特连带着长剑，都被踹飞出去，撞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约翰的这一脚，展现出了非人的反应力，速度，以及力量。
罗伯特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便爬不起来了。
在罗伯特冲上去的同时，夏至也动了，他的右手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拳砸向约翰的太阳穴，左手则从下往上，对着罗伯特的下巴，像是要打出一记下勾拳一般。
这一下夏至是彻彻底底的全力以赴，完全没有留手。
他确定自己变异后的身躯力量远比以前大，再加上左手袖中藏着的小巧刀具，无论是拳头砸中约翰的太阳穴，还是小刀割裂约翰的喉咙，约翰都会当场死亡。
约翰讥讽的笑了起来，他单手捏住了夏至的右拳，然后抓住了夏至左手手腕，轻松的化解了夏至的攻击。
电光火石间，夏至和罗伯特一个重伤，一个被反制住。
“你终于回来了，人类。”
这个时候，约翰看着夏至，咧开嘴，露出了嘴里雪白渗人的尖锐牙齿。
他喊夏至，人类。
夏至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约翰是谁。
“你是那条大蛇。”
夏至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波澜，显得出乎意料的冷静。
“不，我不是它。”
出乎夏至的意料，眼前的约翰歪了歪头，开口直接否认了夏至的说法。
“我是你口中的大蛇撕裂出的部分精神，或者说意识，但是在它死亡之后，融合了这个身体精神的我，便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了。”
“母体死亡真是让人遗憾，但是这同样让我脱离了它，代替了它成为了新的母体，这可真是……令人愉悦啊。”
“你放心，我不会为死去的母体报仇，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至于感谢的方式……”
“将你熟悉的人杀掉或者做成傀儡如何？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约翰神经质般笑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便收敛无踪。
约翰的脸猛的靠近夏至，几乎与夏至面贴面。
两人的双眼如此贴近，夏至从眼前的“约翰”接近兽类竖瞳的双眼中，看到了几乎满溢而出的疯狂与嗜血。
“这一家人是第一批，那个被我留着的小子，表情真是让人享受，你知道吗，我当着他的面撕开了他父亲的胸膛，然后挖出了心脏。”
“作为甜品，我不得不承认，味道不错。”
约翰伸出舌头，表情夸张的舔了舔嘴唇，然后继续说道，
“他的母亲和妹妹，看着我杀人之后，精神直接崩溃了，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懂吗，虽然我没办法使用母体的毒素了，但是我的精神力对比普通人来说，依旧庞大到难以置信，所以我就对她们稍微施加了一些精神影响。
“哎，这结局可真是让人扼腕。”
约翰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随后又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我记得……你有一个妹妹？”
听到这句话的夏至，心脏微微一抽，原本剧烈挣扎着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约翰，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仇恨，愤怒，同情，自责……
一切的情绪都从夏至的眼中消失了，他看着约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知道吗，和那条大蛇比起来，你更加令人作呕。”
“而且，你的废话太多了。”
约翰面沉如水，夏至的反常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脸色大变，不再迟疑，迅速松开夏至，向后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一个上半身是约翰，下半身确实蛇躯的巨大虚影从约翰的身体里出现，并且直接扑向夏至。
巨大虚影扑过来的时候，夏至的脑袋产生强烈的刺痛感，像是被针刺入搅动一般。
夏至毫不怀疑，眼前的巨大虚影对他有着足以致命的威胁性。
精神干涉现实，这种力量已经超脱了凡俗，踏入了超凡。
“可是，晚了。”
夏至一动不动，他的身前，那本只能勉强看到框架的，由杂乱无序的线条组成的书，凭空出现。
他张开嘴，声音冰冷。
“我赐予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