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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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黄炬杖

    sat apr 18 17:05:26 cst 2015

    第二章 金黄炬杖:黑夜如同一个巨大的幕布,将这个失落的城市包裹了起来。黑夜又仿佛变成了无数的溪流,缓缓地渗透进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灯红酒绿的城市变成了许许多多的苍白的骨骼,凸显出这个世界的沉默。寒风和纵横交错的建筑结构,像一把把利刃,刺向街道上的每一个人,使得人们都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在辛德勒大道的另一端,是有名的“小巷城”。它因包庇了许许多多的黑帮在此地交易而臭名远扬。这时,几抹黑影在小巷前闪动,他们是木绸城著名黑帮板拖帮的手下。自从他们的前任老大杰克死于冲击者“水神”之手后,他们便全力通缉全城所有身披铠甲的人,这种残酷的大屠杀在木绸城黑帮史上还是极其罕见的一次。

    “范哥,给你。”人群里一个瘦小的蒙面男子对他身边的另一个人说道,说着将一个拖鞋形的袋子递给了他。

    “罢了吧刘海,等火拣哥回来后再做交易也不迟。但是订金,嗯哼,先给你!”

    范哥将一沓钱丢给了瘦小的刘海,这些花花绿绿的钱在阴暗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也使得周围的持枪同伙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笔交易快要完成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身影从高处的脚手架上跳了下来,就像一个煤球一样从柜子上跌落下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是一个人。当他全身的装甲纹路和图案,甚至是那金属色的装甲连接轴都暴露在月光之下时,站在前面的几个卫兵都认出了他:那是曾经与他们交战多年的木绸城不朽英雄―冲击者。不过,在那张已经被电脑终端处理过的虚拟脸庞后,却是一张年轻的、无知的脸。

    发动战争的是来势汹汹的板拖帮。他们的前锋先是向后面呼出冲击者来了的讯息,后来有几个动作慢的被冲击者手腕部的微缩隔热冲锋枪射死,其余的躲到了小巷两旁的铁箱后。好不容易射出了精准的一发子弹,子弹却又被冲击者的震动防弹装甲震碎。

    见大半些人被干掉了后,包括范哥、刘海在内的其他人四散奔逃,冲击者则启动火箭喷射器追了上去。

    在小巷与克鲁斯路互相垂直的地方停着三辆黑色的祖祖玛,几个板拖帮的成员匆匆忙忙地坐进了它们。在第一辆车的司机与副驾驶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车队便向克鲁斯路的尽头开去。一道火光划过天际,重重地落在第一辆车的前面,吓得司机急忙向后倒去,可是

    车尾却别住了第二辆车的车头,三辆车拥堵在了十字路口。冲击者挨个向三辆车内投放催眠毒气罐,随后揪出了团队里最有权威的火拣,问他:“火拣,你的这批货是从哪进来的?‘宝藏’又在哪里?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我就把你的嘴撕开。”

    “哼哼,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不过我自己准备了一封吊丧信。”语毕,火拣把一个胶囊似的东西咬碎,咽下一口唾沫后便死去了。

    冲击者站起身来,望着远处闪烁着的警灯。十年前的这一天,鬼探和他的两个好朋友站在泰国的一栋别墅前,望着同样迷离的灯光深思着。他再次启动鱼鳞状的火箭喷射器,向朦胧的黑夜深渊飞去,留下了一条深红色的尾迹。

    奥尼沃睁开惺忪的双眼,透过长长的耷拉下来的眼睫毛向朦胧的远方望去。他想要忘却眼病给他带来的疼痛,但是他还是禁不住痛楚而躺回坚硬的牢房的石床上。

    他默默数着牢房石壁上滴落下来的水滴,寒冷就像刚刚从北极的超级大冰箱里取出来的刀片一样切割着他的骨骼,使他不得不在铺着稻草的地上翻滚着。

    站在门口的警卫见他对发生的一切感到很奇怪,便走过来解释到:“17号犯人,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但是我真的想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警卫队的人把你送来时我负责看管你,他们说你偷了金字塔里的一些文物,并炸毁了那些塔。你已经睡了26个小时了,我真不知道你吃了什么药。要是我也能买到那药,就能美美睡上那么一天。”

    奥尼沃用手挡住从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想要接受事实。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自己为何会睡了那么长时间,直到他在手腕处发现一个黄金十字架图案,似乎是印上去的。之所以不是烙上去的,是因为如果是烙上去的,印迹周围也会被烧黑的,但是这个却没有。奥尼沃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印上去的。不过,他发现了一点:手镯不见了。

    “伙计,你知道你偷的那些文物值多少吗?值300亿德本!就一个拉他老婆的首饰就够1000万德本了,再加上那些金粉、金币、金砖…你可真是个盗窃专业户啊!”警卫又说。

    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除了睡觉和方便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奥尼沃边听边躺回坚硬的石床上,就在这个阴森的地方,两个不同层次的人完成了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对话。而这样的对话,却是奥尼沃最厌烦的一种。不知是怎么回事,这种对话还是没有的好。

    就在奥尼沃准备入睡的时候,一种就像上次晕厥时的疼痛再次袭来,并聚集在他的手腕处。顷刻,一个飞速旋转着的金黄色的光环出现在了印记上,并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纯金的手镯紧紧的箍在奥尼沃的手腕上。

    门外的守卫见到这个情景赶忙拔枪,借助铁杆间的间隙向手镯开枪。可是子弹一接近手镯,便被它的高温气体所蒸发。

    几秒钟后,奥尼沃的全身被黄金所覆盖。但是这种黄金不是一块一块的,而是以手镯为中心辐射的黄金膜。这样看上去,奥尼沃就像一个粗糙的用黄金做成的人偶。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引起了看守其他犯人的狱警的注意。当他们向牢房注意去看时,他们都被牢房里的这个“小太阳”刺激了双眼。就在他们揉眼的时候,身躯表面开始变得光滑的奥尼沃站起身来,举起手里同样是一把金黄色的巨杖,向门口的狱警开火。激光一接触狱警身体,狱警整个人就蒸发了。借着屋外烟雾弥漫,奥尼沃便射穿了牢房门,逃了出去。

    下至二楼时,几个狱警发现了正要窜逃的奥尼沃,便猛烈向他开火。奥尼沃当然也不退缩:他的金衣挡住了子弹,而他也借此机会,一连打死了七、八个盲目的狱警。

    走到大门口时,奥尼沃身上的今衣也消失了。只不过那个巨杖还留在他的手里,而且纹路也变得更加细致精密。就像上次在陵墓里发现手镯时那样,是好奇心驱使着奥尼沃,让他仔细地观察着巨杖,过了好长时间才记起要离开现场。

    太阳已到了正午线(详情请见《鬼探》第一季第三集最后一个谜题答案),白白的云朵反射着耀眼的金光。春天的风运送着温暖的气流,让人感觉像抱着一个大大的棉花枕头在舒睡。监狱的外面是一条热闹的集市巷,人挤人车挤车,互不相让。冷漠帅气的奥尼沃穿梭在叫喊声中,就像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但更可以说是稚童了。他随手拿起一件皮夹克披在了身上,在检查权杖是否受到损伤后,奥尼沃便将它揣进了口袋里,随后便是一阵冷笑。这种冷笑就像是在讲完一个十分伤害人的冷笑话后的笑,也像是对某种犯罪的一种预示,但真正的答案还是在奥尼沃能够理解的范畴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启示还是来源于自己本身的存在意义。

    从此,奥尼沃“手镯”踏上了真正的犯罪之路,这也是他生涯里的重要里程碑。这次越狱事件只是一个小问题,而他成为冲击者的大敌,也只是时间问题。(2010年6月12日,埃及 开罗)

    大庄园沉浸在明媚的阳光中,与遥远山脉上的绿茸茸的白桦林簇拥在一起,拥抱着私人多蒂湖的清澈水面。阳光照射进宽阔的客厅,灰尘在空气中自由的腾飞。柔软的波斯地毯绵延到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餐具和烛台的长长的餐桌。波斯地毯上的毛绒就像中国西藏的一个个皑皑雪峰,上面虽然停留着大大小小的灰尘,但是用宏观去看,这还能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卡尔无趣地翻动着自己的早餐,碾得牛排稀巴烂。清晨的阳光照耀着美国特有的西部牛仔酱汁,反射出的金光荡漾在宽大的液晶电视屏上。昨晚的新闻再次播报,电视上花花绿绿的画面映照在一杯牛奶的表面:乔治端着菜走了过来。除了放在金黄色碟子里的几块曲奇外,其它的内容就像多年前那位护士手里的食物一样。但现在,乔治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他从浇着巧克力酱的面包片上撕下一块,又在上面抹上了点黄油,递给了卡尔。“哥,你最近几天对肉过敏,我劝你吃点儿小麦产物吧!何况我给你热了一小会儿。”

    卡尔仍然在翻动着食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他看见的只有黄瓜片和牛肉,这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头绪。他瞥了一眼蓬松的面包,说:“我记得咱们家的面包机已经坏了,而且…‘木桩’公司前几天破产了,我们又要赔钱了。”

    乔治思索了一会儿,摆摆手说:“没关系的,还有‘蜘蛛网’公司和‘泰国辣妞’公司给我们支撑着,他们会帮我们在料理界上扳回一城的。”他又举起右手说,“还有,我必须要告诉你,以后家里的微波炉再坏的话,就用这个‘微波炉’。”

    卡尔盯着看乔治几秒钟,问道:“你既然有像我一样的超能力,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去做超级英雄呢?”

    “吼吼,你是会冲击波的钢铁侠,我呢,就是一个爱做冰激凌的火堆!我还是做个普通人,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去帮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乔治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卡尔,而是斜视着自己的膝盖,似乎是在想不让哥哥替自己为这件事而感到失望。

    沉默良久,卡尔将电视调到了4频道,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正在播数洞球(当今流行的一种益智体育项目,改编自台球,通过计算球洞的公式环来将相应的数球打到存在公式结果除以2的数字的球洞,打进正确球洞并用时最短者胜)的实况转播比赛。可是没想到,4频道现在正在转播环球电视台的新闻。没办法,卡尔只好一边吞食着无味的食物,一边看无聊的新闻。

    这时,电视台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昨日,埃及开罗市郊的一家监狱发生越狱事件,上个月盗窃金字塔文物的连环大盗奥尼沃. 卡普森出逃。据狱警报告称,奥尼沃出逃时曾持有高危武器,请市民注意安全。现在发布紧急通缉令:奥尼沃. 卡普森 男 28岁 身材强壮,身着茶绿色上衣,牛仔裤,双手各一个纯金手镯。目前他可能正在前往美国的路上,请海关注意此人的外貌特征,谢谢!

    看完此新闻,卡尔仍然翻动着食物。这时,他发现了一个肉丁,他便将这块大肥肉塞进了嘴里。软软的肥肉像果冻一样在牙齿间抖动,被撕开的裂缝里溢出金黄色酱汁,遇到阳光后散发出灿烂的耀眼的金光。卡尔现在没有想什么,他只是想腾出一个地方让自己去想更重要的东西,例如:去公司视察。但是他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一个惊慌而担心的人。

    乔治望着面无表情的卡尔,问道:“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他?哈哈,我连持枪的恐怖分子都杀过,还怕他一个小偷?他的高危武器不就是一对破手镯吗,他还没打我我就把它给劈了!何况他备不住还不来美国呢!就算来了他也找不着我!”卡尔含着食物答道。

    “那公民安全了?”乔治歪着头问。

    “公民安全?等他来了我再保护公民也不迟啊!如果我主动去找人家,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毙了,这也太不好了吧!”说完,卡尔将叉子丢进餐盘,一摆手便转身离去了。

    乔治望着卡尔高大的背影,心里一直在对他的真正面目做着想象。他不知道自己和哥哥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这也轮不到他去想。

    高大的门廊向天空延伸着,洁白的石柱构成了别样的欧洲风情。遮天蔽日的亭子上雕刻着天使、神仙的图案,让你感到仿佛是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地面是由大理石铺成的,它们是利用古代中国榫卯技术精密结合起来的,上面的鱼星斑点让你感觉好像是在太空里漫步。

    两旁的石坡通向大花园,喷泉就在正对着大门的不远处。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着它,清澈的泉水消除了夏日的炎热。一股股水流从高处的石柱上倾泻而下,通过蔚蓝色石砖间的缝隙,流向地下水总线。

    上身穿着一件t恤衫的卡尔,招呼一辆兰博基尼过来,让它把自己送到公司去。司机是一个大高个,和卡尔在扁平的车身里显得很拥挤。在风驰电掣地穿过大街小巷后,又扁又黑的车子停在了一栋球形建筑前。还是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也有一座喷泉。但是这座喷泉并不是通过石柱喷射水流,而是通过现代化的不锈钢水管喷水。球形建筑的后面是一个风帆型建筑,那是分公司。强尼科技研发集团致力于研究开发科学研究设施,是一个世界集团。他们曾经为长岛研制过离子加速器,还为联合国开发了制核系统。但如今,公司由于大面积丧失客户,而使业绩直线下滑,这也是卡尔来视察的原因。

    一对保镖在门口迎接卡尔,随后直接带他上了楼。董事会将在“钟摆”办公室里举行,长长的黑色会议桌延伸到落地窗前,现在屋内还空无一人。

    卡尔整理一下衣襟后,坐在了正对着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自顾自地玩起了掌上电脑,卡尔的掌上电脑是普通掌上电脑功能的十倍。

    这时,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疲惫不堪。卡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其中一个那皱皱巴巴的西装,又瞥了一眼他们的黑眼圈,自己很快便意识到了公司的危机。

    全员坐齐后,副董事长站起身来轻轻地说道:“总裁先生,我想您现在一定也意识到了公司的危机。去年,我们刚刚招徕一位伊拉克的大客户,他愿意订购十架核聚变发动机的单边侦察机。但如今我们失去了信任,产品投诉接踵而至。但现在,我们面临着大规模丧失客户的危险,公司倒闭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们自有一套解决方案,那就是错在哪里就弥补哪里,在产品出厂时要对它进行严格检查,漏洞产品一律库存。总裁先生,您觉得我的方案可行吗?”他这样俯下身子。

    “嗯,方丹先生,你的想法令我震惊。看来我把你调到参谋部是对的呀!可是,你没有看到更远方,因为你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若检测人员本身就是一个漏洞的话,检测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严格检查上岗的检查人员,并由一个董事会成员管理一个检查部。而在上述货物遭到投诉的检测工程中,全部检测人员都予以开除。方丹先生,请你按照我的指示,从今天起,正式实施这条规定,并严格督促参与人员。散会!”卡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玩着手里的钢制铅笔,身体斜靠在椅背上,双腿在会桌旁舒服地伸展开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是这也招来了董事会一些元老成员的异样目光。

    踱步在白色的走廊里,卡尔想起了儿时的一些画面。当年,他总是问父亲:“为什么整个公司都被设计成黑白灰的颜色?”可能是当时自己对古典复古或是冷漠理解的太少,所以才会感觉这种典雅的风格很傻。而父亲只回答了一个字:“默。”而正是因为这个“默”字,卡尔当时才对这种特别的颜色感兴趣。于是后来,这幢建筑被正式命名为“强尼和默”大楼。

    这时,方丹走了过来。“总裁先生,你对我刚才的方案有何评价呢?”

    “是呀,你的思想在所有职工里是最特别的一个,总是走在思考问题的最前沿。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根本问题’,你还是缺了一点。希望你能在最值问题上深思一些。”卡尔凝视着落地窗外的大都市俯瞰景,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不过在您讲的问题上,确实有一些人做的不太好,希望您能多宽容一些……”方丹微笑着说道,但是却被卡尔打断了:“什么,快带我去见一见!”卡尔显得很焦急。

    完全透明的电梯在复杂的机械设备间穿梭着,但是却能像梭子一样拉出细微的白光来。降至地下一层的防辐射层仓库,一行人便焦急地穿越了大半个仓库,在高高耸立着的黄色货架间若隐若现。仓库有三层楼那么高,土灰色的大包裹填满了空空的货架,就像几个月前卡尔以冲击者的身份在辛德勒大街治理犯罪时的景像,但那是被人的本性填满的。

    一道昏暗的灯光在三个紧张的小工的脸上跳动着,照亮了他们脸上的疙瘩和疤痕。当卡尔找到他们时,他们紧握的手里已变得的湿漉漉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站在这干嘛?”卡尔指着三人问道,但他看着的却是气喘吁吁的方丹。

    “总裁先生,今天上午提货的时候,客户要的是三个防辐射层,他们三个人却忘记了一个漏洞产品。质量报告都上交给相关部门了,货物现在也到拉脱维尔港了。如果您认为还来得及,三个法院六个律师够解决这件事的了……”方丹低着头说。这种忏悔的行为在他的工作生活中十分常见。

    “什么时候开庭?客户是谁?一会儿到办公室里再回答我,你把这些人带到登记处做个开除登记,让我再也别见到他们了!”卡尔一转身甩手,拉拉衣襟想显得自己很从容淡定,跑着回去了。

    卡尔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罗布泊大道的全貌。当然,这间办公室也被打扮成灰暗的颜色。方丹显得有些担心,她紧张地坐在灰色的沙发上,似乎在等待着老板的批评。可没想卡尔却说:“这不怪你方丹,这都是那些小职工的通病。谁也没让他们‘养马’和‘养老虎’的。我想我们以后要在大门上贴个红色标识:请全体员工禁止携带‘马’和‘老虎’!”

    “我不知道,这可能会使一些员工产生反感,一些人看到这些标识后业绩也会下滑,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处。但是我可以告诉您,开庭时间为7月6日上午11时至13时,地点是格瑞尔商业大法庭,客户是一个狗屁的权威学术人士,还是个花花公子呢!他购买的是x101式太阳风暴电子中子隔离网,造价110万美元,如果真的检测出漏洞来,咱们就赔大发了!”方丹将两手一摊,显得自己也没有办法。卡尔在窗前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

    突然,来自街道上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火光冲天,升腾的火焰像一朵巨大的火之花,娇弱地向空中生长着。

    爆炸结束后,几道金光从路上掠过,最终汇集成一束完整的激光扫射着停泊在街道两旁的汽车。接二连三的爆炸震得本来就是球形建筑的公司大楼摇来晃去,看上去马上就要倒塌,员工们像无头苍蝇似的陆陆续续地跑出了公司。

    卡尔顺着激光的光亮向发射源望去,那是一个身材强壮、身披金衣的高大黑人男子。虽然鸟瞰下去是看不清他衣服的图案的,但卡尔知道,他满身的金子已经亮得自己睁不开眼了。

    随人流跑到大街上时,卡尔停在一个小摊前,远远望着那个男子。此时他手里正握着一个拐杖似的金黄色炬杖,将他指向一个被他搂在怀里的年轻女孩,嘴里还时不时的喊着什么。

    逆大流儿躲进一条小巷后,卡尔见左右无人,轻轻拉到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手表的秒针的针头就立刻弹出一块人大的气囊外衣。将它的一半套在下半身的时候,迅速分解成无数质子大小的雷达,同时发出一个神秘的信号后,几块纳米材料制的铠甲从外衣的缝隙间弹射出来,紧紧附着在气囊表面。气囊的其余气体逐渐排出,铠甲覆盖了卡尔的双腿。卡尔将一个拉伸牵引装置提到腹部,时针又迅速变形成无数小机器鸟,它们紧紧附着在卡尔的后背上,从里面弹射出一种胶质外壳,将其余的钢板粘连在一起。而卡尔的头盔,是由手表的每一个数字下面的引力波天线召唤而来的。头盔呈铁球状,碳纤维拉伸后呈兜状,固定住头部的巨环是藏有计算机的设备,它也是经过碳纤维防护的。计算带下面的三个孔洞是触发数据层面的,数据层面呈青色,使用者从内看可以获得装甲的所有数据,从外看却是一款防面部识别的软件,它通过合成部分美国人的面部特征来制造一个虚拟的脸庞,模糊使用者的身份,是一种很好的伪装技术。

    变身成冲击者后,卡尔便飞奔向劫持地点,他在小巷间奔来跑去的,就像一抹若隐若现的灰影。

    冲进弥漫着硝烟的火场,冲击者怔住了:一辆辆烧毁了的汽车残骸,像在一场大灾难中的死去的人的骨骸一样,做出痛苦的表情和动作,瘫软在地上,任凭泥土渗透进自己的身体。

    忽然,男子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惊讶的冲击者时,愤怒地咆哮道:“嘿,你是谁,闲人快点给我滚!”

    “哼哼,还问我是谁,我是冲击者!快点交出那个女孩,不然我就让你感受一下身体被切成两半的感觉!”冲击者毫不惧怕地回答道。

    “呦,你还跟我杠上了。既然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男子拔出了巨杖,将它变成了一把同样是金子做成的长矛,长矛的一端也出现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光环。

    这时,冲击者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的头上戴着一顶u型的金色帽子,身披一个丝质黄色斗篷,上衣是一个网格状的五彩衬衫,短裤也同样是金黄色的。这样古怪的装扮可能只有古埃及人才有吧,而埃及最近的唯一一个罪犯也是…“奥尼沃!”冲击者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正是手镯!

    还没等冲击者反应过来,几个光环便从远处飞来,套在了冲击者身上,迅速变成坚硬的金属卡住了他,动弹不得。就在手镯过来准备享受这顿“大餐”的时候,冲击者偷偷地释放了冲击波,高危量子将金属融化了,冲击者再次逃脱了。手镯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举起矛便刺,但却被冲击者一手拨开了。冲击者想要把矛打断,抬起手向他射去。可不想他的矛是以能量形式存在的,高温把子弹溶解掉了。冲击者挥起拳头向他打去,手镯却又将矛变成了戟,抡起长戟向冲击者砍去。冲击者揪住他,用脚猛踢他的腰,但手镯却从他的胯下钻了过去,用戟猛刺他的后背,冲击者疼得趴在了地上。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手镯已经将脚蹬在了他的后背上,冲击者抓住他的脚用力将他甩了出去。

    “嗡~嗡~嗡”警车的灯光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投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光晕。冲击者再次射击,将两发铅球送进了手镯的身体里。因为手镯的身体表面有一层玉膜,子弹只划破了点皮,但手镯还是因为打得过于疲惫而晕了过去。

    战后,警方带走了手镯,但马上就要虚脱的冲击者还在担心一件事:被劫持的女孩。这时,三个闪动的人影在火阵中若隐若现,他们娇小的身影似乎马上就要被热浪冲破。不过冲击者还是认出了她们―两个警察和那个女孩。女孩似乎是一个东方人,长得很文雅,虽然两眼哭得通红,但还是掩饰不住她的美丽。两名警官搀扶着她,垂着头,嘴里嘀咕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慰她。

    一行人走进后,冲击者慰问道:“她没事吧?”

    两名警官警惕地抬起了头:“嘿,你是谁?!”

    “记住,我是这个城市永远的一景―冲击者。”冲击者坚定地说道。

    “是的,她只是受了点惊吓。”两名警官轻声回答。

    “噢,那就好。一定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家噢!”语毕,冲击者再次启动火箭喷射器,向一颗微小的火星冲向天际,消失在了遥远的天边。

    回到庄园后,卡尔一卸下装甲倒在沙发上便睡着了。一个菲佣走过来,为他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正好,乔治也放学回家了。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懒惰的哥哥,随后放下书包进屋玩起了游戏。

    半小时过去了,金色的霞光照射在他微微蠕动的脸庞上,他也因一天的逝去而苏醒。

    伸了一个懒腰后,卡尔像在熟睡时就已经发现了似的灌下了整杯咖啡,随后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仓库。

    “苏苏沃上校,我军已攻下敌方火力点,请下达进一步指令。”乔治正在玩他的最爱―《使命召唤》。就在他准备攻下敌方一个堡垒的时候,莫名而至地敲打声骚扰了他,使得自己不小心退出了游戏。

    “我x!这是怎么回事?!”乔治抱怨道。他将电脑一推,躺在了椅子上。不过,他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去探寻那声音的来源。

    推开沉重的铁门,在走过一段旋梯,乔治便来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炼铁仓库。在这里陈设着自1873年以来谢奈尔家族打造的十余套装甲。从“铁骑士”到“螳螂猎手”,从“火鸫”到“电麾讴歌”, 谢奈尔家族一直在向世界证明着他们的实力。而放浪之子卡尔正站在他的装甲前修理着仪器,一会将没用的零件丢在一旁,一会随手抄起一件工具敲敲打打,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哥。”乔治轻声地说道,似乎是不想打扰他的工作,“我想加入你的战队。”

    顷刻,光亮占据了一切。这不是破晓时分的迷蒙,而是突然而至的恐慌。可能是因为带了很长时间的面罩,奥尼沃对光亮十分敏感,于是他只好眯着眼走下了车。

    当他完全适应光亮时,他发现自己之前乘坐的并不是警车,而是一辆蓝白相间的面包车。而自己面前的也并非是警局,而是一幢类似于洛杉矶中央储蓄银行的高大建筑,而自己正处在它六层宽阔的天台上。一帮穿着西装的男子把他挟进了一个会议室,一楼停车场里的一辆福特里的鸭舌帽男子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掏出了一把手枪:“二号目标进入一号廊,进行一次紫外线渲染。”

    “这帮狗x的,他们竟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这种罪犯是属于政府的,他们居然私自保护,还有五二之别吗?!”对讲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突然,一发子弹射进了鸭舌帽男子的头颅里,鲜血喷溅在肮脏的车窗上,形成了一团模糊的油印。

    过了一会,几个狙击手沿着砖墙进了一间小房子,走了一段楼梯后进了之前的那间会议室,而保护奥尼沃的小分队也来到了这里。

    “目标干掉了吗?”一个声音从二楼走廊传来。随后,一个身披红袍、手拿高脚杯的秃头男子走下旋梯,一脸冷笑地走到了会议桌前,“他的生死牵乎计划的成败。”

    “是的大人,目标已在渲染前干掉。”为首的人说道。

    这个神秘的大人转过身,凝神望着宁静的窗外:“奥尼沃先生,你知道吗,天上有三架‘逆火’在保护着您,只要有联邦的人靠近大楼,图―m22会立即投下精准的一发炮弹。”

    “你是谁?我在哪里?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奥尼沃咬着下嘴唇问道。

    “无限罪恶协会。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以来的梦想。从那一天起,我便一直梦想着把世界上所有犯罪精英集结起来,组建一个犯罪协会。我有足够资金:我父亲是个亿万富翁,我姐姐是委内瑞拉国务卿,于是我父亲给我承办了一个公司,这就是现实。而我,在下格里高利.爱因斯坦,两个历史人物的结合,多精妙啊!”格里高利像演讲似的一直滔滔不绝地说道。

    “那你说的这个协会,又是什么样的规模呢?”奥尼沃问道。

    “无限给你好处:出让我在莱克星顿州的豪宅一所,作为协会的基地;每完成一次任务,我都会给每个人高达二十万美元的报酬,而且我还会给你们每人制定一个战略目标。”格里高利轻声说道。

    “那么。”奥尼沃踌躇着说道,“我加入你的协会。不过,请你告诉我,你的眼罩又是怎么回事?”

    格里高利惊愕地回过头,用震惊的目光望着他。不过他很快变得淡定,从容地说道:“这,还要引出一段故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