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行动前
玛蒂尔达重新回来后最直接的变化就是食物的水准直线上升，这一点所有人都深有体会。玛蒂尔达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烤鸡、乳酪薄饼、熏肉酸豆与梨，哪怕章维的味觉再吃顿也感觉到了明显的差别。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饭量比之前几天明显提升。
吃饱之后，汉娜打着饱嗝赞叹了一句：“玛蒂尔达，你回来真好。”她一句话没提海伦糟糕的厨艺，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海伦立刻黑了脸。
她放下餐具，木然的起身：“我去联络我的朋友。”
等她离开之后，约尔金立刻教训起了汉娜：“汉娜，你不该这么直接，这样会伤到海伦。”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啊。”汉娜一脸无辜。
“但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的错，我以后尽量不说话。”
饭后各自散去，章维休息了片刻，起身找到约尔金学习语言。他的出发点很简单，总不能当一个被人骂了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傻瓜吧？
约尔金是一名历史学家，同样是一位出色的语言学家。除了母语德曼语，他还会诺斯卡语、巴托尼亚语、艾斯塔利亚语、缇利尔语、奥比翁语，甚至还会简单的说一些东大陆的震旦语。于是他从发音开始，教授章维德曼语。
两个小时后，海伦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陌生人，她朝着章维使了个眼色，于是章维不得不结束自己的语言学习。
因为语言障碍，所以汉娜必须在场，于是几个人围坐在会客厅里，女仆玛蒂尔达准备好了下午茶后，海伦正式为彼此介绍。
她看向一个消瘦的金发男人：“比尔·格罗斯，奥比翁的冒险者；”
比尔·格罗斯扬了扬礼帽，用充满奥比翁味儿的德曼语打着招呼：“先生们、小姐们，请叫我比尔。”他的语态与神色都充满了轻佻，却不惹人厌烦。
海伦又看向身子壮实的一个男人：“延斯·海曼，德曼陆军退役上尉；”
延斯·海曼冲着所有人点头致意，神态刻板，坐姿标准，有着浓重的军事化色彩。
海伦最后看向章维：“维克，心灵系魔法师，枪法很出色。他的嗓子有些发炎，所以不方便说话。”
章维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比尔看了眼章维：“哈，又一个魔法师，所以你的特长是……”
“心灵感应。”海伦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可以和特定的人之间进行心灵感应。”
“哦，很有趣的魔法。”比尔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很好，大家已经认识了，这就是参加此次行动的全部人选。”
延斯皱起了眉头，比尔立刻叫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海伦平静的说。
“就我们四个，对付四十名持枪匪徒，还有个战斗魔法师？你一定是疯了！”
“你可以不参加。”
“我的确不想参加，但我之前花掉了20郎克线人费怎么办？”
“行动结束后，我们会从收益里拿出这笔钱算作你的补偿。”
“光明在上，你这个疯子，你居然认定一定会成功！”
“为什么不？”海伦缓缓抽出刺剑，那刺剑在她手中好似灵蛇一样盘旋舞动：“只要攻击发起的足够突然，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消灭大批的匪徒，剩下的杂碎你们对付，托马斯·伯格曼交给我来对付。”
“中级魔法师？”比尔有些不太确定。
海伦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继续说：“另外，维克先生的枪法很好，他有一把特制的步枪，可以在两百码外连续开火并且命中目标。他一个人，最少顶得上五名出色的枪手。”
章维比划出左手的四根手指，旁边的汉娜立刻说：“四百码，再远一些也没问题。”
德曼的码是初代皇帝制定的，约等于成年人的一步距离，大概在75厘米左右。而章维曾经在四百米的距离上用ar15练习过固定靶射击，并且他的背包里还有另外一套瞄准镜，可以帮助在他更远的距离上瞄准。
延斯突然说：“连续开火？每分钟多少发？”
所谓的分钟只是泽曼时间单位的转译，大概比章维熟悉的时间多上那么一点点。
汉娜立刻转译：“七百发。”
“什么？”比尔被吓了一跳，他觉得小姑娘一定多加了一个零。泽曼大部分国家装备的都是后装、线膛、单发填装、使用金属定装弹的步枪，需要先打开弹仓的同时上膛，填装一枚子弹，关闭弹仓，瞄准，开火。所以训练中一名士兵每分钟能打出6到7发子弹就算合格了，打10发就算快枪手。当然，带弹仓步枪已经研究了出来，只是还没有大规模普及。
汉娜补充说：“理论射速七百发每分钟，半自动模式，每分钟一百二十发。”
“我以个人信誉担保，他说的都是真的。”海伦在一旁说。
“我的老天。”比尔已经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不停的在心房画螺旋。
“如果是这样，我没问题了。”延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嘿延斯！你怎么连这种鬼话都信？”比尔大声叫道。
延斯耸耸肩：“事实上我也有一支新式步枪，我试过了，一分钟可以打15发。而我在国防部的朋友说过，他们正在研制一种每分钟300发的新枪。”
比尔摸着自己漂亮的两撇小胡子，沉思了片刻，说：“我一定是疯了……好吧，算我一个。不过先说清楚，如果情况不对，我肯定第一时间撤离。”
“很好，”海伦放下茶杯，将一卷地图展开，平铺在桌面上。那地图是印刷制品，上面又用红色的墨水笔标注了一些圆圈与文字。最奇妙的是，章维看到了类似等高线的东西。
“托马斯·伯格曼躲在这一片山区里，这里是鹰嘴峰，地势险峻，隔着一条山涧就是托马斯·伯格曼落脚的地方。想要进攻托马斯的老巢，就必须跨过这座桥。鹰嘴峰上长期布置了5名巡逻的匪徒，桥上还有两名匪徒把守，托马斯把老巢改造成了堡垒，所以我们最好悄悄将这7个匪徒干掉，过了桥再跟匪徒正面交锋。”
汉娜突然说：“呃，维克问，山区里的植被茂盛吗？”
海伦看向比尔，后者耸了耸肩：“现在是春天，所以应该有很多植物。”
“好的，维克没问题了。”
海伦继续说：“我的计划是，悄悄解决七名匪徒，过了桥之后维克、延斯占领制高点，提供过火力支援；我跟比尔负责冲锋，我搞到了一些炸药，相信会给那些匪徒一个惊喜。”
“等等，为什么冲锋的是我？”比尔立刻跳出来反对：“我也可以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你有步枪吗？”海伦问。
“呃……我可以用延斯的。”
“做梦，我绝不会把自己的枪交给别人使用。”延斯低沉着声音说。
“你的枪法有维克或者延斯准吗？”海伦又问。
“我……”比尔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能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见鬼！”
海伦收起地图，环视一圈：“计划就是这样，谁还有问题？”
没人出声，于是海伦说：“很好，现在可以解散了，明早在霍格思村集合。”
延斯保持着军人应有的作风，冲着所有人点点头，沉默着转身离开。比尔倒是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丢下一句‘我真是疯了’也走了。
章维起身上楼，他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比如给自己的ar-15更换出厂自带的6倍光学瞄准镜。再比如将那件破麻袋一样的兜帽收起来，留着在山区里改装成吉利服。与此同时，汉娜与海伦爆发了新一轮的争吵。
“你也要去？”海伦很诧异。
汉娜点点头，理所应当的说：“如果我不跟着，那你们怎么跟维克沟通？”
“不行！绝对不行！”海伦语气决绝：“我们是去与匪徒战斗，不是郊游。”
“我知道，”小姑娘极其认真的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这几个月都是你跟约尔金在为我忙前忙后，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我不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你要去战斗，我总算能帮上忙了。我能帮维克说话，我自己也是一名魔法师。所以我必须跟着。”
海伦语气放柔缓，双手抱住汉娜的肩膀：“听着汉娜，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不，我已经不小了。17岁！奥比翁的安娜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当上女王，并且指挥了与艾斯塔利亚的海战。海伦，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总要学会长大，不可能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所以这一次你别想甩开我！”说完，小姑娘丢下发愣的海伦，急匆匆的上了楼。
看着汉娜的背影，海伦目光复杂。约尔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海伦身后，低声说：“她说的没错，雏鸟总要学会离巢。”
海伦惊奇的回头说：“你也觉得她说的对？”
约尔金没回答，耸了耸肩，转而说：“海伦，有时候你把汉娜保护的太严密了。一直躲在温室里，可当不好女王。”
吃饱之后，汉娜打着饱嗝赞叹了一句：“玛蒂尔达，你回来真好。”她一句话没提海伦糟糕的厨艺，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海伦立刻黑了脸。
她放下餐具，木然的起身：“我去联络我的朋友。”
等她离开之后，约尔金立刻教训起了汉娜：“汉娜，你不该这么直接，这样会伤到海伦。”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啊。”汉娜一脸无辜。
“但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的错，我以后尽量不说话。”
饭后各自散去，章维休息了片刻，起身找到约尔金学习语言。他的出发点很简单，总不能当一个被人骂了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傻瓜吧？
约尔金是一名历史学家，同样是一位出色的语言学家。除了母语德曼语，他还会诺斯卡语、巴托尼亚语、艾斯塔利亚语、缇利尔语、奥比翁语，甚至还会简单的说一些东大陆的震旦语。于是他从发音开始，教授章维德曼语。
两个小时后，海伦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陌生人，她朝着章维使了个眼色，于是章维不得不结束自己的语言学习。
因为语言障碍，所以汉娜必须在场，于是几个人围坐在会客厅里，女仆玛蒂尔达准备好了下午茶后，海伦正式为彼此介绍。
她看向一个消瘦的金发男人：“比尔·格罗斯，奥比翁的冒险者；”
比尔·格罗斯扬了扬礼帽，用充满奥比翁味儿的德曼语打着招呼：“先生们、小姐们，请叫我比尔。”他的语态与神色都充满了轻佻，却不惹人厌烦。
海伦又看向身子壮实的一个男人：“延斯·海曼，德曼陆军退役上尉；”
延斯·海曼冲着所有人点头致意，神态刻板，坐姿标准，有着浓重的军事化色彩。
海伦最后看向章维：“维克，心灵系魔法师，枪法很出色。他的嗓子有些发炎，所以不方便说话。”
章维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比尔看了眼章维：“哈，又一个魔法师，所以你的特长是……”
“心灵感应。”海伦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可以和特定的人之间进行心灵感应。”
“哦，很有趣的魔法。”比尔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很好，大家已经认识了，这就是参加此次行动的全部人选。”
延斯皱起了眉头，比尔立刻叫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海伦平静的说。
“就我们四个，对付四十名持枪匪徒，还有个战斗魔法师？你一定是疯了！”
“你可以不参加。”
“我的确不想参加，但我之前花掉了20郎克线人费怎么办？”
“行动结束后，我们会从收益里拿出这笔钱算作你的补偿。”
“光明在上，你这个疯子，你居然认定一定会成功！”
“为什么不？”海伦缓缓抽出刺剑，那刺剑在她手中好似灵蛇一样盘旋舞动：“只要攻击发起的足够突然，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消灭大批的匪徒，剩下的杂碎你们对付，托马斯·伯格曼交给我来对付。”
“中级魔法师？”比尔有些不太确定。
海伦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继续说：“另外，维克先生的枪法很好，他有一把特制的步枪，可以在两百码外连续开火并且命中目标。他一个人，最少顶得上五名出色的枪手。”
章维比划出左手的四根手指，旁边的汉娜立刻说：“四百码，再远一些也没问题。”
德曼的码是初代皇帝制定的，约等于成年人的一步距离，大概在75厘米左右。而章维曾经在四百米的距离上用ar15练习过固定靶射击，并且他的背包里还有另外一套瞄准镜，可以帮助在他更远的距离上瞄准。
延斯突然说：“连续开火？每分钟多少发？”
所谓的分钟只是泽曼时间单位的转译，大概比章维熟悉的时间多上那么一点点。
汉娜立刻转译：“七百发。”
“什么？”比尔被吓了一跳，他觉得小姑娘一定多加了一个零。泽曼大部分国家装备的都是后装、线膛、单发填装、使用金属定装弹的步枪，需要先打开弹仓的同时上膛，填装一枚子弹，关闭弹仓，瞄准，开火。所以训练中一名士兵每分钟能打出6到7发子弹就算合格了，打10发就算快枪手。当然，带弹仓步枪已经研究了出来，只是还没有大规模普及。
汉娜补充说：“理论射速七百发每分钟，半自动模式，每分钟一百二十发。”
“我以个人信誉担保，他说的都是真的。”海伦在一旁说。
“我的老天。”比尔已经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不停的在心房画螺旋。
“如果是这样，我没问题了。”延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嘿延斯！你怎么连这种鬼话都信？”比尔大声叫道。
延斯耸耸肩：“事实上我也有一支新式步枪，我试过了，一分钟可以打15发。而我在国防部的朋友说过，他们正在研制一种每分钟300发的新枪。”
比尔摸着自己漂亮的两撇小胡子，沉思了片刻，说：“我一定是疯了……好吧，算我一个。不过先说清楚，如果情况不对，我肯定第一时间撤离。”
“很好，”海伦放下茶杯，将一卷地图展开，平铺在桌面上。那地图是印刷制品，上面又用红色的墨水笔标注了一些圆圈与文字。最奇妙的是，章维看到了类似等高线的东西。
“托马斯·伯格曼躲在这一片山区里，这里是鹰嘴峰，地势险峻，隔着一条山涧就是托马斯·伯格曼落脚的地方。想要进攻托马斯的老巢，就必须跨过这座桥。鹰嘴峰上长期布置了5名巡逻的匪徒，桥上还有两名匪徒把守，托马斯把老巢改造成了堡垒，所以我们最好悄悄将这7个匪徒干掉，过了桥再跟匪徒正面交锋。”
汉娜突然说：“呃，维克问，山区里的植被茂盛吗？”
海伦看向比尔，后者耸了耸肩：“现在是春天，所以应该有很多植物。”
“好的，维克没问题了。”
海伦继续说：“我的计划是，悄悄解决七名匪徒，过了桥之后维克、延斯占领制高点，提供过火力支援；我跟比尔负责冲锋，我搞到了一些炸药，相信会给那些匪徒一个惊喜。”
“等等，为什么冲锋的是我？”比尔立刻跳出来反对：“我也可以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你有步枪吗？”海伦问。
“呃……我可以用延斯的。”
“做梦，我绝不会把自己的枪交给别人使用。”延斯低沉着声音说。
“你的枪法有维克或者延斯准吗？”海伦又问。
“我……”比尔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能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见鬼！”
海伦收起地图，环视一圈：“计划就是这样，谁还有问题？”
没人出声，于是海伦说：“很好，现在可以解散了，明早在霍格思村集合。”
延斯保持着军人应有的作风，冲着所有人点点头，沉默着转身离开。比尔倒是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丢下一句‘我真是疯了’也走了。
章维起身上楼，他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比如给自己的ar-15更换出厂自带的6倍光学瞄准镜。再比如将那件破麻袋一样的兜帽收起来，留着在山区里改装成吉利服。与此同时，汉娜与海伦爆发了新一轮的争吵。
“你也要去？”海伦很诧异。
汉娜点点头，理所应当的说：“如果我不跟着，那你们怎么跟维克沟通？”
“不行！绝对不行！”海伦语气决绝：“我们是去与匪徒战斗，不是郊游。”
“我知道，”小姑娘极其认真的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这几个月都是你跟约尔金在为我忙前忙后，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我不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你要去战斗，我总算能帮上忙了。我能帮维克说话，我自己也是一名魔法师。所以我必须跟着。”
海伦语气放柔缓，双手抱住汉娜的肩膀：“听着汉娜，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不，我已经不小了。17岁！奥比翁的安娜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当上女王，并且指挥了与艾斯塔利亚的海战。海伦，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总要学会长大，不可能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所以这一次你别想甩开我！”说完，小姑娘丢下发愣的海伦，急匆匆的上了楼。
看着汉娜的背影，海伦目光复杂。约尔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海伦身后，低声说：“她说的没错，雏鸟总要学会离巢。”
海伦惊奇的回头说：“你也觉得她说的对？”
约尔金没回答，耸了耸肩，转而说：“海伦，有时候你把汉娜保护的太严密了。一直躲在温室里，可当不好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