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回楼兰（2）
sun may 04 18:00:00 cst 2014
楼兰城 观星楼
“果然……又一个人来这里了。”随着霍雍的视线我总算是见到了千年之前来到楼兰的冰璃了。和现在的她比起来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冰璃英气十足。
呵呵，看来日后的那一战冰璃伤的很重要不然身上怎么会少了重要的护身器具？还会失忆了很久，修真之人闭关千年那都是很常见的事情，若是这样反而失去了记忆那才是怪事！
“……冰璃，原来你在这里啊。”
“啊，对不起，我没告诉你就来了这里……有事麽？”
“没事，只是忽然想知道你在哪里……怎麽，这几天你好像常一个人来这里。我一见你没在房里，便想妳大概又去了老地方。”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一人在思谒之间静坐，本也不用强要你陪着。只是……你这一阵子有何烦心之事麽？”
“不，我只是……想再多看这风景几眼而已。”
“……风景？”
“天动仪的降曜之仪……还剩多久完成？”
“嗯，降曜之仪最後的日曜分动，总共需要施为七七四十九天，如今已经完成了一半有余。怎麽了？”
“……那也就是说，再过二十来天……咱们在这世上的使命就结束了。”
“……是的。”
“……而这人世也将被黑蓝色的幽界所笼罩，在漆黑的永恒之夜之後，再也不会有清晨的日出，再也看不到这麽灿烂的晚霞了。一切……都会像我们所知道的幽界一般，只剩下沈寂的死灭而已……是麽？”
我能感受到此时霍雍心中的矛盾，也能看出冰璃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世界，可惜了……
“……冰璃，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没有想说什麽。我只是一直在想，即使是出于尊神的谕命，我们来到这个人世的使命……把人世化入无垠的幽荒之中……到底是不是对的？”
“……”
“和幽界全然不同的，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即使在这堪称与世隔绝的荒凉之地，也有着无数令人神驰的美。即使是城墙一角的小小野花，也散放着幽界中所找不到的生之明艳。”
“霍雍，我喜欢这个人世，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毁了它……”
“……剑使冰璃！妳胆敢怀疑尊神的谕命？蒙祂赐予生命与一半权能的我们，就是为了执行祂的命令而生的！尊神的意旨就是我们的全部，如果你被此世的虚像所惑而心生叛意，那麽我就在这里处决你也无妨！”
“……霍雍，你知道的，我自从被赐予魂命以来，一向就只听从你的号令，但那并非全然出于尊神的命令，而是因为……你的缘故。”
“如果你要为此处决我，不论何时我都心甘情愿引颈就戮，但在这之前，我只希望能听你的肺腑之言，我想知道这世上另一个命运和我相系的人，是否也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
“……别说了！”
呵呵，谁能够真的无情？！即使是霍雍也是心存爱意的吧，可惜了，此时的霍雍心里只有尊神的使命，个人感情什么的只能不断的被其压制。
“……然而，不论你最後的决定为何，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忘记我是你的剑使。霍雍，是你建造了九浑天动仪，只有你能藉由它把幽界重新唤回人世、完成降曜之仪，只有你能决定这个人世的命运。”
“你要依尊神之命让幽界重返人间也好，要违逆尊神的命令保护这个人世也好，我都会欣然跟随你到最後一刻，不论我们的最後会是如何……”
“……”
“……冰璃，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背叛尊神的。我们只是祂手中的人偶，既然祂能创造我们，就能轻易的毁了我们。依照尊神的意旨将幽垠带回这个世界，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宿命……”
“宿命……麽？”
“……是啊，宿命……冰璃，此时此刻，什麽都别再说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共度这所剩无多的时日，直到那我们也不愿见到的一刻来临……好麽？”
“嗯，我明白……我一切都听你的。”
“！！……小心！有对头来了。”
“……是谁？！”
“不愧是罗睺的祭使，这点隐身的小伎俩自是不足挂齿。早知两位有雅兴在此谈心，在下就不来打扰了。”
“……你用的是寄魂凭身之法，真身只怕还在百里之外罢。你本想藉昂昴之目前来勘查敌情，没想到却闯入我布的封界。既然都到了这里，就请阁下报上名来。”
“哈哈，霍祭使客气了。武英殿左侍殿逐鄠将军相胤便是。在下官低名微，只怕有碍霍祭使清听。”
“……原来是天界的三品神将，可也不算低了。十日後要来访的汉使傅介子，想必就是你罢？”
“啊，霍祭使果然厉害，在下这点小小计谋，在霍祭使眼中自是不算什麽。”
“哼，天界终究是注意到这里了。不过别以为你有王恢领兵三万为後盾，我们双使就会怕了你。等九柱仪轨皆动，便是天师降临我也不惧，若你胆敢恃强逼攻楼兰，我会让那三万兵卒尽皆葬身荒漠。”
“……九柱仪轨！这麽说，七曜的异动果然是……”
“你已经知道够多了，准备死罢。冰璃，备剑……”
“……遵命！”
“不愧是祭使霍雍……不过今日尚非你我决一雌雄之刻，这场胜负就留到十天之後吧……”
“……哼，给他用魂体分遁逃掉了。早知如此，应该先将他在封界中困上三天三夜才是。”
“他身为三品护殿神将，咱们也困不了他太久的，与其如此，不如等待来日光明正大的打上一仗。”
“……是啊。他只是天界的马前卒，就算咱们解决了他，对方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只要有天动仪的逆曜幽界，三万兵卒并不难打发，不过那相胤若是在要紧之时破了封界闯入，可就有点麻烦。”
“那时候就交给我吧。以我手上的幻剑与尊神之名，我不会让他踏进楼兰城一步的。”
“那就有劳你了。嗯，既然敌人下了战书，我也得加紧脚步才行。今晚就再行一次『降曜之仪』，届时你也得在旁为我护阵……”
“……唔！”
“……霍雍？！”
“……霍雍？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大概是太累了，降曜之仪极是耗费心神，我不该多费力气对付他的。冰璃，扶我起来……”
“不，既然你这麽累，不妨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会，等时辰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这样子……好麽？要是那个神将去而复返怎麽办？”
“我是你的剑使，就算舍命也会守护你的。除非……除非你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呵呵，有尊神的剑使在我身边，区区神将又何足惧。也好，我就这样子睡一觉罢。冰璃，没想到枕着你的腿躺着，原来是这麽舒服呢。”
“嗯，你喜欢就好……”
“冰璃……有时候，我会这麽想着……”
“……怎麽了？”
“即使以我祭使之能，果然还是不能没有你。多谢你这样一直追随我到现在……从今以後，你还会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吧？”
“嗯。永远……永远都陪伴在你的身旁。你知道的，这是身为剑使的我的宿命与使命，也是……我唯一的心愿……”
“是这样麽？其实，我也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永远继续下去，永远有你这样伴在我的身边……”
“嗯，我也是……”
楼兰城 观星楼
“果然……又一个人来这里了。”随着霍雍的视线我总算是见到了千年之前来到楼兰的冰璃了。和现在的她比起来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冰璃英气十足。
呵呵，看来日后的那一战冰璃伤的很重要不然身上怎么会少了重要的护身器具？还会失忆了很久，修真之人闭关千年那都是很常见的事情，若是这样反而失去了记忆那才是怪事！
“……冰璃，原来你在这里啊。”
“啊，对不起，我没告诉你就来了这里……有事麽？”
“没事，只是忽然想知道你在哪里……怎麽，这几天你好像常一个人来这里。我一见你没在房里，便想妳大概又去了老地方。”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一人在思谒之间静坐，本也不用强要你陪着。只是……你这一阵子有何烦心之事麽？”
“不，我只是……想再多看这风景几眼而已。”
“……风景？”
“天动仪的降曜之仪……还剩多久完成？”
“嗯，降曜之仪最後的日曜分动，总共需要施为七七四十九天，如今已经完成了一半有余。怎麽了？”
“……那也就是说，再过二十来天……咱们在这世上的使命就结束了。”
“……是的。”
“……而这人世也将被黑蓝色的幽界所笼罩，在漆黑的永恒之夜之後，再也不会有清晨的日出，再也看不到这麽灿烂的晚霞了。一切……都会像我们所知道的幽界一般，只剩下沈寂的死灭而已……是麽？”
我能感受到此时霍雍心中的矛盾，也能看出冰璃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世界，可惜了……
“……冰璃，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没有想说什麽。我只是一直在想，即使是出于尊神的谕命，我们来到这个人世的使命……把人世化入无垠的幽荒之中……到底是不是对的？”
“……”
“和幽界全然不同的，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即使在这堪称与世隔绝的荒凉之地，也有着无数令人神驰的美。即使是城墙一角的小小野花，也散放着幽界中所找不到的生之明艳。”
“霍雍，我喜欢这个人世，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毁了它……”
“……剑使冰璃！妳胆敢怀疑尊神的谕命？蒙祂赐予生命与一半权能的我们，就是为了执行祂的命令而生的！尊神的意旨就是我们的全部，如果你被此世的虚像所惑而心生叛意，那麽我就在这里处决你也无妨！”
“……霍雍，你知道的，我自从被赐予魂命以来，一向就只听从你的号令，但那并非全然出于尊神的命令，而是因为……你的缘故。”
“如果你要为此处决我，不论何时我都心甘情愿引颈就戮，但在这之前，我只希望能听你的肺腑之言，我想知道这世上另一个命运和我相系的人，是否也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
“……别说了！”
呵呵，谁能够真的无情？！即使是霍雍也是心存爱意的吧，可惜了，此时的霍雍心里只有尊神的使命，个人感情什么的只能不断的被其压制。
“……然而，不论你最後的决定为何，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忘记我是你的剑使。霍雍，是你建造了九浑天动仪，只有你能藉由它把幽界重新唤回人世、完成降曜之仪，只有你能决定这个人世的命运。”
“你要依尊神之命让幽界重返人间也好，要违逆尊神的命令保护这个人世也好，我都会欣然跟随你到最後一刻，不论我们的最後会是如何……”
“……”
“……冰璃，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背叛尊神的。我们只是祂手中的人偶，既然祂能创造我们，就能轻易的毁了我们。依照尊神的意旨将幽垠带回这个世界，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宿命……”
“宿命……麽？”
“……是啊，宿命……冰璃，此时此刻，什麽都别再说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共度这所剩无多的时日，直到那我们也不愿见到的一刻来临……好麽？”
“嗯，我明白……我一切都听你的。”
“！！……小心！有对头来了。”
“……是谁？！”
“不愧是罗睺的祭使，这点隐身的小伎俩自是不足挂齿。早知两位有雅兴在此谈心，在下就不来打扰了。”
“……你用的是寄魂凭身之法，真身只怕还在百里之外罢。你本想藉昂昴之目前来勘查敌情，没想到却闯入我布的封界。既然都到了这里，就请阁下报上名来。”
“哈哈，霍祭使客气了。武英殿左侍殿逐鄠将军相胤便是。在下官低名微，只怕有碍霍祭使清听。”
“……原来是天界的三品神将，可也不算低了。十日後要来访的汉使傅介子，想必就是你罢？”
“啊，霍祭使果然厉害，在下这点小小计谋，在霍祭使眼中自是不算什麽。”
“哼，天界终究是注意到这里了。不过别以为你有王恢领兵三万为後盾，我们双使就会怕了你。等九柱仪轨皆动，便是天师降临我也不惧，若你胆敢恃强逼攻楼兰，我会让那三万兵卒尽皆葬身荒漠。”
“……九柱仪轨！这麽说，七曜的异动果然是……”
“你已经知道够多了，准备死罢。冰璃，备剑……”
“……遵命！”
“不愧是祭使霍雍……不过今日尚非你我决一雌雄之刻，这场胜负就留到十天之後吧……”
“……哼，给他用魂体分遁逃掉了。早知如此，应该先将他在封界中困上三天三夜才是。”
“他身为三品护殿神将，咱们也困不了他太久的，与其如此，不如等待来日光明正大的打上一仗。”
“……是啊。他只是天界的马前卒，就算咱们解决了他，对方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只要有天动仪的逆曜幽界，三万兵卒并不难打发，不过那相胤若是在要紧之时破了封界闯入，可就有点麻烦。”
“那时候就交给我吧。以我手上的幻剑与尊神之名，我不会让他踏进楼兰城一步的。”
“那就有劳你了。嗯，既然敌人下了战书，我也得加紧脚步才行。今晚就再行一次『降曜之仪』，届时你也得在旁为我护阵……”
“……唔！”
“……霍雍？！”
“……霍雍？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大概是太累了，降曜之仪极是耗费心神，我不该多费力气对付他的。冰璃，扶我起来……”
“不，既然你这麽累，不妨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会，等时辰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这样子……好麽？要是那个神将去而复返怎麽办？”
“我是你的剑使，就算舍命也会守护你的。除非……除非你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呵呵，有尊神的剑使在我身边，区区神将又何足惧。也好，我就这样子睡一觉罢。冰璃，没想到枕着你的腿躺着，原来是这麽舒服呢。”
“嗯，你喜欢就好……”
“冰璃……有时候，我会这麽想着……”
“……怎麽了？”
“即使以我祭使之能，果然还是不能没有你。多谢你这样一直追随我到现在……从今以後，你还会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吧？”
“嗯。永远……永远都陪伴在你的身旁。你知道的，这是身为剑使的我的宿命与使命，也是……我唯一的心愿……”
“是这样麽？其实，我也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永远继续下去，永远有你这样伴在我的身边……”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