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难言的心痛
mon feb 16 08:00:00 cst 2015
“什么？你要学剑术？”
正在看着晚间新闻的韩海满脸疑问地看着他的儿子，他仔细地打量着韩泉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韩泉，你最近为什么没有戴眼镜呢？”看着儿子，韩海忍不住岔开话题问道。他的潜意识中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没什么，我能看得清而已。对了，爸，你能给我报名击剑班么？”韩泉前面那句说的很快，后面那句却说的很认真。
“哦，是吗？”仔细打量着儿子的脸，韩海的脸上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要是你的视力恢复了，那真的是件好事。”
没想到父亲的着重点全部都落在了韩泉前半句话上，他的后半句在父亲的耳朵里就像是放屁一样。
看着父亲的面容，韩泉隐隐地可以看出在他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一种可以隐藏的担忧，毕竟如今的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应该说，自己本来就不是那个父亲认为的韩泉吧。
这时候，电视里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放一则消息——
“在本国的中庭市、临海市等地区，频繁地发生了很多意外猝死的事件，目前警方正在介入调查……”
韩泉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播报。这时，父亲也把视线从韩泉转向电视屏幕。
“现在插播最新消息，在凤劫乡的一辆面包车里发现了数人的尸体，死者名为……”
当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韩泉只觉得自己内心中最脆弱的角落似乎被锋利的钢针刺穿！
“妈妈…妈妈她…死了……”韩泉嘴边喃喃地说了一句，鼻子里一阵酸楚，眼泪流了下来。那个身体被腥红噬魂蝶占据后被莫音杀死，但在此之前他的母亲就已经死了。
屁股从板凳上坐起来，韩泉急忙转身，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用被子捂住头。
本想嚎啕大哭一场，才发现自己心中更加强烈的无奈感似乎抹杀了自己的嗓门，他趴在床上安静地流泪，直到他睡着。
第二天的清晨，闹钟准时响了起来，韩泉一脸疲惫地掀开被子，揉了揉哭红了眼皮，没精打采地起来穿衣服。
外面依然是电视机的声音，打开了卧室的门，看见父亲安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的凳子上，坐着睡着了。
看着父亲沉睡的背影，韩泉很明白，他昨天所承受了的心里上的伤痛本不亚于自己。
早间新闻依旧播着相关的消息，直到韩泉将电视关掉。
临海市第一高中，三年一班教室。
“韩泉，你昨天没睡醒么！”戴着眼镜的中年数学男教师对着坐在倒数第二排发呆的韩泉训斥道，“给我站着！”
从座位上站起来，半睁的眼睛看着视平线，突然感到一种可怕的空洞感。而坐在座位上的很多同学都在对着自己嗤笑，甚至还有人将小纸团扔向他。
“韩泉啊，也不知道你怎么上学的！你连眼镜都没戴，能看清楚黑板么？整天就知道混日子，花着父母的血汗钱，你对得起他们么？”
语重心长地看着韩泉，数学老师讲起了大道理。
听见了“父母”这个词汇，韩泉只觉得特别的扎心，然而这也不是一般的扎心，因为内心中的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就如同涂抹在扎在心头的刺上的猛烈毒药，化作强烈的神经毒素急速地腐蚀心灵。
拒绝了完全觉醒的他，迷走与人类与噬魂蝶之间，他不是原来的那个韩泉，也不是完全的噬魂蝶。那么，他究竟是谁呢？想到了先前发生的事，死去了母亲的他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呢？
而他的这些纠结却只能存在于他的心中，没有人能理解，老师只是觉得他不认真听讲，上课打瞌睡，而很多同学们却幸灾乐祸地觉得“又有傻逼可以看了”。
韩泉站了整整一节四十五分钟的数学课，然而由于觉醒所带来的感知力，让他把这节课的内容都在脑子里记下来。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会感到高兴。
“嘿，这不是韩泉嘛！前天没来上晚自习呀？”
下课后，李翔来到韩泉的面前找齐了茬，他的八字眉在韩泉的面前皱得很经典。
没有回答他，韩泉安静地走出教室。
看着韩泉的背影，面带怒色的李翔用食指搓了搓鼻子。一想起这个让他瞧不起的家伙竟然在田径比赛的赛场上跑了第一名，他就觉得十分得不爽。
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操场的看台上，韩泉一个人寂寞地看着天空，淡淡的云朵将蔚蓝色的天空漂成浅蓝色，一撮云层在教学楼的上空层层叠叠得像静止的波浪，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很安静。
“你一个人看天么？”
就在这时，从操场上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操场上始终吹着寒风，她的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
心中的一潭死水被一粒小石子惊起的一点波澜，因为悲伤和迷茫而僵滞的面容稍微颤了颤，韩泉的视线转向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上是精致的五官，白里透红。她穿着临海市第一高中的校服，身材看起来灵动而健美。黑色的直发，背后的单马尾，虽然长得很清纯，但看起来却像是运动好手。
“总觉得你好奇怪哦。”女生疑惑地看着韩泉的脸，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马上要上课了。”淡淡说了一句，韩泉并没有理会她，他从看台上一下子跳了下来，飞快地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过去的他，一定会很害羞地和那个女生套近乎，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跑得好快呀…”看着韩泉的背影，少女一脸的惊讶。一阵风吹起她长长的马尾辫，她被风吹起的长长的鬓角在她的脸上如同波浪般层层叠叠地划过。
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韩泉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寻找着着学校里所谓的“击剑社团”，然而当他找到运动馆的时候，却听说那个社团已经不开了。
“虽然击剑社团关闭了，但这所学校里有很多的人都学过击剑，比如临海一中男神——王海涯就是。”在运动馆锻炼的男生这么告诉他。
“知道了。”韩泉转身就走。
“哎！你可别真找王海涯啊！他是这所学校的明星，又有势力，你接近他的话百分百会被人打的啊！”看见韩泉干脆利落地转身，男生赶忙提醒道。
“他练过格斗么？”停下了脚步，韩泉话语里毫无表情地问。
“当然练过啦，他的很多粉丝也练过啊，你和他套近乎的话，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啊！那些人啊…真是……”那个热心的男生貌似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话，还边说边手舞足蹈。
“那就太好了呢。”淡淡地说着，韩泉倒吸了口冷气，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韩泉离开的背影，那个热心的男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油然而生。
在中午放学的路上，韩泉搜索着王海涯的身影，然而却没有任何头绪。他走进狭窄的小巷中，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转过头，他看见的是昨天见到的吴川。
吴川虽然长得一脸土气，但却把他的农村寸头用啫喱水打得很有型，油光发亮，和他黝黑的皮肤和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配合起来，看着不伦不类。
“嘿，哥们儿，回家啦。”吴川笑着打招呼。
依旧泛红的眼睛默然地看着吴川，韩泉想起了他昨天生气的样子，今天的他到底是气消了呢，还是装作没事人呢？
“呵呵，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吴川将大拇指竖到身后，一脸哥们儿义气的样子。
看着他的脸，韩泉只觉得今天的他有点奇怪，于是便婉言拒绝：“不用了。”
“嘿，怎么啦？不高兴啊？”凑过去看着韩泉的脸，吴川故作笑脸道。
看见他虚伪的表情，隐隐地可以看见吴川的脸上渗透出故意压抑的怒火，韩泉安静地抬头看着小巷中狭窄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韩泉竟然轻声答应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心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无论同意还是反对都没有区别了。
走着走着，吴川便把他带进了一间很大的地下停车场。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没有阳光的地方，韩泉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他现在想的依然是昨天晚上看的新闻。
停车场里亮着的为数不多的几枚灯管勉强地照亮昏暗的地下，从这里边看不出白天黑夜。
“饭店在停车场里么？”虽然感觉出了异样，但韩泉依然这么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将韩泉领到停车场的深处，渐渐远离了停车场的出口。
“应该说，这里就是个大饭店吧！”吴川指着停车场的一角，那里是一个隐秘的通道。
余光撇了撇吴川，韩泉从他的脸上隐隐看出了一些刻意隐藏的愤怒和残忍。吴川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是不会完全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你进去了，前面就是饭店了啊！”面带邪恶的嬉笑，吴川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几乎崩掉的表情，点了点韩泉的后背，示意他进去。
“这里…真的是饭店么？”韩泉呢喃道，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流淌而来。
看着前面黑洞洞的通道，似乎它通往无尽的黑暗，然后韩泉听见了前面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声音回荡在通道中，又传进停车场。
低下头，韩泉看见了从黑暗中流过来的一滩鲜红的血。
“这里就是饭店啊，是我们吃人的饭店啊！”
这说话声是从里面传来的，那个人拍着手逐渐走出来，如同死神的脚步，他染血的棕色长靴随着脚步声出现在停车场闪烁的灯光下……
“什么？你要学剑术？”
正在看着晚间新闻的韩海满脸疑问地看着他的儿子，他仔细地打量着韩泉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韩泉，你最近为什么没有戴眼镜呢？”看着儿子，韩海忍不住岔开话题问道。他的潜意识中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没什么，我能看得清而已。对了，爸，你能给我报名击剑班么？”韩泉前面那句说的很快，后面那句却说的很认真。
“哦，是吗？”仔细打量着儿子的脸，韩海的脸上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要是你的视力恢复了，那真的是件好事。”
没想到父亲的着重点全部都落在了韩泉前半句话上，他的后半句在父亲的耳朵里就像是放屁一样。
看着父亲的面容，韩泉隐隐地可以看出在他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一种可以隐藏的担忧，毕竟如今的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应该说，自己本来就不是那个父亲认为的韩泉吧。
这时候，电视里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放一则消息——
“在本国的中庭市、临海市等地区，频繁地发生了很多意外猝死的事件，目前警方正在介入调查……”
韩泉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播报。这时，父亲也把视线从韩泉转向电视屏幕。
“现在插播最新消息，在凤劫乡的一辆面包车里发现了数人的尸体，死者名为……”
当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韩泉只觉得自己内心中最脆弱的角落似乎被锋利的钢针刺穿！
“妈妈…妈妈她…死了……”韩泉嘴边喃喃地说了一句，鼻子里一阵酸楚，眼泪流了下来。那个身体被腥红噬魂蝶占据后被莫音杀死，但在此之前他的母亲就已经死了。
屁股从板凳上坐起来，韩泉急忙转身，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用被子捂住头。
本想嚎啕大哭一场，才发现自己心中更加强烈的无奈感似乎抹杀了自己的嗓门，他趴在床上安静地流泪，直到他睡着。
第二天的清晨，闹钟准时响了起来，韩泉一脸疲惫地掀开被子，揉了揉哭红了眼皮，没精打采地起来穿衣服。
外面依然是电视机的声音，打开了卧室的门，看见父亲安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的凳子上，坐着睡着了。
看着父亲沉睡的背影，韩泉很明白，他昨天所承受了的心里上的伤痛本不亚于自己。
早间新闻依旧播着相关的消息，直到韩泉将电视关掉。
临海市第一高中，三年一班教室。
“韩泉，你昨天没睡醒么！”戴着眼镜的中年数学男教师对着坐在倒数第二排发呆的韩泉训斥道，“给我站着！”
从座位上站起来，半睁的眼睛看着视平线，突然感到一种可怕的空洞感。而坐在座位上的很多同学都在对着自己嗤笑，甚至还有人将小纸团扔向他。
“韩泉啊，也不知道你怎么上学的！你连眼镜都没戴，能看清楚黑板么？整天就知道混日子，花着父母的血汗钱，你对得起他们么？”
语重心长地看着韩泉，数学老师讲起了大道理。
听见了“父母”这个词汇，韩泉只觉得特别的扎心，然而这也不是一般的扎心，因为内心中的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就如同涂抹在扎在心头的刺上的猛烈毒药，化作强烈的神经毒素急速地腐蚀心灵。
拒绝了完全觉醒的他，迷走与人类与噬魂蝶之间，他不是原来的那个韩泉，也不是完全的噬魂蝶。那么，他究竟是谁呢？想到了先前发生的事，死去了母亲的他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呢？
而他的这些纠结却只能存在于他的心中，没有人能理解，老师只是觉得他不认真听讲，上课打瞌睡，而很多同学们却幸灾乐祸地觉得“又有傻逼可以看了”。
韩泉站了整整一节四十五分钟的数学课，然而由于觉醒所带来的感知力，让他把这节课的内容都在脑子里记下来。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会感到高兴。
“嘿，这不是韩泉嘛！前天没来上晚自习呀？”
下课后，李翔来到韩泉的面前找齐了茬，他的八字眉在韩泉的面前皱得很经典。
没有回答他，韩泉安静地走出教室。
看着韩泉的背影，面带怒色的李翔用食指搓了搓鼻子。一想起这个让他瞧不起的家伙竟然在田径比赛的赛场上跑了第一名，他就觉得十分得不爽。
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操场的看台上，韩泉一个人寂寞地看着天空，淡淡的云朵将蔚蓝色的天空漂成浅蓝色，一撮云层在教学楼的上空层层叠叠得像静止的波浪，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很安静。
“你一个人看天么？”
就在这时，从操场上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操场上始终吹着寒风，她的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
心中的一潭死水被一粒小石子惊起的一点波澜，因为悲伤和迷茫而僵滞的面容稍微颤了颤，韩泉的视线转向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上是精致的五官，白里透红。她穿着临海市第一高中的校服，身材看起来灵动而健美。黑色的直发，背后的单马尾，虽然长得很清纯，但看起来却像是运动好手。
“总觉得你好奇怪哦。”女生疑惑地看着韩泉的脸，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马上要上课了。”淡淡说了一句，韩泉并没有理会她，他从看台上一下子跳了下来，飞快地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过去的他，一定会很害羞地和那个女生套近乎，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跑得好快呀…”看着韩泉的背影，少女一脸的惊讶。一阵风吹起她长长的马尾辫，她被风吹起的长长的鬓角在她的脸上如同波浪般层层叠叠地划过。
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韩泉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寻找着着学校里所谓的“击剑社团”，然而当他找到运动馆的时候，却听说那个社团已经不开了。
“虽然击剑社团关闭了，但这所学校里有很多的人都学过击剑，比如临海一中男神——王海涯就是。”在运动馆锻炼的男生这么告诉他。
“知道了。”韩泉转身就走。
“哎！你可别真找王海涯啊！他是这所学校的明星，又有势力，你接近他的话百分百会被人打的啊！”看见韩泉干脆利落地转身，男生赶忙提醒道。
“他练过格斗么？”停下了脚步，韩泉话语里毫无表情地问。
“当然练过啦，他的很多粉丝也练过啊，你和他套近乎的话，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啊！那些人啊…真是……”那个热心的男生貌似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话，还边说边手舞足蹈。
“那就太好了呢。”淡淡地说着，韩泉倒吸了口冷气，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韩泉离开的背影，那个热心的男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油然而生。
在中午放学的路上，韩泉搜索着王海涯的身影，然而却没有任何头绪。他走进狭窄的小巷中，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转过头，他看见的是昨天见到的吴川。
吴川虽然长得一脸土气，但却把他的农村寸头用啫喱水打得很有型，油光发亮，和他黝黑的皮肤和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配合起来，看着不伦不类。
“嘿，哥们儿，回家啦。”吴川笑着打招呼。
依旧泛红的眼睛默然地看着吴川，韩泉想起了他昨天生气的样子，今天的他到底是气消了呢，还是装作没事人呢？
“呵呵，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吴川将大拇指竖到身后，一脸哥们儿义气的样子。
看着他的脸，韩泉只觉得今天的他有点奇怪，于是便婉言拒绝：“不用了。”
“嘿，怎么啦？不高兴啊？”凑过去看着韩泉的脸，吴川故作笑脸道。
看见他虚伪的表情，隐隐地可以看见吴川的脸上渗透出故意压抑的怒火，韩泉安静地抬头看着小巷中狭窄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韩泉竟然轻声答应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心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无论同意还是反对都没有区别了。
走着走着，吴川便把他带进了一间很大的地下停车场。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没有阳光的地方，韩泉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他现在想的依然是昨天晚上看的新闻。
停车场里亮着的为数不多的几枚灯管勉强地照亮昏暗的地下，从这里边看不出白天黑夜。
“饭店在停车场里么？”虽然感觉出了异样，但韩泉依然这么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将韩泉领到停车场的深处，渐渐远离了停车场的出口。
“应该说，这里就是个大饭店吧！”吴川指着停车场的一角，那里是一个隐秘的通道。
余光撇了撇吴川，韩泉从他的脸上隐隐看出了一些刻意隐藏的愤怒和残忍。吴川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是不会完全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你进去了，前面就是饭店了啊！”面带邪恶的嬉笑，吴川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几乎崩掉的表情，点了点韩泉的后背，示意他进去。
“这里…真的是饭店么？”韩泉呢喃道，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流淌而来。
看着前面黑洞洞的通道，似乎它通往无尽的黑暗，然后韩泉听见了前面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声音回荡在通道中，又传进停车场。
低下头，韩泉看见了从黑暗中流过来的一滩鲜红的血。
“这里就是饭店啊，是我们吃人的饭店啊！”
这说话声是从里面传来的，那个人拍着手逐渐走出来，如同死神的脚步，他染血的棕色长靴随着脚步声出现在停车场闪烁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