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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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与花

    sat aug 01 19:21:54 cst 2015

    后来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她,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她像一个纸做的瓷娃娃,眉目如画却又暗淡无光。她像游离的孤魂徘徊在所有人之间,没有痕迹。她不需要像我一样活着,后来我才明白她和袁翼一样拥有“止息”的天赋,人们很快就能忘记她,很像隐形。形如薄雾在哪里她都能活得恨自由。于是我继续在金鱼群中畅游。没事刺激一下生活老师当然是借别人的手,这种强迫症晚期的人还能当老师我早就看不惯了。大概老师的内心太过脆弱,逐渐有了神经质的趋势。一天我和往常吃完饭回到宿舍。看见神经的生活老师正在追逐美丽的帝王蝶。曼妙的身影也在轻盈舞动,那个人竟然在生活老师身后,只是生活老师没有察觉罢了。我意识到紫色的薰衣草和杜鹃花丛中好像一直都有她的人影,没人理她自然也不去搭理我们,只是今天的场景很奇怪。生活老师出奇灵活,伸手迅疾地抓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生灵,用大头钉将它们的翅膀和头钉在暗色的纸板上。杀害这样美丽的生灵实在太残忍。我依稀见她她曾无数的在哪里矗立,走到灌木从中想让蝴蝶落在她的手上头上,脸上也是可以。这样她就可以近距离看它们。谁也不会注意她大概只有那些生物不会将她当成空气白雾吧。这时候电话响起,生活老师晃晃悠悠的走去。纸板随手扔在地上。生活老师回去接电话时,她走到那里瑰丽的蝴蝶还在扑打翅膀,原来刚才太过匆忙一只蝴蝶没有钉完。它的翅膀打在纸板上终于断裂了。它掉在地上。她用手碰了碰翅膀。蝴蝶不住的抖动着。

    她用雪白的手指在一束花下挖了一个坑将死去的蝴蝶埋下。她轻轻的捧着那段被撕裂的翅膀和那只蝴蝶。无声无息。她想要将翅膀粘回到它的身体上,这样她就能在生活老师回来前飞走获得自由。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如果是你和西斯这类权力者一定会在老师回来前将纸板塞得满满的以讨好老师。神之遗族的人会将死的活的一把埋掉。免得他们继续受苦。只有普通的小女孩会突然这样做。

    不过她也够没脑子的接个电话来回不过几分钟。转眼间老师就回来了向这个一直都不起眼的人咆哮。女孩出奇的坚持告诉生活老师“我没有做任何错事”。可谁会相信。老师劈头盖脸的向她打来,一时间到处都是火蝶碎翅,纷纷扬扬落在地上。我实在看不下去抓住了老师的手腕,按理说她是一个更年期的中年女人,我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加上我从小都是瘦骨嶙峋老师虎背熊腰。可她却在我的眼中瑟瑟发抖。在那一刻我冲开了老爸给我设置的屏障,幼时的记忆和血脉能力出现片刻就又回到原处。我和她一块被罚到禁闭室里了。黑暗对我来说不是太过难熬的东西,对她就不一样了。她总想找机会和我说话,向我靠近。她对我说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多已忘记,只有一句还记忆犹新孤儿院既不是一个好生也不是一个好死的地方。我觉得这一定是从其他地方抄来糊弄我的。也没有太过理她。不过她倒是成了我的好朋友。只有混熟后我才明白她还是很活泼的。只是,在以前她的能力使别人过快的遗忘她以为她是一个忧愁少女。现在才明白我的观察力还是有盲点像她一样的小角色不曾关注。

    刚出禁闭她就带着我在孤儿院中乱跑,不消几天我们就彻底混熟了谁让她的能力太强只有能力者可以抵御。从哪以后我的倒霉时光就来了,一架隐形战机搭上一架预警机这典型是找死的配合。她整夜未归也可以利用天赋能力去除别人的记忆。可我天天呆在了禁闭室里。后来老师干脆把我的宿舍安排在那了,惹得n多没脑子的同学抱着我说圣人圣人。更惨的我有些习惯那个蔫儿坏的女孩了。当一个人一直孤独时他便不会孤独,当他一直身处黑暗时他便不会恐惧。就像习得性无助。我是无比渴望逃出那个鬼地方。

    第二天我还真出去了,因为她用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摇着那串钥匙。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干,我们偷逃到孤儿院的角落熹微的晨光在我们脸上。

    不久,研究室的魂灵中派遣生化人到了。他们在日暮中来,阳光已经落下而灯光却还远没有亮起。当第一个人进来时我已分不清他们是漆黑还是其本身。除了能力者外整个孤儿院都被暂停。他们突然跪倒我的面前。说要迎接我回去。怎么可能。我思索着。他们将手伸向在我身边站立的兰。我愤怒了燃烧的血脉将一切点着。之后的整整十年我们都在逃避,流亡于各个国家。那个孤儿院也从此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那些孩子下场如何。

    后来一件事。终于明白我的使命。双方不论妇孺老幼都拿上枪支,一群女孩抱着老式狙击步枪嬉笑着对明处的军人开枪。每杀一百人就会获得相应的奖金。到处都在嘶吼,枪声,各种人被枪弹扫过肢体血浆迸裂。坦克车为了清出道路从尸体和伤兵的身体上辗过。履带上沾满了人的内脏。你知道叛军的指挥官如何提升士气吗?他一点点的用铁丝把一个俘虏的头割下,俘虏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一如很多年之前的蝴蝶直到被埋葬。车臣战争。我和兰看着一切,终于明白。人性的虚伪残忍。我一定要改变它不行就毁了它。我最终失去了那个陪了我很多年的女孩。进化之路并非是让我进化而是制造一个心灵共同体。当它贯通整个小镇的人就会被同化,他们的脑力会提升的到潜力的极限,成为主脑人类的心灵彼此联通。没有悲伤,没有纷争,没有自私,也没有罪恶。人类的大同社会,也是下一级的进化。看到了吗进化开始了。

    如果我是西斯该怎样说呢?郑蕴侠站在云端。听完的x的故事不悲不喜。对了应该是,x你逆天而行违背历史绝对不能成功的。

    你还没有明白吗?孩子。你将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人类的黎明时代。x眼中无限向往。可惜她看不到我要给她的礼物了。

    黎明到来前都是最纯粹的黑暗。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世界的黑暗还是光明,温柔还是残酷。我只知道我必须复仇,小稻死了就让这巨塔陪葬吧。这是我们的罪过也是我们的惩罚。

    遮天的血影长蛇吐着心蕊笔直冲向夏镇。盘绕摩擦。鳞片掉落。x奋力阻挡他分明感到蛇目的目光看向两人,满目的杀气。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以血为契燃血剑。青冥剑芒将长蛇斩杀。可怜的孩子x轻叹。手中的一个光球碎了。夏桀吸收了千年的能量活活被耗尽,真是个疯狂的孩子不惜透支自己的生命。x本可以彻底的杀死郑蕴侠,可他没有下手。“为了她你想要所有的权力者陪葬,也包括你自己吧?即使知道无法阻止我,还是疯狂的报复,你是有多恨自己呢?竟然那么想要死去。”

    但还没有完。西斯突然出现随意伸出手指精光爆射。

    西斯你我都剩下一条命。看看谁的生命力更强吧。x落下再次回到自己的轮椅上,金属针插入他的脊椎,绿色的液体灌进他的身体。

    生命加持剂,x你真是倾尽一切,甘心忍受这样的痛苦。当初杀死我派去人员,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的部署的生命加持剂而死的吧?

    我别无选择。那个小孩的突然出现是你的计划?

    不是我也没有想到这样,倒是深渊欠他一个情了。西斯少有的谈论感情。

    很多年后,那个小孩可能会对今天阻止我而自责,我其实很羡慕他,能做自己想要做的。可惜我还没有为兰做一件事。甚至一个温暖的拥抱。他的血管林立乌黑的液体正在给他权能,但他越强大也越虚弱。最后的声音似乎在低泣。

    成败一举。两道滔天的光芒对撞,威力远超和郑蕴侠的交手。两个太阳在在天空燃烧,他们都已生命驱动力量。发出耀世的光芒也造出最大的黑影。

    权柄空间。淡蓝色的火焰冲出少年的身体,浮在的表面将他焚烧。“焚尽世界的灭世之火,郑蕴侠没救了。”袁翼说。长春藤跳进空间。褐色的液体凝成无数只长矛,开始向入侵者攻击。长春藤直接无视,冷光只如流星闪烁。在权座周围的引力场超过了千倍。世界的主宰展示它伟大的力量。权柄将少年交出来。历史老人给你的命令可不包括反噬主人。

    黑夜条约已经失效了你们这些卑微的生灵快给我匍匐。权座之灵狂笑着说。常春藤瞬间出现王座和空间寸寸崩塌。

    他还有其他的命运。给我老实点。常春藤随手解决权柄将郑蕴侠抱出。轻轻挥散火苗。你为什么还活着。

    只是不甘死去吗?袁翼回答。

    不,是不能死去。常春藤说。

    “我见过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少年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我感觉曾经见过你的眼神,像什么兽物可我想不起来了。少年有些害怕,害怕这女孩,害怕自己的过去。可过去要回来了,想忘忘不掉。这些年来他会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又会一直的忘记梦的内容。那不是父母对自己监视的记忆。梦里他端坐在挂着红帐的窗前,默默地听着时钟滴答,月光洒下,她永恒沉睡,不,已经醒来。那是她,自己最想见也最害怕的人,无声间光阴流动。这个梦就要结束。她转过身曼妙的目光看着他,刹那一笑,恍如隔世。这不属于梦是记忆,小稻在那天等他醒,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转身。常春藤和袁翼看见他的眼角留下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