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一忆天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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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鬼市

    北四方的鬼术经过长时间的发展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并且已经大不相同,如魄的导出点,师家为手心,楚家为指尖,元家为均匀的全身,江家尚有争议,比较可靠的一点是不均匀的全身,主要导出点为四肢。这也就是为什么练元家的人相对来说可以更好的接触别的门派。

    ——看似不起眼的情报

    第十七章鬼市

    有一个人我一直没提到,那就是林文雀。这个人我们把他默认为一个故事之外的人,天塌下来你也不用管他,遇到困难似乎也不太好求助于他,这一点似乎和我认识的另一个人有点像——神易。但是两人有截然不同,神易会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而林会长没有,他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难以接近的气息。他一言不发,像一座高山矗立在那,又像一团厚重又乌黑的孤云浮于天际,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你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以为他会留下来歇息,或者是去四处光顾,可他选择老老实实地跟随我们四人。

    四处一片漆黑,虫叫和蛙鸣只会让空气更寂静,深山里传来难以辨识的动物的叫声。微风徐来,和海风有些许的不同。湿冷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杂草味,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路上彳亍着。

    李老师打头拿着手电筒,我和方善纯并排走,她是个知性的女生,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不过话题都围着元一行转。如月跟在我们身后时而插一嘴。如月后大概五六米开外便是林会长了。

    林文雀那压倒性的气势绝不是盖的,即使我不向后看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存在,这大概与他的魄能力有关吧。他让我感到压迫感的同时,又让我觉得像一个坚实而冰冷的盾牌环绕于我们周围。

    “几点了?”老李问。

    “八点......零三!”方善纯欢快地说。我们已经走了近一个钟头了,不远处泛起火光看样子是快到目的地了。

    “马上就到了,前边应该就是!”老李说罢我们集体加快了脚步。

    这座庙宇破烂无比两侧满是荆棘,庙宇的墙和植被把这片土地隔开,想要到鬼市唯有过这庙宇的门。门外横着一张破木桌,桌上一并简陋的烛灯里边有小半截燃烧着的蜡烛。一个带线织帽的老人家伏在桌上,借着微弱的光亮在一张烂纸上乱画。他身后有一大堆红纸糊的五角刺灯笼。

    他拦住我们,让我们关掉手电,若想照明只能买他的灯笼,这是规矩,可以几个人用一个,出来的时候还可以再把灯笼反买给他,能省一半钱。这并不是空穴来风,鬼市里的往往都是曾经的富家子弟要么就是盗墓者,面子也好身份也罢让人认出来总不太好。

    十元点一个纸灯笼,我们点了两个。这灯笼精致无比,白色的窗户纸上还贴了一层红色的剪纸,细长的麻绳连接着一支芦苇杆把这个灯笼吊起,我和李老师各拿一盏。

    跨过门坎儿再绕过一栋塌了一半的大殿,一点点的红光从月圆形拱门透过来。

    “哇!”我们的不约而同的感叹。

    秸秆被制成栏杆每个秸秆顶端有一个薄纸围起来的小圆台,里边儿一小节蜡烛,它们是这里的路灯。秸秆栏把这块土地划成一条条的道路,道路两边盘坐着衣着古怪的人,戴斗笠或是围面巾,有的衣衫褴褛有的满身泥泞。

    “你们几个走这边,我去那边转转,这样打听地快些!”李老师说,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不只是想打听。

    对于我们来说考古、古董鉴定都是必修课。

    “有事打电话联系,老师!”如月加以提醒,李老师是个老小孩儿,有可能会玩脱,到时候再丢一个就难办了。

    “好嘞!”

    我们走右边,林文雀远远的跟着我们,他也不逛,偶尔借着光看看地上的东西。他的白色衬衫配上披在身上的大黑色大衣,再加上腰间两条明晃晃的银色腰链,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我们打听了几个人,他们有的摇摇头,有的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看来我们要无功而退了。

    就在我掌等踌躇之际,不经意地向周围一瞟,一个记忆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那人瘦高,皮制风衣一身黑,身后背着一把长伞,从不远处的人群中穿梭而过。

    那是神易!?

    我揉揉眼睛,试图看清楚。然而那个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是我看错了?

    “队长,你怎么了?”如月打断了我的思索。

    “你在看啥呀,江队?”方善纯一边调侃一边眺望那个方向,“也没有美女啊!”

    “没事,咱去前边看看吧。”我说,走了没几步我感到一丝异样,回头望去林文雀已经不见踪影,他们俩也不清楚林文雀是何时离开的。

    “别管那个鬼胎了,别人不敢说,没个千军万马,林大会长掉不了一根头发!”方善纯说,“是个天岚的人都不会为他担心!”

    她言语虽然有点发飘,但不乏赞美之意。林文雀是整个学校里公认的老大,为人冷酷孤傲,之所以得到众人的追捧或是敬而远之,都是因为他的强大。

    其实我也并不是担心,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我连电话都没给老师打。林文雀的电话李老师就有。

    我们继续往前走,脚边的一个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月,你看这笛子!”我在旁边的一个摊前蹲下,那是一支玉笛,我把灯笼凑过去,“真漂亮。”

    “确实。”如月在音乐上颇有造诣,但他并没有评价过多。

    的确支漂亮的笛子,金色的箍框在两边,末端一个红绳打成一个华丽的结。抚摸笛身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好像水和油再结成冰,又油又量,让人爱不释手。火光沾染上去像是闪耀着金光,那崭新的程度不像是古物。

    笛子旁边又张小牌子,是这个笛子的介绍,奇怪的是只有这个笛子边有牌子,上边说是晚清的,价格模糊不清看不清是几个零。

    摆摊那人衣着还算是正常,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微弱的灯光也照不清他的脸,当然,照不清就对了。

    “请问,这个笛子多少钱?”我不禁问道。记得父亲有一杆竹笛,在家时经常吹奏,吹得不好却甚是热爱,自从我高二开始为了不吵我,就没再动过,后来拿出来却抱怨空气潮湿,音没以前好听了。

    “一千。”那人平和地说。

    “这么贵,能便宜点么?”

    那人摇摇头。

    我毕竟不是土豪,拉起如月就要走,按平常来说那人肯定会自己降价!然而即使我们走了几步那人仍无动于衷。

    “我买了!”方善纯从一边凑过去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直接给了现金。我惊讶不已,想拦她,可是前已经给了,她一边端详那笛子一边走过来。

    “给,队长!小礼物!”

    她把笛子递给我。

    “这怎么可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想推给她。

    “喜欢的东西就要买下来啊!再说了,这小意思!”她冲我眨了下眼,我承认我有点心动。

    最终我们和李老师到入口处会和了,灯笼只还了一盏,倒不是为了那五块钱,而是着实不方便。我没提神易,只告诉他林文雀失踪的事,他并没有不以为然,立刻打给林文雀。

    电话里一直发出嘟嘟的声音,过了会儿,被挂断了了。并不是没打通,而是被挂了……

    “放心,他没事!”真不知道李老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如月不是个爱笑的人,但他这次笑的比我还开心。

    “我看看那笛子!”当我提出来玉笛的事时,他提起了很大的兴趣。

    笛子是被一张摊主赠送的紫色粗布所包裹的。

    他一拿到笛子,表情骤变。他细心观察了半天,表情越来越不对劲。难道是假的?

    “笛子倒是不假,但是……”他边观察那根红绳边说。

    “怎么了,老师?”我感到不对劲。

    “虽然很微弱,但这上面的确沾染着魄!”他如是说。

    “魄?会不会是队长不小心,或者是那个摊主?”方善纯和我想的一样。

    李老师奇怪地盯着我们,过了会儿说了一句让我们后脊一凉。

    “这上面可是死人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