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斗法
听见了这些嘈杂的声音，聂练刚想迈出一步，却被杜良按住了肩头，“我说过，你不能出手。”
“你。”聂练转过身来，与他对视。杜良始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根本毫不在乎那些。聂练抖了抖肩膀，把他手抖开，才说道：“别太过火了。”
杜良笑了笑，“你是在威胁我么？还在恳请我？”
杜良站直身子，走在前面，摇头晃脑的，“聂练，有些事叫本分事，你不出手也不算是错，出了手也不算是对。你不是这个圈的人，就不要干涉别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好。”
聂练不以为意，只是跟在后面，“你会说对与错？”
杜良摇摇头，“或许大的不会，小得偶尔会。不过这些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因为这人间如炼狱还是如天宫，都与我无关。何况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或者说没有人可以改变。世间有情，有情则有欲，有欲必有损，有损必有伤，有伤必有不和，这便是战争。人若是无情，或者人人都依法而行，依律而动，循规蹈矩，那又会有争斗吗？”
聂练反问道：“那这还是人？”
杜良站定，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真有意思。那我问你，人是该痛苦，还是该幸福？”
聂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远山，似乎是学院的方向，“有的人应该幸福，有的人应该痛苦吧。”
杜良转过身来，双手按着他肩膀不再嬉笑说道：“那你为何要把你自己归为第二种？”
聂练就那么直直站定，苦笑道：“也许我喜欢吃甜的东西，久了之后，就想要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吧。”
杜良眼神冰冷，轻声道：“那这一路你或许需要一个搭档。”
“何必呢？”
“我喜欢，你管我？”杜良大步离开。
寨子大门口，月歌看到刀疤男人表情越来越痛苦，面上已经有了一层霜，就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手掌翻转，回收力道，对刀疤男人说道：“你出来吧，这里已经不能再用你了。”
刀疤男人还是坐在里面，看了一眼寨子上面，寨楼安然无恙，寨子前面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冲进来，便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做？”
月歌看他态度转变很大，看来是明白了，便说道：“现在你去做其他的护卫工作，这里暂时交给我，应该......”
她话还未说完，寨子楼上五人忽然被五股水桶粗的水柱冲了下来，跌倒在地，痛苦不已。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水流？”刀疤男人完全蒙了。
月歌往外看去，刚好看见了那个须发老人收手，周身的水流流转不定，便知道了原因，“你们五个人分别拿刀、拿木棍、端水、拿火把、捧一抔土，随我站在寨楼上去，其他人都退后。”
听着月歌的吩咐，现在这些人就不再过问刀疤男人，而是直接行动起来。刀疤男人也在一个人的搀扶下，向后退去。
月歌站上去之后，后边站着五人，拿着她按要求拿的东西，目光如炬。
楼下老人眯眼打量着这个才十一来岁的小丫头，长得怪水灵的，便说道：“丫头，刚才那阵法是你布的吧，很不错唉。我看你似乎在这些方面有些资质，大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术法，日后必定大有前途，纵横这几十寨子是毫无疑问的。如何？”
月歌竖起了大辫子，一摇一摇的，叉着腰笑道：”开什么玩笑，你个蹩脚死老头，阵法学的一般，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个水平，简直三岁孩子都不如，竟然敢口出狂言要收你歌姐为徒，你好意思吗？身子半截入了土，眼睛留在了外面，怎么还是这般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呢？难道是被你自己吸取上面的臭水给弄瞎了眼，看不清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悲催了，你可得小心，当心走路不稳摔个狗吃屎，那就丢人了。“
须发老人脸色铁青，自己的玄道水平在这几十个寨子里，都是遇神杀神的存在，谁看到之后不仰慕跪拜，叫一声大师，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嘴里竟是这般不堪，不如小孩，这怎么不气？
“小丫头，你嘴还是留点力气，不然一会儿求饶可没声了。”老人眯着眼，浑身上下的气势一变。
月歌感觉到了那股气势，但是并不害怕，小声提醒道：“你们准备好！”又大声对楼下老人喊道：“小老头，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姐姐要是怕了，就是乌龟爬爬。”
“不知死活。”老人右手掐诀，周身立马分出一股水流出去，直接射向月歌。
“小心！”后面的人提醒道。
月歌却镇定自若，不动不摇，眼睛直直看着那股水流，似乎根本不打算躲。“这个距离，水流够不到。”
果然那水流最开始很粗，但是到了后面之后，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在离月歌眼睛还有一手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前移。
月歌伸出手，轻轻往这根水柱上一弹，水柱当场破碎，摔在地上。
“知道我之前使用了大量的御子，这一次的攻击只是为了节约御子消耗她的体力的力量，料定我不会真正使出攻击手段么？果然有点小聪明。”老人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丫头，收徒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强烈。
“一开始水量一定，要维持这么多水到达这样的一个距离，不仅需要极好的控制御子的手段，还需要让水流达到一个可行的形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水流的控制一定是由粗变细，想要均匀分布，你还没有那水平。”月歌心中笑道。
“很好，有两手。”老人手腕一翻，脚下忽然喷出一口进水来，直接将他送入空中。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之后，老人一手掐诀，一手握拳，“水法·井波乱流。”
脚下的水忽然形成很大的一股，粗如井口朝月歌冲了过去。
月歌站在寨楼之上，迅速掐诀，连忙喊道：“木火前靠，金土退后，水居下。”
那五人立刻行动起来，拿木棍和火把的二人站在她前面，拿刀和一抔土的站在后面，而那位端水的则直接跳到了寨楼下面，高举水盆过头顶。
“木兜火煮，金装土掩，水引东流，五行水散阵，启。”随着她右手双指朝地一指，那原本朝着她冲过来的水流立刻变了道路，伴随着阵图旋转，五人身上字符流窜，一起改变指引着那股水流往地下冲去，最后渗透进土层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落地之后，习惯性眯着眼，“掌握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又通阵与法的转换，难怪可以仅凭人力就可以发动那样的阵法，这资质实属罕见。”
月歌收手之后，得意道：“小老儿，你还有什么招数，可要一并使出来啊。”
“别得意，再来看看这一手。”只见老人双手合十，双腿下移，一呼一吸之间气势大增，“水法·猛虎啸山林。”
原本干透的地面又喷出一大股水流，汇聚在一起，然后变成了一头水态老虎，隐约之间还有老虎的呼啸声。
周围人看到后，都大吃一惊，“有老虎啊，真的唉，还可以动。”
“会不会吃人啊？”
“好恐怖。”
这边被月歌点的五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几人一看月歌镇定自若，便也立马稳定心神，心中的惧意减了一半。
月歌高高跳下，缓步走出，五人立刻跟上，将她围在中间，只有最前面有那么一个小口子。
那老虎在周围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对面的六人，最后把目光聚在那个小不点身上，嘶吼一声，然后迅猛扑了上去。
月歌不慌不忙，双手掐诀，“金火出，来个双神伏虎。”
在月歌双掌往那二人身后一拍之后，两人身上气势立刻产生变化，立刻如同穿上银甲战衣的神兵一般，高大威武。“请神术·神衣顾佑。”
“宰了那老虎。”
两人立刻跑出，一个拿着一把白色御子覆盖刀面的长刀，一个身上手上拿着更加炙热的火把，冲了出去。
两人一个拿刀劈砍老虎，一个拿火把在老虎身上挥来挥去，隐约之间蒸汽升腾，沸沸扬扬。
这次老人有些吃惊了，自己的这些招数竟没一个管用的。要知道最后一招水法唤兽可是杀过几个寨子的人，怎会被这个小女孩轻而易举就给破灭了。按道理而言，这些寨子没有和外界接触过，怎么会知道玄道术法之类的东西的？难道这些人不是寨子里的人，是外面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娃娃又怎么会这么精通术法，似乎这掌控的本事还在自己之上。不合理啊。
月歌等那二人将那老虎打回原形，变成一滩水后，才笑道：“小老儿，是不是很气啊？你的术法根本就是烂调子，不是太浪费御子了，就是术法口令不齐，你的御水法完全就是凭借御子强行运行，根本不知变通，所以才会在我随便一引导之下，就下了地。也就最后水法唤兽勉强一看，但是你基本的御水都不通，怎么又有胆子去唤兽？走都不会，你就去跑？你是天才......“
噼里啪啦的，月歌把那老人狠狠教训了一通。
老人一边听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似乎是他这些年受过最憋屈的事了。以前就是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独自一人，进入这些大山，来到这些荒野之地，与这些山人为伍，为的就是不再受那些窝囊气。这些年，也的确如此，不仅被十几个寨子当作供奉祖宗对待，每天作威作福，完全的万人之上的感觉，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憋过这样的火。今天竟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给说来说去，咋了，老夫提不动刀了？
老人双手一握，衣摆翻滚，双眼之中冒出滚滚黑烟，面相恐怖。
“这是什么？凶术吗？”
“是鬼吗？”
“什么巫术，好可怕。”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月歌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自然认得这是术。
献灵术。是将一个人的灵魂献给鬼界，从而获得短暂力量的禁术。这种禁术一旦使用之后，使用者在短暂清醒之后，将会陷入完全迷失自我的状态，如同一具只知道杀人的行尸走肉，直到生命力量全部耗尽，化为灰烬。
“怎么办？”那个拿刀的人问道。
月歌皱了皱眉，“你们先都退下，这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了的。”
“那你怎么办？”那人问道。
“交给我就是。”月歌站定身子，然后朝不远处喊道：“看够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听到声音的墨游，果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往这边跑了过来。
之前他一直躲在那边观看，不是不帮忙，只是觉得这小女孩很强，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墨游想在那个地方等等孟修，因为孟修出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月歌看到这个傻子跑了过来，问道：“怎么，非要我喊你出手，你才出手？”
墨游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我觉得你很强，不需要我的帮忙。”
这话很对月歌的胃口，她满意点点头，“会说话，可以，原谅你了。现在听我指挥。”
墨游立马做好架子，防备这个黑烟滚滚的老人。
“我使用了禁术，以你现在的体力和御子储量根本支撑不了你接下来的行动，你就等死吧。”老人眼睛一点一点黑了下去，最后完全没有眼白，什么也看不见。
月歌并不理会这些，而是问道：“你会哪些玄道？”
墨游老实回道：“基本的都会，但是都不精，在此之外，会一些雷法。”
“雷法。”月歌思索片刻，“很不错了，正好可以将其与鬼界的联系斩断，打破他的禁术。”
“怎么做？”墨游问道。
“听姐姐指挥，注意防范。“月歌说道，然后向后退去，对后面五人喊道：”你们五个摆下阵来，按照金木水火土一次站好，围城一个圈。“
后面五人立刻照做。
“他冲过来了。”墨游喊道。
“莫急，姐姐在。”月歌双手掐诀，字符流转，一个阵图忽然从天而降。
“你。”聂练转过身来，与他对视。杜良始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根本毫不在乎那些。聂练抖了抖肩膀，把他手抖开，才说道：“别太过火了。”
杜良笑了笑，“你是在威胁我么？还在恳请我？”
杜良站直身子，走在前面，摇头晃脑的，“聂练，有些事叫本分事，你不出手也不算是错，出了手也不算是对。你不是这个圈的人，就不要干涉别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好。”
聂练不以为意，只是跟在后面，“你会说对与错？”
杜良摇摇头，“或许大的不会，小得偶尔会。不过这些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因为这人间如炼狱还是如天宫，都与我无关。何况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或者说没有人可以改变。世间有情，有情则有欲，有欲必有损，有损必有伤，有伤必有不和，这便是战争。人若是无情，或者人人都依法而行，依律而动，循规蹈矩，那又会有争斗吗？”
聂练反问道：“那这还是人？”
杜良站定，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真有意思。那我问你，人是该痛苦，还是该幸福？”
聂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远山，似乎是学院的方向，“有的人应该幸福，有的人应该痛苦吧。”
杜良转过身来，双手按着他肩膀不再嬉笑说道：“那你为何要把你自己归为第二种？”
聂练就那么直直站定，苦笑道：“也许我喜欢吃甜的东西，久了之后，就想要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吧。”
杜良眼神冰冷，轻声道：“那这一路你或许需要一个搭档。”
“何必呢？”
“我喜欢，你管我？”杜良大步离开。
寨子大门口，月歌看到刀疤男人表情越来越痛苦，面上已经有了一层霜，就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手掌翻转，回收力道，对刀疤男人说道：“你出来吧，这里已经不能再用你了。”
刀疤男人还是坐在里面，看了一眼寨子上面，寨楼安然无恙，寨子前面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冲进来，便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做？”
月歌看他态度转变很大，看来是明白了，便说道：“现在你去做其他的护卫工作，这里暂时交给我，应该......”
她话还未说完，寨子楼上五人忽然被五股水桶粗的水柱冲了下来，跌倒在地，痛苦不已。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水流？”刀疤男人完全蒙了。
月歌往外看去，刚好看见了那个须发老人收手，周身的水流流转不定，便知道了原因，“你们五个人分别拿刀、拿木棍、端水、拿火把、捧一抔土，随我站在寨楼上去，其他人都退后。”
听着月歌的吩咐，现在这些人就不再过问刀疤男人，而是直接行动起来。刀疤男人也在一个人的搀扶下，向后退去。
月歌站上去之后，后边站着五人，拿着她按要求拿的东西，目光如炬。
楼下老人眯眼打量着这个才十一来岁的小丫头，长得怪水灵的，便说道：“丫头，刚才那阵法是你布的吧，很不错唉。我看你似乎在这些方面有些资质，大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术法，日后必定大有前途，纵横这几十寨子是毫无疑问的。如何？”
月歌竖起了大辫子，一摇一摇的，叉着腰笑道：”开什么玩笑，你个蹩脚死老头，阵法学的一般，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个水平，简直三岁孩子都不如，竟然敢口出狂言要收你歌姐为徒，你好意思吗？身子半截入了土，眼睛留在了外面，怎么还是这般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呢？难道是被你自己吸取上面的臭水给弄瞎了眼，看不清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悲催了，你可得小心，当心走路不稳摔个狗吃屎，那就丢人了。“
须发老人脸色铁青，自己的玄道水平在这几十个寨子里，都是遇神杀神的存在，谁看到之后不仰慕跪拜，叫一声大师，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嘴里竟是这般不堪，不如小孩，这怎么不气？
“小丫头，你嘴还是留点力气，不然一会儿求饶可没声了。”老人眯着眼，浑身上下的气势一变。
月歌感觉到了那股气势，但是并不害怕，小声提醒道：“你们准备好！”又大声对楼下老人喊道：“小老头，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姐姐要是怕了，就是乌龟爬爬。”
“不知死活。”老人右手掐诀，周身立马分出一股水流出去，直接射向月歌。
“小心！”后面的人提醒道。
月歌却镇定自若，不动不摇，眼睛直直看着那股水流，似乎根本不打算躲。“这个距离，水流够不到。”
果然那水流最开始很粗，但是到了后面之后，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在离月歌眼睛还有一手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前移。
月歌伸出手，轻轻往这根水柱上一弹，水柱当场破碎，摔在地上。
“知道我之前使用了大量的御子，这一次的攻击只是为了节约御子消耗她的体力的力量，料定我不会真正使出攻击手段么？果然有点小聪明。”老人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丫头，收徒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强烈。
“一开始水量一定，要维持这么多水到达这样的一个距离，不仅需要极好的控制御子的手段，还需要让水流达到一个可行的形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水流的控制一定是由粗变细，想要均匀分布，你还没有那水平。”月歌心中笑道。
“很好，有两手。”老人手腕一翻，脚下忽然喷出一口进水来，直接将他送入空中。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之后，老人一手掐诀，一手握拳，“水法·井波乱流。”
脚下的水忽然形成很大的一股，粗如井口朝月歌冲了过去。
月歌站在寨楼之上，迅速掐诀，连忙喊道：“木火前靠，金土退后，水居下。”
那五人立刻行动起来，拿木棍和火把的二人站在她前面，拿刀和一抔土的站在后面，而那位端水的则直接跳到了寨楼下面，高举水盆过头顶。
“木兜火煮，金装土掩，水引东流，五行水散阵，启。”随着她右手双指朝地一指，那原本朝着她冲过来的水流立刻变了道路，伴随着阵图旋转，五人身上字符流窜，一起改变指引着那股水流往地下冲去，最后渗透进土层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落地之后，习惯性眯着眼，“掌握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又通阵与法的转换，难怪可以仅凭人力就可以发动那样的阵法，这资质实属罕见。”
月歌收手之后，得意道：“小老儿，你还有什么招数，可要一并使出来啊。”
“别得意，再来看看这一手。”只见老人双手合十，双腿下移，一呼一吸之间气势大增，“水法·猛虎啸山林。”
原本干透的地面又喷出一大股水流，汇聚在一起，然后变成了一头水态老虎，隐约之间还有老虎的呼啸声。
周围人看到后，都大吃一惊，“有老虎啊，真的唉，还可以动。”
“会不会吃人啊？”
“好恐怖。”
这边被月歌点的五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几人一看月歌镇定自若，便也立马稳定心神，心中的惧意减了一半。
月歌高高跳下，缓步走出，五人立刻跟上，将她围在中间，只有最前面有那么一个小口子。
那老虎在周围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对面的六人，最后把目光聚在那个小不点身上，嘶吼一声，然后迅猛扑了上去。
月歌不慌不忙，双手掐诀，“金火出，来个双神伏虎。”
在月歌双掌往那二人身后一拍之后，两人身上气势立刻产生变化，立刻如同穿上银甲战衣的神兵一般，高大威武。“请神术·神衣顾佑。”
“宰了那老虎。”
两人立刻跑出，一个拿着一把白色御子覆盖刀面的长刀，一个身上手上拿着更加炙热的火把，冲了出去。
两人一个拿刀劈砍老虎，一个拿火把在老虎身上挥来挥去，隐约之间蒸汽升腾，沸沸扬扬。
这次老人有些吃惊了，自己的这些招数竟没一个管用的。要知道最后一招水法唤兽可是杀过几个寨子的人，怎会被这个小女孩轻而易举就给破灭了。按道理而言，这些寨子没有和外界接触过，怎么会知道玄道术法之类的东西的？难道这些人不是寨子里的人，是外面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娃娃又怎么会这么精通术法，似乎这掌控的本事还在自己之上。不合理啊。
月歌等那二人将那老虎打回原形，变成一滩水后，才笑道：“小老儿，是不是很气啊？你的术法根本就是烂调子，不是太浪费御子了，就是术法口令不齐，你的御水法完全就是凭借御子强行运行，根本不知变通，所以才会在我随便一引导之下，就下了地。也就最后水法唤兽勉强一看，但是你基本的御水都不通，怎么又有胆子去唤兽？走都不会，你就去跑？你是天才......“
噼里啪啦的，月歌把那老人狠狠教训了一通。
老人一边听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似乎是他这些年受过最憋屈的事了。以前就是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独自一人，进入这些大山，来到这些荒野之地，与这些山人为伍，为的就是不再受那些窝囊气。这些年，也的确如此，不仅被十几个寨子当作供奉祖宗对待，每天作威作福，完全的万人之上的感觉，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憋过这样的火。今天竟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给说来说去，咋了，老夫提不动刀了？
老人双手一握，衣摆翻滚，双眼之中冒出滚滚黑烟，面相恐怖。
“这是什么？凶术吗？”
“是鬼吗？”
“什么巫术，好可怕。”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月歌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自然认得这是术。
献灵术。是将一个人的灵魂献给鬼界，从而获得短暂力量的禁术。这种禁术一旦使用之后，使用者在短暂清醒之后，将会陷入完全迷失自我的状态，如同一具只知道杀人的行尸走肉，直到生命力量全部耗尽，化为灰烬。
“怎么办？”那个拿刀的人问道。
月歌皱了皱眉，“你们先都退下，这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了的。”
“那你怎么办？”那人问道。
“交给我就是。”月歌站定身子，然后朝不远处喊道：“看够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听到声音的墨游，果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往这边跑了过来。
之前他一直躲在那边观看，不是不帮忙，只是觉得这小女孩很强，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墨游想在那个地方等等孟修，因为孟修出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月歌看到这个傻子跑了过来，问道：“怎么，非要我喊你出手，你才出手？”
墨游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我觉得你很强，不需要我的帮忙。”
这话很对月歌的胃口，她满意点点头，“会说话，可以，原谅你了。现在听我指挥。”
墨游立马做好架子，防备这个黑烟滚滚的老人。
“我使用了禁术，以你现在的体力和御子储量根本支撑不了你接下来的行动，你就等死吧。”老人眼睛一点一点黑了下去，最后完全没有眼白，什么也看不见。
月歌并不理会这些，而是问道：“你会哪些玄道？”
墨游老实回道：“基本的都会，但是都不精，在此之外，会一些雷法。”
“雷法。”月歌思索片刻，“很不错了，正好可以将其与鬼界的联系斩断，打破他的禁术。”
“怎么做？”墨游问道。
“听姐姐指挥，注意防范。“月歌说道，然后向后退去，对后面五人喊道：”你们五个摆下阵来，按照金木水火土一次站好，围城一个圈。“
后面五人立刻照做。
“他冲过来了。”墨游喊道。
“莫急，姐姐在。”月歌双手掐诀，字符流转，一个阵图忽然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