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寻引术
“闭嘴！”月歌眉头一皱，“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谁都可能是凶手，所以每个人都会被怀疑，但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凶手。”
“现在去几个人把乌恒大大找回来，当面问清楚，在事情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时，不得冤枉任何人。”月歌环顾一圈说道。
“你算老几，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刀疤男人好歹是副寨主，现在寨主死了，按道理他就是这里最有说话权的，现在他还没有开口，哪里轮得到你个小丫头片子发号施令。
月歌白他一眼，“看你长得粗皮大肉的，难看也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
“现在你是重点怀疑对象，不好好为自己澄清，还在这里大呼小叫，有病啊。”月歌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这个比她高几个脑袋的大汉，说道：“只知道板一张臭脸，不会想办法动脑子，寨子交到你手上估计也会被你废了。现在我来给你们找真凶，动脑子，你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的，真是蠢得可以。”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把人找来！”月歌大声说道。
刀疤大汉被噎得不行，竟一个字说不出，最后头一拧转，气冲冲出去了，对旁边几个看戏的汉子喊道：“看个屁的看，还不去找人。”
几个人灰头灰脸跑了出去：“管我们什么屁事，自己说不过别人，把气撒到我们头上，不要脸......”
墨游呼出一口气，果然之前自己没有猜错，这个女孩子脾气大，不能惹。
又来到阿尼巴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担心，我相信乌恒爷爷不会这样做的，他是好人啊。”
阿尼巴看他一脸灿烂，似乎是真的相信，心里也高兴了起来，重重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我爷爷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是好人，还专给寨子里的人治病，救了好多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墨游心里舒坦多了，不管别人如何说，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杜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入世未深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好人不好人啊。”
聂练站在他身边，问道：“你相信有好人吗？好人会做错事吗？”
杜良抱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散道：“我一般不想这些，因为好人坏人对我不重要，对我的对手也不重要，我只要明白如何打败对手就好，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也许想错了一些事，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事了，在你看到他们走错了路时，记得提醒他们一下，这世界还不是那么失望的。”聂练轻声道。
杜良放下手臂，转头看着这个有些憔悴的少年，“你还是自己说吧，我都不知道什么是错的路，我认为自己走的路都是正确的，所以从来也不会怨恨谁。你如果那么担心他们，大可以留下来。”
聂练拍了拍他肩膀，“正如你所说，我认为自己的路是正确的，哪又何必更改？”
杜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啊，聂练。”只是这副笑容不管如何看都有些言不由衷，似乎只是笑给自己看的。
过了一会，那几个出去的大汉跑了回来，说的消息是乌恒不在家中，也不在寨子里，根本找不到。
“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害怕我们知道人是他杀的，就跑了。”刀疤男人怒道。
“现在还没有确定人就是他杀的，你凭什么就说别人畏罪潜逃，这么着急为自己开脱？”月歌白他一眼，又说道：“现在其他的不管，我们先找到人再说。”
“你没听说吗？乌恒不在寨子里，你上哪里去找？”刀疤男人针锋相对道。
“这里。”月歌指着地面说道。
“这里？”众人不解，就连墨游孟修几个都太明白。
聂练和杜良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答案。杜良笑了笑，“传说寒月宗有一位天才阵法少女，习得多种多样的阵、法、术，是寒月宗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想必就是这位了。难怪那日就一个小小不太重要的情报，竟然会派那个剑道女孩保护她，原来是身份尊贵啊。”
聂练道：“寒月宗那位自称为女皇大人的女宗主，听说也是一个狠角色，才上任一年，就把不少长老给治得服服帖帖，而且还对周边一些地区采取外伐的政策，为此我们唐贞国还有北边的燕林国都头疼不已。前些日子不少侦察卫前去探查，回来的没几个，那边似乎有几位厉害的玄道高手。那些人都是宗门培养起来的，这个女孩估计以后也一样，到时候两边只会越来越麻烦。”
杜良连忙摆手道：“你行行好，知道我管不住嘴，还想套我的话，有点不厚道啊。”
聂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月歌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袖珍小雪笔毫，笔杆晶莹剔透，笔毛白而柔，没有一点污垢。她走到阿尼巴身边，轻声说道：“阿尼巴小妹妹，能不能借你的一根头发一用，我可以用这个找到你爷爷。别担心，对你没有危害的，对你爷爷也是如此。我们找你爷爷回来只是问几句话，如果不关他的事，自然不会为难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阿尼巴转过看了看墨游，墨游点头示意没有问题，阿尼巴才转回头去说道：“可以，那你们一定不要伤害我爷爷哦。”
月歌笑着点头答应，然后在她头上轻轻拔下一根头发，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转身来到场子中间，吩咐道：“点一把火。”
墨游立即上前去抓来一些树叶，堆成一个火堆，孟修走来响指一打，点起火来。周边的人都有些惊讶，人的手指竟然可以产生火。孟修得意把那根燃烧的手指故意在空中晃了晃，随后才一口气吹灭，高手风范不过如此。
杜良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雕虫小技也值得炫耀？”
孟修瞥了一眼这个不懂事的少年，多是看待傻子的眼神，摇头叹息道：“唉，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咋就心眼这么小呢。可惜了，可惜了啊，唉。”
“滚。”杜良一瞪眼，抬脚就要踢。
孟修早就躲到聂练身后，“练练舅，总有刁民要害本王，快救救你亲爱的外甥一条命，日后必有大报。”
杜良气得不行，绕过聂练就要把这个小王八蛋的屁股打烂，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了溜须拍马屁。
聂练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突然有些羡慕，但也仅此而已。
火点燃后，月歌左手二指夹住那根头发，右手手握笔毫，在空中写画。但是笔尖并无墨水，空中也无白纸，可偏偏写出了字，银白色的字浮在空中，小巧玲珑、乖巧可爱。
墨游站在一旁观看，有些呆了。这字也太好看了，自己也学过写术法，但是字是歪歪扭扭的，最后使出的术法也是效果一般。再加上她的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笔，不然不会灵气聚而不散。像他自己写，用一般的笔，估计十成心意，能聚三成就不错了，而这个小女孩竟然做到八成以上的御子不散。这不仅仅是笔好，还有对御子的把控能力也是相当的好。
月歌写完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已经占据了她面前很大的一块面积，但是每一行每一列都整整齐齐，不会有任何歪歪曲曲的。水到渠成之后，月歌将发丝投入火中，右手毛笔一挥，那些字规规矩矩有条不紊地迅速飞入火堆之中。
“寻引术，寻亲探友皆为火种，大火漫漫无夜有路，启！”
随着她笔尖一引，原本与普通火堆毫无两样的火堆，从里面飘出一点火种，升到她左手之中。月歌接过火种之后，摊平手掌，火苗向哪个方向飘，就往哪个方向走。所有人都跟在她身后。
这可看起来要比孟修的厉害很多，是以寨子里的人惊叹更多，多是把这个叫做神仙法术或者上古巫术。
杜良把脸凑到孟修脸旁边，嘿嘿笑道：“人家的可比你的厉害，现在那些人都是羡慕她的，你气不气啊。”
谁知孟修面容如初，以同情傻子的眼光瞥了一眼，故作高深道：“杜良啊，你这辈子估计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别人好你就看不得？唉，可怜啊，可怜。杜良以后多看看书，说不定有得改，不然这辈子真糟蹋了，还浪费了那么多粮食。唉......”
“我去，这小王八，是这样的？”杜良指着孟修问聂练说道。
聂练虽然不想搭理，但还是点了点头，把杜良噎得不行，把马琳琳笑得不行。孟修一看到马琳琳笑，就有些高兴，他觉得马琳琳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她总喜欢掩嘴，稍微有些美中不足了，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没有人比她好看。
马琳琳发现他在看自己，有些痴了。连忙收敛笑容，转过头去，有些脸红。孟修也立刻转过头，挠挠头，我老孟也不好意思了嘞。
寻着火种沿着寨子直插出去，最后在一个山头上找到了那个身影。阿尼巴看到自己的爷爷手里还是那个拐棍，但是多了一碗酒。老人把碗端平，随后把酒洒在地上，而他前面就是一座坟。
阿尼巴认得那是她爹爹和娘亲的坟，快步跑了过去，抱住自己的爷爷，“爷爷，你在这里干嘛？大家都在找你呢，说你杀了寨主。我不相信，就和他们说了不是你杀的，你那么好，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墨游哥哥他们也相信你，都认为你是好人，相信你不会杀人的，我......”
“是我杀的。”
四个字声音并不大，但就像是寂静的夜里突然的敲门声。让人心颤不已。
“爷爷，你在说什么，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你，你一定在开大家的玩笑，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因为寨主真的死了，所以......”阿尼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爷爷会是杀人凶手，以为爷爷在骗自己。
“就是我杀的。”多了一个字，似乎多了一份重量。乌恒转过身去，不再看自己的孙女，而是看着匆匆赶来的人，他们脸色各异，或惊或疑或无或悲或忧......
“寨主的确是我杀的。”
“为什么？你和寨主又无恩怨，而且之前选寨主还是你投他的票呢。”寨子里一个人说道。
“为什么啊乌恒大大，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乌恒大大，你治了我们这么多人，救了我们的命，说出来吧，为什么啊。”
乌恒看着这一群寨民，眼泪忍不住的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苦衷，就是我要他死，仅此而已。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杀了我，让我为寨主偿命吧，一命报一命，这就是规矩，我不怨任何人。”
刀疤男人虽然是个很理性的人，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再大的火气此时也不敢对着老人发。他脸上那一刀原本是致命伤，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时，是老人救了他。可是现在......
乌恒看这些人没有动静，眼泪就更加湿润了，“难道你们要寨主白白枉死吗？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你们还不抓？”
还是没有动静。月歌走出问道：“乌恒大大，虽然我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是您自己承认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那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一下，您是如何杀的寨主？”
乌恒将拐棍放在一边，在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喝了一口。接着整个人就变得精神抖擞了许多，那原本还有些瘸的腿也没事了，萎缩的手臂也变得有力了。“就是这样，这是我研制的通力丹，可以将一个的潜能发挥挖掘出来使用，力量可以翻几十倍，对付寨主一点问题没有。而且我有解酒药，所以根本喝不醉。在昨天我回去之后，就立刻服用了，之后我便找到刚要回家的寨主，使用了上古残卷的巫术让他昏迷，接着让他窒息而死。最后把他拖到你们客房下面，随便找了一个人把他的刀插入寨主的身体内。就是这样。”
月歌想了想，似乎与自己推想的对的上，基本就是这样了，那巫术应该就是一种幻术，但还是有些不解，“那您为何要杀人呢？又为何要嫁祸给我们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也是现在所有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动机是什么？杀人肯定有动机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一个熟人，一定会有一些恩恩怨怨的。所以动机是什么呢？
“现在去几个人把乌恒大大找回来，当面问清楚，在事情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时，不得冤枉任何人。”月歌环顾一圈说道。
“你算老几，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刀疤男人好歹是副寨主，现在寨主死了，按道理他就是这里最有说话权的，现在他还没有开口，哪里轮得到你个小丫头片子发号施令。
月歌白他一眼，“看你长得粗皮大肉的，难看也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
“现在你是重点怀疑对象，不好好为自己澄清，还在这里大呼小叫，有病啊。”月歌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这个比她高几个脑袋的大汉，说道：“只知道板一张臭脸，不会想办法动脑子，寨子交到你手上估计也会被你废了。现在我来给你们找真凶，动脑子，你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的，真是蠢得可以。”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把人找来！”月歌大声说道。
刀疤大汉被噎得不行，竟一个字说不出，最后头一拧转，气冲冲出去了，对旁边几个看戏的汉子喊道：“看个屁的看，还不去找人。”
几个人灰头灰脸跑了出去：“管我们什么屁事，自己说不过别人，把气撒到我们头上，不要脸......”
墨游呼出一口气，果然之前自己没有猜错，这个女孩子脾气大，不能惹。
又来到阿尼巴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担心，我相信乌恒爷爷不会这样做的，他是好人啊。”
阿尼巴看他一脸灿烂，似乎是真的相信，心里也高兴了起来，重重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我爷爷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是好人，还专给寨子里的人治病，救了好多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墨游心里舒坦多了，不管别人如何说，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杜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入世未深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好人不好人啊。”
聂练站在他身边，问道：“你相信有好人吗？好人会做错事吗？”
杜良抱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散道：“我一般不想这些，因为好人坏人对我不重要，对我的对手也不重要，我只要明白如何打败对手就好，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也许想错了一些事，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事了，在你看到他们走错了路时，记得提醒他们一下，这世界还不是那么失望的。”聂练轻声道。
杜良放下手臂，转头看着这个有些憔悴的少年，“你还是自己说吧，我都不知道什么是错的路，我认为自己走的路都是正确的，所以从来也不会怨恨谁。你如果那么担心他们，大可以留下来。”
聂练拍了拍他肩膀，“正如你所说，我认为自己的路是正确的，哪又何必更改？”
杜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啊，聂练。”只是这副笑容不管如何看都有些言不由衷，似乎只是笑给自己看的。
过了一会，那几个出去的大汉跑了回来，说的消息是乌恒不在家中，也不在寨子里，根本找不到。
“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害怕我们知道人是他杀的，就跑了。”刀疤男人怒道。
“现在还没有确定人就是他杀的，你凭什么就说别人畏罪潜逃，这么着急为自己开脱？”月歌白他一眼，又说道：“现在其他的不管，我们先找到人再说。”
“你没听说吗？乌恒不在寨子里，你上哪里去找？”刀疤男人针锋相对道。
“这里。”月歌指着地面说道。
“这里？”众人不解，就连墨游孟修几个都太明白。
聂练和杜良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答案。杜良笑了笑，“传说寒月宗有一位天才阵法少女，习得多种多样的阵、法、术，是寒月宗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想必就是这位了。难怪那日就一个小小不太重要的情报，竟然会派那个剑道女孩保护她，原来是身份尊贵啊。”
聂练道：“寒月宗那位自称为女皇大人的女宗主，听说也是一个狠角色，才上任一年，就把不少长老给治得服服帖帖，而且还对周边一些地区采取外伐的政策，为此我们唐贞国还有北边的燕林国都头疼不已。前些日子不少侦察卫前去探查，回来的没几个，那边似乎有几位厉害的玄道高手。那些人都是宗门培养起来的，这个女孩估计以后也一样，到时候两边只会越来越麻烦。”
杜良连忙摆手道：“你行行好，知道我管不住嘴，还想套我的话，有点不厚道啊。”
聂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月歌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袖珍小雪笔毫，笔杆晶莹剔透，笔毛白而柔，没有一点污垢。她走到阿尼巴身边，轻声说道：“阿尼巴小妹妹，能不能借你的一根头发一用，我可以用这个找到你爷爷。别担心，对你没有危害的，对你爷爷也是如此。我们找你爷爷回来只是问几句话，如果不关他的事，自然不会为难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阿尼巴转过看了看墨游，墨游点头示意没有问题，阿尼巴才转回头去说道：“可以，那你们一定不要伤害我爷爷哦。”
月歌笑着点头答应，然后在她头上轻轻拔下一根头发，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转身来到场子中间，吩咐道：“点一把火。”
墨游立即上前去抓来一些树叶，堆成一个火堆，孟修走来响指一打，点起火来。周边的人都有些惊讶，人的手指竟然可以产生火。孟修得意把那根燃烧的手指故意在空中晃了晃，随后才一口气吹灭，高手风范不过如此。
杜良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雕虫小技也值得炫耀？”
孟修瞥了一眼这个不懂事的少年，多是看待傻子的眼神，摇头叹息道：“唉，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咋就心眼这么小呢。可惜了，可惜了啊，唉。”
“滚。”杜良一瞪眼，抬脚就要踢。
孟修早就躲到聂练身后，“练练舅，总有刁民要害本王，快救救你亲爱的外甥一条命，日后必有大报。”
杜良气得不行，绕过聂练就要把这个小王八蛋的屁股打烂，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了溜须拍马屁。
聂练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突然有些羡慕，但也仅此而已。
火点燃后，月歌左手二指夹住那根头发，右手手握笔毫，在空中写画。但是笔尖并无墨水，空中也无白纸，可偏偏写出了字，银白色的字浮在空中，小巧玲珑、乖巧可爱。
墨游站在一旁观看，有些呆了。这字也太好看了，自己也学过写术法，但是字是歪歪扭扭的，最后使出的术法也是效果一般。再加上她的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笔，不然不会灵气聚而不散。像他自己写，用一般的笔，估计十成心意，能聚三成就不错了，而这个小女孩竟然做到八成以上的御子不散。这不仅仅是笔好，还有对御子的把控能力也是相当的好。
月歌写完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已经占据了她面前很大的一块面积，但是每一行每一列都整整齐齐，不会有任何歪歪曲曲的。水到渠成之后，月歌将发丝投入火中，右手毛笔一挥，那些字规规矩矩有条不紊地迅速飞入火堆之中。
“寻引术，寻亲探友皆为火种，大火漫漫无夜有路，启！”
随着她笔尖一引，原本与普通火堆毫无两样的火堆，从里面飘出一点火种，升到她左手之中。月歌接过火种之后，摊平手掌，火苗向哪个方向飘，就往哪个方向走。所有人都跟在她身后。
这可看起来要比孟修的厉害很多，是以寨子里的人惊叹更多，多是把这个叫做神仙法术或者上古巫术。
杜良把脸凑到孟修脸旁边，嘿嘿笑道：“人家的可比你的厉害，现在那些人都是羡慕她的，你气不气啊。”
谁知孟修面容如初，以同情傻子的眼光瞥了一眼，故作高深道：“杜良啊，你这辈子估计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别人好你就看不得？唉，可怜啊，可怜。杜良以后多看看书，说不定有得改，不然这辈子真糟蹋了，还浪费了那么多粮食。唉......”
“我去，这小王八，是这样的？”杜良指着孟修问聂练说道。
聂练虽然不想搭理，但还是点了点头，把杜良噎得不行，把马琳琳笑得不行。孟修一看到马琳琳笑，就有些高兴，他觉得马琳琳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她总喜欢掩嘴，稍微有些美中不足了，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没有人比她好看。
马琳琳发现他在看自己，有些痴了。连忙收敛笑容，转过头去，有些脸红。孟修也立刻转过头，挠挠头，我老孟也不好意思了嘞。
寻着火种沿着寨子直插出去，最后在一个山头上找到了那个身影。阿尼巴看到自己的爷爷手里还是那个拐棍，但是多了一碗酒。老人把碗端平，随后把酒洒在地上，而他前面就是一座坟。
阿尼巴认得那是她爹爹和娘亲的坟，快步跑了过去，抱住自己的爷爷，“爷爷，你在这里干嘛？大家都在找你呢，说你杀了寨主。我不相信，就和他们说了不是你杀的，你那么好，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墨游哥哥他们也相信你，都认为你是好人，相信你不会杀人的，我......”
“是我杀的。”
四个字声音并不大，但就像是寂静的夜里突然的敲门声。让人心颤不已。
“爷爷，你在说什么，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你，你一定在开大家的玩笑，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因为寨主真的死了，所以......”阿尼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爷爷会是杀人凶手，以为爷爷在骗自己。
“就是我杀的。”多了一个字，似乎多了一份重量。乌恒转过身去，不再看自己的孙女，而是看着匆匆赶来的人，他们脸色各异，或惊或疑或无或悲或忧......
“寨主的确是我杀的。”
“为什么？你和寨主又无恩怨，而且之前选寨主还是你投他的票呢。”寨子里一个人说道。
“为什么啊乌恒大大，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乌恒大大，你治了我们这么多人，救了我们的命，说出来吧，为什么啊。”
乌恒看着这一群寨民，眼泪忍不住的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苦衷，就是我要他死，仅此而已。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杀了我，让我为寨主偿命吧，一命报一命，这就是规矩，我不怨任何人。”
刀疤男人虽然是个很理性的人，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再大的火气此时也不敢对着老人发。他脸上那一刀原本是致命伤，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时，是老人救了他。可是现在......
乌恒看这些人没有动静，眼泪就更加湿润了，“难道你们要寨主白白枉死吗？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你们还不抓？”
还是没有动静。月歌走出问道：“乌恒大大，虽然我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是您自己承认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那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一下，您是如何杀的寨主？”
乌恒将拐棍放在一边，在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喝了一口。接着整个人就变得精神抖擞了许多，那原本还有些瘸的腿也没事了，萎缩的手臂也变得有力了。“就是这样，这是我研制的通力丹，可以将一个的潜能发挥挖掘出来使用，力量可以翻几十倍，对付寨主一点问题没有。而且我有解酒药，所以根本喝不醉。在昨天我回去之后，就立刻服用了，之后我便找到刚要回家的寨主，使用了上古残卷的巫术让他昏迷，接着让他窒息而死。最后把他拖到你们客房下面，随便找了一个人把他的刀插入寨主的身体内。就是这样。”
月歌想了想，似乎与自己推想的对的上，基本就是这样了，那巫术应该就是一种幻术，但还是有些不解，“那您为何要杀人呢？又为何要嫁祸给我们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也是现在所有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动机是什么？杀人肯定有动机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一个熟人，一定会有一些恩恩怨怨的。所以动机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