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佛牙舍利】
mon apr 06 11:04:04 cst 2015
袁慕尧三人回到房间，将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了，可除了几只蟑螂和瘦弱的耗子，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难道他在找耗子？”黄公望嘻嘻笑了起来。
“僧人不吃荤”，唐寅冷冷回道。
“僧人也该不逛窑子”，黄公望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总是吊儿郎当。
袁慕尧听着他们争辩，摇头笑了笑又坐到了煤油灯旁，黑夜里的灯光对他总是有莫名的吸引力。他看着灯火，就像看到了自己的魂灵。
“佛祖的舍利子是什么？”袁慕尧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对唐寅而言并不难。有了这个问题，唐寅也便不会再与黄公望拌嘴了。
“相传佛祖的舍利子有五颗最大的流落在了中原。那五颗舍利子里面有两颗是佛牙舍利，有三颗是珍珠模样的佛骨舍利。”
“哦，佛牙”，袁慕尧用手试了试煤油灯的火光，悠然道：“如果他们也是在找佛祖的舍利子 ...... ”
唐寅和黄公望都看向了他。
袁慕尧只看着火光，就像在跟他自己说话：“如果道圆和尚已经知道了舍利子的所在。便可解释那张字条――‘查，属实’”。
唐寅心中不禁一振：“他知道？那 ...... 舍利子会在何处？”
袁慕尧看了看他神秘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窗户。
“窗户？这扇破旧的窗户？”
“是的。如果你查到了一个秘密，却又身处险地，你会怎么做？”
看唐寅、黄公望一脸迷惑，袁慕尧又换了一种说法：“如果你身上有万两银票，可又身处险地，你会怎么做？”
黄公望焕然大悟，哈哈哈大笑道：“我自然会把钱藏起来，等到安全之后再来取呀”
“那如果你知道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呢？”
“嗯 ...... 这个 ...... 这个 ....... ”
“你会不会担心你一时不测，亏了那么大的秘密便就此埋没了？”
“会！当然会！”黄公望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换一种方式把秘密留下来？”
黄公望愣了愣，却点了点头。
“等等？可道圆 ...... 道圆是受雇于人的呀？那字条不就说明了这个吗？他既然知道了秘密，就该报给上宪才对呀？”唐寅忽然问道。
袁慕尧又伸出了手指试了试火光，悠然道：“如果世上的事情都那么理所当然，那世界就清净了。”
“你是说，道圆因为某个原因，又不得不将秘密守在自己心里？”
“不知道。但如果他要说，在小树林暗格里他就可以说了。”
是啊，如果道圆要汇报自己查探的结果，那直接留在小树林的暗格里就好了。可他偏偏只留下了三个字――“查，属实”，而不说查的结果是什么。那总有他的某个原因罢了。可那原因是什么，又有谁知道？
“那道圆是不是也用了另一种方式说出自己查到的秘密？”
袁慕尧点了点头。
唐寅一震：“什么方式？”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你是说窗户？”
袁慕尧又点了点头。
那只是一扇破窗户罢了，里面会有什么秘密？
唐寅不知道，所以他愣愣地望着袁慕尧。
袁慕尧不断的用手指试着煤油灯的火光，好像忘记了尘世，只是望着火光淡淡说道：“你忘了这扇窗户怎么弄破的吗？”
“道圆自己剖开的？”
袁慕尧点了点头：“他没事将一扇好好的窗户从中剖开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屋内气闷？气闷的话将窗户打开不就可以了吗？”
是啊，嫌屋里气闷打开窗户就行了，为什么要把窗户剖开呢？
这就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的可笑。
唐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也在懊恼自己的愚蠢：“那他是在说出他查探的秘密？”
“嗯”
“什么秘密？”
唐寅和黄公望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袁慕尧。
袁慕尧终于不再摆弄那盏煤油灯的火光了。他指了指窗户神秘一笑：“你们不觉得这扇窗户很像一个字吗？”
“中？”
纸窗户的中间由两根木杆稳固着。现在窗户纸自上而下的剖开了一条线，那显然就是一个中字。
“一个‘中’字是个什么意思？”黄公望已有些不耐烦。
袁慕尧却看了看唐寅：“你方才说，佛祖的舍利子是什么舍利子？”
“佛牙和佛骨呀”
袁慕尧笑了起来看着他。
唐寅不禁一愣：“佛牙 ...... 牙 ...... 中？”
“‘中’字里面还有一个什么字”，袁慕尧一笑道。
“口？”
“口中？中口？”
“连起来呢？”袁慕尧若有深意地笑望着他。
“连起来？中？口中？佛牙？”
“牙在口中！”唐寅不禁惊呼了出来。
黄公望也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袁慕尧。
“是的，佛牙在口中”，袁慕尧一笑。
“可在什么口中？在谁的口中？”
“你的牙自然在你的口中，佛的牙 ...... ”
“在佛的口中！”唐寅彻底明白了。
“什么佛？”黄公望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里是寺庙，自然有佛”，唐寅心中一清，不禁笑着道。
佛祖的舍利子真的就在兴福寺？佛祖的舍利子真的就在佛的嘴里？
如果刚才黄公望还有些怀疑袁慕尧的话，那现在他是彻底地佩服这个人了。
因为他在天王殿的如来佛祖塑金像的嘴里找到了一个明黄小袋。当他打开袋子时，彻底惊呆了。
因为他们偷进天王殿的时候是深夜，可此时天王殿却已如白昼，而且是金光普照下的白昼。
那是佛祖舍利子发出的光彩。
这样的光彩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样的光彩又怎能不惊扰其他人？
当明昱带着僧侣们进来的时候，天王殿上也凭空飘落了几名黑衣人。
当先的十几名僧侣在一瞬间便成了尸体。因为他们中了黑衣人的飞镖，五菱镖。
是的，五菱镖，东瀛忍者才会用的五菱镖。
东瀛忍者的目标当然不是僧人，而是黄公望手里的舍利子。
黄公望是何许人？怎会那么轻易被他们夺了手中的舍利子？
可这一次他却大意了。因为他也被惊呆了，被舍利子惊呆了。
可正黑衣人以为得手时，他们刚夺的舍利子又被另外一个人夺了去。这便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夺舍利子的是一清。躲在屋子里一天的一清和尚。
袁慕尧三人回到房间，将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了，可除了几只蟑螂和瘦弱的耗子，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难道他在找耗子？”黄公望嘻嘻笑了起来。
“僧人不吃荤”，唐寅冷冷回道。
“僧人也该不逛窑子”，黄公望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总是吊儿郎当。
袁慕尧听着他们争辩，摇头笑了笑又坐到了煤油灯旁，黑夜里的灯光对他总是有莫名的吸引力。他看着灯火，就像看到了自己的魂灵。
“佛祖的舍利子是什么？”袁慕尧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对唐寅而言并不难。有了这个问题，唐寅也便不会再与黄公望拌嘴了。
“相传佛祖的舍利子有五颗最大的流落在了中原。那五颗舍利子里面有两颗是佛牙舍利，有三颗是珍珠模样的佛骨舍利。”
“哦，佛牙”，袁慕尧用手试了试煤油灯的火光，悠然道：“如果他们也是在找佛祖的舍利子 ...... ”
唐寅和黄公望都看向了他。
袁慕尧只看着火光，就像在跟他自己说话：“如果道圆和尚已经知道了舍利子的所在。便可解释那张字条――‘查，属实’”。
唐寅心中不禁一振：“他知道？那 ...... 舍利子会在何处？”
袁慕尧看了看他神秘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窗户。
“窗户？这扇破旧的窗户？”
“是的。如果你查到了一个秘密，却又身处险地，你会怎么做？”
看唐寅、黄公望一脸迷惑，袁慕尧又换了一种说法：“如果你身上有万两银票，可又身处险地，你会怎么做？”
黄公望焕然大悟，哈哈哈大笑道：“我自然会把钱藏起来，等到安全之后再来取呀”
“那如果你知道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呢？”
“嗯 ...... 这个 ...... 这个 ....... ”
“你会不会担心你一时不测，亏了那么大的秘密便就此埋没了？”
“会！当然会！”黄公望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换一种方式把秘密留下来？”
黄公望愣了愣，却点了点头。
“等等？可道圆 ...... 道圆是受雇于人的呀？那字条不就说明了这个吗？他既然知道了秘密，就该报给上宪才对呀？”唐寅忽然问道。
袁慕尧又伸出了手指试了试火光，悠然道：“如果世上的事情都那么理所当然，那世界就清净了。”
“你是说，道圆因为某个原因，又不得不将秘密守在自己心里？”
“不知道。但如果他要说，在小树林暗格里他就可以说了。”
是啊，如果道圆要汇报自己查探的结果，那直接留在小树林的暗格里就好了。可他偏偏只留下了三个字――“查，属实”，而不说查的结果是什么。那总有他的某个原因罢了。可那原因是什么，又有谁知道？
“那道圆是不是也用了另一种方式说出自己查到的秘密？”
袁慕尧点了点头。
唐寅一震：“什么方式？”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你是说窗户？”
袁慕尧又点了点头。
那只是一扇破窗户罢了，里面会有什么秘密？
唐寅不知道，所以他愣愣地望着袁慕尧。
袁慕尧不断的用手指试着煤油灯的火光，好像忘记了尘世，只是望着火光淡淡说道：“你忘了这扇窗户怎么弄破的吗？”
“道圆自己剖开的？”
袁慕尧点了点头：“他没事将一扇好好的窗户从中剖开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屋内气闷？气闷的话将窗户打开不就可以了吗？”
是啊，嫌屋里气闷打开窗户就行了，为什么要把窗户剖开呢？
这就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的可笑。
唐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也在懊恼自己的愚蠢：“那他是在说出他查探的秘密？”
“嗯”
“什么秘密？”
唐寅和黄公望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袁慕尧。
袁慕尧终于不再摆弄那盏煤油灯的火光了。他指了指窗户神秘一笑：“你们不觉得这扇窗户很像一个字吗？”
“中？”
纸窗户的中间由两根木杆稳固着。现在窗户纸自上而下的剖开了一条线，那显然就是一个中字。
“一个‘中’字是个什么意思？”黄公望已有些不耐烦。
袁慕尧却看了看唐寅：“你方才说，佛祖的舍利子是什么舍利子？”
“佛牙和佛骨呀”
袁慕尧笑了起来看着他。
唐寅不禁一愣：“佛牙 ...... 牙 ...... 中？”
“‘中’字里面还有一个什么字”，袁慕尧一笑道。
“口？”
“口中？中口？”
“连起来呢？”袁慕尧若有深意地笑望着他。
“连起来？中？口中？佛牙？”
“牙在口中！”唐寅不禁惊呼了出来。
黄公望也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袁慕尧。
“是的，佛牙在口中”，袁慕尧一笑。
“可在什么口中？在谁的口中？”
“你的牙自然在你的口中，佛的牙 ...... ”
“在佛的口中！”唐寅彻底明白了。
“什么佛？”黄公望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里是寺庙，自然有佛”，唐寅心中一清，不禁笑着道。
佛祖的舍利子真的就在兴福寺？佛祖的舍利子真的就在佛的嘴里？
如果刚才黄公望还有些怀疑袁慕尧的话，那现在他是彻底地佩服这个人了。
因为他在天王殿的如来佛祖塑金像的嘴里找到了一个明黄小袋。当他打开袋子时，彻底惊呆了。
因为他们偷进天王殿的时候是深夜，可此时天王殿却已如白昼，而且是金光普照下的白昼。
那是佛祖舍利子发出的光彩。
这样的光彩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样的光彩又怎能不惊扰其他人？
当明昱带着僧侣们进来的时候，天王殿上也凭空飘落了几名黑衣人。
当先的十几名僧侣在一瞬间便成了尸体。因为他们中了黑衣人的飞镖，五菱镖。
是的，五菱镖，东瀛忍者才会用的五菱镖。
东瀛忍者的目标当然不是僧人，而是黄公望手里的舍利子。
黄公望是何许人？怎会那么轻易被他们夺了手中的舍利子？
可这一次他却大意了。因为他也被惊呆了，被舍利子惊呆了。
可正黑衣人以为得手时，他们刚夺的舍利子又被另外一个人夺了去。这便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夺舍利子的是一清。躲在屋子里一天的一清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