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骑士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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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黑街其二(3)

    熟悉的小巷,虽说从来没有来过但是让白感到一股既视感。

    

    刚才在第二暗势力的酒馆处,因为之前和耗子的谈话被泄露了出去,所谓的‘杀意感知’必须要让对方想要杀死自己才能感觉到,呃,面对红豆的疑问白是这样解释的。

    

    每隔数座街道就有的小广场,视野相对来说开阔,但是离开的路只有两条。

    走到最中心,看了看沾满灰尘的雕塑,走到灰石围成的花坛边缘坐下。本该是紫色的花卉才是,但是在其中却长满了形态各异的杂草。

    背靠着雕塑,盯着天空发呆,可实际上除了灰白的房屋外墙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又走进了幽巷。

    ......

    “喂,在不出来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哦。”

    走在无人的小巷内,突然地,听了下来,对着地面,白说出了这样的话。

    像是一个人再对空气说话一样,没有人回答。

    “怎么了,没有杀掉我不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吗?所以才一个人追过来对吧。”

    翻越的声音,平稳地落地。

    蛛网在双眼内若隐若现,似是在抗拒什么,但是很快,血红的丝线随着一次次‘呼吸’越来越鲜艳,在一瞬间,仿佛再也压制不住,择人而噬的血红目光狠狠地盯着冲向自己的白色身影。

    迎面而来的风吹净了渗出的汗珠,没有了他人的干扰,白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那就是短距离强大的爆发速度。

    

    火红的剑影划过长剑,留下了一个不大的豁口后,割裂出刺耳的金属噪音。

    融入了云铁的赤红袖剑只有红色的剑尖是完全由云铁打造,足以傲视大部分的铠武,可是剑身只是融入了一些云铁而已,并不完全由这种金属打造,只是压过了寻常的武器,在刺破之后,又在伤口上撕开了些许的磨损。

    瞥了一眼被刺伤的长剑,些许意外浮现在最深处,但很快被吞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冷汗从全身冒出,很快地,从脸部开始,像是烧红了的金属般,逐渐蔓延到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上。

    正要折返地白看到这一幕眼神出现了一丝疑惑,但依旧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眼神中没了疯狂,血丝大部分隐没不见,只剩寥寥数根附着。

    迎面!长剑挥舞封锁住了左右两侧的空隙,身体压低,迎着白影中那一抹红色,无论白影如何微调,长剑始终死死地锁住了攻击的路线。

    丝毫不减的速度,只有本人才能感觉到的,身体似乎减少了一半的重量,踏上了墙壁,让之前的锁定做了无用功。

    紧扣墙壁,如同利剑般刺破了血肉,鲜血浮在半空被白影超越,低落在地面上。

    接着这股爆发,白拉开了两人的近距离站定,本想致命的一击被躲避开,身体的反应明显和之前不是一个量级。

    两人各自调整着呼吸,没有一方想要逃走。

    白伸出左手用余光观察着,上面还残留着之前在小广场上无聊的比划留下的泥土,内心犹豫了一下,左手伸向了背后,在白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乱絮的呼吸声就已经停止,脚步加快,白也缓缓地后退,当看清白拿出了一只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小瓶时,毫不犹豫,冲向了白。

    白也没有原地傻站,后退!但是速度上明显不及对面,瓶口在拿出时似乎就已经在背后被打开,细绳拴着木质的瓶塞,随着剧烈的运动不断地晃动。

    手臂上的盾甲被长剑命中,力量挤压着,就像自己动手打了自己一样,两只握拳的手掌相撞,左手握着的小瓶瓶口已经触摸到了嘴角,下一刻与牙齿相撞!

    接连不断挥砍被死死抵挡,咬着碎渣的白更是因此心烦意乱,耐着性子,捕捉着长剑的轨迹,每一次相撞,手臂都会止不住的颤抖,让白觉得下一刻他是不是就会倒地力竭,然而事实上却是一击压着一击,丝毫不见这种迹象的出现。

    5秒后。

    

    尽管小瓶被压碎,里面的液体大都洒向了地面,但是混合着玻璃,血腥,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动作止在半空,控制住快要击向地面的长剑,像是预料到了敌人会出现在哪里,再一次,仿佛附上了眼神中那股带着毁灭的意味,狠狠地向后挥击。

    视线跟着长剑,蒙上了一丝血红色,身体也随之大幅度的颤抖,抓紧着,也不会放开!在战场上武器就是生命,武器,是他在浑噩之下唯一不会放开的东西。

    所以啊,无论何时,他的视线都会跟着它,不会离开它...白色的长尾,仿佛静止般,唯有它一物是活着的,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被拉出了视野。

    这只是错觉,是他太快了,那个少年现在应该是在!长剑砸向地面,带起尘土。弥漫中仿佛锁定了不存在地少年,左手握拳,朝着背后。

    血网浸在了湖水中,瞳孔的四周仿佛汲取了养分一样化作了血红色,隐隐的暗红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理性,只有狠狠撕碎一切的冲动罢了。

    对着少年意向不到的眼神,那一把不常见的武器似乎正打算刺向自己的要害,但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要害了,这一拳会把他,撕!碎?

    最后映入瞳孔的是哪一只苍白的左手,然后就被一片血色淹没,看不见任何东西,连带着全身,无力感再也无法阻挡。

    意向中的冲击没有到来,像是被推了一下,没有犹豫,求生的本能让白一剑划破了咽喉,然后飞快地拉开。

    没有预料中最后的反扑,握了握手里的剑,左手也跟着握了握,却收不拢五指。一声叹息,像是放下了什么,整个人跪在了地面。

    终究不是握剑的手,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