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魔
“所以说，何必去找那个女娃娃解释，你都快自身难保了，要什么徒弟。你要是想养个徒弟，未来杀徒证道，那还凑合，不然费时费心，太不划算。哎呀，这个傻逼抢我人头。”
电脑屏幕前，自称是苏蝉的心魔化身的黑煤球喋喋不休，批判着苏蝉那些毫无利益可图的行为。
圆滚滚的黑色身躯延伸出两只黑色的手，一只黑手操纵着鼠标，不时挪动着，另一只黑手，随着游戏界面中的战况变化，变动着手指的数量，敲击键盘，适时地释放游戏技能。
苏蝉没去理会，坐在床上，脱下上衣。赤裸的胸膛上有两道爪痕，原本有四道，三日的修养已经治愈了两道，剩下两道伤得最重，一时间很难除去。
龙王那撕天的一爪，其残余威力很大一部分留在这两道伤口中，苏蝉估计自己至少要修养半个月，这两道伤痕才能彻底愈合。
与龙王一战，他的伤势很重，远没有在赵吏面前表现得那么轻松。
也正是在那一战之后，他伤势最重的时候，黑煤球又跑出来了。
且不管这个煤球，苏蝉运转鲲鹏之法，专心疗伤。
呼吸之间，数百个气旋形成，炼化着天地间有些稀薄的灵气，滋养着苏蝉的伤体。
两个小时后，附近一里内的灵气几乎耗尽，苏蝉不得不停下来。
他拿起手机，有个未读短信，点开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他的银行卡显示还有三千多的余额，可他明明记得里头应该还有四万多。
一查消费记录，苏蝉感觉伤势有所加重，他临空一摄，抓起黑煤球的一头。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等我打完这局啊。”
黑煤球被拉着长条状，可眼睛还盯着游戏呢。
“啊~~~输了。”
黑煤球无比失落，随即显现出一个愤怒的表情，怒视苏蝉。
它全然不害怕，因为苏蝉身受重伤，暂时无法奈何它。
苏蝉面色深沉，抓着黑煤球往厕所里走。
“哎呀，玩游戏氪个金而已，你不要过分啊，再把我塞马桶里，我死给你看。”
黑煤球对厕所心有戚戚，大喊道。
作为心魔，它也是有尊严的。
苏蝉闻言，心生一念，转变方向，走进厨房，把黑煤球塞进锅里，放了半锅水。
“哎呀，你要干什么啊？”
黑煤球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既然说是我的心魔，那就回到我的体内吧。正好也受伤了，长成你这样的心魔，也算奇葩，吃了应该大补，你说是吧？”
苏蝉说话间，点燃煤气灶，往锅里倒了黄酒少许、酱油少许、盐两勺，似乎觉得不够味，又拿了几根大葱，放在砧板上切段。
黑煤球：“......”
它细细一想，苏蝉的说法没准真的可行。
不行，不行，事不过三，再这样，它可没脸回去了。
十五分钟后。
锅里的热水咕噜噜沸腾着，黑煤球浮在深褐色的水面上，锅盖上施加了封印，它顶不开，只能劝说着苏蝉。
“你且听我一言，心魔是不能吃的，神仙吃了都会拉肚子，拉到死的那种。”
......
“就算你吃了我，过一段时间我又会出来的，我是心魔，是你心念所化，只要有你，就有我，你不死，我不死，你不灭，我不灭。”
......
“我是来救你性命的，你不感激我就罢了，还要如此待我，你还讲不讲些道理。”
......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出来。”
过了很久，苏蝉的声音从锅外传来，对于黑煤球来讲，犹如福音。
“没问题，没问题，我大心魔一向诚信可靠，有口皆碑，从不欺人。”
“你声称是我的心魔，为什么那么弱小？”
“因为你走的道，是无情而有情的道。种无情树，生有情果。心魔所生，皆因情欲。你的根本，无情无欲，所以我自然就是弱鸡一只。”
“既然我无情，为什么还有心魔？”
“因为你的道不彻底。上一个世界，你在成仙之时，心中仍有一丝牵挂。不然，你飞升时遇到就不是天劫，而是天地祝福。”
“可我不觉得，我那一念，就能生出心魔。”
“的确，那一丝丝的念头，根本无法形成心魔。所以，我不止是你的心魔。”
“还有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你为什么会穿越的答案，可能你并不想听。”
苏蝉的声音沉寂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他再次出声。
“说吧。”
“你应该注意到，你穿越的世界都是你熟悉的影视剧的世界。你应该思考过为什么，也怀疑过这些世界的真实性。现在，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这都是梦。甚至连你一直认为的原世界、真实世界，也是梦，一个无上尊者的梦。”
黑煤球忽然加快了语速，如连珠炮一般。
“尊者大梦三千世界，其中一界诸法皆消，诸神皆灭，主宰的是一种名为科技的力量。你在那世界，是尊者的一道神念，而我则是尊者的心魔。尊者有大敌，欲灭其梦，断其思念，所以诸多世界破碎。原本你也该随之消散，但是尊者有所察觉，又生出诸多梦世界，你很幸运，落到一个世界之中......”
“好了！”
锅盖突然掀开。
苏蝉的脸色阴晴不定。
“闭嘴吧，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吃了。”
黑煤球浮起来，汤汁从它的身上不停滴落。
“梦未必就是假的，轻松些。”
“你的话里还有很多漏洞。”
苏蝉说道。
“言语永远无法表达所有的意思。我还有更好的方法让你知道一切，要试一试吗？”
黑煤球化作一张大嘴笑脸，说道。
“我不需要相信你。”
苏蝉低沉地说道。
“你也不是唯一的。”
黑煤球嬉皮笑脸说道。
“但是你需要我。”
苏蝉笃定道。
不然，黑煤球应该如前两回一样爆炸。
只是，他不知道黑煤球所求为何。
苏蝉道：“以后你叫二黑。”
他打算先留着这个煤球。
“你竟然把我跟二哈这种低智生物相提并论。”
黑煤球与苏蝉共有记忆，立刻明白苏蝉的想法，勃然大怒。
“在我印象里，心魔无形无相，无孔不入，诡计多端，而你一个煤球，别说心魔了，还不如二哈，顶多......是个表情包。”
苏蝉道。
电脑屏幕前，自称是苏蝉的心魔化身的黑煤球喋喋不休，批判着苏蝉那些毫无利益可图的行为。
圆滚滚的黑色身躯延伸出两只黑色的手，一只黑手操纵着鼠标，不时挪动着，另一只黑手，随着游戏界面中的战况变化，变动着手指的数量，敲击键盘，适时地释放游戏技能。
苏蝉没去理会，坐在床上，脱下上衣。赤裸的胸膛上有两道爪痕，原本有四道，三日的修养已经治愈了两道，剩下两道伤得最重，一时间很难除去。
龙王那撕天的一爪，其残余威力很大一部分留在这两道伤口中，苏蝉估计自己至少要修养半个月，这两道伤痕才能彻底愈合。
与龙王一战，他的伤势很重，远没有在赵吏面前表现得那么轻松。
也正是在那一战之后，他伤势最重的时候，黑煤球又跑出来了。
且不管这个煤球，苏蝉运转鲲鹏之法，专心疗伤。
呼吸之间，数百个气旋形成，炼化着天地间有些稀薄的灵气，滋养着苏蝉的伤体。
两个小时后，附近一里内的灵气几乎耗尽，苏蝉不得不停下来。
他拿起手机，有个未读短信，点开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他的银行卡显示还有三千多的余额，可他明明记得里头应该还有四万多。
一查消费记录，苏蝉感觉伤势有所加重，他临空一摄，抓起黑煤球的一头。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等我打完这局啊。”
黑煤球被拉着长条状，可眼睛还盯着游戏呢。
“啊~~~输了。”
黑煤球无比失落，随即显现出一个愤怒的表情，怒视苏蝉。
它全然不害怕，因为苏蝉身受重伤，暂时无法奈何它。
苏蝉面色深沉，抓着黑煤球往厕所里走。
“哎呀，玩游戏氪个金而已，你不要过分啊，再把我塞马桶里，我死给你看。”
黑煤球对厕所心有戚戚，大喊道。
作为心魔，它也是有尊严的。
苏蝉闻言，心生一念，转变方向，走进厨房，把黑煤球塞进锅里，放了半锅水。
“哎呀，你要干什么啊？”
黑煤球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既然说是我的心魔，那就回到我的体内吧。正好也受伤了，长成你这样的心魔，也算奇葩，吃了应该大补，你说是吧？”
苏蝉说话间，点燃煤气灶，往锅里倒了黄酒少许、酱油少许、盐两勺，似乎觉得不够味，又拿了几根大葱，放在砧板上切段。
黑煤球：“......”
它细细一想，苏蝉的说法没准真的可行。
不行，不行，事不过三，再这样，它可没脸回去了。
十五分钟后。
锅里的热水咕噜噜沸腾着，黑煤球浮在深褐色的水面上，锅盖上施加了封印，它顶不开，只能劝说着苏蝉。
“你且听我一言，心魔是不能吃的，神仙吃了都会拉肚子，拉到死的那种。”
......
“就算你吃了我，过一段时间我又会出来的，我是心魔，是你心念所化，只要有你，就有我，你不死，我不死，你不灭，我不灭。”
......
“我是来救你性命的，你不感激我就罢了，还要如此待我，你还讲不讲些道理。”
......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出来。”
过了很久，苏蝉的声音从锅外传来，对于黑煤球来讲，犹如福音。
“没问题，没问题，我大心魔一向诚信可靠，有口皆碑，从不欺人。”
“你声称是我的心魔，为什么那么弱小？”
“因为你走的道，是无情而有情的道。种无情树，生有情果。心魔所生，皆因情欲。你的根本，无情无欲，所以我自然就是弱鸡一只。”
“既然我无情，为什么还有心魔？”
“因为你的道不彻底。上一个世界，你在成仙之时，心中仍有一丝牵挂。不然，你飞升时遇到就不是天劫，而是天地祝福。”
“可我不觉得，我那一念，就能生出心魔。”
“的确，那一丝丝的念头，根本无法形成心魔。所以，我不止是你的心魔。”
“还有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你为什么会穿越的答案，可能你并不想听。”
苏蝉的声音沉寂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他再次出声。
“说吧。”
“你应该注意到，你穿越的世界都是你熟悉的影视剧的世界。你应该思考过为什么，也怀疑过这些世界的真实性。现在，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这都是梦。甚至连你一直认为的原世界、真实世界，也是梦，一个无上尊者的梦。”
黑煤球忽然加快了语速，如连珠炮一般。
“尊者大梦三千世界，其中一界诸法皆消，诸神皆灭，主宰的是一种名为科技的力量。你在那世界，是尊者的一道神念，而我则是尊者的心魔。尊者有大敌，欲灭其梦，断其思念，所以诸多世界破碎。原本你也该随之消散，但是尊者有所察觉，又生出诸多梦世界，你很幸运，落到一个世界之中......”
“好了！”
锅盖突然掀开。
苏蝉的脸色阴晴不定。
“闭嘴吧，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吃了。”
黑煤球浮起来，汤汁从它的身上不停滴落。
“梦未必就是假的，轻松些。”
“你的话里还有很多漏洞。”
苏蝉说道。
“言语永远无法表达所有的意思。我还有更好的方法让你知道一切，要试一试吗？”
黑煤球化作一张大嘴笑脸，说道。
“我不需要相信你。”
苏蝉低沉地说道。
“你也不是唯一的。”
黑煤球嬉皮笑脸说道。
“但是你需要我。”
苏蝉笃定道。
不然，黑煤球应该如前两回一样爆炸。
只是，他不知道黑煤球所求为何。
苏蝉道：“以后你叫二黑。”
他打算先留着这个煤球。
“你竟然把我跟二哈这种低智生物相提并论。”
黑煤球与苏蝉共有记忆，立刻明白苏蝉的想法，勃然大怒。
“在我印象里，心魔无形无相，无孔不入，诡计多端，而你一个煤球，别说心魔了，还不如二哈，顶多......是个表情包。”
苏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