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走一步看一步
郭徳贵回到了出租屋，推开门看见门边有一双散开的高跟鞋。他确定这不是施秀翠的。郭徳贵想一定是表哥郭德光带了什么女人回来鬼混了吧。
他暗暗的说了一声“真是倒霉。自己咋想都不成，表哥却心想事成了。”他想转身悄悄的离开，不过卧室里轻微的鼾声吸引了他。
郭徳贵无声的脱了鞋，慢慢地挪到了卧室门边。卧室门没关，他站在门外仔细的听卧室里的声音。过了一忽儿，郭徳贵判断了出来，卧室里只有一个人。
他又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返回了卧室。郭徳贵知道卧室床上的人一定不是施秀翠，他也知道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渐渐的接近了那个他熟悉的床，虽然郭徳贵喝了酒，但还是能闻出床上的人喝了酒。
越是靠近她，那种特有的体香就越是让郭徳贵难以抗拒。
“是你吗小郭。”床上的人梦呓着。
“是我，是我，塔莎，是我啊。”郭徳贵有些慌乱了。
郭徳贵没敢开灯，慢慢凑了过去。
“小郭，你快过来。滚犊子。”塔莎说的含糊其辞，郭徳贵听得也是六神无主。
“塔莎到底是让我过去呢，还是不让我过去呢。她说“滚犊子”，可是没看出来让我滚的意思啊。”郭徳贵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在郭徳贵犹豫思忖时，塔莎的手伸了过来。郭徳贵本能的挡开了塔莎的手。
“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快点儿，小郭你快点儿。”塔莎似乎在梦呓，又似乎很期待。
郭徳贵和塔莎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然是第一次了，他闻着塔莎身上的味道，可是比衣橱睡衣的味道要浓烈不知都少倍。这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当塔莎再次伸手抓住他时，郭徳贵感到了自己的震颤。
片刻之后，郭徳贵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下去了。他胡乱的推开塔莎，抹去了塔沙留在他唇边的湿润，丢下还在努力亲近他的塔莎。慌乱的穿了衣服，跑了出去。
来到外边，郭徳贵感到了刺骨的寒风。宿舍是回不去了，没地方可去，就到了火车站候车室。
候车室的人不是很多，都是些赶着回家过节的人。找了一个角落，郭徳贵坐了下来。现在他真的想回家和父母在一起，可是夜里没有到他家的火车，汽车也还停运了。
就这样和衣而卧，候车室里还是很冷的，郭徳贵把脚放到了空着的椅子上，身体缩成了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人用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头，又有人反剪他双手。郭徳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让人给棉大衣脱了下去。
郭徳贵彻底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抢了。他的棉衣内兜里有钱包和身份证呢。他赶紧跑到了候车室警务室报了警，一个老警也正从外面走了过来。
“被抢了啥了？”老警冷冷的问。
“我的羽绒大衣，还有大衣里的钱包和身份证学生证啊。”郭德光对着老警喊着，有些莫名的恼怒了。
“你对我喊有啥用啊，自己去公厕找找去，没准儿能找到证件和钱包。钱你就别指望了。”老警依然面无表情。
“你们当警察的都是干嘛吃的，我这被抢了你们怎么能这个态度。我要报案，这个事情我必须报案。”郭徳贵无形中把恼怒转嫁给了这个眼前的警察。
“好好，走去给你记个笔录，给你报案。不过这事儿啊，我看是那些人临时起意。你最好还是去找找吧。也许还能找回来些什么。”老警并没生气。
做完了笔录，郭徳贵依着老警的话，在候车室里找了起来。并不像老警说的那样，他的钱包没有被扔进诸如厕所之类的地方，而是被慌乱逃跑的那群人扔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钱包里学生证身份证还在，除了在钱包夹层里的几枚硬币，其它的钱被一扫而光。郭徳贵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习惯的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也不见了。
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指示着两点一刻，郭徳贵越来越冷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回到了警务室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门没有开。老警从里面打开了一扇安装在门上的小窗。
“又有什么事情啊，你不是报完了案了吗。你还有没有完了。”老警在里面很是不耐烦了。
“我的钱和羽绒服，都被他们抢走了，我能不能进去暖和一下啊，外面太冷了。”郭徳贵说着小话，再没有了方才的义愤填膺的指责。
“我们这是火车站，不是收容所，再说了你是坐火车的么？你有票吗，你把火车票拿出来看看。”老警这一问郭德光真是有些傻了。
“我和家里赌气才出来的，我本来是想回家的，可是又没有勇气。我也不知怎么就向火车站这里来了。大叔，我真是太冷了。”到了这个时候，郭徳贵说得相当诚恳了。
“我们是有规定的，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入警务室的。看你怪可怜的，我借你一个军棉袄吧，那边有个暖气，你就在哪里挺一忽儿吧。天亮后赶紧走啊，不然领导看见了可是要说我了。”老警说着打开门，麻利的递给了郭徳贵一团东西，又麻利的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去吧，去吧，我这门口有风，冷得很。你去那边暖器那里吧。”老警在门里催促着。
郭徳贵拿着棉袄，向着老警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到近前一看，已经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占据了最佳的位置。那个人打着鼾，周围透出一股酒气。郭徳贵只能找了一个离暖气较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打开棉袄，一股霉味顿时扑面而来，郭徳贵被熏的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郭徳贵把大衣勉强裹在了身上。强挺着过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亮了。郭徳贵勉强站了起来，刚站直了腰，一阵眩晕郭徳贵差点跌倒。郭徳贵恨恨的把那件令人作呕的棉衣踢到了一边，身体也同时禁不住晃了一下。
出了候车室，郭徳贵开始怀念那件被他踢走的军棉袄了。他并没有回去取，而是硬着头皮向前走了过去。路上边积雪连绵，中间间或着一些长久未化的冰，郭徳贵走的很艰苦。
找到了公交车站，郭徳贵第一个上了车。好在公交车是投币的，他趔趄的上了公交车，向里走了几步，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了下来。刚坐下去，一阵刺骨的寒冷让他猛地又站了起来，随之又是一阵眩晕。
公交车终于启动了，郭徳贵感觉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突然一个急刹车，郭徳贵的身体差一点没控制住，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司机气急败坏的说着。
车厢里的人经过这次意外也好想都比刚上车时清醒了一些。
郭徳贵没有感觉到清醒，反倒是觉得头昏沉的厉害。经过方才车身的剧烈摇晃，郭徳贵意识到自己失禁了。越是紧张，郭徳贵越是控制不住，他怕车上的人看见他的窘态。液体顺着他的裤腿向下流，郭徳贵尴尬得要命。
车终于停在了下一个站点，郭徳贵用尽力气下了车，他似乎感觉到全车的人都在笑他。
迷离中，郭徳贵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了。在又一阵眩晕之后，郭徳贵在一家早餐馆门前昏倒了。
…………………………
施秀翠的后妈薛阿姨这两天就快生了。施秀翠的老爸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前几天医生就让家属夜间要有人陪护，可是薛阿姨怕老施同志辛苦，有考虑到施秀翠又是个孩子，就能让他们父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住了。
在又做了一次产检之后，医生很严厉的批评了老施同志。老施同志再也没听薛阿姨的话，昨天晚上留在了医院，让施秀翠一个人回家住了。
他们父女做了分工，老施同志陪护，施秀翠给准备一日三餐。其实医院里也是提供病人和家属饮食的。可是老施同志觉得这样对付薛阿姨有些于心不忍。
老施是知道他的女儿是不会做什么饭的，薛阿姨这几天的饭都是老施同志给做的。这回老施脱不开身了，就索性就给了施秀翠一些钱，临行又嘱咐施秀翠到哪家买早饭，哪里买中饭和晚饭，听得施秀翠都有些厌烦了。
昨天晚上回到了家，施秀翠总是有些心烦意乱。明天就要过年了，可是家里就剩下她冷冷清清的自己一个人。她想起了她的妈妈。如果她妈妈在家里的话，她现在就会是一个小公主了。还用得着给谁送什么饭么！
她又想起了郭徳贵，和郭徳贵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觉得真的像郭徳贵前女友殷晓芬说得那样，郭徳贵这个人很难琢磨。
她知道郭徳贵还和殷晓芬有着一些联系。每当提起这事的时候郭徳贵总是用尽力气去解释，可是施秀翠不太相信郭徳贵的解释。
施秀翠想自己都是郭徳贵的人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
他暗暗的说了一声“真是倒霉。自己咋想都不成，表哥却心想事成了。”他想转身悄悄的离开，不过卧室里轻微的鼾声吸引了他。
郭徳贵无声的脱了鞋，慢慢地挪到了卧室门边。卧室门没关，他站在门外仔细的听卧室里的声音。过了一忽儿，郭徳贵判断了出来，卧室里只有一个人。
他又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返回了卧室。郭徳贵知道卧室床上的人一定不是施秀翠，他也知道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渐渐的接近了那个他熟悉的床，虽然郭徳贵喝了酒，但还是能闻出床上的人喝了酒。
越是靠近她，那种特有的体香就越是让郭徳贵难以抗拒。
“是你吗小郭。”床上的人梦呓着。
“是我，是我，塔莎，是我啊。”郭徳贵有些慌乱了。
郭徳贵没敢开灯，慢慢凑了过去。
“小郭，你快过来。滚犊子。”塔莎说的含糊其辞，郭徳贵听得也是六神无主。
“塔莎到底是让我过去呢，还是不让我过去呢。她说“滚犊子”，可是没看出来让我滚的意思啊。”郭徳贵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在郭徳贵犹豫思忖时，塔莎的手伸了过来。郭徳贵本能的挡开了塔莎的手。
“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快点儿，小郭你快点儿。”塔莎似乎在梦呓，又似乎很期待。
郭徳贵和塔莎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然是第一次了，他闻着塔莎身上的味道，可是比衣橱睡衣的味道要浓烈不知都少倍。这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当塔莎再次伸手抓住他时，郭徳贵感到了自己的震颤。
片刻之后，郭徳贵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下去了。他胡乱的推开塔莎，抹去了塔沙留在他唇边的湿润，丢下还在努力亲近他的塔莎。慌乱的穿了衣服，跑了出去。
来到外边，郭徳贵感到了刺骨的寒风。宿舍是回不去了，没地方可去，就到了火车站候车室。
候车室的人不是很多，都是些赶着回家过节的人。找了一个角落，郭徳贵坐了下来。现在他真的想回家和父母在一起，可是夜里没有到他家的火车，汽车也还停运了。
就这样和衣而卧，候车室里还是很冷的，郭徳贵把脚放到了空着的椅子上，身体缩成了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人用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头，又有人反剪他双手。郭徳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让人给棉大衣脱了下去。
郭徳贵彻底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抢了。他的棉衣内兜里有钱包和身份证呢。他赶紧跑到了候车室警务室报了警，一个老警也正从外面走了过来。
“被抢了啥了？”老警冷冷的问。
“我的羽绒大衣，还有大衣里的钱包和身份证学生证啊。”郭德光对着老警喊着，有些莫名的恼怒了。
“你对我喊有啥用啊，自己去公厕找找去，没准儿能找到证件和钱包。钱你就别指望了。”老警依然面无表情。
“你们当警察的都是干嘛吃的，我这被抢了你们怎么能这个态度。我要报案，这个事情我必须报案。”郭徳贵无形中把恼怒转嫁给了这个眼前的警察。
“好好，走去给你记个笔录，给你报案。不过这事儿啊，我看是那些人临时起意。你最好还是去找找吧。也许还能找回来些什么。”老警并没生气。
做完了笔录，郭徳贵依着老警的话，在候车室里找了起来。并不像老警说的那样，他的钱包没有被扔进诸如厕所之类的地方，而是被慌乱逃跑的那群人扔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钱包里学生证身份证还在，除了在钱包夹层里的几枚硬币，其它的钱被一扫而光。郭徳贵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习惯的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也不见了。
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指示着两点一刻，郭徳贵越来越冷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回到了警务室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门没有开。老警从里面打开了一扇安装在门上的小窗。
“又有什么事情啊，你不是报完了案了吗。你还有没有完了。”老警在里面很是不耐烦了。
“我的钱和羽绒服，都被他们抢走了，我能不能进去暖和一下啊，外面太冷了。”郭徳贵说着小话，再没有了方才的义愤填膺的指责。
“我们这是火车站，不是收容所，再说了你是坐火车的么？你有票吗，你把火车票拿出来看看。”老警这一问郭德光真是有些傻了。
“我和家里赌气才出来的，我本来是想回家的，可是又没有勇气。我也不知怎么就向火车站这里来了。大叔，我真是太冷了。”到了这个时候，郭徳贵说得相当诚恳了。
“我们是有规定的，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入警务室的。看你怪可怜的，我借你一个军棉袄吧，那边有个暖气，你就在哪里挺一忽儿吧。天亮后赶紧走啊，不然领导看见了可是要说我了。”老警说着打开门，麻利的递给了郭徳贵一团东西，又麻利的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去吧，去吧，我这门口有风，冷得很。你去那边暖器那里吧。”老警在门里催促着。
郭徳贵拿着棉袄，向着老警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到近前一看，已经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占据了最佳的位置。那个人打着鼾，周围透出一股酒气。郭徳贵只能找了一个离暖气较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打开棉袄，一股霉味顿时扑面而来，郭徳贵被熏的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郭徳贵把大衣勉强裹在了身上。强挺着过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亮了。郭徳贵勉强站了起来，刚站直了腰，一阵眩晕郭徳贵差点跌倒。郭徳贵恨恨的把那件令人作呕的棉衣踢到了一边，身体也同时禁不住晃了一下。
出了候车室，郭徳贵开始怀念那件被他踢走的军棉袄了。他并没有回去取，而是硬着头皮向前走了过去。路上边积雪连绵，中间间或着一些长久未化的冰，郭徳贵走的很艰苦。
找到了公交车站，郭徳贵第一个上了车。好在公交车是投币的，他趔趄的上了公交车，向里走了几步，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了下来。刚坐下去，一阵刺骨的寒冷让他猛地又站了起来，随之又是一阵眩晕。
公交车终于启动了，郭徳贵感觉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突然一个急刹车，郭徳贵的身体差一点没控制住，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司机气急败坏的说着。
车厢里的人经过这次意外也好想都比刚上车时清醒了一些。
郭徳贵没有感觉到清醒，反倒是觉得头昏沉的厉害。经过方才车身的剧烈摇晃，郭徳贵意识到自己失禁了。越是紧张，郭徳贵越是控制不住，他怕车上的人看见他的窘态。液体顺着他的裤腿向下流，郭徳贵尴尬得要命。
车终于停在了下一个站点，郭徳贵用尽力气下了车，他似乎感觉到全车的人都在笑他。
迷离中，郭徳贵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了。在又一阵眩晕之后，郭徳贵在一家早餐馆门前昏倒了。
…………………………
施秀翠的后妈薛阿姨这两天就快生了。施秀翠的老爸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前几天医生就让家属夜间要有人陪护，可是薛阿姨怕老施同志辛苦，有考虑到施秀翠又是个孩子，就能让他们父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住了。
在又做了一次产检之后，医生很严厉的批评了老施同志。老施同志再也没听薛阿姨的话，昨天晚上留在了医院，让施秀翠一个人回家住了。
他们父女做了分工，老施同志陪护，施秀翠给准备一日三餐。其实医院里也是提供病人和家属饮食的。可是老施同志觉得这样对付薛阿姨有些于心不忍。
老施是知道他的女儿是不会做什么饭的，薛阿姨这几天的饭都是老施同志给做的。这回老施脱不开身了，就索性就给了施秀翠一些钱，临行又嘱咐施秀翠到哪家买早饭，哪里买中饭和晚饭，听得施秀翠都有些厌烦了。
昨天晚上回到了家，施秀翠总是有些心烦意乱。明天就要过年了，可是家里就剩下她冷冷清清的自己一个人。她想起了她的妈妈。如果她妈妈在家里的话，她现在就会是一个小公主了。还用得着给谁送什么饭么！
她又想起了郭徳贵，和郭徳贵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觉得真的像郭徳贵前女友殷晓芬说得那样，郭徳贵这个人很难琢磨。
她知道郭徳贵还和殷晓芬有着一些联系。每当提起这事的时候郭徳贵总是用尽力气去解释，可是施秀翠不太相信郭徳贵的解释。
施秀翠想自己都是郭徳贵的人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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