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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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女鬼胡娣

    wed jan 28 16:11:58 cst 2015

    黑衣女人还在哀嚎,腹部还插着那柄桃木剑,只不过木剑上的光芒差不多都要暗淡无光了。

    八叔祭起金钱剑,右手夹着一张黄符纸,口中念动法咒,暴喝一声,符纸“嘶”的燃起了火焰,“天雷引!”

    符纸拋到半空,淅淅沥沥的细雨眨眼间变成滂沱暴雨,隐隐的,密布乌云中响起一阵阵闷雷声。“引!”八叔吐出一个字。“咔嚓”,天际划出万米长的电光,“轰”,雷音炸响,嗡鸣了活人的耳窝。“轰”,又一道万米雷电挑破乌云隔天游来。“吱”,雷光劈在八叔面前的金钱剑,没入其中,剑体不时冲出一道淡蓝的电弧,发出强劲的电流声。“去!”八叔一指黑衣女人,金钱剑便像天空的闪电一样,带着电芒狠狠砸在黑衣女人身上。

    “啪”,一声脆响,剑上雷电冲到黑衣女人身上,“嘶嘶”地腾起一股股白烟,飘出几片绿叶。黑衣女人的身体随着白烟的散开,绿叶的飘去而暗淡,竟逐渐透明化了。

    “咦,师傅,不是僵尸,是只女鬼!”旁边观望的辰秋佐诧异地看着女子透明的身体冲八叔喊到。八叔也老脸皱成一团,心里暗暗称怪。

    全身冒白烟的女鬼双手舞动,仰天长啸。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冰冷得让人发悚。“呀!”又是一声长啸,女鬼腹中的桃木剑便直直射出体外,钉在祠堂的石柱,剑尖插入石柱三分。黑衣女鬼身影一晃向屋外逃去。

    来不及多想,八叔大喝一声:“结四象阵!”

    辰秋佐,凌世林,赵五虎便身居南、西、北三方立定,各自念着昨晚八叔教他们的法咒,八叔也闪身东方,闭目默诵。青、红、白、蓝四道光华冲天而起,化为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只神兽模样的光墙,渐渐收缩靠拢。

    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许是凌世林,赵五虎没有一点法力,黑衣女鬼竟“恍”地钻出光墙,隐身飞掉了。在她消失后,虚空之中传来一句充满怨恨的话语。

    “你们生前这么对我,死后还要我魂飞魄散!我定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风在动,云在涌,树木在摇摆。八叔捡起冲女鬼身体飘出的绿叶,无奈地叹了口气:“僵尸没找到又出个女鬼。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呐!”

    八叔四人收拾了东西,回去吃着村里为他们准备的饭菜便同村长询问。八叔一脸严肃的开始发问:“村长,不知这附近有没有过吊死的女人?”

    村长一摸胡子,前思后想似乎也没想起,他不由笑了笑,“这……我也记不清了。吊倒吊了几个,也不知你说哪个。”

    八叔拿出绿叶,补充说:“这个女人生前应该被挖眼撕去脸皮,后吊死在槐树上。”

    村长脑中灵光一闪,“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说来这还是一件特悲惨的事呐。”村长点了一支烟,似乎掀开了一本久未触碰,沾满灰尘的账簿,幽幽回忆,“女人叫胡娣,年纪轻轻便作了寡妇。家中公公婆婆弱智小叔子全是她一个人养活,她整日整日不是在田里就是在山上,人吃了不少苦,身体也越发干瘦了。按理说,有这样的媳妇也该知足常乐了。可她公婆却一开始就不满胡娣,反对这门婚事。胡娣嫁过来,公婆也没什么好脸色,对待胡娣好像吃了几十斤苦瓜。后来,据说公婆两人访亲戚出了趟远门,回来便看见一个光彩奕奕光头男子的背影翻窗逃路,屋里胡娣一脸的慌张,桌上有冒着热气的饭菜,凳上一件灰色男人的长袍,便认定胡娣不守妇道,偷野男人,坏了他家名声。根据村规,这是要挖脸撕皮,然后让太阳活活暴晒至死的。你应该知道这位寡妇的下场了吧?虽然她百口相辩,直呼冤枉,但在她公婆一再的要求下,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人家的家事,她还是被挂在刀削山处死了。唉!”村长感叹了声,像是自己做了错事而自责,“没多久,才知道了胡娣偷汉子根本就是个误会。那日,胡娣进山割草,归来时好好的晴天下起了大雨,河水暴涨,把桥摇得一晃一晃的。胡娣过桥一个不小心滑下了汹涌的河水。这时正好有位云游山水的和尚路过,见着河中拼命呼救的胡娣便奋不顾身跳下去将她救上岸。胡娣为感谢和尚就把人领到家里,给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准备饭菜招待。公婆回来,胡娣为避嫌就让和尚从窗台逃走,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还是让公公婆婆撞见误会了,最后更是殒命于此。唉!可怜她好日子没过,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八叔听完这段话,也是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悲惨!”顿了顿又补充说,“不过现在换过来了。是我们更悲惨。”

    “您说的我有些听不明白。”老村长吸了口烟,烟雾从鼻子里冒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我开坛做法引僵尸出现的时候,不知为何引来一女鬼,也就是胡娣了。我见她怨气冲天二话不说便大打出手,结果她还是溜了。临走前她留下了一句话,说定会找我们报仇雪恨。她此翻逃走,下一次出现怨气必然加重。可如今僵尸还未找到,又出了个女鬼,这么雪上加霜的事,你不觉得我们更悲惨吗?”

    “胡娣化为厉鬼了?那怎么办?”村长摁灭了烟火,有些焦急慌乱。

    “还能怎么办,早上做法伤了元气,等我养精蓄锐调息几天,过些日子你找个人带我去胡娣身死的地方,我自有办法消灭她。”

    村长点了点头,“那我叫人杀只鸡炖了给你补补。”

    八叔摇摇头,“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元气不是几只鸡可以补回来的。”

    当晚,乌云盖顶,狂风大作,不多时大雨哗哗哗倾盆而下。在这不同寻常的特大暴雨里似乎隐隐预示着即将会有大事发生。可是谁人又会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