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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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午夜凶铃

    wed apr 29 13:51:04 cst 2015

    迎新会是单调的,无非就是校长站在操场前面说着学校的历史以及本校毕业的一些名人,以及要学子好好学习的鼓励语句。

    林浠然对这些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是陈叶枫就不同了。

    他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人,哪里肯听校长在那里讲对他来说都是废话的句子。

    见林浠然就坐在前面,索性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林浠然的旁边与他搭讪。

    “我叫陈叶枫,是刚来的新生,你呢?”陈叶枫问的很热情。

    “林浠然。”没有多余的回答。

    “哦,林浠然,你老家在哪里阿?我是湖北的。”他总算说话了,陈叶枫想继续努力打开他的话匣子。

    “不知道。”林浠然闻言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这让陈叶枫的内心很受伤。

    “好歹我也是一名帅哥,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话吗?”陈叶枫抱怨。

    林浠然动了,转过头,冷冷的盯着他,没有说话,那眼神让陈叶枫感觉有些寒冷。

    “还是不用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陈叶枫赔笑示意他还是把头转过去。

    看着他的眼神太恐怖了,简直像冰块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也不知你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眼神那么冰冷。”陈叶枫心里嘀咕着。

    校长的唠叨总算在一个小时后结束了,陈叶枫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

    校长一说解散,他就第一个站起来飞也似的跑向食堂,因为他的肚子很诚实的告诉他,它饿了。

    林浠然站起身,但没有去食堂的意思,径直走向校门外。

    “喂,等一下。”一个女声传来。林浠然没听到似的继续走着。

    “喂,前面那个人,我在叫你,没听见吗?你是聋子啊?”叫声又传了过来。

    林浠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走着,因为他只剩下几步路就能出校门了。

    一个身影抢到他前面拦住了他,这个女孩他见过,就是花钱请人给她搬行李的那个女孩。

    不同的是她换了一身衣服,红色的连衣裙加上黑色的丝袜,美丽而不失诱惑。

    “有事?”林浠然意外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准备出校门?”

    “是。”

    “我也准备出去,学校的东西太难吃了。”女孩在抱怨。

    “这和我有关系吗?”林浠然想绕过她走,但她又抢在他前面拦住了他。

    “当然有,我想出去吃东西,但是我一个女孩子又没有认识的人,单独出去会害怕,正犹豫刚好看见了你,有男孩子陪着我胆子大一些。”

    “我不认识你。”林浠然淡淡道。

    “我叫方思琪,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咱们不就算认识了?像本姑娘这样的大美女不知道被多少人问名字本姑娘都不屑..诶..诶..你别走阿”

    方思琪话还未说完,林浠然理也不理她径直走出校门。

    “这个林浠然,怎么总是这幅德行?”方思琪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城市很大,也很繁华,方思琪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着好奇。

    她一会儿这儿看看一会儿又趴那儿透着橱窗仔细看看模特上的衣服,忙的不亦乐乎。

    前面就是麦当劳了,林浠然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方思琪不满了,赶紧走到他身前拦住他:“我请你吃麦当劳,算是谢谢你吧。”

    “我不饿。”

    “你不饿离开学校干什么?”方思琪有点奇怪,这个男人身上总是透露着奇怪。

    林浠然看着她不说话了,看着他好像生气的样子方思琪讪讪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问了。

    林浠然顺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家书店:“要吃赶紧吃,我大概十几分钟就回来。”

    “你要去买书?可是学校里不是有图书馆吗?干嘛要来外面买?”方思琪本来有些丧气,但一听他的话马上又雀跃起来。

    林浠然又盯着她不说话了。方思琪只能不再问,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走进麦当劳吃东西。

    方思琪闷闷不乐的吃着东西,好像手里的食物就是林浠然,张嘴就是一顿猛啃。

    天渐渐黑了下来,不少店家已经打开了招牌上的霓虹灯,整个城市显得更美了。

    方思琪嘴里还啃着食物突然玻璃窗外一个人影闪过,正是林浠然。

    想也不想,快速的把手上还未吃完的食物装了起来追上去。

    “喂,等等我!”方思琪在林浠然身后喊。

    夜晚人群多了起来,刚才的一声喊让不少行人纷纷侧目,方思琪红着脸不敢再喊,只是拿着食物快步追赶林浠然。

    “喂...你慢点儿走等等我呀!”方思琪快跑几步张开双臂拦在了林浠然前面。

    “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你又不告诉我名字我只能这么喊你了。”方思琪皱着鼻子委屈的说。

    “林浠然。”说完绕过方思琪的手臂走远。

    方思琪只能赶紧追上,边吃着装起来的食物边跟在林浠然身后,那副模样就好像...

    直到进了校门,方思琪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正想向林浠然道谢,谁知她刚转过头,惊讶的发现林浠然盯着他在看。

    “你...怎么了?你...看我干什么?”方思琪背林浠然这么一看,一时间脸红似血,好在有夜色的遮盖。

    林浠然突然对她伸出手,她盯着他的那只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时间楞在当场忘了该怎么应付,眼睛只是盯着他的那只手。

    那只手停在半空突然不动了:“你胸前是不是戴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方思琪还没回过味儿来。

    “就是你胸前戴的。”林浠然问的直接,丝毫没想到这问题有什么不妥。

    “胸前...戴的...那不就是...不就是...”方思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脸红得能滴出水来。

    “是什么?”林浠然还傻傻的没回过味儿来。

    “你...”方思琪羞得说不出话了。

    “你胸前戴的那东西可能很好看或者对你来说有着特殊意义,但那并不是个吉祥的东西,可以的话还是趁早摘了吧,摘了每晚就不会鬼压床做噩梦了,现在还来得及。”说完转身走了几步:“还有,晚上无论出去干什么,最好不要穿红色的衣服。”

    林浠然这么一说,方思琪好像明白了林浠然说的什么,急忙顺着脖颈的绳子拉出一块圆中带方的东西,竟是一枚铜钱:“他刚才说的...是这个吗?”

    不知不觉林浠然又来到了那片树林,此刻的树林无风自动,显得诡异非常。

    林浠然站在那条小路,望着树林深处,一阵风从树林吹出,林浠然感觉寒冷异常。

    这树林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他想到此处抬步走进了树林。

    意外的,林浠然把里面观察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那股阴森之气弥漫着整片树林。

    又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林浠然只好疑惑的转身回寝室。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回到房间,林浠然洗了个澡,躺在高低床的上铺上,拿出了从书店买来的书《鉴赏实录》。

    里面都是一些奇怪而古老的文物,林浠然翻阅着里面的内容。

    九点半是整个寝室关灯的时间,没了灯光,林浠然正打算睡觉,眼睛不经意的扫向了窗外的树林,整个树林显得阴森森的。

    “看来今天晚上的鬼气特别浓啊。”

    现在是八月份,天上的月亮只缺了很小的一部分,月光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但是没有多久,一大片乌云挡住了月亮,使整个城市显得有些灰暗。

    林浠然窗外的那片树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浅浅有着哼歌的声音,曲子赫然是《潮湿的心》。

    没有月亮的夜晚,漆黑的树林,却响起了人哼歌的声音,这样的场景使得整个校园都格外的阴森可怖。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林浠然。

    林浠然有些疑惑,他在学校没有认识的人,整个寝室也只有他一个人住,再加上现在这么晚,会有谁来敲他寝室的门?

    这么想着,但他还是下了床打算去开门。

    打开房门,房外是漆黑的走廊,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哪来的敲门声?

    疑惑的关上房门,林浠然皱了皱眉,缓缓走向洗手间。

    “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林浠然停下脚步,再次去开门。

    结果还是一样,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大声喝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而不现身?”

    没有回音。

    他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关上门,继续在黑暗中缓缓摸索着往洗手间走去。

    “嘀嗒,嘀嗒。”卫生间突然响起了水声,这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更加恐怖。

    林浠然猛的打开门,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水龙头一滴一滴的滴着水。

    上完厕所,拧紧了水龙头,林浠然关上卫生间的门打算继续去床上睡觉,不再疑神疑鬼。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转过身,一只枯瘦的手就从便盆里伸了出来,尖尖的绿色指甲摩唦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上了床盖好被子正准备闭眼睡觉,人的第六感告诉他窗户那有什么东西,那东西就悬在窗帘前。

    “谁”一声厉喝,那东西突然消失了。

    林浠然警觉起来,这间寝室看来不太平。

    想到这里,林浠然急忙跳下床,蹲成一个马步,双眼紧闭,双手快速捏成一个法诀,口中默念:“天赐佛眼,百无禁忌。”

    念完手掌向面,盖住双眼,然后双掌慢慢张开,挣开了紧闭的双眼。

    他的一双眼现已成金黄色,且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刚睁开眼,只见眼前一个人就站在他眼前看着他,它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眼睛都只是眼白,没有眼球,表情扭曲,恐怖异常,饶是林浠然见到此种场景也不由得心跳加快。

    它就站在他眼前看着他,没有动作,彷佛只是在看着一只宠物。

    林浠然见到此种情况,额上微微冒汗,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它发现自己开了佛眼。

    林浠然强自镇定心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微微转动脑袋,往别处转去,眼睛看向别处,打算往旁踏动两步,远离这个“东西”一些好施展。

    谁知他刚动了动脑袋,它的一只手就很快的锁上了他的喉咙,他顿时与氧气隔绝。

    那只枯瘦的手很有力气,窒息的难受伴随着肌肉的疼痛,他知道,皮肉的疼痛是那只手的指甲带来的。

    此刻如果慌乱不知所措必将送命,所以他用最后的理智,左手艰难而缓慢的捏成一个金刚法印打算打在它的身上。

    突然,身上竟然不能动了,林浠然大惊!

    “咯咯咯咯...”它突然不停发出这样的声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开了佛眼么?咯咯咯咯...”声音阴森如地狱爬出的勾魂使者。

    身体无法动弹,肺部的空气也在快速流失。

    林浠然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但眼下的状态根本无法让他动弹分毫,睁开眼就是那张可怖的脸,一时间,一人一鬼就这样僵持着,林浠然的力气与意识也在快速流失着。

    “大道天成,万火煅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如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妖孽,竟敢在此作恶,受死吧。”

    这句话刚听完,林浠然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林浠然颓然向下倒去。

    得救了。

    要倒未倒之际,一双手接住了他的身体。林浠然不住的咳嗽。

    “林浠然,你没事吧?振作一点。”

    林浠然抬头一看,正是陈叶枫带着一把剑及时赶到救了他。

    “我没事。”林浠然起身,四处看了看,哪里还有刚才妖孽的影子。

    “它逃了,你没事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追它。”陈叶枫说完破窗而出。

    五层楼的高度竟直接跳下,这...

    林浠然惊讶之余赶紧走到窗前看,谁知陈叶枫竟吊在窗户旁边的排水管上正往下滑...

    没时间多想,林浠然收拾了一下东西,打开房门直奔楼下。

    没一会儿就已到了楼下,林浠然看了看天,这个夜晚没有半点月色,漆黑的天空彷佛怪物的嘴一样,吐着獠牙,似乎要把整个城市都吞噬。

    “林浠然,哎呀,我挂住了,你帮帮我。”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林浠然抬头一看,只见陈叶枫裤裆下面钩在排水管接头处的铁丝上,此刻悬在半空正一脸囧像的向林浠然求救。

    林浠然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转过身往树林走去,只是转过身时,脸上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好你个林浠然,好歹我刚刚救了你,你此时怎可弃我于不顾?”见林浠然没有搭救的意思,陈叶枫嚷嚷道。

    林浠然停下了脚步,想了想道:今晚是个不太平的日子,你就留在上面吧,那里相对比较安全。说完转身往树林走去。

    “你..你竟敢侮辱我?好歹我也是正宗道家弟子,怎会惧这妖孽,你给我站住。”陈叶枫愈说愈激动,一下重心不稳,摔了下来。

    “嘶”的一声,陈叶枫一惊,下身一阵凉意,还没回过味儿来,人已摔在了水管下的草丛里,这里有着松软的泥土和厚厚的草,所以他摔下来只是揉了揉屁股,喊了一声痛就慢慢爬起身来。

    谁知一站起身,下身的凉意愈发的明显,他一惊,显然意识到什么,缓缓看了看下面,顿时脸红了一大片,赶紧捂住裤裆。

    原来他的裤子刚才因为重心不稳摔下的时候在铁丝上滑开老大一条口子,整个红色内裤几乎全暴露在外。

    “可恶,林浠然,都是你干的好事儿。”陈叶枫捂住裤裆正想抱怨几句,谁料脑子里“嗡”的一声,传来了警响声。

    “坏了,这是我白天卖的符咒引起的警告声,有此警告声一定有妖孽在靠近。”陈叶枫焦急道。

    慌乱中陈叶枫顾不了许多,胡乱整理了一下春光外露的裤子,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出发,可是刚走出一步就停住了。

    “该死,怎么办,是去林浠然那儿还是去寝室?”陈叶枫急得来回踱步。

    “他敢说我呆在这儿安全一些,说明他定然有着一些道法,嗯,没办法,我只能先去搭救寝室里买我符纸的人了。”

    “林浠然,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对付那鬼物妖孽,但我还是希望撑住,我一定回来救你。”陈叶枫像是发着什么誓言一样,坚定的说道。

    说完他向着脑海指示的位置跑去。

    一间女生寝室。

    寝室里的人早已熟睡,有的脸上还露着笑容,许是梦中有着各自的小秘密。

    门把手轻轻转了起来,缓缓的开了,发出“吱呀”的声音,好像一所久未开启的门一样,声音阴森而古老。

    门虽开了,可是门后却什么都没有。

    一张冥纸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下,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

    没过多久,那些原本脸带笑容的女生,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表情带着不安,渐渐眉头越锁越紧,最后整个脸色扭曲得变了形,显然是陷在在极端的恐惧中。

    紧接着,她们各自的手紧紧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些女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时,一个女生的手腕上突然闪出一道亮光,一瞬间,她全身都闪着淡淡的光芒,而扼住自己喉咙的手也松了开来,一团黑雾从四周散出重新凝聚出一个人形黑影。

    “咦?”黑影奇怪的望着这些光芒。

    另一边,陈叶枫走到女生寝室门前,看门的大婶房里的灯还亮着,陈叶枫不敢进去,只得在离寝室不远,看门大婶亭子的死角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