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后时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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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又失业了吗?

    thu jan 29 15:37:09 cst 2015

    夏,至。

    五分之四的33.7c热浪,五分之一的彷徨。

    上个礼拜刚从水挂庄师专毕业。我,王颐,于是立马以及迫不得已的,然后品尝到了毕业就是失业的味道。

    不是草莓味。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如今,工作难找,混了四年,即便拿到的师专毕业证也完全没有竞争力。而且很不幸,几次面试都遇到了,被定义为百分百就业率的某翔大学毕业生。一起面试的时候,只要他们在面试官面前淡然地拿出毕业证以及各种证书,然后自信地冲面试官微微一笑,然后我就知道,又没有我的份了。只好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资料,默默提着借来的公文包,然后默默尿遁。

    按照这个势头,什么时候才能在西湖边上买上一栋能看春暖花开的别墅。看来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想想,自己心里稍微激动激动了。

    就在我又一次面试结束,穿着借来的西装,走在33.7c的热浪中,手里拿着一瓶喝了六分之三的冰糖雪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咳咳”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刻意咳了两声。

    当时刚好是又一个台风过后的艳阳天,中午,饭点过后,快一点的样子。33.7c的气温,我一开始没注意到那“咳咳”的声音。我手里是剩六分之三的冰糖雪梨,人在太阳下走着,心却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敲钟呢。所以当时热浪滚滚,我却是春风荡漾,所以整个人都是沉浸在小激动当中的。反正我就是没空注意旁边的人和事。

    “咳咳”他又咳了一声,“年轻人留步”。

    我停下脚步,把心从美国收回来。“有人在招呼我?”我瞥了瞥四周,都是一心两用,不三不四,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六亲不认,七零八落,九死一生,十分无聊并且面无表情的路人甲乙丙丁,没有人像是在招呼我的样子。

    “蛇精病啊”我心里吐槽了一句自己,“又没人叫你,你停下来干嘛,年纪轻轻就开始出现幻听了?”

    “还有,为什么要用‘蛇精病’这种口气,真是蛇精病。”

    “……”

    我竟然被自己吐槽得无言以对。我拧开冰糖雪梨的瓶盖,小嘬了五分之一,给自己降降暑,免得一会儿真就精分了。

    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的脚。惊得我把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冰糖雪梨又多吐出来一点,多出来的是附带的口水。这就叫得不偿失。

    我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旁边绿化带里面躲着一个像是乞丐的家伙,应该就是乞丐。因为他周身上下衣服都是标配的乞丐装,凌乱蓬松的发型也油腻得很合理不做作,两只苍蝇在他头顶做不规则运动,翅膀振动的频率在一定程度上还能起到防暑降温的作用,除了有点吵闹之外,别说,还真是绿色环保。在他的身边还摆着一个大号的,很有情怀的绿色军用水杯,人民币爷爷和为xx服务这几个字都没有印在杯子上。

    我看了看,发现杯子里大部分装的都是一块钱的纸币和硬币,而偶尔也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能看得见几张蓝色和紫色的纸币一角,表现了社会的和谐,彰显着给钱的也不都是些沽名钓誉的吝啬鬼。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他那杯子里少说也有几十块钱,比我身上口袋里的钱还多。而且我用的手机还是09年款的nokia6208c。在钱财方面我也不担心被偷蒙拐骗,所以我姑且停下来看他打算要说些什么。

    “年轻人,留步,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听这声音和语气像是个有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等我很久了?我又不认识你?”

    他突然说认识我,我立马警觉起来。这时候新闻联播播发挥作用了,在新闻上看到的形形**的骗子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我的警惕指数也上升了一个立方级。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说着,他还微微一笑,露出黑黄黑黄的大牙。另外,通过他这短短的两句我,我还知道他有段时间没刷牙了。

    他接着又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会很难相信。不过你先听我说完。”

    “我是一名特工,而且我来自未来。”

    听完,我倒吸一口气,笑道:“你还真是个有情怀的雅乞啊。”说完我打算转身离开,今天是礼拜五《暴走一星期》该更新了。

    “你听我说完嘛,我是隶属于‘world time foundation’的特工,简称‘wtf ’ 我们这个基金会是秘密成立的,所以你们不知道。”

    我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当听到他特纯正的美式发音说出‘world time foundation’这三个单词的时候,我开始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了,因为我不查字典都不知道foundation怎么拼写。

    但是我也不是说真相信他说什么特工,未来之类的东西。而是在怀疑他是在做街头秀的,也许街角的某个地方就藏着摄像机在拍我,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跳出一个拿话筒的人向我微笑走来,说他们是xx节目的,然后顺手指给我看镜头就在那边,让我朝镜头打招呼。

    我下意识回想了一下,刚才没有乱扔垃圾,没有随地吐痰,也没有闯红灯乱穿马路。我顺手抬了抬眼镜,右手很自然地整整头发。

    不对!

    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我看见路边垃圾桶边上端正地躺着一枚五毛硬币。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说它尴尬是因为,如果它离垃圾桶再近一点我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估计也不会想要去捡(如果看见了我一定会去捡的),但是它就在离垃圾桶不远不近的地方,捡吧,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不捡吧,我心里面会膈应一个月。

    于是我假装很镇定地向着硬币走过去,在此期间用眼睛飞快地扫视四周。然后在确认没有人注意我的时候,快步走到硬币面前,很自然地用一只脚踩在硬币上面,顺势蹲下身,一边假装系鞋带,一边吹口哨来掩饰自己忐忑的内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捡起硬币,放入口袋里。我被自己的机智所深深地打动了。

    很成功,没有人发现我捡到了一个五毛的硬币。但很惊险的就是,其实我穿的是没有鞋带的皮鞋,不过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因为捡了这五毛硬币,我突然心情大好一扫面试时的阴霾,之后就脑洞大开,然后我就来到了美利坚的新约克,然后我就在新约克证券交易所敲钟了,再然后我就遇到了这个打着引号的“乞丐”,在他头上乱舞苍蝇实在是很像两个引号飘来飘去。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做街头实验,刚才我捡的那个硬币就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为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人会去捡那五毛硬币。结果我还真就去捡了,而且我还打算独吞了这五毛钱硬币。就连幼儿园的小学生都知道在马路边捡到一毛钱要交给 police uncle,五毛钱是多少个一分钱啊,五十个啊,将近一个亿了啊!数额已经特别巨大了,而我就这么默默地把它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了。我刚才的一举一动一定被他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摄像机捕捉到了,我一定会被剪辑到他们节目的视频里作为开场。主持人用很凝重的语气介绍完基本情况之后,会有一个专家坐在一个很舒服的椅子上,有板有眼地从社会学,物理化学,历史学,计算机基础学,高等数学,宇宙学等方面来分析我的行为。

    或许节目组会请我到节目录制现场,来个献身说法。告诉现场负责拍手和情绪表演的婶婶阿姨们,以及电视机前的七大姑八大婆们,我为什么要捡这五毛硬币。于是我开始述说原因:啊,那是在1990年农历十月的一天,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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