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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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美女列车员(下)

    sun mar 15 16:00:00 cst 2015

    我说完后心里痛快了许多,李林易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自己一向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等李林易就不同了,他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忍着,憋着。这下我提到了张大楞,他一下子没忍住呜呜哭了起来。我说你哭什么啊,人都已经走了。我这一说正巧触碰到了李林易的泪腺,泪如泉涌。

    我马上拿出卫生纸递给他,他接过卫生纸呜咽道:“都是林芳这个毒妇,非要我们来苗岩山!”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怕李林易这颗小女孩的心经受不住也就没敢再说下去。

    过了几分钟,李林易渐渐停止了哭泣。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的就这样睡着了,真是个性情中人。我也躺在了床上,琢磨着怎么和王金定说这件事。铃铃铃,电话响了,来电显示的是王金定,哼哼,这孙子终于肯给我回话了。

    我按了接通,电话那头的王金定似乎并不着急说话,看来这是等着我先开口,我说:“喂,您好啊,王老板。”

    王金定说:“喂,李天。”我和王金定扯了一会闲篇儿,双方不再废话,各自进入正题。我说:“王老板,这次我们可真是损失惨重啊。”我把在苗岩山的来龙去脉缩短了不少给王金定叙述了一遍,王金定沉默了很久,最后我轻咳两声才有所反应。

    王金定说:“关于张大楞的死我一定会负责的,李林易的伤我也会给他请最好的外科专家治疗,至于你们找没找到墓我也不会深究的,主要还是你们几个人的安全最为重要啊。既然你们能够死里逃生,就说明李天我王金定没有看错你,你们的二十万我会如实兑现的,你们后天来我家,我还有很多的琐事要找你们商榷的。到时候我们再谈一些大事,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被王金定这一番慷慨直言说的晕头转向,这完全和李林易说的王金定判若两人,是不是在他沉默的时候心里又打了鬼主意,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后天去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我连声说好好,又和王金定说了些就挂断了电话。我分明记得王金定说还有一件大事等着我,肯定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事,到后天领了钱就赶紧闪人。我把手机揣进口袋中,看了一眼窗外,烈日当头,又到中午了。

    李林易在那昏昏欲睡,我不想再吵醒他,轻声慢步带上门走了出去。走到五号车厢发现三桂正和几个染着黄毛十七八岁的小流氓儿吵得不可开交。小章在一旁帮忙劝架,又他妈的捅娄子了,我上前去拉住三桂忙问三桂怎么一回事。

    三桂脸红脖子粗,喊道:“这几个小鸡崽子调戏小章!”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有的笑几个小年轻,有的笑三桂瞎出头。面前这三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瘦,打他们三个还不跟踩碎一只蚂蚁一样。我走了过去採住一个小年轻的脖领子,那小年轻被我一挒突然骂起来:“你打我一个试试?!你们俩还等什么呢!”另外两个掏出甩棍准备打我,三桂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打了下去,一个小年轻往后一闪,直接就打到了我面前採着脖领的这个,这小崽子连拳头都没挨过几次,昏了过去。另外两个动起真格的来,离我最近的这个打算用甩棍打我,却被我一脚踹趴在地,捂着肚子说要去告我们。另外一个还没把甩棍里的棍子甩出来就被三桂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扇倒在乘客的脚底下。

    其中一个小年轻捂着肚子说:“那娘儿们是你什么人?!”三桂走过去又踹了一脚,说:“我女朋友。”

    在场的人无不叫好,李林易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这三个小崽子没事找死,调戏女列车员。”李林易“哦”了一声又走进包间,这李林易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自己的是概不参与,细想也对,他那胳膊都成那样了你让他怎么关心。

    列车长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小章如实交代,列车长温柔的笑了笑,把我和三桂和那三个小年轻给押走进列车长办公室。小章在一旁向长得跟母老虎似的列车长求情,最后列车长还是把我和三桂给放了,小年轻也被列车长教育到深夜,也给放了。

    一路上小年轻的虎视眈眈,但三桂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后,小年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三桂边走边对我说:“老李,电话号搞到了,关系又进了一步。”

    我说:“你的思想终于觉悟了,如果你没去当兵,你和这几个小崽子差不了多少。”三桂点头说是是。

    我在临睡前和三人说了今天下午王金定打电话的事,三桂也表示出和我一样的怀疑,说:“这王金定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还要对他多多的提防。”我说明天咱俩第一件事就是把李林易送去医院,让他先住着,后天我们就去找王金定,一刻都不能耽误,免得王金定后悔。

    李林易说:“行了,时间还早着呢。老胡老李,咱们聊聊天儿吧。”几个人在狭窄的包间里没过多久就聊得热火朝天,三桂给我们将他当兵时候的囧事,说的几个人不时引来一阵大笑。好久没有这种愉快的感觉了,心里也豁亮很多。

    一阵敲门声暂时中止了三人的热闹,肯定是隔壁的受不了了,我起身去开门,不是隔壁的,是小章。小章被我这一开门呛得咳嗽了几声,三桂见小章来了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窜到小章面前:“老李,叫你们讲卫生有好处,你们偏不听,你看把人家章雨欣熏着了吧?”

    原来这小妮子叫章雨欣,我忙敷衍道:“这不是列车长的教育太深刻了吗,一时就忘了。”三桂没搭理我,眼睛一直盯着章雨欣看,我见这事儿有门,便回到床上和上铺的李林易闭起眼来不再作声。

    章雨欣说:“我给你热的牛奶,你尝尝吧。”三桂高兴地快要蹦了起来,不管牛奶热不热直接就灌了下去。章雨欣见三桂喝牛奶滑稽的样子忍俊不禁,和三桂聊了起来,没完没了的说着话,三桂越说越扯,差点儿把我们去鬼塔的事给抖落了出来,多亏我及时制止才止声。

    章雨欣走出了包间,三桂说:“怎么不让我说下去?”我说你越说越没边儿了,说话得有个尺度。三桂嘲我无趣,躺倒床上没过多久就鼾声震天。我躺在床上思索着王金定说的话,觉得这件事变得越来越诡异了,我们非但没盗成墓还折了一个人损了一个兵为什么王金定却不计前嫌还要给我们钱,这里面肯定有“事”。

    王金定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当面谈,莫非他要对我们下毒手不成?不太可能,他说还有别的事情求我们,自然暂时是不会搞我们的,不过这大事指的到底是什么?看来想是想不明白了,只有等到后天找到王金定才能知道了。我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困意四起,把被一蒙,埋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