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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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鼠仙(上)

    sat mar 14 07:50:22 cst 2015

    果真如此,单老头儿好心提醒我们,我当时没招儿耳听,以为单老头儿多虑,没想到真碰上了耗子,还是个耗子精。这动物成精的故事我是没少听我爷爷说,可是今天真碰上耗子精心里也有点打哆嗦,因为并不知道这耗子精会对我们几个人做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按理来说这牧童是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们面前吹着笛子。可明明“他”走过的地方有一串的爪子印,这怎么解释。我敢打赌这世上没有多少这么大的耗子爪印,除非耗子被注射了某种病毒会产生变异,可是这破地方谁会对这耗子下手呢?细想想又不太可能,这耗子爪印少说也得有十五六公分,看来的确是耗子成精了,这苗岩山里常年没有人烟,除了在山腰的那个傻老头儿,再无他人。

    这苗寨蛊婆众多,会不会是蛊婆对这耗子施了蛊毒呢?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对付这酷似人形的耗子精,我一时犯了难,多数是听这笛声产生的负面情绪,脑子嗡嗡的乱响。

    现在不能够让耗子精再继续吹下去,要不然几个人都得命丧苗岩了。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挪动脚步,根本就抬不起来,脚好像扎在了泥土里。三桂咬着牙,骂:“小狗崽子,别怪你胡爷爷对你不客气!”

    牧童放下笛子,用很麻人心的话,说:“我不是狗崽子!我是鼠仙。”不知怎么,听耗子精说时好像听到了指甲挠黑板的声音,非常的难受。但感觉这么点儿的小屁孩说自己是鼠仙后又觉得有点滑稽可笑,没忍住喷了口,咧嘴笑起来。

    我边笑边盘算着怎么对付耗子精,我们四人李林易不能够行动,虽然杨镗随时都会弃我们于不顾,自己撒丫子,但眼前他也跑不了哪去,都是一根绳的小蚂蚱,能跑去哪?三桂就不用说了,我也不会跑,四人身上都藏着一把刀,是单老头儿送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宰了这耗子精,以除后患。

    我扭头对三桂使了个眼色,让他随时冲上前去捅上一刀,我的鞋被脚下的泥土困得动弹不得,只能指望三桂。当我在转过头看向牧童时发现“他”的体形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瘦弱的身体开始膨胀,身上的素衣褪了去,露出亮白的肚皮。脑袋也慢慢化成了鼠头,两颗小尖牙露在外面,原本挺大的眼睛也缩小了不少,鼻子下的胡须也长了出来,两对手脚显得枯老无比,跟之前的牧童模样简直不能比。

    我从未看过这种法术,只觉得新鲜感十足,耗子精恼火的将笛子放到嘴边,用力的吹了起来,笛声听着丑陋恶心至极,我实在听不下去,大喊:“三桂,宰了这耗崽子!”三桂在我身旁一动不动,面色憔悴。糟糕,他该不会被这魔音给洗了脑,分不清敌我了不成?

    身后的杨镗和李林易不停地怒骂着耗子精,但是脚下也动不了身。耗子精见有人中了招,故装动作迟缓,心里怕是也乐开了花。耗子精笨重的走到三桂面前不停的变换魔音节奏,三桂手上的刀微微动了一下,耗子精并没有注意到,还在那吹着自己的笛音。

    说时迟那时快,三桂左手一扭,耗子精没防备,被三桂狠狠地捅了一刀,刀光嗖的一下子晃过了我的眼睛,鲜血浸红了刀刃,耗子精痛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趁现在,一不做二不休,我举起了握在手中很久的短刀,狂妄的插了下去,刀刃笔直的插进头颅,耗子精连发出几声惨叫,挣扎着想要反击,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耗子精死后尸体火速腐烂,一边腐烂皮肤一边冒着脓包和血疱,嘣蹦的爆开,或许阎王爷早就想把这耗子精收走,只是没找好时机而已,正好我们给代劳了。然而我用刀插耗子精时身体没控制好重心,向前跌去摔了个狗啃烂稀泥。

    三桂赶紧把我拽起来,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李林易送去当地的医院,不要再管其他不相关的了,在鬼塔里三桂不顾李林易的死活,看来这人心都是会改变的。我说:“刚才我们走到两条岔路口时,耗子精很肯定的说走右边,你们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既然这耗子精说走右边,那这边肯定是断崖!”

    三人纷纷赞同,深一脚浅一脚向刚才经过的岔路口走去,四人向后走了几分钟,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岔路口。我们进山时根本没看到有岔路口,只看到有一座破庙被雷给轰了,赶紧奔向破庙,就没考虑太多。

    妈的,那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到底是不是断崖,我来前儿也没看到有断崖,走一步算一步,我对三人说:“我们刚才经过的岔路口很有可能是耗子精设的迷魂阵,现在它死了,迷魂阵自然也就消失了,我们做了个很错误的选择,现在我们往回走,才是正道。”

    三桂说:“李天,你到底怎么了。说话怎么对不着边啊,一会儿走这一会儿走那的。”我说有可能是大脑短路了,还望胡领导勿怪。

    四人又折了回去,走了很长时间,总算走出了苗岩山。走进村子里,各家灯火通明,我们来到了之前借宿的老大爷家里,轻轻地敲着木门,不敢太用力。三桂说:“你这么敲门谁能听得见?起开。”

    咣咣咣,咣咣咣。三桂透着门缝大喊:“有人吗?吱个声啊。”嘎吱,门被打开了。老大爷看见了我们,一脸惊喜,将我们迎进屋中,老太太见了我们放下手中的活,颇为诧异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