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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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牧童(上)

    fri mar 13 19:45:55 cst 2015

    有些时候还真不能怪三桂嘴碎,老道的门派是搬山派,着实令我吃了一惊。书我没少看,这搬山派我也是知道的。搬山派在秦汉时期就有初步形成了,但是一直等到清朝中叶才逐渐发展起来。

    搬山门派因为学过粗浅的道术,所以武功比起其他门派还是普遍要略胜一筹,而且发挥了道术在盗墓中对付僵尸的优势,相对于一般的盗墓门派来说搬山派更具神秘感。单老头儿见我们听闻后倍感吃惊,脸上变得也不那么拘谨,刚开始看见他时感觉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模样,一脸的严肃。

    三桂又问了一些不着边儿的,比如您结婚了没有?您的孩子呢等一些没用的屁话。单老头儿笑而不语,我见三桂越问越不靠谱,为了堵住三桂的嘴赶紧将李林易搬了出来,三桂知道李林易伤口是头等大事,也不再多问。单老头儿给我们指好了出路,还给了我们几个防身的工具,我看单老头儿还有话要说,三桂在一旁没趣的催促我快走,我让他先和杨镗照顾这李林易,对单老头儿说:“前辈,您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单老头儿说他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打算求我一件事却不知怎么开口。我摆摆手,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您救了我,只要我李天能办到的,您尽管开口。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我在琉璃厂摆摊也认识了不少有钱没钱的人,有权的没权的人,只要我跟他们说,没一个不敢答应着的,您说吧,是什么事。”

    单老头儿见我信心满满,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不大的门牙,眼角的皱纹使劲的挤在一起,更显出他那股沧桑的感觉。单老头儿说:“老道在年轻做搬山道人时和几个摸金校尉曾合作过,感情比较深厚,最后迫不得已分道扬镳。现在想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临别时他们告诉我说要落户在北京。还望小兄弟帮老道打听一下,如果查无果就算了,权当老道多嘴。”

    原来单老头儿是想找他过去的那几个死党,我忙问那几个人都是谁,他说只要找到一个叫李忠的人就可以找到所有人,现在大概四十岁左右。李忠?这不是我老叔的名嘛,我奶奶生了四个孩子,两个女孩排在上面,两个男孩排在下面,我老爹就是第三个孩子,我老叔就是现在单老头儿说的重名的李忠,四个孩子的名字是四个字:为国效忠。我老叔自从我生下来开始我就没见过他几次,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是一个偏胖的汉子,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我老叔是摸金校尉?可是我爷爷并没有把《分金定穴》传给他,他上哪盗墓去,我听我老爹说我老叔去了南方做了一名人民教师,后来联系也就少了,可能性百分之百,不会有差的。脑子一过,没想太多。

    我说:“容易,北京虽然大,但想要找这么个人还是不难的,北京的潘家园儿或许能够帮助您,到时候我去那里问问我的同行们。”单老头儿对我说多谢多谢,又告诉我走路的时候别总看左右,这里的耗子很多,什么东西多了都瘆人。

    三桂大嚷:“李天,该走了!”我们四人同老道告了别,这里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所以只能走一些草多的地方,尽量少接触泥水,要不然到了村里就走不动道了,脚上裤子上都成了泥,还怎么走?

    眼看着夕阳浮现,身后的月牙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尖尖的不像那太阳和蔼温顺,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我们一刀。天色黯淡下来,四人加快了行步的速度,我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单老头子,他还伫立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直到我们的身影被夕阳拉远,才走进屋中。

    三桂背着李林易不顾路上的泥泞向山下一路奔去,我和杨镗紧跟在后面。大口的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树林中的空气,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逃出来后心中的欢喜,步伐变得越来越快,杨镗在后面跟不上了,费力的告诉我们慢点慢点。

    跑了不久后就看见了村子的房屋,四人都累的气喘吁吁,李林易虽然没跑,但是被三桂这种粗鲁的人背着也不太好受,耷拉着脑袋快要死的样儿。我心想既然已经接近了村子,就可以不用再去怕林子里的什么毒虫猛兽了,没什么可怕的,都说湘西这个地方恐怖那个地方骇人的,然而再可怕的东西都抵不住朋友们的努力坚持。

    这番慷慨陈词还没说出来,一曲婉转清脆的笛声在交叉相错的小路上传开,我以为是我听错了,人突然大喜大悲后很容易产生幻想和错觉,但四个人都听到了笛声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没想到这声音好像可以进入我的思想,又突然消失了,那笛声好像有魔力一样,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但消失后心里立马就空牢牢的。

    三桂停下脚步四处查看,并没发现有人。我说:“这声音刚才咱们四人都听到了,为什么不见人的踪影。”杨镗提醒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免得耽误了行程。我说你说的有道理,不管了,爱他妈是啥是啥吧。

    我在前面领着路,这时笛声又响起了,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笛声,就连“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笛声也比不上。正当我陶醉其中之时,一头牛缓缓地从我们对面踏着烂泥走了过来,牛上面还骑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头戴项圈,身穿素衣,大耳垂高鼻梁小嘴巴,两只眼睛好像会说话,非常耐人,很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