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抉择
也许是被方天这样的新人打败太过意外，樵夫竟没有第一时间明白自己的处境。
直到剑尖指向他的喉头，他才明白过来，顿时抖成了一团，颤声道：“别杀我……”
方天森然道：“是你先要杀我的！”
说着，他长剑往回微微一收，微微蓄力准备结束眼前之人的性命。
樵夫满脸惊恐，尖叫道：“别杀我！饶我一命！我只是一时冲动！别杀我！别杀我！！！”
刺耳的尖叫让方天满心的厌恶，可是蓄了半天力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将剑刺下去。
这件事的过错全在于他，杀死他应该不会有任何道德上的负担才对。
可是方天发现，要杀死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方天，目前还不具备这种勇气。
他心里十分清楚，不杀了这樵夫，恐怕以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狠下心来。
看着方天犹豫不决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剑尖，樵夫眼中出现了一丝希望。
“饶我一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勾当了！还有，刚刚那个纳尸棺，只要你饶了我，我就送给你！”
方天冷笑道：“杀了你，那东西一样是我的。”
樵夫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微微颤抖：“不！那纳尸棺目前只具备纳尸的功能，想要给僵尸疗伤还有一道程序，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弄！而且只要你放了我，我背上的飞剑也送给你！”
见方天仍在犹豫，樵夫接着说道：“我在这边朋友很多，刚刚他们都是看见我跟你一起离开了，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求饶，利诱，威胁，你这思路倒是挺清晰的，不过这点伎俩就想糊弄我了吗？”
樵夫的脸色变得苍白，正欲再说些什么，方天却道：“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先发个誓，以后不可以再找我麻烦。”
樵夫想都不想，立刻开口：“我对天发誓，如果以后再找你的麻烦，或者害其他人，叫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方天暗叹一声，收回长剑：“那纳尸棺呢？”
见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樵夫狂喜，连忙道：“在我怀里！”
方天伸出手去掏了掏，很快就找到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它可以疗伤？”
“我怀里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棺材里就可以了。”
方天皱了皱眉：“这么简单？”
樵夫连忙解释道：“僵尸的疗伤不比人类，只需要保证环境安静，阴气充足即可，僵尸会自行疗伤的。当然，那些断手断脚之类的伤势，依靠这纳尸棺就没用了。这些粉末是幽火虫的粪便，可以增加棺材内的阴气。”
方天点了点头，找到那个小瓷瓶，将里面的黑色粉末都倒进了纳尸棺中。
随后，他又取下樵夫背上的那柄飞剑。
在樵夫的指导下，他小心翼翼地踩上飞剑，晃晃悠悠地浮在空中。
樵夫连忙道：“小兄弟，现在可以帮我把尸心针拔掉了吧？”
方天低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急，这根尸心针的毒性已经消耗完了，不用多久你就能行动。”
虽然尸心针就这么放弃了有点可惜，但是如果现在过去拔出来，这樵夫要是翻脸不认人，自己可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踏上飞剑的方天很想体验一下翱翔天际的感觉，可是这附近或许有这樵夫的同伙，在空中太过显眼了。
方天落在地上，又看了一眼樵夫，冷声道：“我本可以杀了你，然后尽取你的财物，但我没有这么做。希望你能知道好歹，好自为之，否则恐怕你的誓言会成真。”
樵夫满脸感激，点点答应：“当然！当然！有了这次教训，我以后一定会本分做人！”
方天将清心剑和那柄飞剑都负在背上，狂奔而去。
跑了一里多地后，他停了下来，暗骂着自己：“真没用！杀了他明明可以一了百了，还可以赚上一大笔的！”
其实就算不杀他，方天也可以将他的乾坤袋拿走。
但是方天明白，如果将他的财物全部拿走，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找自己报仇。
不管怎么样，决定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方天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向狂奔而去。
而另一边，看着方天远去的背影，樵夫的眼神从感激变成了怨恨。
尸心针的毒性慢慢消解，他缓缓站起身来，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木罐打开，一只灰色的小甲虫慢慢爬了出来。
……
……
黄昏，河边。
方天缓缓将灵力输入飞剑之中，缓缓松手，飞剑随即浮在空中。
他将灵力聚集在脚底，轻轻一跃，踏在飞剑之上。
飞剑微微一沉，方天连忙通过脚底继续输入灵力。
飞剑缓缓浮起，载着方天来回游弋着。
不多时，他的灵力几乎耗尽，只能缓缓落下，就地打坐准备恢复一下。
可是他刚坐下，却又猛地站起身来，一脸警惕。
三个黑影从草丛中现身，缓缓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樵夫。
樵夫怪笑道：“你的警惕心还是这么强啊，刚走近几步就发现了。”
方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你找上我，似乎不是想跟我聊天的。”
“你说呢？”
“看来你是要言而无信，违背誓言了？”
樵夫狞笑道：“我可不打算找你麻烦，是我的朋友们想找你麻烦而已。”
方天点点头，扫了他们一眼。
“我这两个朋友一个是淬体期大成，一个是淬体期圆满，以你的修为，再做任何事都没了意义。何况你现在的灵力已经耗尽，连逃跑都做不到了吧？”
方天微微一笑：“以你们的修为，对付我这样的新手，居然要等我耗尽了灵力才敢出来，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不过也对，输给我这样的新手，你本来就没什么脸了。”
樵夫大怒，对身边的两人道：“杀了他！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归你们！”
看来他对于誓言还是有些在意，不想亲自动手。
那两人闻言，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拔出了兵器。
方天却自顾自地说着：“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来，一是怕我御剑飞走，二是怕别人看到，所以想等到天黑，对吗？”
樵夫狞笑道：“你猜对了！你的脑子确实还不错，我们的确是想等到天黑动手，而现在，天已经黑了。”
话刚说完，太阳彻底沉了下去。
“动手！”
樵夫一声令下，那两人缓缓逼了过来。
方天沉声道：“其实我的警惕性比你们想的要高得多，半个小时前我就发现了你们。”
樵夫嗤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耗尽灵力？到了这个时候，你再怎么装神弄鬼也没用了！”
方天笑道：“因为……我也在等天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纳尸棺，打开了棺盖。
阴风呼啸而起，一个黑影出现在方天面前。
方天拍了拍面前的黑影，笑道：“开饭了。”
直到剑尖指向他的喉头，他才明白过来，顿时抖成了一团，颤声道：“别杀我……”
方天森然道：“是你先要杀我的！”
说着，他长剑往回微微一收，微微蓄力准备结束眼前之人的性命。
樵夫满脸惊恐，尖叫道：“别杀我！饶我一命！我只是一时冲动！别杀我！别杀我！！！”
刺耳的尖叫让方天满心的厌恶，可是蓄了半天力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将剑刺下去。
这件事的过错全在于他，杀死他应该不会有任何道德上的负担才对。
可是方天发现，要杀死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方天，目前还不具备这种勇气。
他心里十分清楚，不杀了这樵夫，恐怕以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狠下心来。
看着方天犹豫不决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剑尖，樵夫眼中出现了一丝希望。
“饶我一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勾当了！还有，刚刚那个纳尸棺，只要你饶了我，我就送给你！”
方天冷笑道：“杀了你，那东西一样是我的。”
樵夫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微微颤抖：“不！那纳尸棺目前只具备纳尸的功能，想要给僵尸疗伤还有一道程序，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弄！而且只要你放了我，我背上的飞剑也送给你！”
见方天仍在犹豫，樵夫接着说道：“我在这边朋友很多，刚刚他们都是看见我跟你一起离开了，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求饶，利诱，威胁，你这思路倒是挺清晰的，不过这点伎俩就想糊弄我了吗？”
樵夫的脸色变得苍白，正欲再说些什么，方天却道：“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先发个誓，以后不可以再找我麻烦。”
樵夫想都不想，立刻开口：“我对天发誓，如果以后再找你的麻烦，或者害其他人，叫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方天暗叹一声，收回长剑：“那纳尸棺呢？”
见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樵夫狂喜，连忙道：“在我怀里！”
方天伸出手去掏了掏，很快就找到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它可以疗伤？”
“我怀里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棺材里就可以了。”
方天皱了皱眉：“这么简单？”
樵夫连忙解释道：“僵尸的疗伤不比人类，只需要保证环境安静，阴气充足即可，僵尸会自行疗伤的。当然，那些断手断脚之类的伤势，依靠这纳尸棺就没用了。这些粉末是幽火虫的粪便，可以增加棺材内的阴气。”
方天点了点头，找到那个小瓷瓶，将里面的黑色粉末都倒进了纳尸棺中。
随后，他又取下樵夫背上的那柄飞剑。
在樵夫的指导下，他小心翼翼地踩上飞剑，晃晃悠悠地浮在空中。
樵夫连忙道：“小兄弟，现在可以帮我把尸心针拔掉了吧？”
方天低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急，这根尸心针的毒性已经消耗完了，不用多久你就能行动。”
虽然尸心针就这么放弃了有点可惜，但是如果现在过去拔出来，这樵夫要是翻脸不认人，自己可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踏上飞剑的方天很想体验一下翱翔天际的感觉，可是这附近或许有这樵夫的同伙，在空中太过显眼了。
方天落在地上，又看了一眼樵夫，冷声道：“我本可以杀了你，然后尽取你的财物，但我没有这么做。希望你能知道好歹，好自为之，否则恐怕你的誓言会成真。”
樵夫满脸感激，点点答应：“当然！当然！有了这次教训，我以后一定会本分做人！”
方天将清心剑和那柄飞剑都负在背上，狂奔而去。
跑了一里多地后，他停了下来，暗骂着自己：“真没用！杀了他明明可以一了百了，还可以赚上一大笔的！”
其实就算不杀他，方天也可以将他的乾坤袋拿走。
但是方天明白，如果将他的财物全部拿走，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找自己报仇。
不管怎么样，决定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方天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向狂奔而去。
而另一边，看着方天远去的背影，樵夫的眼神从感激变成了怨恨。
尸心针的毒性慢慢消解，他缓缓站起身来，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木罐打开，一只灰色的小甲虫慢慢爬了出来。
……
……
黄昏，河边。
方天缓缓将灵力输入飞剑之中，缓缓松手，飞剑随即浮在空中。
他将灵力聚集在脚底，轻轻一跃，踏在飞剑之上。
飞剑微微一沉，方天连忙通过脚底继续输入灵力。
飞剑缓缓浮起，载着方天来回游弋着。
不多时，他的灵力几乎耗尽，只能缓缓落下，就地打坐准备恢复一下。
可是他刚坐下，却又猛地站起身来，一脸警惕。
三个黑影从草丛中现身，缓缓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樵夫。
樵夫怪笑道：“你的警惕心还是这么强啊，刚走近几步就发现了。”
方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你找上我，似乎不是想跟我聊天的。”
“你说呢？”
“看来你是要言而无信，违背誓言了？”
樵夫狞笑道：“我可不打算找你麻烦，是我的朋友们想找你麻烦而已。”
方天点点头，扫了他们一眼。
“我这两个朋友一个是淬体期大成，一个是淬体期圆满，以你的修为，再做任何事都没了意义。何况你现在的灵力已经耗尽，连逃跑都做不到了吧？”
方天微微一笑：“以你们的修为，对付我这样的新手，居然要等我耗尽了灵力才敢出来，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不过也对，输给我这样的新手，你本来就没什么脸了。”
樵夫大怒，对身边的两人道：“杀了他！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归你们！”
看来他对于誓言还是有些在意，不想亲自动手。
那两人闻言，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拔出了兵器。
方天却自顾自地说着：“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来，一是怕我御剑飞走，二是怕别人看到，所以想等到天黑，对吗？”
樵夫狞笑道：“你猜对了！你的脑子确实还不错，我们的确是想等到天黑动手，而现在，天已经黑了。”
话刚说完，太阳彻底沉了下去。
“动手！”
樵夫一声令下，那两人缓缓逼了过来。
方天沉声道：“其实我的警惕性比你们想的要高得多，半个小时前我就发现了你们。”
樵夫嗤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耗尽灵力？到了这个时候，你再怎么装神弄鬼也没用了！”
方天笑道：“因为……我也在等天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纳尸棺，打开了棺盖。
阴风呼啸而起，一个黑影出现在方天面前。
方天拍了拍面前的黑影，笑道：“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