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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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三个墓室

    sat jan 10 19:13:40 cst 2015

    “多阴,就算出不去你也不用气恼嘛,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走不出去这个巴掌大点的地方?”。

    “你有办法?”。

    “咱们做记号啊”。

    “做记号?”,李叔他们一听有办法都围过来,一支烛光昏黄的火折子,照在我们几个人认真凝听的脸上,静谧的气氛中多了一丝严肃和紧张。

    孙子的大概意思就是在我们沿途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个记号,但孙子又怀疑墙体会发生变化扰乱我们的判断,所以这记号一定不能留在墙上,也不能是个死记号,必须不受墙体的变化而变化,也就是说,这个记号是有灵性的,而恰恰这个有灵性的记号只有秦少阳能做得到。

    我回头看了眼被留在原地做记号的乌鸦,蹦蹦跳跳的开心样与我们此时沉重的心情完全相反,真不知道能否成功。

    孙子说:“现在呢,咱们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咱们就先试试这个乌鸦标对不对,咱们刚才走的直路吧,沿途留下了三只乌鸦,等一会咱们拐个弯,再原路返回,看能不能看到这三个乌鸦标,要是能看见,就说这乌鸦标没问题,要是看不见,就是这乌鸦标也不行,对吧”。

    李叔顺子那小伙异口同声答道:“对”。

    孙子点了下头,指着前面说:“前面那就有个弯,咱们就从那拐一下,再原路返回,咱们现在这条路没有墓室的对吧”。

    我们按照孙子所说,拐了个弯,然后开始原路返回,果然这条路变了,凭白的多出了几个路口还有几个墓室,这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却也让我们惊出了不少冷汗,不过庆幸的是,远远就看见了乌鸦标,也就是说乌鸦标这件事是奏效的,可等我们走进一看,才发现我们高兴的太早了,之前我看到的活蹦乱跳的乌鸦,此时只是一具表面没有任何伤口的尸体,之前我们想过,乌鸦可能还在,乌鸦也可能随着变化而消失了,可我们怎么也想到乌鸦还在,但却莫名其妙的死了!那这乌鸦标算是又用还是没用?那这挑我们走过的路是否还是我们之前走过那条?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乌鸦是秦少阳的,乌鸦是怎么回事,也只有他知道,秦少阳向前,用他的那柄短刀来检查乌鸦尸体,查看了下乌鸦的喉咙处,又看了看隐秘的翅根,始终一言不发的他又快速的跳跃到前方五十米左右的第二个乌鸦标的地方,可接下来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秦少阳竟然在我们眼前就那么的消失了!

    “你们看,秦少阳在后面!”。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诡异的画面,秦少阳还蹲在地上保持着检查乌鸦的姿势,在听闻顺子的大叫后,秦少阳缓缓的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了我们,似乎秦少阳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孙子干咽了一口唾沫:“十五块大洋,你跑我们后面了!”。

    秦少阳依旧一言不发,忽的执刀刺向他脚下的那具乌鸦尸体,血液还未凝固,顿时一小滩血就在尸体在化开,秦少阳醮了血,尝了尝,眼里忽的多了有一丝精明,他擦好刀,站起身,指着他后方说道:“直走左面第三个墓室”。

    “第三个墓室?那有什么?”,顺子挠了挠头疑惑的问说。

    “叫你去你就去,你个小兔崽子墨迹啥”。

    眼见这一对冤家又要吵了起来,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李叔说:“秦少阳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说不定这第三个墓室就是关键”。

    “关键!?不会吧,我瞅他就闻了闻血腥子味,就能知道这些玩意儿?”。

    李叔这一下子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心知秦少阳说的话肯定没问题,但嘴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瞧着李叔怀疑的目光,我想了下,决定从侧面让李叔相信这件事,于是面色凝重的忽悠他说:“你忘了,咱们遇上狼时,你和顺子他们好几个人,个个都有枪,那还没打得过狼呢,你在看秦少阳,刷刷就那么几刀,就解决了,你说他厉害不”。

    李叔点了点,“恩,厉害,杀那帮狼,就跟割苞米杆子似地,刷刷一片一片的,厉害”。

    我拍了拍李叔的肩膀,“那就对了呗,一看那秦少阳就不是一般人,他是怎么知道的,咱们这一般人可定也不能理解啊,再说了李叔,你说咱们现在出都出不去了,有办法咱就试一下呗,横竖就是走几步路进个墓室,又没有啥危险,大不了不行咱在回来呗,您说是吧”.

    李叔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几秒钟后,提着还在和孙子吵吵的顺子的衣领就向前大步迈去,“走!”。

    一见李叔走了,那小伙也跟着走了,孙老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我身后的秦少阳几眼后,也走了,正吵吵在兴头上的孙子一看顺子被拽走了,也吵吵把火的追了上去。

    我咬着摇了摇头,刚抬步要走,手却被秦少阳给握住,我疑惑的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问说:“怎么了?”。

    他嘴唇微张,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他紧盯着我好一会,才松开我的手,抽出腰间的刀,拿起我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不明白这是何意的看向他,他眼神闪烁了几下,他说:“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给我”。

    我怔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你知道了?”。

    他摇了摇头,随即笑了笑,很多的苦涩在里面,他掏出一把梳子,我一看,正是那天早上我所用的那把,他拿起我的一缕发丝,轻轻的梳了梳发梢,同那日一样,认真,动作却很笨拙。

    我心里很平静,平静的让我除了发梢的那一下一下的轻柔外任何情绪都感受不到,我割下了一缕头发,放在他的手上,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或许只是天真的以为想要给他留个念想吧,可他却紧紧的攥住了那一缕头发,难得的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我不禁对他笑了笑,而他却揉了揉我的头,手放下之时,他背对着我,决绝的说:“退路是轮回,只有你走,他们才能走出这里”。

    我握紧了手中的那柄刀,有一句话,一直压在我的嗓子眼里,却说不出。

    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了,他说:“轮回之中我们还能再见一次,那一次我定陪你”。

    两行冰凉终于从眼眶夺出,泪水渐渐模糊了那个身影,我转过身,朝着我该走的方向走去,心中说不清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