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八仙铁拐李
thu nov 27 21:55:53 cst 2014
“来，客官，这是您的驴杂汤，驴肉火烧，半斤驴肉，菜都上齐了，客官慢用”，店小二一边麻利的将碟子放在桌上，一边介绍着，待店小二走后，孙子端起羊杂汤，“跐溜”就来了一大口，又狠狠咬了口驴肉火烧，喷着肉渣子，对我们道：“你两吃啊，瞅我干什么呢！”。看着孙子吃的挺香，可我低头看着那红的刺啦的肉陷，闻着是挺香，可也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死肉人，一想到这，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个口，只好先将驴肉火烧放在一边，喝了一口羊杂汤暖暖胃。
孙子抬眼，看了我两一眼，掏出一把小刀插在了整块的驴肉上，将盘子往我两跟前一推，说：“吃！知道你两喜欢吃肉，这特意给你两点的”。说罢，孙子又瞧了瞧我，将我跟前的驴肉火烧快速捞到他的跟前，说：“这玩意你不吃是吧，我吃，别浪费了这”，说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瞧着桌上通红的驴肉，拿起刀就片了一块，往嘴里一塞，好吃是好吃，可我怎么就没有咽下去的欲望呢，我侧目看着吃的正香的秦少阳，心中不禁怀疑道：难道这不关那件事，而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又片了一块，咬着牙强把它给咽了下去，味同嚼蜡一般，噎的我很是难受。孙子瞧见我这副摸样，嘟囔道：“平时不是挺喜欢吃肉的么，怎么现在买了这么多反倒是不喜欢吃了呢”，最后孙子只得给我叫了一碗清粥，末了还笑话我说：“你们穷人，就是享不了福”，我刚要反驳，却无意间撇到秦少阳诡异的目光，似是打探，似是隐忍的兴奋，一双眼睛藏在他那张头发脸下，精亮的像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样，让人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莫名恐惧。我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自顾的喝起那碗清粥，虽然同是味同嚼蜡，但毕竟是流食，吃着也叫人顺畅了些。
等我们吃完早饭时，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孙子推着我两进了一家大澡堂子，由于是早上，所以没什么人，孙子我们三穿着大裤衩子下了热气腾腾的澡池子里，烫的孙子直抱着膀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相比之下，我还反倒觉得这水有些凉呢，我把全身浸入水中，只露个头在上面，水下的身子完全舒展开来，顿时舒服的紧，劳碌奔波了好几天，终于洗上了一回热水澡，洗去了身上那股子腥臭味，也洗去了一身的疲劳。
出来时，孙子爽的骂了声娘，胡乱的穿好衣服后，孙子又带着我俩去了间成衣铺，要给我和秦少阳买身衣裳，我寻思孙子又是给我们住，又是花钱请我们洗澡什么的，还为我们和他媳妇大吵了一架，我这心里着实有点过意不去，也不想再麻烦他，但若是不要，又怕他再墨迹，只好挑了身最便宜的市井布衣，白衣黑裤，红布腰带，红边袖口是倒大袖的，有袖兜便于揣我那些符咒什么的，而秦少阳则挑一身黑，倒是很衬他的气质，他那些粗布围脖什么的都被孙子给扔了，这一身显得很是干净利落，多了一丝清爽，少了一丝阴沉，孙子又帮他向店家要了些黑白两色的绸布，黑色的用于扎系他的窄袖口，颇显的有些练家子的架势，白色的绸布则是替换了他右手绑着的破布条子，当他解下绸布时，我那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右手，整个右手背到手肘处就像是没有了皮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血丝的纹络，脉络，血管，指骨，只不过这些逼真的图案全都是墨色的刺青，很是骇人。
接着孙子又带我们来到了理发铺，美其名曰：黑瞎子也需要改头换面。结果剪头发的老师傅也不含糊，直接拿着把大剪刀三五下又快又很，将我两一尺多长的头发，愣生生剪成了毛寸，我倒是还好，而秦少阳那一身的戾气着实把老师傅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拿着剪子，足足剪了有半个多小时，剪完后，秦少阳锋利的眉眼，刀削似地唇角脸庞总算是重见天日，但我不知孙子注意没有，反正我是看见秦少阳的右眼黑眼仁最外圈是淡金色的，就跟鹰眼一样，很是锐利像是一根针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唯恐被他刺伤，可偏偏另只眼除了深邃外则稍显平淡无奇，两只不同的眼睛，长在同一张脸上，看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别扭的戾气。
这一晃，便到了中午，孙子带着我两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小巷，在巷口一间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三屉灌汤包又要了花生米，一壶铁观音，一壶莲子心，孙子边吃着，边望向窗口正对着那间大门紧闭的铁匠铺。
约莫着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瘸腿老头自西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孙子一看，一下子扑棱坐了起来，还未等我问出口，孙子掏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招呼着我两就要走。
出了茶楼，孙子就紧奔那瘸腿老头而去，许是那老头感应到了，回头一瞅，立马就瘸着腿要跑，孙子撵着他，大骂道：“操你娘的铁拐李，差点坑死老子！还敢跑！”，瘸腿老头一听这话，跑的更急，但他就算在急，毕竟也缺了一条腿，还那么大年纪，哪里能跑得过孙子这个健壮的年轻人，孙子一个健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那人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于是就放弃了挣扎，转回身，朝着孙子哭丧着脸叫道：“哎哟，这不是孙少爷么，不知道找老朽有何事”。
孙子大袖一挥，骂道：“你他娘的少给我整这一套”，说罢，看了眼四周，无人后，才逼近那人，咬牙切齿道：“老东西，你他娘的胆子不小啊，竟敢整个下三滥的洋货坑老子，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因为那玩意丢了命！”。
老头一听，神色有些闪躲，却也更加苦着脸，诉苦说：“孙少爷，老朽哪敢骗您呐，关键那洋玩意也是个新货，咱不也没用过么，就听那黑贩子这么说，所以老朽也是被骗了啊”。
可孙子并不吃这一套，攥紧了瘸腿老头的衣领一拽，吓得那老头就是一哆嗦，孙子怒道：“你他娘的少跟我来这一套，咱们这片谁不知道你是个老狐狸，眼尖识货，你还能不知这洋玩意是个烂货，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爷爷我！”。
老头一听，赶紧抱拳求饶道：“孙少爷，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啊”。
孙子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辩解，孙子道：“我他妈的不管，你坑了我四块答应不说，还险些害得我丧了命，你得赔！”。
老头一听孙子要他赔，顿时就变了脸色，孙子一看，抢先一步开口吓唬道：“我跟你两讲，我今个可是带人来的，瞧见没，后面那个穿黑衣服，可是城里有名的打手，你要是不赔，今个爷爷就让他好好帮你治治这条瘸腿！”。
老头闻言，瞥了一眼孙子后面的秦少阳，顿时又变了脸色，再一听孙子后面这话，黑脸霎时变为惨白，额头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看来孙子的吓唬的确是有用的，但为什么不把我也给算上啊，难道我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吓人！？我正在心里诽腹着，孙子和那老头又说上了。
老头哭丧着脸，连连抱拳作揖道：“孙少爷，您也知道我这条腿，前几天病又犯上了，疼的厉害的紧，您给的那几块大洋，和老朽的全部家底都拿去看了病，今个您叫我赔，不是老朽不想赔，而是实在没钱啊”。
“你他娘的少给我装！”。
老头被孙子吼得浑身一震，立马举出三根手指头，就要对天发誓道：“今个我铁拐李，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子一听，皱着眉打量了几眼老头，忽的垂眼又想了一会后，才抬眼对着老头奸诈的笑道：“没有钱没关系，我孙子又不缺钱”，老头听道着，连声附和道：“是是是，咱们这块甚至整个北京城能有几家能和贵府相比的啊”。孙子笑着一摆手，停止了他的奉承，孙子凑到他跟前，一副狡猾商人的摸样，对他道：“没有钱不要紧，咱可以拿东西抵债不是？”，说到这，老朽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老朽一个打铁，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孙子听后一笑，说：“有没有东西，我这个京城第一探还能不知道么”，老头这下子脸是彻底垮了下来，孙子一拍他肩膀，似是安慰他道：“你祖上不是传下来许多宝贝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又无儿无女，还留着它有什么用，我看啊，还不如给我们，替你把这传家宝传下去，而且我们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拿够本就得了”。听后，那老头垂眼，想了一会，似是在权衡着孙子这话，但脸色却丝毫不见有所好转，孙子回头撇了眼我，说：“哎，多阴，我听说那十八监狱的监狱长是你的朋友吧”。
这会子才想起我，我在心底抱怨了一声，也只好无奈的配合着孙子点了下头。
孙子瞧了眼愣住的瘸腿老头，继续和我说道：“那不知道坑人钱财能不能入的了..”，话还没说完，孙子就被瘸腿老头拦住了嘴，只见老头服软道：“孙少爷，您说的在理啊，老朽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拿他们替老朽还了债呢”。
得逞的孙子，又装起了老好人，一拍老头的肩膀，笑道：“铁拐李，你放心，我们只拿几件就得”。
老头一副被割了肉的表情，无奈的点了下头，颤魏着身子，拖着一条瘸腿走向了铁匠铺。
孙子见老头开门去了，回头对我们笑道：“一会请你们吃大餐”。
我翻了个白眼，说：“大餐就不必了，早就知道你拉我俩出来是别有目地，瞧你把那个八仙整的，一个老头，你也真下得了手”。
孙子用手一颠大肚腩，嘿嘿笑道：“生意场上不分老幼，只分谁的心眼多会算计”。说罢，打量我一眼，鄙视我道：“你小子还嫩了点，以后就跟哥学着点”。
“跟你学能学出来啥好玩意”，我嘟囔着，跟着孙子一同走向了八仙的店铺。
“来，客官，这是您的驴杂汤，驴肉火烧，半斤驴肉，菜都上齐了，客官慢用”，店小二一边麻利的将碟子放在桌上，一边介绍着，待店小二走后，孙子端起羊杂汤，“跐溜”就来了一大口，又狠狠咬了口驴肉火烧，喷着肉渣子，对我们道：“你两吃啊，瞅我干什么呢！”。看着孙子吃的挺香，可我低头看着那红的刺啦的肉陷，闻着是挺香，可也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死肉人，一想到这，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个口，只好先将驴肉火烧放在一边，喝了一口羊杂汤暖暖胃。
孙子抬眼，看了我两一眼，掏出一把小刀插在了整块的驴肉上，将盘子往我两跟前一推，说：“吃！知道你两喜欢吃肉，这特意给你两点的”。说罢，孙子又瞧了瞧我，将我跟前的驴肉火烧快速捞到他的跟前，说：“这玩意你不吃是吧，我吃，别浪费了这”，说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瞧着桌上通红的驴肉，拿起刀就片了一块，往嘴里一塞，好吃是好吃，可我怎么就没有咽下去的欲望呢，我侧目看着吃的正香的秦少阳，心中不禁怀疑道：难道这不关那件事，而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又片了一块，咬着牙强把它给咽了下去，味同嚼蜡一般，噎的我很是难受。孙子瞧见我这副摸样，嘟囔道：“平时不是挺喜欢吃肉的么，怎么现在买了这么多反倒是不喜欢吃了呢”，最后孙子只得给我叫了一碗清粥，末了还笑话我说：“你们穷人，就是享不了福”，我刚要反驳，却无意间撇到秦少阳诡异的目光，似是打探，似是隐忍的兴奋，一双眼睛藏在他那张头发脸下，精亮的像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样，让人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莫名恐惧。我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自顾的喝起那碗清粥，虽然同是味同嚼蜡，但毕竟是流食，吃着也叫人顺畅了些。
等我们吃完早饭时，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孙子推着我两进了一家大澡堂子，由于是早上，所以没什么人，孙子我们三穿着大裤衩子下了热气腾腾的澡池子里，烫的孙子直抱着膀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相比之下，我还反倒觉得这水有些凉呢，我把全身浸入水中，只露个头在上面，水下的身子完全舒展开来，顿时舒服的紧，劳碌奔波了好几天，终于洗上了一回热水澡，洗去了身上那股子腥臭味，也洗去了一身的疲劳。
出来时，孙子爽的骂了声娘，胡乱的穿好衣服后，孙子又带着我俩去了间成衣铺，要给我和秦少阳买身衣裳，我寻思孙子又是给我们住，又是花钱请我们洗澡什么的，还为我们和他媳妇大吵了一架，我这心里着实有点过意不去，也不想再麻烦他，但若是不要，又怕他再墨迹，只好挑了身最便宜的市井布衣，白衣黑裤，红布腰带，红边袖口是倒大袖的，有袖兜便于揣我那些符咒什么的，而秦少阳则挑一身黑，倒是很衬他的气质，他那些粗布围脖什么的都被孙子给扔了，这一身显得很是干净利落，多了一丝清爽，少了一丝阴沉，孙子又帮他向店家要了些黑白两色的绸布，黑色的用于扎系他的窄袖口，颇显的有些练家子的架势，白色的绸布则是替换了他右手绑着的破布条子，当他解下绸布时，我那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右手，整个右手背到手肘处就像是没有了皮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血丝的纹络，脉络，血管，指骨，只不过这些逼真的图案全都是墨色的刺青，很是骇人。
接着孙子又带我们来到了理发铺，美其名曰：黑瞎子也需要改头换面。结果剪头发的老师傅也不含糊，直接拿着把大剪刀三五下又快又很，将我两一尺多长的头发，愣生生剪成了毛寸，我倒是还好，而秦少阳那一身的戾气着实把老师傅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拿着剪子，足足剪了有半个多小时，剪完后，秦少阳锋利的眉眼，刀削似地唇角脸庞总算是重见天日，但我不知孙子注意没有，反正我是看见秦少阳的右眼黑眼仁最外圈是淡金色的，就跟鹰眼一样，很是锐利像是一根针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唯恐被他刺伤，可偏偏另只眼除了深邃外则稍显平淡无奇，两只不同的眼睛，长在同一张脸上，看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别扭的戾气。
这一晃，便到了中午，孙子带着我两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小巷，在巷口一间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三屉灌汤包又要了花生米，一壶铁观音，一壶莲子心，孙子边吃着，边望向窗口正对着那间大门紧闭的铁匠铺。
约莫着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瘸腿老头自西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孙子一看，一下子扑棱坐了起来，还未等我问出口，孙子掏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招呼着我两就要走。
出了茶楼，孙子就紧奔那瘸腿老头而去，许是那老头感应到了，回头一瞅，立马就瘸着腿要跑，孙子撵着他，大骂道：“操你娘的铁拐李，差点坑死老子！还敢跑！”，瘸腿老头一听这话，跑的更急，但他就算在急，毕竟也缺了一条腿，还那么大年纪，哪里能跑得过孙子这个健壮的年轻人，孙子一个健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那人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于是就放弃了挣扎，转回身，朝着孙子哭丧着脸叫道：“哎哟，这不是孙少爷么，不知道找老朽有何事”。
孙子大袖一挥，骂道：“你他娘的少给我整这一套”，说罢，看了眼四周，无人后，才逼近那人，咬牙切齿道：“老东西，你他娘的胆子不小啊，竟敢整个下三滥的洋货坑老子，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因为那玩意丢了命！”。
老头一听，神色有些闪躲，却也更加苦着脸，诉苦说：“孙少爷，老朽哪敢骗您呐，关键那洋玩意也是个新货，咱不也没用过么，就听那黑贩子这么说，所以老朽也是被骗了啊”。
可孙子并不吃这一套，攥紧了瘸腿老头的衣领一拽，吓得那老头就是一哆嗦，孙子怒道：“你他娘的少跟我来这一套，咱们这片谁不知道你是个老狐狸，眼尖识货，你还能不知这洋玩意是个烂货，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爷爷我！”。
老头一听，赶紧抱拳求饶道：“孙少爷，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啊”。
孙子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辩解，孙子道：“我他妈的不管，你坑了我四块答应不说，还险些害得我丧了命，你得赔！”。
老头一听孙子要他赔，顿时就变了脸色，孙子一看，抢先一步开口吓唬道：“我跟你两讲，我今个可是带人来的，瞧见没，后面那个穿黑衣服，可是城里有名的打手，你要是不赔，今个爷爷就让他好好帮你治治这条瘸腿！”。
老头闻言，瞥了一眼孙子后面的秦少阳，顿时又变了脸色，再一听孙子后面这话，黑脸霎时变为惨白，额头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看来孙子的吓唬的确是有用的，但为什么不把我也给算上啊，难道我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吓人！？我正在心里诽腹着，孙子和那老头又说上了。
老头哭丧着脸，连连抱拳作揖道：“孙少爷，您也知道我这条腿，前几天病又犯上了，疼的厉害的紧，您给的那几块大洋，和老朽的全部家底都拿去看了病，今个您叫我赔，不是老朽不想赔，而是实在没钱啊”。
“你他娘的少给我装！”。
老头被孙子吼得浑身一震，立马举出三根手指头，就要对天发誓道：“今个我铁拐李，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子一听，皱着眉打量了几眼老头，忽的垂眼又想了一会后，才抬眼对着老头奸诈的笑道：“没有钱没关系，我孙子又不缺钱”，老头听道着，连声附和道：“是是是，咱们这块甚至整个北京城能有几家能和贵府相比的啊”。孙子笑着一摆手，停止了他的奉承，孙子凑到他跟前，一副狡猾商人的摸样，对他道：“没有钱不要紧，咱可以拿东西抵债不是？”，说到这，老朽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老朽一个打铁，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孙子听后一笑，说：“有没有东西，我这个京城第一探还能不知道么”，老头这下子脸是彻底垮了下来，孙子一拍他肩膀，似是安慰他道：“你祖上不是传下来许多宝贝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又无儿无女，还留着它有什么用，我看啊，还不如给我们，替你把这传家宝传下去，而且我们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拿够本就得了”。听后，那老头垂眼，想了一会，似是在权衡着孙子这话，但脸色却丝毫不见有所好转，孙子回头撇了眼我，说：“哎，多阴，我听说那十八监狱的监狱长是你的朋友吧”。
这会子才想起我，我在心底抱怨了一声，也只好无奈的配合着孙子点了下头。
孙子瞧了眼愣住的瘸腿老头，继续和我说道：“那不知道坑人钱财能不能入的了..”，话还没说完，孙子就被瘸腿老头拦住了嘴，只见老头服软道：“孙少爷，您说的在理啊，老朽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拿他们替老朽还了债呢”。
得逞的孙子，又装起了老好人，一拍老头的肩膀，笑道：“铁拐李，你放心，我们只拿几件就得”。
老头一副被割了肉的表情，无奈的点了下头，颤魏着身子，拖着一条瘸腿走向了铁匠铺。
孙子见老头开门去了，回头对我们笑道：“一会请你们吃大餐”。
我翻了个白眼，说：“大餐就不必了，早就知道你拉我俩出来是别有目地，瞧你把那个八仙整的，一个老头，你也真下得了手”。
孙子用手一颠大肚腩，嘿嘿笑道：“生意场上不分老幼，只分谁的心眼多会算计”。说罢，打量我一眼，鄙视我道：“你小子还嫩了点，以后就跟哥学着点”。
“跟你学能学出来啥好玩意”，我嘟囔着，跟着孙子一同走向了八仙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