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山神
mon nov 17 19:49:16 cst 2014
看着如此激动的老头，我又问道：“那这么说来，今天晚上的那具女尸...”。
老头叹了口气，满脸愁云的点了下头，“那闺女就是去年这个时候送去的，一个月后，有人发现她在山脚下，就被接了回来，没想到却是疯了”。说道这，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眉宇间的愁更浓，不停地嘬这旱烟，我一看，这肯定还有事，便朝孙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问问，孙子这又唱起了白脸，对着那老头说：“你个老头，你倒是继续说啊，卖什么关子呢，还给我们急够呛”。
老头抬眼撇了眼孙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这都是作孽啊，那闺女被接回家没几天，是又恶心又吐的，结果请个郎中一看，竟说是有喜了！你说这扯不扯蛋，当时就把那一家子五口人活活气晕了三”。
“那后来呢！”，孙子催促的问道，敢情是当听说书的，听上瘾了。
老头一撇嘴，气的一哼，“后来！？能有啥后来！他二哥一听，当即就让那郎中开了副堕胎的药”。
“死了！？”，孙子着急的凑上前问道。
“哼！还能死？要不就说是作孽呢”，老头冷哼一声，伸出三手指头比划道，：“堕胎药都吃了三副了，那肚子里的崽子就跟扎了根似地，怎么折腾都不掉，气得他哥差点把他这个傻妹妹给杀了，幸好他娘及时拦住了，一家子围一堆，商量商量后，才决定先把这个娃生下来，若是正常的就养着，若是鬼婴，那就弄死”。
听这个老头讲的带着恨劲，说的就好像他自己家事一样，我叹了口气，看向怀中的鬼婴，问道：“就是他？”。
老头贼不待见的看了一眼这个孩，冷哼了一声。
“我了个擦，没想到这个山神他丫的比我还好色，还专门祸害黄花大闺女，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孙子在一旁气冲冲的唾弃道。
老头一听，也气冲冲的唾弃了起来，“哼，还他妈的山神，我看就是个妖怪！”。
“既然知道是妖怪，那位什么不找人来治呢？”，我问。
“唉”，老头叹了口气，又裹了口烟，裹得那烟端的火星子滋滋的，说：“俺倒是想找人，可村里人都怕了，说什么也不让再找，就这么一直任着那妖怪祸害”，又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我，说：“幸好今天遇见你们，这下子看那个妖怪还怎么祸害人！”
孙子一听，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那老头急忙道：“帮你抓妖怪可以，但是可不是白抓啊”。
“放心，差不了你那几个钱”，老头撇了眼孙子，说。
孙子说：“几个钱是几个钱啊？咱得先讲好了价钱不是”。
老头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手指比出了个数。
“三十块！？”，孙子惊喜道。
可老头却摇了摇头。
“三百块！”，孙子喜上眉梢了都。
老头还是摇了摇头。
孙子一愣，低头思付了一会，皱着眉道：“三块大洋？”。
孙子这已经是猜到最低了，没想到那老头还是在摇头。孙子一看，不干了，不耐烦道：“你到底出多少钱啊”。
老头先是哭丧着脸，哭穷道：“乡下人，全家就指望那点地，哪里能有那么多钱，能有个三百铜钱都不错了”。
把孙子气的脸黑的就跟抹了锅底灰似地，都懒得跟这种小气鬼废话了，直接一拍秦少阳的肩，说：“上！”。说着，腾开了地儿，让坐在后面的秦少阳坐在了他的卧儿，我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秦少阳，都给我整的不知说啥好了，本来挺有杀手风范的一人，愣是被整成了我们三人中的会计，讲价什么的都归了他，我到现在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精打细算的砍价手，和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冷血杀手，怎么想都不能把这两点想到一块啊。
以着他的性格，秦少阳果然也没多说，直接冷冷的就丢出了五个字，“十五块大洋”。
老头摇了摇头，不干，秦少阳这下子更是来了个爽快，直接抽出腰间的刀，往桌上一插，硬生生的就插进去了半截，剩下的半截刀刃在煤油灯的昏暗灯光下，冰寒无情的映着一张老褶子脸。
那老头直接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本来秦少阳就是一身的血迹，就像是屠尸地里刚爬出来的一样，再加上刚才短刀劈棺材板子那一招，可当真是让这个老头见识到了厉害，也不敢讨价还价了，直接吓得哆哆嗦嗦的应了下来。
十五块大洋，和三百个铜钱反差多大呢，可孙子还是不满足，一直在秦少阳背后小声抱怨着为什么不多要点，就知道十五块大洋，看来这个名还真没给你起错。
价钱定好了，就等着商量着怎么把它给引出来，据那老头所说，那个山神只有在每年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在山上，而且大都还是在晚上，就是为了掳走被放在山上的姑娘，所以这个山神的摸样，以及住处，都没人知道。可还没商量几句，孙子就哈欠连天，只好收拾收拾了炕桌，被那老头带去他外出打工的儿子房间住一宿，等明天再说。
一沾炕，睡在最边上的孙子就睡着了，呼噜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听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得闻着旁边那人身上的血腥味直犯迷糊，而且我对这人，总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想起吴仙书所说，再想起那次舔到我血时的摸样，我越发觉得这个人想要吃掉我的肉，想此，我脑海中不断幻想出许多种可能，比如我要是睡熟了，这个人会不会半夜跳起来吃掉我，若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反抗呢，是直接揍他，还是叫醒孙子呢，等等。不是我生性多疑爱胡思乱想，而是我必许要做好防备和心理准备，以防万一。我就那么一直警惕的盯着那个人的脸，若是他有什么动静，我就先来个先下手为强。可直到了天亮，鸡都鸣了，那人还没有什么动作，后又邻屋响起了动静，我知是秀莲儿起来了，我这警惕才放松了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就被孙子闹腾着弄醒了，这一天，我就是在眼皮打架中度过，他们说啥我也没听进去，直到我坐在梳妆台前，才一下子惊醒了，看着在我跟前直忙活的秀莲儿，我迷糊的问道：“我怎么在这”，看了眼炕上放的女红，这应该是秀莲的房间，四下看了看，却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秀莲儿一笑，说：“你刚才没听见啊”。
“听见什么？”。
“去当诱饵呗！”。
“啊？”
就当我还是一头雾水时，门外响起了闹闹吵吵的声音，秀莲儿小跑到窗子跟前，探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我喜道：“他们都来了”。
看着有开始翻箱倒柜的秀莲，我再次不解的问道：“他们？谁啊？而且与我同行那两人呢”。
秀莲边忙活着，边回头笑说：“他们，他们在外面候着呢”，说完惊呼一声，“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话音刚落，看着迎面砸过来的包袱，我赶紧下意识的一躲，看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的包袱，我连拍胸口几下，暗叹好险。却惹得秀莲不乐意了，绷着个小脸，埋怨道：“俺好心拿出来新买的衣服给你，你咋这么不识抬举呢”.
闻言，我笑道：“你个女孩子的衣服给我做啥”。
“穿呗”，秀莲理所当然道。
“瞎说，我”，还未等我说完，秀莲就张望着窗子，对我不耐烦道：“别墨迹了，赶紧换上，他们人都来齐了”。
我顿感一阵莫名奇妙，我不就打了会瞌睡么，怎么就要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呢。
“你怎么还不穿啊！别忘了，俺爷爷可是把定钱都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能反悔！”。
我：....
一炷香后，我看着身上的红色夹袄，下身的黑色褶裙，最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肩上会搭着两条大辫子，居然还绑着红头绳！“秀莲！我不会就打了个瞌睡，你们就要把我嫁了罢！”，我惊恐道。
秀莲暗叹了句“正合身”，接着，又拿了些胭脂什么的直往我脸上捯饬，我怒着就要站起身，却又被秀莲那句反悔要赔双份大洋给压回了凳子上，我是有气没地撒，心底早将孙子骂了下不下千遍。
看着如此激动的老头，我又问道：“那这么说来，今天晚上的那具女尸...”。
老头叹了口气，满脸愁云的点了下头，“那闺女就是去年这个时候送去的，一个月后，有人发现她在山脚下，就被接了回来，没想到却是疯了”。说道这，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眉宇间的愁更浓，不停地嘬这旱烟，我一看，这肯定还有事，便朝孙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问问，孙子这又唱起了白脸，对着那老头说：“你个老头，你倒是继续说啊，卖什么关子呢，还给我们急够呛”。
老头抬眼撇了眼孙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这都是作孽啊，那闺女被接回家没几天，是又恶心又吐的，结果请个郎中一看，竟说是有喜了！你说这扯不扯蛋，当时就把那一家子五口人活活气晕了三”。
“那后来呢！”，孙子催促的问道，敢情是当听说书的，听上瘾了。
老头一撇嘴，气的一哼，“后来！？能有啥后来！他二哥一听，当即就让那郎中开了副堕胎的药”。
“死了！？”，孙子着急的凑上前问道。
“哼！还能死？要不就说是作孽呢”，老头冷哼一声，伸出三手指头比划道，：“堕胎药都吃了三副了，那肚子里的崽子就跟扎了根似地，怎么折腾都不掉，气得他哥差点把他这个傻妹妹给杀了，幸好他娘及时拦住了，一家子围一堆，商量商量后，才决定先把这个娃生下来，若是正常的就养着，若是鬼婴，那就弄死”。
听这个老头讲的带着恨劲，说的就好像他自己家事一样，我叹了口气，看向怀中的鬼婴，问道：“就是他？”。
老头贼不待见的看了一眼这个孩，冷哼了一声。
“我了个擦，没想到这个山神他丫的比我还好色，还专门祸害黄花大闺女，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孙子在一旁气冲冲的唾弃道。
老头一听，也气冲冲的唾弃了起来，“哼，还他妈的山神，我看就是个妖怪！”。
“既然知道是妖怪，那位什么不找人来治呢？”，我问。
“唉”，老头叹了口气，又裹了口烟，裹得那烟端的火星子滋滋的，说：“俺倒是想找人，可村里人都怕了，说什么也不让再找，就这么一直任着那妖怪祸害”，又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我，说：“幸好今天遇见你们，这下子看那个妖怪还怎么祸害人！”
孙子一听，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那老头急忙道：“帮你抓妖怪可以，但是可不是白抓啊”。
“放心，差不了你那几个钱”，老头撇了眼孙子，说。
孙子说：“几个钱是几个钱啊？咱得先讲好了价钱不是”。
老头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手指比出了个数。
“三十块！？”，孙子惊喜道。
可老头却摇了摇头。
“三百块！”，孙子喜上眉梢了都。
老头还是摇了摇头。
孙子一愣，低头思付了一会，皱着眉道：“三块大洋？”。
孙子这已经是猜到最低了，没想到那老头还是在摇头。孙子一看，不干了，不耐烦道：“你到底出多少钱啊”。
老头先是哭丧着脸，哭穷道：“乡下人，全家就指望那点地，哪里能有那么多钱，能有个三百铜钱都不错了”。
把孙子气的脸黑的就跟抹了锅底灰似地，都懒得跟这种小气鬼废话了，直接一拍秦少阳的肩，说：“上！”。说着，腾开了地儿，让坐在后面的秦少阳坐在了他的卧儿，我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秦少阳，都给我整的不知说啥好了，本来挺有杀手风范的一人，愣是被整成了我们三人中的会计，讲价什么的都归了他，我到现在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精打细算的砍价手，和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冷血杀手，怎么想都不能把这两点想到一块啊。
以着他的性格，秦少阳果然也没多说，直接冷冷的就丢出了五个字，“十五块大洋”。
老头摇了摇头，不干，秦少阳这下子更是来了个爽快，直接抽出腰间的刀，往桌上一插，硬生生的就插进去了半截，剩下的半截刀刃在煤油灯的昏暗灯光下，冰寒无情的映着一张老褶子脸。
那老头直接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本来秦少阳就是一身的血迹，就像是屠尸地里刚爬出来的一样，再加上刚才短刀劈棺材板子那一招，可当真是让这个老头见识到了厉害，也不敢讨价还价了，直接吓得哆哆嗦嗦的应了下来。
十五块大洋，和三百个铜钱反差多大呢，可孙子还是不满足，一直在秦少阳背后小声抱怨着为什么不多要点，就知道十五块大洋，看来这个名还真没给你起错。
价钱定好了，就等着商量着怎么把它给引出来，据那老头所说，那个山神只有在每年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在山上，而且大都还是在晚上，就是为了掳走被放在山上的姑娘，所以这个山神的摸样，以及住处，都没人知道。可还没商量几句，孙子就哈欠连天，只好收拾收拾了炕桌，被那老头带去他外出打工的儿子房间住一宿，等明天再说。
一沾炕，睡在最边上的孙子就睡着了，呼噜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听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得闻着旁边那人身上的血腥味直犯迷糊，而且我对这人，总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想起吴仙书所说，再想起那次舔到我血时的摸样，我越发觉得这个人想要吃掉我的肉，想此，我脑海中不断幻想出许多种可能，比如我要是睡熟了，这个人会不会半夜跳起来吃掉我，若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反抗呢，是直接揍他，还是叫醒孙子呢，等等。不是我生性多疑爱胡思乱想，而是我必许要做好防备和心理准备，以防万一。我就那么一直警惕的盯着那个人的脸，若是他有什么动静，我就先来个先下手为强。可直到了天亮，鸡都鸣了，那人还没有什么动作，后又邻屋响起了动静，我知是秀莲儿起来了，我这警惕才放松了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就被孙子闹腾着弄醒了，这一天，我就是在眼皮打架中度过，他们说啥我也没听进去，直到我坐在梳妆台前，才一下子惊醒了，看着在我跟前直忙活的秀莲儿，我迷糊的问道：“我怎么在这”，看了眼炕上放的女红，这应该是秀莲的房间，四下看了看，却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秀莲儿一笑，说：“你刚才没听见啊”。
“听见什么？”。
“去当诱饵呗！”。
“啊？”
就当我还是一头雾水时，门外响起了闹闹吵吵的声音，秀莲儿小跑到窗子跟前，探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我喜道：“他们都来了”。
看着有开始翻箱倒柜的秀莲，我再次不解的问道：“他们？谁啊？而且与我同行那两人呢”。
秀莲边忙活着，边回头笑说：“他们，他们在外面候着呢”，说完惊呼一声，“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话音刚落，看着迎面砸过来的包袱，我赶紧下意识的一躲，看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的包袱，我连拍胸口几下，暗叹好险。却惹得秀莲不乐意了，绷着个小脸，埋怨道：“俺好心拿出来新买的衣服给你，你咋这么不识抬举呢”.
闻言，我笑道：“你个女孩子的衣服给我做啥”。
“穿呗”，秀莲理所当然道。
“瞎说，我”，还未等我说完，秀莲就张望着窗子，对我不耐烦道：“别墨迹了，赶紧换上，他们人都来齐了”。
我顿感一阵莫名奇妙，我不就打了会瞌睡么，怎么就要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呢。
“你怎么还不穿啊！别忘了，俺爷爷可是把定钱都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能反悔！”。
我：....
一炷香后，我看着身上的红色夹袄，下身的黑色褶裙，最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肩上会搭着两条大辫子，居然还绑着红头绳！“秀莲！我不会就打了个瞌睡，你们就要把我嫁了罢！”，我惊恐道。
秀莲暗叹了句“正合身”，接着，又拿了些胭脂什么的直往我脸上捯饬，我怒着就要站起身，却又被秀莲那句反悔要赔双份大洋给压回了凳子上，我是有气没地撒，心底早将孙子骂了下不下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