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盗墓
字体: 16 + -

第二十四章 闻土辩墓

    mon oct 27 19:32:14 cst 2014

    洋妞?她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来我们这群老爷们房里做什么?

    “你问问她要做什么”。我对三儿比了个口型。

    三儿点了点头,转回头问道:“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么”。

    洋妞说话带着外国腔,而且又是在门外,所以我并没有听清楚,还是三儿转过头,小声说:“她说要进来”。

    听完,不得不感叹这洋鬼子就是比中国人开放,这要是中国女人,别提这三更半夜进房间,就是大白天男的光个膀子就能给她吓够呛。

    虽是这样想着,也只好推了推离得最近的吴一利,:“吴叔,有人来了,快醒醒”。

    吴一利翻了个身,扒拉掉我的手,吧唧吧唧了嘴,又接着睡着没醒。

    我:。。。

    无奈,我只好对三儿说道:“让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三儿点了点头。

    “不行,她说就得现在”。话音未落,三儿举着双手,退了回来,哭丧着脸说:“小胡兄弟,洋妞杀进来了,快把我爹叫起来啊,别让他春光外泄啊”。

    “啊?”我正纳闷他这是胡说什么呢,一看洋妞端着枪逼着三儿走了进来,我的心都咯噔一下子,这个洋妞真狠实!

    “吴叔,吴老爷子,都别睡了!着火了!”。我大叫了一声,几个老爷们顿时就惊醒了,扑棱下子就坐了起身,不由分说的就要下地跑,个个都光着大膀子都没顾上穿衣裳,顿时把洋妞吓得捂着眼睛啊啊大叫起来,那声音尖的,都震耳朵,不过这么一叫,倒是把几个老爷们叫的清醒了不少,个个茫然的面面相窥,还不清楚这咋回事

    “不是着火了么”。吴一利皱着眉问道

    “爹!着啥火啊,你儿子都快被抢给蹦了!”。

    “这是咋回事啊”。吴仙书也是一脸的茫然

    “shit!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洋妞捂着眼睛,大喊道。

    几个男人低头一瞅,这才注意到没穿衣服,于是又开始慌乱的找着衣裳套上。

    “你个女娃子,大半夜跑俺们老爷们房间干啥,不怕外人说闲话啊”。吴仙书黑着脸,显然也有点生气。

    洋妞一吼:“少废话!赶紧穿衣服,有要事相商!”。

    “得得,咱先把枪放下,这万一要是走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三儿抖着手将拿枪给小心翼翼的扒拉开。

    洋妞紧盯着三儿就跟盯着贼一样,想了想,才将枪收起来,三儿这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啊,腿软的走道都直画圈。

    等都穿好了衣裳,放上了炕桌,这大家才围桌而坐,谈起了正事。

    “说吧,找俺们干啥”。吴仙书没好气的问道,显然还没顺过来气。

    艾瑞也是一脸的怒气,看来刚才吓得果然不轻,“mr.吴,我们已经到这好几天了,找好下铲地点了么”。

    吴仙书掏出个旱烟卷,坐在旁边的孙武拿出了火柴给他点上,慢嘬了一口后,道:“这盗墓可不是个小事,搞不好要搭上命的”。

    艾瑞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枪道:“你要是不盗,也得丢了这条命”。

    吴仙书手中的旱烟卷突然一断,掉到了桌上,老头子看着那断掉的旱烟卷眯了起眼。

    吴一利皱起了眉,满脸担忧,“爹”。

    吴仙书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垂眼继续沉思。

    一时间又没人说了话,气氛弄得紧张兮兮的,就跟黑社会谈判似地,弄得我连个大气都不敢喘,艾瑞把玩着手里的枪,三儿是转着眼珠子一会瞅瞅艾瑞,一会又瞅瞅他爷爷,就跟个没事人似地,倒是他爹,一脸的担忧,眉毛都快拧成个结了,垂眼不知在想着什么,那摸样就跟生了大病没有钱治事一样一样的,而孙武就坐在吴仙书旁边,面无表情,就连眼神也是放空的,关键他就剩半边脸,我认为他没什么表情是正常的,不然这要是笑,就扯半边旯嘴唇,想想都觉得不协调的吓人,还有那个怪人,依旧在那睡着,没醒,吴家除了三儿没有那好事儿人,三儿瞅那怪人平时冷冷淡淡的极不亲近人,也是害怕的没敢召唤他起来,而我自从看见他给江福开膛破肚,一看他我就犯恶心,所以我也就没叫他,艾瑞呢,她是嫌那怪人埋汰,所以也就没叫他。

    气氛僵凝了好一会,吴仙书才抬起头看着艾瑞,但此时稍显浑浊的眼变得精明透亮,像是想通了什么事,爽快而又坚定的答应了艾瑞。

    艾瑞冷哼了一声,“哼,算你们识相”。收好了枪。

    气氛缓和了下来,我不由也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又谈了下明天的具体的计划,也就是工具什么的,约在几点等等,大概聊了一炷香时间左右,这艾瑞就走了。三儿的能耐也就上来了,骂骂嚷嚷的说着艾瑞的坏话,而其他人也就睡了。

    不过我倒是挺怀疑的,这个吴仙书真的就这么答应了?我还以为怎么着他也能提点条件什么的,比如:盗墓是个危险地活,我们老吴家三代单传就三儿这么一个崽儿,我们这些老的下土行,能不能放三儿一条生路。等等就是这一套的,可吴仙书并没有,我总觉得他刚才不是在想要不要答应艾瑞这件事,而是在想什么对策,毕竟他那中老油子可比我们精明多了,吃亏的事他还能做?总之,明天指定凶多吉少,跟着这老狐狸绝对错不了。打定了主意后,我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便赶早出发,来到了范蠡墓前。吴仙书在那周围开始拿着罗盘四处转悠着点穴,找着那下铲子的地方,而我们这些外行人则站在了一旁卖呆儿。

    我说:“三儿,咱们背的大包小裹的,还这么大张旗鼓地,不用掩人耳目么?”

    三儿嘿嘿一笑,指着这大片野草地,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那方丈哪里还有什么人”。

    我说:“那惠通方丈呢?就不怕被他发现?”

    三儿神秘一笑,凑到我跟前,“那惠通方丈没有个一天一夜的醒不了”。

    我说:“为啥?”

    三儿坏坏一笑:“下**了呗!”。

    给一个老和尚下**!这万一在睡过去了怎么办,这老人可不比我们年轻的抗祸害,整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啊,想此,语气也不由冲了起来:“你们怎么这样!”。

    三儿一愣,随后一脸无奈的指着不远处的那堆洋鬼子说:“都是他们整的,可别扯上我”。

    顺着三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堆洋鬼子站在墓前,手里掐着张纸,唧唧喳喳的好像在研究些什么,“这帮洋鬼子,看上去人模狗样,没想到这么损,为了自己还真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气的骂道。

    三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小胡兄弟,这话你在我面前说可以,可千万别被他们听了去,不然啊,可是要吃枪子的”。

    看着三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昂昂,知道了知道了”。我随便的应付了两句,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若不是这帮洋鬼子和那个蒋司令,我至于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接触一堆陌生的人,做着与我毫不相干还有可能搭上命的事么,现在倒好,来到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逃也逃不掉,就得枪口戳着后背听人的话给人做事,就连骂两句也要担着挨枪子的风险,我这招谁惹谁了。

    “小胡兄弟,我爷爷叫我,我过去了啊”。三儿拍了下我的肩,朝不远处的吴仙书一行人跑去。

    三儿这一走,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看着别人都三五成群,就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哪哪多余,着实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再听秋风萧瑟,吹着地上的枯草摇曳,无边无尽的野草原,连绵不绝的陶山峰,我不由更加恼怒,真的是受够了这里的凄戎,好不容易找个算是家的地方安顿下来,想平静的度过此生,没想到还要颠沛流离,过着走南闯北的生活,是事与愿违,还是命中注定,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么?或是因为我在无名村有了九叔这样的半个亲人,所以才要被蒋司令招去,就是为了履行我这注定孤独一生的宿命么?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孤寂悲伤慢慢占据了我的身心,我整个人开始越发的迷茫起来,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浑浑噩噩的,特别想哭。喉咙一甜,一丝铁腥从唇角溢出,滴到了已变得灼黑的草地上,看着手指上的那抹红,我不敢再往下想,赶紧收回思绪,换了种想法:就当是游山玩水的不也挺好么,免得成日糗在无名村,整个人都变得像老年人一样了。

    这么一想,身子的确好受了些,至少眼睛已经变得清亮,余光一瞥,看见了坐在枯树底下的那怪人,也是独自一人,树枝子上倒是挤了一群乌鸦,有一句诗叫什么来着,对,枯藤老树昏鸦,道士洋人吴家,古墓陶山野草,夕阳西下,怪人坐在树底下。别说,这首诗还真就挺应景的,不过,他也是一个人,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三儿过来喊,说是吴仙书那边有了消息,让我们赶紧跟着过去。我看着的那怪人也站了起身,一眨眼的功夫没了!?我扫了扫四周,就剩下那堆洋人正在背散落在地上的包,一眨眼一个人凭空消失了,太诡异了这,我滑了滑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跟在洋人的后面一起赶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已经是陶山山脚下,吴仙书拿着罗盘蹲在地上抽着烟,孙武和吴一利已经开始下了铲,那是我头一次见到洛阳铲,瓦形的,打孔很快,就是杆子挺长,这么大个家伙什,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带过来的。

    “有了!”。吴一利喊了一声。

    众人都赶紧好信儿的围了过去

    只见吴仙书掐了烟,接过铲子,捏了点铲子上带的土,闻了闻,微微皱了眉头,搓了搓手指上的土,说:“不是,这个也就百十来年”。

    看着吴一利和三儿的失望神色,我倒是有点糊涂了,捅了捅身边的三儿问道:“你爷爷刚才说百十来年,那是说啥玩意呢”。

    三儿眉毛一挑,嘴一撅:“墓呗,还能有啥”。

    “你爷爷就闻了点土,就能知道这墓多少年?”,我吃惊道,黄家秘术中确实写过闻土便能识墓,我还以为那是胡编的呢,毕竟闻个土便能知道有没有墓,太离谱了,可如今却真见到了,没想到竟是真的,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三儿一拍胸脯,表情甚是得意道:“当然能了,我爷爷是谁啊,在俺们那噶的有谁不认识他啊”。

    随后又搂过我的肩,吹上了:“我跟你两讲啊,我们家这盗墓可是祖传的手艺,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盗墓的,我们这可算是盗墓世家,都不传外人”。

    “那孙武不是姓孙么,那你爷爷咋还收他为徒?”。

    三儿表情一噎,好半天才挤出了句:“武哥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

    三儿挠了挠鼻头,逛了逛眼珠,像是在想怎么说,最后,一拍我肩膀,道:“你就别问了你,行了,我的帮我爷拿东西去了,先走了啊”。

    看见三儿逃命似地跑了,这就更能说明这里头有问题,而且还是不能说的事,不过这又不关我的事,我去想那个也没用。倒是那堆土可是引起了我的兴趣,趁他们往下一个地点去时,我赶紧捏了点土闻了闻,也没啥味啊,那吴仙书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呢。

    我扑了扑手上的土,决定回去一定要多看点黄术好早点解开离谱的闻土辩墓到底是咋回事。一抬头,猛地看见一乌漆麻黑的玩意,可把我吓了一跳,摔坐在了地上,这拉开点距离看清那是那怪人的脸,全是头发,能不黑么,“你干什么吓唬人啊”,我怒道。

    那人却也蹲下身,我以为他要揍我,连忙又屁股蹭地儿后退了几步,那天他把江福开膛破肚的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我自顾的在一边傻逼似地担心了老半天,而那怪人却看也没看我一眼,也是捏了点土放在鼻前闻了闻,他也会?我不禁又是一惊,可当看到他右手绑着的破布条子上的斑斑血迹,我不由又想起他舔血的摸样,顿时又把我恶心了够呛。

    就在我又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又消失了,不用看了也知道四周肯定没人,“这人真的是人么...?”。还是真的像吴仙书说的那样,是个吃死人肉的狼人,健步如飞可日行千里?若是这样的话,那倒是能解释的通了,那我刚才吼了他,我会不会被杀啊...也不知是山阴下凉还是咋回事,总感觉后背冒凉风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