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非要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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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蜻蜓点水(高甜预警)

    下一秒,微凉的唇覆盖了上来。

    柳白的叫苦悉数被苏酒吞吃入腹。

    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了,却只看见一双璀璨的星眸,眼睫毛颤颤巍巍。

    他的唇只是贴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可那柔软的触觉便已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柳白有洁癖,深入骨髓无可救药的那一种。

    苏酒不是她的初恋,但这却是她这个柏拉图精神恋爱患者的初口勿。

    身体本能的因为惊吓过度吞咽,药膏随之下肚。

    察觉到她的动作,苏酒瞬间抽身离开,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变了味。

    这个时候他反而回过味来了,有些不舍的舌忝了舌忝唇。

    普通人舌忝嘴唇,可能你看了就只是觉得他嘴干。

    可是苏酒舌忝嘴唇,这画面太冲击了。

    更何况,做出这个冲击画面的还是她的男朋友,合情合理可以亲上去的男朋友。

    柳白眼神瞬间躲闪,头一次臊的想把自己埋起来。

    天呐,她竟然觉得,接口勿也不是什么恶心的事了?

    柳白,你清醒一点!这可是口水交换啊!

    别人的口水……呕!

    可是,苏酒的……似乎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还苦吗?”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细听还有一丝提心吊胆。

    柳白还是懵的,黑白分明的眼里一片茫然,视线望去都是涣散的。

    苏酒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却又想起什么,理直气壮的看着她,“这是跟你学的。”

    她养三九两年,或许是水城湿气重,到了冬天的时候,柳家特别的冷。

    而猫和人的体质又不一样,空调间待待,再去外面趴趴,很容易就会着凉。

    每次三九着凉拉肚子,她都会给他喂药。

    婴儿喝的药,人尝起来不觉得苦,可猫从气味上就接受不了,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蜜糖剧看多了,觉得药苦的话,亲一口就不苦了。

    所以每次给三九灌完药,就会擦擦三九的小嘴,吧唧一口亲下去,哄着“宝宝乖,妈妈亲亲就不苦了哈~”

    所以,他这是把她当小孩哄了?

    柳白脑子乱糟糟的,好像头顶冒出来的不是头发,都是黑线,而且不是寸头,是及肩,不是柔顺,是静电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酒看着她这一副呆萌、可爱到不行的模样,又想亲下去了,喉结滚动,喉咙发干。

    可,或许是秀恩爱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唤醒了苏酒的理智。

    “我看这天过会儿还要下雨,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地方避雨。”他说着,把瑞士军刀解了下来,放进她掌心,“刀拿好,有动静就大声叫,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低沉的嗓音无比郑重,那些说出口的是担心,未说出口的……

    全都是自责。

    又一次,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都是因为他……

    柳白还是懵的,心大如她,蜻蜓点水一个口勿,就彻底芳心大乱了。

    所以说,一切强权都是纸老虎的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点一滴一滴打在身上,冰凉的雨滴让本已经不疼的腿又开始犯疼,柳白才回神。

    “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这是她回过神的第一句话,脱口而出。

    自然,无人应答。

    柳白才发现苏酒不在。

    大猫呢?扔下她走了?

    咦,为什么她手上有把刀?

    她茫然的看了半晌,才勉强镇定下来。

    野外、荒林、受伤、孤身一人,当这些词语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天然的就容易滋生孤独和害怕。

    而孤独和害怕,又会成为其他负面情绪的摇篮。

    不会的,她要相信他,他不会在这种时候扔下她走掉的!

    可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是苏酒不一样!野林子的时候他没有放手,所以现在也一定不会!

    可是谁知道呢?人心善变,更何况是男人?老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到手了就不必珍惜。

    “啪!”柳白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柳大白!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得之我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自己跟自己吵架有什么用!有本事吵个人格分|裂出来给我看看啊!”

    有时候,说话确实是缓解情绪,派遣寂寞的最佳方式。

    她自己嘀嘀咕咕了一阵子,情绪明显好多了。

    想了想,柳白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手机,可拿出来一看,得,屏幕碎了。

    “能碎成这样也是不容易,碎碎冰吗……谁!”她正碎碎念着,忽然耳尖的听见林子深处传来一阵动静。

    “是我!”熟悉的低沉嗓音传来,苏酒的身影紧跟着出现。

    柳白松了口气,像是提线木偶头顶的线突然被剪断般,整个人松懈下来。

    “没事吧?”苏酒快步奔来,蹲跪在她身边,黑亮的猫眼里满是紧张,“我听见你这边有响声,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题像是连珠炮,一炮接一炮击中她的心脏,让她一颗心,瞬间稀巴烂。

    雨滴落在她脸上,却熄不灭她此刻满腔的热烈。

    柳白忽然有些理解电视剧里演的了,以前她总是吐槽,编剧都没长脑子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情说爱?

    可此时此刻,明知不是时候,她却只想问。

    “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一模一样的问题,只是褪去了脱口而出的紧张,带着心沉淀下来的喜悦。

    原来恋爱的时候,真的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见面就想啃。

    虽然,只是,完全不记得感觉的蜻蜓点水。

    可,只是想起来,就想笑。

    用手去压都压不住。

    苏酒给这个问题问懵了,什么下雨了,什么天快黑了,什么林子不安全,全都抛诸了脑后。

    他就像是所有十七、八岁,第一次恋爱的小男生一样。

    从面颊到耳尖通红。

    于是柳白的笑更压不住了,她家男朋友啊,可是只会红耳朵不会脸红的体质。

    “这是我的初口勿。”她说。

    黑亮中沁着水的猫眼微微一漾,他说“我也是。”

    柳白一愣,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唇,“这样啊……需要我对你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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