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非要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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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发烧了

    某一瞬间,柳白有种穿越的错觉。

    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隔着菲薄衣料传来的炙热体温和滚烫呼吸让她很快回过神来。

    “烧糊涂了?”

    她推他,他纹丝不动。

    “苏酒,别闹,你发烧了。”

    她拍他脑袋,定型摩丝估计用多了,头发硬硬的。

    他还是没反应。

    柳白没辙了,有些无力感,这要换了别人,她早一个巴掌甩上去了!

    但对着小孩一样的苏酒,她竟然下不去手。

    果然,这万恶的颜啊!

    一声长长的叹息,有些无奈,也有有些认命。

    她哄他,“三九乖,三九长大啦,麻麻抱不动啦,起来自己洗脸脸吃饭饭好不好?”

    要是苏酒此时意识还清醒,一定忍不住问她我把你当主人,你却想当我妈?

    但可惜,此时他的意识是三九的,迷迷糊糊间听见这熟悉的柔和嗓音,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乖乖松手,乖乖站好,乖乖洗脸……

    冰冷的水一刺激,他倒是清醒了些,只是柳白不知道,还当他是小孩哄,主动牵他的手。

    那双氤氲的黑眸猛地一缩,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小学生似的,仍由她牵去沙发坐下。

    只有她松手要离开时,他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

    短短几分钟,那嗓音哑得像是几天几夜没喝水没睡觉,叫柳白心疼又自责。

    她是反应过来了,他原本得感冒发烧并不严重,但是陪她逛了个超市,从空调间出来,搬东西出了身汗,又被空调这么一吹,低烧就变高烧了。

    至于嗓子,多半是那一筷子辣椒油的功劳了。

    要是苏酒那些小迷妹知道自家爱豆被她这样折腾,不会有疯狂粉丝杀到她家来吧?

    打了个激灵,柳白赶紧哄道“我去给你拿药,马上,2分钟。”

    却没注意,他刚才喊的是“你”,而非“主人”。

    沙发上的男人抿着唇,迷茫的眼神带了一丝认真思索,她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才觉得他舒展着大长腿的样子特有总裁范。

    认真的神情也像。

    就是红脸有些不搭。

    而苏酒却在想,以前她就是这样承诺三九的。

    她码字的时候,三九总会陪着,夏天在桌上自己的小窝里,冬天就在沙发上。

    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毕竟猫是夜行动物。

    但是只要她一起身,三九就会立刻醒来,望着她,生怕她离开。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说,她去干什么,要多久回来。

    其实三九并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会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等待那个身影的再度出现。

    如果等到了,就趴下来继续假寐。

    如果等不到,也没关系,三九会循着主人的气味找过去。

    这样想着,他就不确定她是不是遵守承诺了,不过也不要紧,她不回来,他就把她找回来。

    一回生,二回熟。

    “好。”

    见他不情愿的答应,柳白松了口气,赶紧跑去书房翻出感冒药、退烧药,再一路小跑回来,全程都没用到一分钟。

    “先吃一粒,要是烧不退迟点再吃一粒。”

    她把退烧药挤在他掌心,转身去给他倒水,结果等再转回来就见他掌心空空如也了。

    “药呢?”她微怔,“你生吞了?”

    苏酒点头,神情有些茫然,不是她让吃药吗?

    柳·没水咽不下药星人·白表示敬佩,敬你是条勇士!

    但手上却是不耽搁,赶紧把杯子放进他手里,“快喝口水,别堵嗓子里,苦死你。”

    苏酒依言,尽管他确定药已经咽下去了,还是乖乖喝了一口水。

    他这样子,就很像一只温顺的大型宠物。

    金毛?

    不不不,远古猫吧!

    传说中已经绝种的存在,跟他这张脸的level很搭。

    柳白微微有些走神,等苏酒放下杯子定定的看着她才闪烁了下眸。

    “感冒药。”她捏着胶囊板,可乖宝宝这次却没伸手。

    苏酒眼里有些深色,抿了抿唇,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这人是天气预报吗?说晴转多云就转?天气预报也没这么准啊!

    好在,苏酒的性子不别扭,“三九。”

    柳白皱眉,吃个药怎么还跟三九扯上关系了。

    她正准备开口,却突然如同被掐住了嗓子。

    三九……999……冲剂?

    她张了张口,却依旧没能说出话来。

    ——三九?感冒药啊,我不太用这个牌子。

    这是她曾说过的话。

    摩天轮上,倾听者是他。

    这一刻,柳白有些讨厌自己的好记性。

    她是赌气说过再也不喝999这种话,也别扭的买了一堆难吃得要死的特效感冒药,可她却一直记得,书房放药的那个抽屉里,塞在最里面的一盒被扔了盒子、零散着的999感冒冲剂。

    “我去找找,可能有吧,上次买了一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完。”

    她神色异样,胡言乱语,欲盖弥彰。

    苏酒没有戳破,“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酥到了人骨子里。

    柳白的眼神一下子就乱了,这个人,生起病来怎么还能苏得不像话?

    不像话!

    慌忙离开的她却没看见,他微微低下头,被她用水打湿的碎发掉下来几缕,他撩开它们,手掌却顺势遮住眼,人有些无力的垂下,最终手肘撑在膝盖上。

    在手臂和手掌没能遮挡的地方,那一抹薄却不显得薄情的唇弯着。

    不可抑止的上扬。

    愉悦,开心,欣喜,满足,像是失落了一个世纪的孤独行者拥抱世界的一刹那。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她真的记得。

    她没有遗弃三九。

    真好。

    摩天轮上,看似已经过去,实则烙下疙瘩的结在此刻终于解开。

    他身体里的某些不可名状之物似乎在此刻达成了和解。

    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言说,如果真的硬要形容,大概是书上写的,打开了生命的枷锁。

    柳白泡好了冲剂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仰头靠着沙发背的美男。

    修长的四肢舒展着,俊朗的容颜在一抹嫣红下显得有些妖娆,闭着眼,长卷的睫毛微颤,眼角有些湿意。

    发汗了?

    她悄然走进,单腿跪在他身边,摸了摸额头。

    还很烫。

    苏酒睁眼。

    ------题外话------

    以前,我天真的以为没有胶囊的药是最苦的。

    后来,我才知道,胶囊里面的药就是因为太苦了没办法直接吃才必须装在将囊里。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